第二章 女嬰

我很想開口安慰他們,可我卻不知道說什麼,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我一個二十好幾的大好青年,一個月下來後,愣是折磨的不像是人,夜裏孤寂的時候,我想自殺,可握著刀的時候,我沒有那個勇氣,又不敢想象我死以後,老爹老娘該如何傷心欲絕,家裏就是我一個兒子。

就是這種信念支撐著我一天又一天,這天傍晚,此時正值夏季,而我則是窩在炕上,裹著幾層厚的床單,活脫脫一個圓球,床旁邊還有一個火爐。

這天傍晚,老爹老娘出門走動去了,我窩在自個家的炕上,天氣悶熱,可我卻冷的不行,剛想翻滾個身子的時候,我的肚子猛的一痛,把我疼的一個哆嗦,倒吸一口冷氣。

圓滾滾的肚皮上,陣陣湧動,感覺要有什麼東西鑽出來,把我疼的不行,四處翻滾,疼的我青筋暴出,雙眼欲裂,心說怎麼會這麼疼。

轟隆隆,屋外天色漆黑,狂風大起,電閃雷鳴,轉眼便下起了傾盆大雨,宛若末日來臨,伸手不見五指,嘎嘎的烏鴉聲不斷傳來。

月亮被烏雲遮蔽,我則是滾落到了地上,那種鑽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的,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我肚子裏麵爬出來,而後肚子猛的一痛,一個鬆垮,一個肉團便滾落了出來。

我長舒一口氣,肥胖的身體如同氣球般消失,而地上的那個肉團居然迎風見長,化作了一個四五歲的女嬰兒,小腦袋上紮著兩個馬尾辮,小臉粉嫩,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瞅著我,見我站著發傻無動於衷,不高興般的撅起了嘴巴,說:“粑粑”

說著,竟然從地上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朝我奔來,此時我都嚇傻了,我居然生了一個女兒,這簡直不能用科學去解釋,最關鍵的是這個女嬰看起來就那麼詭異,腦袋裏麵的思維告訴我,這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

我嚇的退後一哆嗦,那女嬰便哇的一聲坐在了地上大哭,讓人看的心疼,這個時候,門口不知從那跑過來了三條髒不拉稀的惡狗,呲牙咧嘴的對著我磨牙,眼神裏麵冒著綠油油的凶光,我嚇的不行,身子本就虛弱,這種野狗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跑過來的,被這種野狗咬到,非死即傷。

“壞狗狗!”

女嬰兒氣呼呼的朝那個惡狗過去,我都特麼嚇傻了,畢竟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萬一被惡狗咬到了,我也於心不忍。

我一個竄步過去,把她抱了起來,小女嬰咯咯的直笑,同時用旁邊的凳子往門口一砸,那幾條惡狗被砸的直竄,其中一條狗耳朵都被我砸癟了,往門外一跑,就消失不見,臨走的時候,那有條惡狗不滿的瞪了我一眼,似是和人一般的目光一般,帶著一些仇恨,也不狂吠,讓人直生膽寒。

小女娃出生後,我的身子在快速恢複正常,這點我很開心,畢竟誰也不願意做怪胎,隨之而來的另外一個問題該怎麼和老兩口解釋。

我堂堂一個男人,居然生出來了一個孩子,這說出去誰信啊!

老兩口回來後,我找了個借口,說小錦柔是在麵撿到的,好在老兩口也沒多疑,小錦柔很討老兩口喜歡,這不由的讓我鬆了一口氣。

卻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小錦柔出生在我家後第二天,村子裏就出了一條人命,有人在村河口上發現了一具女屍,在那個時候的小山村當中,死了人可是動靜很大的。

全村的人都去看了,包括我在內,死的是個女人,還和我很熟,叫杜七娘,長的絕美妖豔,為人很好,小時候上學路過她家的時候,還經常和我玉米棒子吃。

自古紅顏多薄命,說起來這個杜七娘命運挺坎坷的,在很小的時候,老家鬧饑荒,路上被楊老太撿到,帶回了家,楊老太有個兒子,性格憨厚老實不愛說話,多年沒娶親。

後來過了幾年,楊老太的兒子和杜七娘成了親,兩年後楊老太的兒子便死了,本來很和睦的一個家庭,在那之後,全都化為了烏有,自打兒子死後,楊老太的性情大變,對杜七娘不是打就是罵。

加上杜七娘長的漂亮妖豔,村中不少男人都對她有想法,這讓楊老太更是怒火中燒,杜七娘一天幹家務活都被楊老太一天十多個小時給盯著。

後來幾年,楊老太也死了,村裏的一些有心人更是傳的流言蜚語,什麼話都說,那個時候的我聽的很不是滋味。

楊老太死後,杜七娘便整日在家,很少走動,這些消息,都是我上大學那幾年從家裏麵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