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龍歸大海

聽這名軍官說讓我們跟他走,我瞧瞧身旁的幾人,淡淡的笑了起來。

心說人活一世真是什麼事情都能遇見,如今回國竟然要坐海警的船,這是我們怎麼也沒想到的。

不過到了中國海域,想來距離陸地也就不遠了,就算這群海警真的是來對付我們的,我們也不會怕他們。

心裏想著,我對著身旁的葛不語等人耳語了幾句,隨後他們就在甲板上招呼,讓我們的人開始集合,向著遊輪上的懸梯走了過去。

看著我們如此浩大的隊伍,我麵前的軍官微微錯愕了一下。

而遊輪的船長看見他們要將我們這一千多人帶走後,頓時急的找我麵前的軍官理論了起來。

遊輪的船長很害怕,他說如果自己的船上被人帶走一千人,那是大事情,他的老板不會放過他的,這會嚴重影響他們的信譽。

而我麵前的軍官聽了他這話,卻是不屑的撇撇嘴:“告訴你們的老板,這一次他已經撿到大便宜了。我們懷疑你們船上有走私人員,這一千人都有嫌疑,我要把他們帶回去。”

說著話,我麵前的軍官不再理會一臉呆傻的船長,跟在我的身邊也向著船邊走了過去。

顯然沒想到我們的人數會這麼多,遊輪周圍十幾艘巡邏艇的武警全都麵露出了驚愕。

看見我們要爬下遊輪,一名中年軍官急急的走上巡邏艇的船頭,對著我身旁的軍官喊道:“隊長,這人也太多了,都……都帶回去呀?”

聽了他這話,我身邊的軍官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隻是擺擺手,下方的巡邏艇就飛快的向我們靠近,分擔著我們的人數,將我們接上了船。

離開遊輪的那一刻,船上的武警戒備著用槍將我們押在了巡邏艇的中間。

我看見其他船上和我們是同樣的情景,我忍不住對著身旁的軍官笑了笑:“兄弟,至於用槍頂著我們嗎?這茫茫大海的,我們又跑不了。”

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我身旁的軍官也笑了:“沒辦法兄弟,演戲就得演足,不然有人發現不對,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聽他如此一說,我心裏的猜疑頓時放了下來。

心說娘到,倒是小瞧衛洪安了,他竟然能與中國海警做生意,看來這個家夥……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呀!

就在我心裏想著的時候,十幾艘巡邏艇劃著白色的水線,帶著我們飛快向中國的方向趕去。

回頭瞧瞧離遊輪已經非常遠了,我身邊的警官才對著手下人擺擺手,讓他們放下了槍後,他對著我有些不爽的說道:“衛洪安這孫子有點不地道啊,他騙老子說就你們就來五百人,這怎麼突然間多出了一倍呢?我現在很好奇,你們這一千人進中國究竟想幹什麼?”

“我們能幹什麼呀,無非是來做點小生意,避難唄。”

盯著一臉傲氣的軍官,我沒有與他說實話。

因為從他的話裏我不難聽出,他對中國玄門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了解。

不過這也難怪,玄門大戰的事情普通人是很難知道的,在他們眼裏,世界到處是和諧社會,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所生活的世界,到底是個怎樣複雜的存在。

聽我如此一說,我麵前的軍官也一下子猜出了我說的是假話。

但他聰明的沒有多問,而是看著我們這一千奇奇怪怪的人,用官方的語氣警告我說:“我不管你們來中國幹什麼,但是你給我小心點,如果被人知道我與你們有關係,我可第一個不放過你們!”

聽一個普通人對我發出威脅,我心裏無奈的笑了起來。

但此時在他們船上,我還得給他幾分麵子。

於是我臉色嚴肅的點點頭,對他笑道:“放心吧,這點事情我們要是不懂的話,那還怎麼出來混呀!”

“你提到混,我還是有點好奇,你們龍騰四海……到底是幹什麼的?”

聽我無意中話裏帶出了“混”字,這名軍官借坡下驢的問我龍騰四海的事情。

對於這號人我怎麼可能說實話呢?

於是我笑道:“我們還能是幹什麼的,華人幫派唄,常年吃馬來西亞水線,現在生意不好做了,過來避避風頭。”

對於我這句話,我身邊的軍官將信將疑。

他看著我淡笑的麵孔,最終低罵了一句:“媽的,這一次看來衛洪安給老子找了大麻煩,彪子,給衛洪安打電話,告訴他價錢不行,最少得再漲一倍!”

“明白隊長!”

我麵前的軍官說完,一個虎頭虎腦的男人就跑進船艙打起了電話。

至於他們怎麼與衛洪安談價,這種事我是毫不關心的。

我知道衛洪安那小子,不管花多少錢,他一定會把我們平安弄到中國。

不為別的,就因為老道還在馬來西亞,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半道給我們撤梯子!

果然如我所料一般,那名叫彪子的男人沒與衛洪安說幾句話,就滿臉笑容的跑了上來。

他對著我身旁的軍官比劃一個“六”的手勢後,我身旁的軍官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因為金錢的關係,我們一路上並沒有受到他們的刁難。

甚至我身旁的軍官還有心與我結交,他讓人拿出搜刮來的走私洋酒,給我們發了好幾箱讓我們開懷暢飲。

等我們臨近珠海港口的時候,他才對我小聲的說:“兄弟,我在港口已經安排好了,有人會帶你們坐上軍車離開,海關輕易不敢檢查軍車,可要是出現了特殊情況,你們就得自己跑路了。”

笑著與他碰了一下酒杯,我心說這就足夠了。

隻要我們能踏上中國的土地,就算後麵有一個野戰軍追趕我們,我們也有信心從容離去。

沒有再過多的廢話,我們喝光杯中酒,將滿地的雜物統統丟進了大海裏。

隨後擺出一副被看押的樣子,我們被送到了港口邊。

就像我身旁軍官交代的一樣,此刻港口的碼頭上正有十幾輛軍用卡車在等著我們。

見我們上來,車上的大兵二話不說,拉開了車門就示意我們趕緊進去。

等我們一個個像貓一樣鑽進車廂裏後,這十幾裏卡車同時發動,就帶著我們向遠處的海關檢查口趕了過去。

總體說來後麵的事情還是很順利的,地方單位,一般是不敢招惹部隊的。

當這些開車的大兵拿出特別通行證與蓋了紅章的密令後,海關的稽查人員連屁都沒敢放上一個,就老老實實的將我們放了出去。

感受著故鄉熟悉的夜風,看著燈下熟悉的城市街景,我和葛不語幾人心情激動,忍不住坐在車裏推搡著大笑了起來。

姥姥的,終於回來了!

漂泊在外的日子雖然瀟灑,但怎麼說,也比不上自己故鄉的親切!

一路被軍車晃晃悠悠的拉著,這些大兵把我們送到了市區外的國道邊。

他們訓練非常有素,車子停穩的一瞬間,就催促我們趕緊下車。

等我們一個不剩的跳下來後,這夥人什麼都沒說,開車消失在了黑夜裏。

瞧著遠處拐角的車燈,葛不語笑了起來:“娘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呀,想不到竟被武警護送了一回,咱們這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吧?”

聽他說的有趣,我們幾人笑著撇撇嘴。

我瞧瞧身旁的金麵具與陸秋生等人,發現他們臉上有一絲慌亂後,知道這是陌生的壞境給他造成的不適應而已。

於是我擺手讓一千門徒去路邊的樹林裏休息,將陸秋生、金麵具,以及四位堂主叫了過來。

彼此坐在馬路邊,我們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如今我們回到了中國,那必然需要第一時間去接觸玄門事件。

但我們此時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麼浩浩蕩蕩的出門行動,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一翻商量來商量去,大家都覺得我們應該先找個落腳點,將一千門徒安置下來,這是當務之急,我們總不能帶著一千多人睡馬路不是?

心裏想著這一點,我就問葛不語在珠海有沒有關係。

他想了片刻後,說他父親倒是在珠海有一個朋友,是做進出口生意的大老板,如果我們需要,他可以走上一趟。

聽他說這個人是做進出口生意的,我們幾人頓時眼前一亮。

因為這個人的公司業務,他一定涉及到航空部門,如果我們通過他的關係能坐上飛機,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就方便多了。

如今我們幾人可以說腰纏萬貫,最不缺的就是錢。

光我們回來,老道就在葛不語的帳號裏打了一個億多美金,這還不算我們上身帶的幾千萬現金呢。

心裏想著,我就和葛不語他們幾人商量,說如今咱們剛回國兩眼一抹黑,我看大家不如分頭行動。

聽了我這話,葛不語幾人有些皺眉頭,我對他們詳細的解釋起了我的計劃。

我覺得,如今我們雖然帶了一千人回來,但畢竟和血盟相比還是少了一些。

就像穆宇龍信裏提到的那樣,不想投靠幻天盟,那我們就要拉起自己勢力。

可這一千人怎麼能變成一股龐大的勢力呢?

那就需要有新的盟友加入,所以我此刻心中的第一人選,就是邙山懸空觀的千秋道人。

他是欒卿的親哥哥,如果說現在的玄門中還有誰能讓我信任,千秋道人,絕對算上一個!

聽我說要去找千秋道人,葛不語幾人倒是很讚同我這麼做。

於是我們當下定了一個計劃,讓他去找他父親的朋友,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我們這些人送到山東大師伯的那個小廟,我們就把那裏作為我們現在臨時的據點。

而我,現在就起身趕往江西,到了邙山後看看形勢,如果千秋道人此刻仍置身事外,我就想方設法,把他給拉回來。

聽我說的自信,葛不語當下給我拿了一筆錢,隨後我與他們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瞄準了路邊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飛身跳了上去。

葛不語他們究竟怎麼能到達山東,又能不能平安無事,我是毫不擔心的,因為這幾個家夥到了中國,那就是龍歸大海虎回深山,有得是他們使用的辦法。

單說我這一路,我用了整整三天時間趕到了江西邙山,又用了半天時間找到了懸空觀。

但當我到達懸空觀外圍幾百米的時候,我卻是不由的愣住了。

因為此時的懸空觀喊殺陣陣,火光衝天,乍眼一看,顯然是正有一場生死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