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死亡蟲的存在流傳了幾個世紀,如今還是個謎,但現在外蒙國家博物館內,明星藏品就是死亡蟲的雕像。
蒙古人稱“死亡蟲”為allghoikhorkhoi,蒙古語裏為“腸蟲”的意思,因為據目擊者介紹,這種怪物在蒙古戈壁沙漠的諾揚(noyon)地區出沒。
外形像牛腸子,顏色為暗紅色,不僅長得醜陋無比,它的攻擊力也非常驚人。據稱,“死亡之蟲”大約有一到兩米長,平時潛伏在沙土下麵,一年到頭隻在特定時間偶爾露崢嶸。
它口中能噴出腐蝕性粘液,而且能夠釋放電流,攻擊數米外的獵物。
現在所看見的確定就是蒙古死亡蟲,因為上次蒙古行,休息時參觀過當地博物館。
但在我看來,它隻是屬於上古異獸。
鋒利的刻天刺向它醜陋猙獰的口器,隻要貫穿,瞬間就能擊殺。
同時八道紋飛出,想將它徹底鎮住。然而青色電弧吐出,瞬間擊中刻天,不僅如此,還有大團的粘液飛出來。
我擔心刻天被腐蝕,急忙念動咒語,長劍淩空折返,劍身還帶著青色電弧,握住它的時候全身毛發都豎了起來。
即便將刻天插進地下,手腕還是有多處電流燒傷,火辣辣的疼。
粘液落空後掉到沙丘上,不多時就發出青煙,冒出騰騰的濃氣泡,伴隨著難聞的臭味,沙子立刻被腐蝕出坑洞。
而死亡蟲落到沙上立刻消失不見,我不敢停留,它在沙子下猶如魚兒在水中,速度極快。
它才消失我就撒腿狂奔,但跑出幾步腳下突然踩空,整個身子直往沙裏鑽。
我三魂不見七魄,急忙改變屬性爬了上來,也不敢在亂跑。
否則落入流沙就隻能成它的美食,腳下屬性依舊維持金屬性,流動的沙子變得堅硬無比,那東西全身都是軟的,撞上的話絕對會將自己撞死。
正這樣想,腳底就傳來巨大的電流,雖然不及雷符的超自然力量,但正是這樣的生物電流才難以防範,當場就被電倒。
但倒下的瞬間,刻天被我拋出,穿透前方沙子。
刺耳的吼聲從沙中傳來,劍柄不停扭轉跳動,下麵的東西顯然是被刺中。
“蘇門主適可而止,這關你也過了!”瞎子的聲音傳來。我哼了聲,跑出沙丘才念動咒語,刻天發出金光橫空飛來。
我不敢用手接,怕上麵沾染了粘液,要到的時候用腳踢了下,隨後死死踏足。
看到劍刃完好如初後,才俯身撿了起來你,“這種程度的試探跟小孩子過家家沒區別,不如趁早結束!”
瞎子被我的話梗住,沉默良久後說,“先祖的規矩,隻有通過考驗才有資格...”
“知道你們的秘密,對嗎?”我替他將後麵的話說完,提著刻天繼續往前走。
蒙古死亡蟲雖然凶悍,但地球有它生存的空間,而且說不定他們比人類出現得更早。
現在已經被刻天傷到,沒必要取了它的性命,然而越往前走,熒光越暗淡。
我停下來用力扭動,雖然不知道發光原理,但采購時店主介紹,隻要化學反應生成,最短都能支撐十二個小時,但現在不過個多小時。
很快我就發現不是熒光繩的緣故,而是周圍起了黑霧。
見怪不怪,我很快鎮定下來,但剛直起身子,後背就被人重重的拍了下,而且聽得到喘息的聲音。
隻是呼氣聲特別悠長,“哈”了半天,完全就是鬼喘氣。
“裝神弄鬼,不知死活!”我抖了下刻天,見慣妖魔鬼怪,膽兒也練出來了。而且自己有手段,自然不怕神出鬼沒的東西。
“嘿嘿!”身後傳來冷笑,左右的迷霧裏出現數個蒙古大漢,身上陰氣衝天,不知是用什麼方法養出的陰魂厲鬼!
“跟我來!”其中看似憨厚的大漢叫了聲,但我依舊站著不動,刻天上的金光跟著呼吸的節奏閃爍。
“蘇門主!跟著他們進來!”瞎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隻要亂了心神,思維不集中,絕對分辨不出真假,但剛才瞎子還說必須完成試煉,那就說前麵還有。
既然有他就不會違背祖訓。
“蘇門主,跟他們進來,試煉已經結束!”老瞎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嘴角微揚,想看看這些蒙古陰魂能玩出什麼花樣,於是應了聲,跟在他們後麵。
往前走了幾米,四個陰魂停在道木門前,而木門上方就是殘破的六和塔。
四個陰魂同時行撫胸禮,右手摸著心髒對我躬身,這是蒙古族最高禮節,寓意是歡迎貴客到家裏坐。
難道真的沒了?腦中還在想這個問題,四個陰魂又開口,“蘇門主請進!”
我還是猶豫,但瞎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家族沒落,隻有陰魂侍從,還望蘇門主莫要見怪,老夫在樓上恭候!”
真弄錯了?腳步都要邁出,但我又停了下來,還是堅信剛才的想法。
瞎子的話前後矛盾,我嘲笑試煉方法小兒科,他略顯無奈,說是祖上定下的規矩。
隨後我就進入黑霧中,如果試煉完成,就不會出現這些。
突然感覺身子被什麼東西扯動,回神發現腰間被拴了數條紅繩,而四個大漢分別拽著繩頭,要將我拉進門內。
“滾!”我大喝,手中刻刀橫掃,斷了腰間繩索,然而斷掉後落到地上的繩索還在騰挪跳動,全是扭動的紅色長蛇。
“裝神弄鬼!”我怒喝,身上鎮氣繚繞,腦中頓時清明不少。
黑霧瞬間散掉,四個陰魂也隨即消散,熒光恢複後,我才看清腳下半步外,就是個黝黑的裂縫,裏麵暗沉無光,陰風陣陣,不知道通往何處。
剛才稍有遲疑,現在已是落入其中。
還好最後時刻找到了證據:老瞎子對我的稱呼是“蘇門主”。
等於將自己放低,既然如此就不會用陰魂引路,應該是親自迎接,否則就不合規矩。
年輕人或許不在乎,但他們那代人將規矩看得比什麼都重。
黑霧消散,六和塔就在裂縫前方不遠處,不多時瞎子摸索著從塔門內出來。
“蘇門主,麻煩你滅了光亮,老夫眼睛受不了刺激!”
我細細看了下,見他是老淚縱.橫,眼睛不停的擠動。
不論是敵是友,滅掉熒光都無可厚非的,於是蹲下的來解掉身上所有熒光繩,隨後擰成一條。
熒光彙集後,敵得過十五瓦的節能燈,我隨手就朝地縫丟去,然而熒光瞬間暗淡,落下兩米後“啪”的炸開,隨後徹底熄滅。
老瞎子看在眼裏卻一言不發,示意我跟他的上樓。
我也沒心思理會地縫,跟著他摸索著上了頂部。
裏麵看破損不是特別嚴重,房間還點了盞油燈,瞎子邊挑燈芯邊說,“眼眸不行了,隻能適應油燈。”
角落裏有張床,上麵的棉絮破破爛爛,但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我打量著四周沒有說話。
屋裏的家具都是木製,已經腐朽不堪,想到瞎子在這種地方生活,心裏多少有些同情。
他讓我坐,但看了看那椅子,還是選擇站著,“我外麵還有個朋友,能不能讓他進來!”
老瞎子搖搖頭,“不行,下麵我要說的事,隻能你知道!”
“我隻是想知道月倒懸、水如鏡在什麼地方。”我開門進山,不打算繞來繞去。
老瞎子愕然,“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安童和我會有兩個靈魂?”
我很想知道,因為那可能隱藏著安童的秘密,但還是說,“想,所以你告訴我全部,我複活安童!她可是你們族內唯一的後人!”
瞎子怔了怔,估計沒想到我會用安童複活的事來做為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