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羅樹不罕見,但月影娑羅就是傳聞中的東西了。
皓月當空的時候如果細細觀察,就會發現月亮內有個影子猶如樹影。
雖然登月後證明那隻是環形山形成的陰影,但在小時候經常聽老人說,月亮裏的樹影就是娑羅樹,樹下就是吳剛。
我想到這個神話傳說不是要去追究真假,隻是月亮中的那顆樹就叫月影娑羅。
現在媳婦姐姐跟何姬都說那片葉子是月影娑羅葉,的確有些嚇人。
“傻瓜!”媳婦姐姐嬌聲罵道:“我們說的月影娑羅,生長在永遠不見月亮的地方,因為不見月光,所以才稱之為月影娑羅。”
因為影子代表是暗沉的,所以是月亮影子下生長出來的梭羅樹!我啞然失笑,但什麼地方才會永遠都見不到月亮呢?
媳婦姐姐說的不見,並非不讓月光照射到,而是天空長年都不會有月亮出現。
適合植物生長,又看不見月亮的地方...世界太大,我不敢斷定沒有,隻是即便有也是是非之地。
何姬觀察過將樹葉給我,“小心保存,一葉障目,比蜀氣還好用!”
“你現在別去內蒙,去找那個瞎子,他就是安童的族人!”媳婦姐姐突然說,我都被嚇了一跳。
安童的族人怎麼突然出現了?難道他們真的是在隱瞞什麼秘密?
現在想想,當時我抓住瞎子的手,那股力量爆發出來的時候,有幾分像蒙古摔跤中的“抖手!”。
抖手是摔跤中慣用的技巧,被人抓住後,全身肌肉會瞬間抖動,激發出巨大的力量,不妨的情況下瞬間就被掙脫。
還好我派了人跟蹤,不過沒有抱著太大希望,對方既然有比蜀氣還厲害的東西,自然不會被輕易跟蹤。
不過有蔣安然,他可以搜尋靈魂留下的氣息,就算躲到地下也能找出來。
媳婦姐姐不停催我快點走,臨別時我故意將她摟住,“老婆你說實話,寶寶吸收贏勾血氣,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影響安童複活?”
“貧嘴,以後不許你提安童!”媳婦姐姐嗔怒,回頭親了我下,翻手拿出血珠,我感覺了下,裏麵的血氣完全沒有減少。
何姬說,“我們隻是給寶寶玩,讓他學會控製對血氣的欲.望,然後吸食少量,你可能都看不出來有減少!”
我的確是看不出來,“那你們剛才緊張什麼?”
“你炸呼呼的,怕看見就生氣,沒想這次轉性了!”媳婦姐姐輕笑。
“呼!”我吐了口氣,如果不是寶寶,還真像她說的了。
弄清楚後也就不再擔心,臨走想去吻何姬,但被她躲開,眼看黎明折騰到旭日東升,時間實在不能在耽擱,於是眯著眼睛盯著何姬的胸,“等回來在收拾你們兩!”
走出門的那一刻,我臉上的笑容盡收...未來,誰又說得準。秘境中能不能出來,不是用豪言壯語能改變的。
蔣安然和我再次到山腳,果然見兩個門人垂頭喪氣,見我立刻上來請罪。
我不等他們說就問:“他是如何離開的?”
“走路!”其中一人回到。
步行的話應該不會走太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而且他腳搖手抖的,估計也走不遠。
我讓兩人回去休息,他倆如蒙大赦,行禮後慌忙入山,隨後拿出娑羅葉給蔣安然,但他推了回來,“雙生魂的氣息很濃,我已經記住了!”
“好小子,有你的!”我難隱興奮,世上有很多的特殊能力,讓人驚奇的同時,也足以展現它的驚豔。
蔣安然無疑就是這種人,上車後,他讓師傅順著路開,走了幾公裏他立刻讓停下,見他下車我也跟著下車,他抬頭看向遠處山峰,我立刻明白,往後的路要步行了。
他還在感覺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好包裹,負重主要在我這裏,他隻是背了少量的水和食物。
做好這些後他也確定了方向,兩人背著包就開始上山。
途中我說他們家是蒙古人,是成吉思汗的後人,隻是後來改漢姓安。
我知道安童百分之九十不是他親姐姐,而他是不是成吉思汗的後人,自然也無法確定,但現在隻是籠統的說出來。
然後瞎子的事也沒隱瞞,聽說瞎子和他有血緣關係,他立刻露出不信,“不可能,他靈魂氣息裏沒有親近的感覺!”
聽到這話我全身酥麻,急忙停下回頭看著他,蔣安然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急忙閉口不語。
我也沒問,但翻到山頂的時候,他終於打破沉默主動開口,“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安童不是親姐姐,但她在我心裏就是親姐姐!”
“嗯!別想太多!”我反過來安慰他。
話匣子打開,蔣安然說了很多安童的往事,最後沉默少許後說,“我知安童不是我親姐姐,但她的靈魂氣息給我親近感,但那瞎子完全沒有!”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但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都說夫妻相處時間長了都會出現夫妻相。
親人相處時間久了,同樣會沾染對方的氣息,他和安童應該就是這樣。
下到山腰我就停了下來,看了下羅盤發現已經走了一個半小時。
我返回山門見到媳婦姐姐到離開最多一個小時,而且上山的速度不慢,途中沒有任何休息。
加上山道難行,瞎子的速度應該不會太快,但蔣安然見我遲疑,立刻說,“我不會弄錯!”
聽到這句話心裏還是沉甸甸的,但沒表現出來,短暫補充水分後,我們繼續追了上去。
然而到最後蔣安然自己都遲疑了,因為夕陽已經西下,等於是追了一天。
他信念產生動搖,我反過來要去鼓勵他,還好他堅持自己的感覺不會有錯,隻是懷疑被誤導了。
誤導的可能很大,但都到了這裏,即便是誤導也要追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天色完全暗淡,我們也倒了個山凹,這裏樹木低矮,但凹子口有座殘破的六和塔,塔木已經破損,很多地方甚至出現了窟窿。
六和塔在古滇國時期特別流行,特別是大理現在都還保留著這種文化,但出現在荒山中就顯得有些詭異。
塔周圍還有庭院,矗立著不少古建築,還有方圓千多米的圍牆,圍牆上有箭塔。
建造之初想到了防禦,那應該是戰爭年代建造的。
我心裏冒出個大膽的想法,這裏會不會安童先祖改姓後的居住地?
蔣安然感應後,指明瞎子就在塔內。
既然追到了這裏,自然不會在停留,我們來到箭塔下的城門,發現幾米高的門全是純銅,用力推了下竟然無法推動。
“前輩!我為安童的事情而來,還望解惑!”我退了幾步朝著裏麵喊。
然而是半天都沒聲音傳出來,但幾息後城牆內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音,銅門緩緩打開。
裏麵黑黝黝的,手電光照進去蒼白一片,而且撲麵而來的就是森冷的陰氣。
“蘇門主,想要見老夫就自己進來,但隻要踏進這門,生死就要看你自己!”縹緲的聲音傳出來,但的確是瞎子。
蔣安然立刻將我拉住,搖頭說,“蘇岩哥別去,蒙古人也有自己的玄術,而且我們不了解!”
“沒事!”我掰開他的手,但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如果退縮就見不到老道,想要找月倒懸,水如鏡恐怕不容易。
而且瞎子是在考驗我的能力,不需要挪用小說情節,我自己都能感覺出來。
隻要通過考驗,瞎子就會說出很多我所不知的事。
況且各個民族的玄術雖然不同,信仰也不同,但無非都是牛鬼蛇神。
這點永遠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