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被破,荒原再次變得沉寂,田哲迎了上來。
這次真的多虧了他,如果不是他拖住蘇蠻,我沒及時趕去,媳婦姐姐就會很危險。
短暫的交談,沒有過多講述爭鬥的凶險。蘇蠻雖然逃走,但他在陣外並不知道封血的事。
現在退了敵人,必須盡快找到玉片離開,否則可能會生變。
而且我最擔心的是玄英她們會不會已經察覺。
如果察覺也可以編個借口,說是意外的發現,但原本的計劃就無法實行了。
共同找長生不老藥...我真無法想象,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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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成吉思汗陵墓,有不少記載。
據說下葬之後,由萬馬踏平,送葬的軍隊看守三年,草皮逢春三季,直到看不出原貌後,才離開。
遼闊的草原上,幾乎是不可能找到的,所以成陵到現在都還是個謎。
眼前的藏寶庫我估計也是同樣的方法,如果這樣的話還要挖掘。
果然,不多時媳婦姐姐就踩著腳下,“就在這裏,要下去!”
我臉都綠了,藏寶庫很可能在地下幾十米的地方。
而且草原地貌變化較少,不會隨著歲月變遷而變淺,挖掘幾十米...時間得耗費多少?
田哲在,媳婦姐姐沒當麵罵,而是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小白癡,改變五行,遁進去就行!”
土遁?
我怎麼就沒想過,泥人張能將土石變成爛泥,乾坤羅盤就更容易了...
封神中的土行孫,也隻會奇門中的土遁,而乾坤羅盤若是用好,等於是五行遁術。
媳婦姐姐也不放心,讓我先去試試!
我心裏忐忑,但也特別興奮,站到她指定的地方,然後轉動羅盤,腳下變成泥漿。
身體下落後,我按住羅盤不放,範圍不斷遞進,雖然每次下落的距離不多,但的確可行!
泥漿淹沒到脖頸的時候,就發現弊端了,如果完全下去,上來就成了問題。
除非能飛...
嚐試幾次,我覺得可行,隻是上來的時候得全靠媳婦姐姐了。
五行完全改變,範圍很小,所以田哲隻能在上麵等,我和媳婦姐姐下去。
沒入地底後,周邊全是泥漿,呼吸都不敢,隻能加快速度。
足足三四十米左右,身子突然墜空,眼前黑漆漆的,媳婦姐姐按住我的手,羅盤歸位,雙腳踏到地麵。
我下意識的就想開陰眼,但被她阻止,眼珠被柔軟舌尖舔過,周圍立刻變得明亮。
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甬道,相對於我見過的甬道,這裏的可以說十分粗陋。
四周是夯實的土壁,甬道中每隔數米,還有支撐洞頂的木質撐杆。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突然身處其中,都不會和藏寶庫聯係起來。
但草原物質匱乏,現在的外蒙首都,常見的建築都還是蒙古包,而當時的運輸條件,如此簡陋不足為奇。
我觀察羅盤,氣息十分正常,如同普通山洞。
“老婆,徐福藏的棺材會不會不在這裏?”我有些困惑。
媳婦姐姐不回答,我賭氣掐她手心,但往前走了七八米,就有個土室!
沒有任何機關石門,粗糙而簡單。
構造像窯洞,連個門都沒有,裏麵全是獸皮箱子。
獸皮箱是草原上常見的收納工具,因為缺乏木材,當地人會用獸骨做框架,然後用獸皮蒙上,作用和箱子一樣。
還有種軟的皮囊,沒有框架,簡單的縫製成口袋,也可以裝東西。
皮囊一詞,就是從草原傳到中土的。
我用手輕碰,獸皮箱子立刻土崩瓦解,裏麵滾出金銀玉器,琳琅滿目。
黃金最近不值錢,而且還重,隻有玉器貴。
整個寶庫,像是自家後院,我埋頭翻找十幾分鍾,才挑了十幾塊玉製品放在挎包裏。
媳婦姐姐繞了圈回來,見我往包裏塞東西,笑道:“小財迷!”
隨後拉著我繼續走,放寶物的土室像糖葫蘆被甬道穿著。
結構可以說簡單到不能簡單,但走到第五個土室,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是正前方有石門。
石門所處的整麵牆壁也都是青石,門就開在上麵。
草原上算是罕見了...而上麵刻著蘇家鎮棺紋。
呼!我心跳加快,撿了寶貝的興奮勁全被澆滅。
毫無疑問...裏麵可能就是徐福藏匿的血棺!
我抽出刻刀,手微微有些發抖!月兒山棺內是玄英父親,恐怖無邊。
安童也不知道從何處得到第二塊玉片,但她因此丟了性命。
她胸口的傷,心髒位置是被手插進去,捏碎心髒...
石壁上的鎮棺紋特別密集,花了十幾分鍾,我才找到節點。
鎮紋被毀,媳婦姐姐的手按在石門上,微微用力,石門直接被推倒。
裏麵特別空曠,四壁都是石頭,上麵有鎮紋,正中間是豎立的放著血棺。
媳婦姐姐見到棺材,將乾坤羅盤要了過去,然後退到外麵,“你去開棺取玉片!”
我咽了口唾沫,不怕是假的,但媳婦姐姐在,也不是特別擔心。
血棺上還有鎮紋,破掉後棺蓋就自動開了,裏麵也是尊鐵甲將軍。
同樣沒有氣息,我依照月兒山的方法,玉片碰到血立刻掉了下來。
剛接住,腰間就被紅綢拴住,然後倒飛回去,落到媳婦姐姐懷裏。
血棺裏鐵甲鏗鏘,恐怖的殺戮氣息瞬間釋放。
媳婦姐姐改變屬性,帶著我衝天而起,我心跳都還沒平複,眨眼就到了地麵。
“轟!”地底轟鳴,搖晃震動,我臉色微變。
這裏沒有辰陣,那東西遲早會破土而出。
媳婦姐姐手從我腰間劃過,刻刀立刻落入她手中,輕抖了下立刻變為長劍。
羅盤和刻刀在她手裏,猶如無上寶貝,比我更像它們的主人。
“等我!”羅盤轉動,媳婦姐姐瞬間消失在地麵。
我上前一步,話都沒說!
轟!
地底震動,突然爆出金色光芒,是刻刀的鋒芒。
它從地底穿出,刺破天際,將地麵撕裂出一條縫隙。
金光散盡後,地麵平靜下來,紅影閃爍,媳婦姐姐飛了出來,將羅盤和刻刀都還給我。
田哲沒見過鐵甲將軍的厲害,但剛才從地底躥出的劍芒,也把他嚇懵了,我喊了聲他才回神去開車。
“老婆!”我吞了口唾沫,“鐵甲將軍被殺了?”
“嗯!”媳婦姐姐飄身上來,湊到我耳邊說,“你回去找玄英拿到墨蛇眼,我們回趟鬥牛山!”
“回鬥牛山?”我問:“回去做什麼?”
媳婦姐姐俏臉微紅,“我們是夫妻...讓你做男人!”
做男人...難道還要在她的閨房?
我算了下,再過幾天就是二十三歲的生日...隻是...
誘惑太大,我傻樂的說不出話,但媳婦姐姐突然冷下臉,“我們夫妻間的事,你不許說出去,也不許提!”
“嗯嗯!”我忙點頭,私密的事都說出來,除了腦袋有問題,還是腦袋有問題。
“還有!”媳婦姐姐表情複雜,“我想給你個完整的家,但不是你的玩物!”
“什麼玩物?”聽到這樣的話我就煩躁,夫妻間的房事,如果她是這樣理解...那還是什麼夫妻?
田哲開車過來,我賭氣的拉開車門上車。
如果房事對她來說是被玩...
媳婦姐姐上車,好像有話要說,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天明,會到外蒙首都,田哲去處理何家人,他用的是蠱,隻有他自己能解決。
房間裏,我查看安童的魂血,發現暗淡了很多。
期間媳婦姐姐想和我說話,但我都沒理。
中午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語氣略冷,“蘇岩,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也憋了氣,“你是我老婆,夫妻間那種事很正常,可是你卻說...”
我輕歎,結婚十幾年,第一次攤開了談論,還是覺得會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