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名人兄的嘲諷

翌日,錢旺先送我和李珊珊去市裏的火車站,隨後他們再自行開車赴京,而陳建國一大早便與我聯係,最後在車站見了麵。

他開始慌了。

他開始極盡所能的奚落李珊珊,雖然他心裏明白這樣並不能阻止我倆離去,何況昨晚李珊珊住在我家,若是有話也早就說盡,但陳建國依然將種種惡毒的語言噴向這個被他折磨的很慘的女人,甚至不在打著說笑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在我麵前罵她是個婊子。

我有些不高興,李珊珊卻笑意不減,甚至整個人都軟成一灘水,露出媚態來呼應陳建國的話,等陳建國發泄一通,狠狠瞪她一眼,與我們道別後,李珊珊才恢複正常,雖然她竭力偽裝,卻依然有些落落寡歡。

我說陳建國是個賤貨,你不用搭理他。

李珊珊打起精神與我閑聊,莞爾一笑,略帶狡黠的說:“我了解他,他快瘋了,陳建國能爬到今天這個位子並不是運氣,他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單說破案,確實是市局的頂尖高手,他肯定從最近幾天的事情中從察覺到危險,偏偏又不知道危險從何而來,更不知如何化解,所以才拿我出氣,我無所謂,反正他快死了,何況”李珊珊笑不出了,再一次落寞起來:“何況他也沒說錯,我就是個婊子!”

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說她不是吧,她確實是,說婊子才是好女人吧,我也說不出口,隻好聽之任之,就像鄭老曾說過的,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承受這條路上的黑暗,世間從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陳建國的反常讓我有些意外,看上去,他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般強大,僅僅是無形的壓力便快要將他擊倒,可這並不合理,他能與好多人沆瀣一氣,幹出欺上瞞下的勾當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底牌,這也是鄭老至今沒有動他的原因,一來要搞清楚他究竟與多少人勾連,一網打盡,二來,也要看看他手裏的牌究竟有多大,我們能否對付的了。

一切就有待陳康幫我們坑爹了。

踏上通往省城的火車,可我卻並沒有目的地,隻是想做出遠遊的姿態,去省城搭飛機而已,所以我問李珊珊,她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而她沉思片刻,試探道:“不如,咱們真去旅遊吧?”

去就去吧,拍幾張照片發給陳建國也能安他的心,可我問李珊珊想去哪裏,她卻忽然間失神了,喃喃著說,不知道。

她那死老頭從沒有帶她旅遊過,陳建國就更別提了,而李珊珊三十六年的生命中,僅僅有三次陪老頭和陳建國來省城赴宴,從未出省,而她對名勝風景的了解僅限於聽說過故宮和黃山,五嶽都不知道。

最後我們將目的地定在了南京,當年的應天城,重溫一下當皇帝感覺。

動身前與小道協聯係,想著法的騙了些錢,侯師叔沒有多說,叫我派人去取。

其實他也能看出來我在假公濟私,進樹林裏挖棺材而已,要那麼多錢也沒用。

但我有個計劃,是某天夜裏和方航聊天時商量出來的。

未來隨爺爺進了神農架,能否出來還是兩說,我得雇傭一批人手提前把該幹的人幹掉,以免我回不來,我的家人被他們欺負。

當然這是後話。

我和李珊珊在南京呆了六天,錢旺召集了我在內蒙收服的鐵杆手下,開著小道協敲詐來的車,再一次溜回我老家。

初七剛過,鄭老果然去開會,陳建國以保衛的名義中途潛進了鄭老的房間,取了幾根頭發和鄭老故意留給他的指甲,興衝衝的送到了我家。

他很激動,因為他不安的原因就是擔心李珊珊察覺他滅口的意圖,從而告訴我,陳建國對我不懷好意,如果我如約幫他幹掉鄭老,便說明李珊珊沒有背叛他,這幾日,他隔三差五就要與我們聯係,確定我倆在旅遊又看了幾張親密照片後,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一半。

那些親密照片並不是裝出來的,到了南京第一夜,正巧是瑩瑩死去的頭七,當晚,我就把李珊珊辦了。

沒有鬼上身,一切都在我神誌清醒下進行。

方航曾說要招瑩瑩的魂,李珊珊也察覺有東西跟著她,但忙前忙後,誰也沒記得這檔子事,那天到了南京,在賓館開了兩間房後,我倆就跑出去逛夜市了,十一點多回來後,我卻進不了房間,到前台詢問才得知,我記錯了房門號。

17A層,也就是十八樓開了兩間相鄰的房間,這是我和李珊珊的記憶,但前台的記錄卻是李珊珊的房間沒變,我卻入住在十四樓,當時也沒想帶多,還以為我倆記錯了,各自回房休息之後,我忽然罵自己傻,我改到她旁邊不就行了?

去前台,我一個勁的給南京小妹妹拋媚眼,拋到小姑娘都願意晚上陪我了,卻依然不給我換房間,因為十八樓住滿了,我就問她,李珊珊隔壁房客的信息,我去和他溝通一下,咱如今可是身懷巨款的人呢,買個房間還不容易?

小妹妹說,李珊珊隔壁是個女孩,名叫馬楠。

於是我去敲門,沒人應聲便去李珊珊房間等著,閑聊起來之後,她聽了馬楠這個名字卻嚇得魂不附體,告訴我說,瑩瑩就叫馬楠。

這個名字並不罕見,但鬧鬼的事從不存在巧合,十二點一到必有厲鬼索命尋仇,雖然李珊珊有些無辜,但你跟厲鬼講道理?

躲是躲不開了,我隻好帶著李珊珊回我的房間等待,畢竟十八樓聽上去就有些瘮人,而到了這個時候,李珊珊依然對鬼的存在抱有懷疑,或者說不可思議吧,於是我就給她講了自己的故事。

話匣子開了便很難收住,而李珊珊很適合姐姐的角色,盤著腿靠在床頭上聽我訴苦,那沉靜如水的眸光讓我感到一陣心安,恨不得將所有心事向她訴說,最後就說到了幾個女人。

我說自己都快愁死了,娶哪個都會傷害其他,偏偏這些人裏沒一個正常的,動不動就尋死覓活,我可沒有主動撩撥誰,最後我落個花心的名聲,你也看見了,我晚上都不和她們一起睡,生怕惹上了又不能娶,倒頭來耽誤了人家,可她們還整天撩我,逼我,看得到吃不到,我都快成太監了。

李珊珊說,為什麼不都娶了呢?陳建國辦過好幾次婚禮。

我說我倆沒有可比性,他是畜生我不是,先不說她們是否願意,我雖然不是深愛著每一個卻也都有好感,希望她們過上好日子,但我肯定不可能同時照顧四五個女人呀,退一萬步講,我本身也不想娶這麼多,出門逛個街,左擁右抱,別人的眼光也受不了哇,前腳上街,後腳就上新聞了,要是一天陪一個,那我以後啥也別幹,就逛街吧。

李珊珊歪頭想了一陣,對我說:“你就是活的太累了,你想將她們妥善照顧,其實她們未必需要你照顧,不過姐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反正跟姐睡過覺的男人,沒一個說要照顧我,我也不奢望自己有這好命,睡來睡去,一輩子也就睡完了,反正我是不需要別人負責的。”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

李珊珊雖然比我大了不少,但那身段和風韻絕對不差,她也說的很清楚,過一天算一天,圖個樂子,用不著別人負責。

但我依然忍住了,她不需要別人負責是她的事,我不能逮著便宜就占呀,她是認命了,而不是喜歡與人做露水鴛鴦。

李珊珊見我不為所動,稍顯失落,看看表便說不早了,她要回房間,我說別呀,就在這睡唄,略一愣神,李珊珊燦然笑道:“好,姐去洗澡。”

伸個懶腰,窈窕有致的身子的魅惑讓我小腹蠢蠢欲動,硬生生將解釋的話壓了回去,看著她走進衛生間,心裏糾結不已,正準備跟她說清楚,忽然聽到一個清朗的男聲:“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恣遊狂蕩方顯男兒本色,你卻畏畏縮縮,怨不得她說你活得累。”

我有些吃驚,猶豫道:“太白?你睡醒了?”

名人兄說:“太白太黑,愛誰誰!雖說有情有義方是好男兒,但忠義難兩全,情義亦如此,你若守著義,便辜負許多情,不想負春心,隻能拋卻了義,世間美人不多得,如何狠心相負?非要死後方才憐惜麼?”

即便他是李白,這也不是他擅長的話題,我說你個古代人就別在這添亂了好麼,我們現在是一夫一妻製,不是我負不負的問題,是她們隻允許我一心一意,我娶一個,傷餘下的心,全娶了,她們全傷心。”

名人兄說了兩個字:“幹她!”

我愣了:“你說啥?”

他說:“幹她,誰跟你鬧,你就把她幹到昏迷不醒,情難自禁,就像這女人說的,睡來睡去也就睡習慣了。”

我說你別出餿主意,這尼瑪能行麼。

名人兄少有的嘲笑口吻:“那是你不行,不代表我們不行,鄙視你!”

這麼說我就不高興,怒道:“我他媽號稱人力小馬達,你說我不行?這就證明給你看!”說完,我就衝向衛生間。

名人兄的聲音漸漸虛弱:“虛偽,明明是自己忍不住,還要打著我的旗號!”

再一次消失了,而我也顧不上她,猛地推開浴室門,我說姍姍姐,李白讓我給你講個故事。

她下意識用雙手遮擋那些讓我大吞口水的部位,問我,誰是李白?什麼故事?

我獰笑道:“推車的故事”

從始至終,瑩瑩都沒有出現,而我自忖有名人兄罩著,即便她真的變成不通情理的厲鬼,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便全身心沉醉在男歡女愛當中,但整整六天,我們卻沒有走出賓館一步,期間李珊珊不止一次對我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圖個快活,不會逼我負責,我處理不了陳建國,她會被他害死,若我成功了,她依舊是大富豪的老板,我想娶誰就娶誰,與她沒有關係,若是有天想她了,她的床始終是我的床。

第六天下午,方航打來電話說,陳康抓到了,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問他有沒有審問,他說沒有,剛抓住,正往城外走著呢。

我激動的吼起來:“別動他,留給我回去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