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心中一直存在著的那個女子。
北辰玦終於出聲,聲音清冷中隻餘一分促狹,“淩兒,萬事,不可強求。”
宮淩野靠在北辰玦的胸膛上,隔著衣衫卻也能感受到上麵的強烈心跳,“嗯,你還記得我曾和你說過的汀月嗎?”
“自是記得,你的那個好姐妹,嗯?今日怎麼突的想起她來了?”北辰玦的聲音多了幾分低沉。
他知道那個汀月在小女人的心裏占有多大的份量,他並不希望小女人總是想起汀月,就算汀月再重要。
他不希望小女人難過。
宮淩野如嫣一笑,“今日遇到了她。”
“她不是去了嗎?”北辰玦這下倒有些好奇,小女人和他說起這個汀月時,不是也說了汀月已經走了,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宮淩野組織了下語言,“汀月便是青畔,一言一行給我的感覺都像是,就連容貌亦是很像。”
北辰玦點評道:“替身?”
宮淩野一臉黑線,“沒,隻是覺著她便是汀月的這世,隻是,她不記得我了。”她心中這種想法是越來越強,隻是青畔始終都不認識她,這才讓她心中又打消了疑惑。
不過還是覺得青畔真和汀月幾分相像。
畢竟,她都可以穿來這個世界,汀月為什麼不可以?混的應該比她更好才對。
她們是好姐妹,永遠都不會對對方有嫉恨之心,隻會希望對方過得越來越好。
北辰玦有些不懂,卻也未再說,不管怎般,小女人開心就好。
知道個汀月的替身總比知道汀月去了要好,“嗯,你準備準備,明日,我們便要動身,去參加上元節。”
宮淩野皺了皺眉,這幾日事情多了些,她怎麼把上元節這事給忘了呢,又想起她所安排的那些,“宮裏來消息了嗎?”
北辰玦看鐵焰不在,索性自己說了起來,“宮中的爭鬥到現在一直便未停消,淩兒找的那個白楚果然不錯,有了他的一些話,小栗旬也是越來越看不慣洛妃,用白楚的名義硬是讓北林寂常去了德妃宮中,當然,這也有德妃自己的本事,而——”他卻沒再說下去,琳琅入了宮,現在倒是不錯,聽說也得北林寂寵幸。
琳琅現在也算有個好出路,而他還是把琳琅當做妹妹,因而,她好好的,他也開心。
宮淩野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並未察覺到北辰玦後麵未說完的話,“也足以看得出這北林寂真當是不得人心,小栗旬對他完全是沒感情,不然,若真還把北林寂當做自己的父親,哪能聽了白楚幾句話便能那般。”
知這後,她便也不再關心,還未好好準備上元節的事呢,又豈能來關心北林寂後宮之事,反正這樣鬥下去,後宮會越來越亂。
而越亂,對她和北辰玦來說,就越有好處。
不過,這還需要青畔的幫忙,“咳,夫君。”
北辰玦很受用這個稱呼,不過想想便也知道,該是又沒什麼好事,“淩兒說。”其實能幫到小女人,他倒也是極受用。
隻是,幫忙嘛,怎麼能那麼情意,沒有一點酬勞怎麼能隨便幫呢不是,就算是他的王妃,而且,就因為是這小女人才更要好好要酬勞,那個,吃豆腐這便算是小姑娘的酬勞了。
宮淩野道:“這次上元節之行,我想要讓青畔同行。”
北辰玦當小女人是思念汀月,也許還想讓鐵焰借此和青畔好好把感情培養回來,便幹脆地答應,“好。”隨而把小女人摟進了懷,薄唇壓了下去。
宮淩野閉著雙眸,也是靜靜品味著這一份馨香。
這男人都答應她了,她也該付出些的,怎麼可太貪心呢?
而且,其實這種感覺並不錯,隻是,當然不能讓這男人知道,不然他又該自戀了。
親熱一番後,宮淩野看著鏡中的自己,絕美的容顏,紅唇卻有些微腫,有些羞澀,這待會給青畔看到了多不好,要是汀月,汀月一定會狠狠笑她一頓的,然後說她春心蕩漾什麼的。
卻還是徑直去了清月樓,她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青畔對她回來,也沒說什麼,隻是讓道士出去,給她沏了一壺茶。
這下宮淩野倒是不擔心青畔會笑話自己了,因為看青畔自己,紅唇也是腫著。
兩人彼此彼此啊。
“青畔,明日和我去參加上元節唄。”
青畔看著茶水慢慢滾燙起泡,“那裏幹嘛的?”
宮淩野想了下,“就是一群王公貴族在一起玩樂而已,青畔,幫幫我嘛?”她這輩子在這一世除了北辰玦的第二人撒起嬌來。
其實做得也很習慣,撒嬌什麼的,她前世也沒對汀月少做,把青畔當做汀月,這動作不就自然而來地做了出來。
青畔的一雙柔荑被宮淩野突的挽上,倒是稍稍僵了一下,而後若無其事,“哦。”
“那你答應了?”宮淩野覺得自己整個已經把節操給拋棄了,什麼叫節操?嗯,她貌似不認識節操。
青畔遞過茶盞給宮淩野,“衝你這副模樣也得答應啊,不過不能太久啊,我花魁的身份還是很值錢的,都不收你錢,你就偷著樂吧。”
宮淩野真要覺得青畔就是汀月了,這還有最開始那般優雅的“青畔覺得”之類的嗎?還整上都不要她錢,她就偷著樂吧。
這叫什麼事?好,她就偷著樂吧。
“行,我偷著樂,跟你說,這次你要和我雙劍合璧,你跳舞,我彈琴。”她雖然沒看過青畔跳舞,但她知道汀月的舞是不錯的。
再說古代的才女還不都是琴棋書畫樣樣俱全的,青畔的琴彈得如此好,若天籟之音般,想必舞也不會差拿去。
青畔就差沒吐槽她這是哪來的邏輯,“為何不是我彈琴,你來跳舞,你第一日來極寒之地,可就是一曲劍舞,舞動人心。”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在沒見過王妃之前,她也是聽過的,王妃跳的劍舞極為傾城。
宮淩野隻道:“覺得這樣搭配更合適。”她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