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消失之後,師傅帶著我出了廟門,兩人沿著青石路緩緩向山下走去。師傅看似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似乎和那旁和尚短短的幾句對話令他放鬆了很多。
而我,則恰恰相反。剛剛他們二人那短短的幾句對話,留給我的則是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一路上我都在不斷地思考著,這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有,他們口中說的緣分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該如何與師傅開口,師傅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語。到了快要下山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師傅?難道您說的那個和尚就是與我相識之人?我並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他啊。”
我被自己的機製大洞,問這個問題想必師傅無法駁回吧。
正在竊喜,師傅笑了笑,“你不認識他,不代表他不認識你。”
師傅欲言又止,停下了腳步,“辰逸,你看看身後。”
我不知道師傅是何用意,疑惑的回頭看去,“怎麼了師……”
還未等我說完,我就驚住了,我的嘴裏再也發不出任何響聲。那是因為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手足無措了。
我們身後的廟宇消失了,就連腳下的青石路也消失了……
此時此刻,我們正站在一條十分崎嶇的小路上,道路坑坑巴巴,還有積水。
師傅看著吃驚的我,哈哈大笑。
我看著師傅,竟一時結巴起來。“師,師,師傅。我們,剛,剛,剛,剛才到底是什,什,什麼情況……”
師傅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好了,此地除了我隻有你可以進來,而且,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你不用擔心什麼。”
接著囑咐我道“剛剛的和尚的確是你的故人,你們日後還會有機會相見的。一切的疑問等時機到了你就自然明白了。”
之後,他沒有再多言,這嘴上不說,可我的心中卻思緒萬千。
兩人幾經周折返回了道觀。我想起了猛鬼襲人的事件,“師傅,難道我們就撒手不管了嗎?”
師傅搖了搖頭,“不是我們不管,隻是現在天師、地利、人和都不在我們這邊,還是要等時機成熟。”
我知道,師傅的意思是等那幫警察栽了跟頭,知道沒我們不行的時候再上,這樣就可以放手一搏,毫無顧慮了,更不用看那些官員的臉色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趟在床上,正要誰照的時候,手串兒中傳來一陣悸動,緊接著血方開口了,“你們剛剛道德廟宇有古怪啊,那和尚不是一般的人,我又剛覺到他不是人……“
被他這麼一說,我睡意全無,“前輩,您看出來什麼了?”我將希望寄托在血方身上,他來曆不煩,也許知道那廟宇的秘密,能夠解開我心中的謎團。
“罷了,也許是我的錯覺,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手串之中傳來血方喃喃的自語聲。
我急切的搖著手串兒,不停的問著。
“你這小屁孩兒,本尊的腰都讓你快搖斷了,別搖了。”手串中一陣嗬斥聲。
我急忙停下手來,悻悻的看著手串兒
“這隻是我的一絲魂魄,記憶根本不全。如果是我的真身,就一定可以知道那老和尚是誰了。”血方無奈的說“就算我知道那是誰,也跟你沒多少關係。”
我想了想,他叔的哦哦不無道理。他被封印了千年由有餘。如果認識一些大能也肯定時一些老古董了,而我正值年少,多半也不會認識。
可是,師傅為何說等時機到了我就能知道和尚是誰了?看來,這“時機”還沒有到,血方也不是這“時機”的關鍵人物……
這些天跟著師傅一直跑來跑去的,不知道小冉怎麼樣了。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兩人聊了一會兒,在確信她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陰物的時候,我才終於放下了心。
可是,掛了電話,我就想起了夏侯傑。他,也被詭物纏過。他也是達官貴人的兒子,興許也是那個邪教的目標。
撥通了電話,“喂,辰逸,好久不見了,怎麼,有事嗎?”
被他這麼疑問,我有些尷尬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當然不能直截了當的問他了。“HI,小傑,沒什麼事,就是給哥幾個都打個電話問問放假都幹什麼了。”之後,兩人又閑聊了一陣,看起來似乎他沒什麼事兒。
我心想,難道輔導員的死令這個組織稍稍沉寂下去了?
想起來輔導員,我就有些心酸,那麼美滿的一家人,被那邪教殘忍地殺害。他一個人守護者自己的那一點點的心願。
他的死法是那麼恐怖,我猜那些邪教徒看到這樣的死法會不會認為是同行的人幹的?因為那和血祭之後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故人已去,珍惜眼前吧。我自己安慰著自己。
就這樣,在道觀之中又待了一個星期。閑來無事也就是學習道法,跟師傅聊天。
這天一早,一位道兄帶我到了道觀的一個別院。說實話,我們的道觀雖然不大,但是部門還不少。今天他帶我來的地方,還是頭一次進來。
一進去,一個帶著眼睛的道士和顏悅色的說道,“你好,張辰逸。”
好久沒有人完整的念出我的官名了,一時間竟有些不自然了。“哦,哦,您好。”我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你的資料觀主已經交給我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道觀的正式成員了。”
“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您是說我師傅要我出家?”
那人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我一時間竟有些錯亂。“您可能弄錯了,我還是個讀書的學生啊。怎麼會出家呢!”
“你師傅是這樣交代的。”那人看我著急的樣子不時的還打趣著我。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師傅從門外走進來了,“老王,你就不要捉弄我的徒兒了。”
那道士看見師傅之後,笑了笑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嘛。哈哈哈哈哈。”
我滿臉無辜的看著師傅。真怕剛才那人說的都是真的。
“辰逸,你王叔是和你開了個玩笑而已。你不用在意。不過,今日叫你來這裏的確有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