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琪挽住趙總的手,一臉狐媚相的望著趙總,然後用台灣版小嗲腔喊著:“趙總,你在這裏做什麼呢?飯都做好了,我們一起回去吃吧。”
聽著這腔調,我差點吐了出來。
劉席跟在兩人的身後走了沒有幾步,突然將頭轉過來望望我,我被這突如其來舉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後看向他。發現他眉宇之間透出這恐懼和無奈。
我對他友好的微笑了一下,劉席提了一口氣,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又把話咽了回去,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轉過臉繼續跟在王佳琪的身後。
我尋思這人究竟想對我說些什麼呢?不過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悲。王佳琪應該是給了他些異常的福利,但是他隻是王佳琪利的工具而已。心裏不由的暗暗問道:你這麼心甘情願的被王佳琪擺布?你當你是忍者神龜嗎?
我隨著三人來到了宿營地,王佳琪吩咐人開始生火做飯。想想村子裏的食物要給這些人吃我的內心就有些不甘,但是也無奈。他們自己想找也不見得找不到這些東西,現在還不如送個人情,觀察一下這些人的舉動。
我坐在不遠處逗著小黑玩耍,偷偷的觀察兩人的舉動。趙總所做的事情應該是瞞著王佳琪的,王佳琪隻是一心想完成這個項目而已。看來這個老狐狸真是是深藏不露。
小黑看到我以後也很高興,它這段時間難道一直是靠吃老鼠生活的?小黑的體型並沒有變瘦,光身體就足足有四十公分長,尾巴像是一條小蟒蛇一樣粗壯;威風凜凜的在空氣中擺動。
據外婆說,小黑的年齡比我還要大,甚至比村子裏很多人的年齡都要大。具體多大,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小黑的動作卻不像一隻老貓。它異常的靈活,十幾米高的大樹它瞬間就能爬上去,在各家的房梁上奔跑的時候如履平地一般,連村子裏的狗都是繞著它走的。
但是這隻貓卻出奇的懂事,從來不偷大家晾在外麵的鹹魚之類的食物,非但自己不吃甚至有的時候還會維持貓界治安,不讓別的貓偷吃。
我開心的抱著小黑,仔細觀察一下,覺得這隻貓的體型好像在哪見過,在腦海中翻騰比對著,一個威風凜凜的詞語閃現著腦海裏--是豹貓。雖然我不知道豹貓是不是貓,但是我知道豹貓可是稀有動物。我開心的搖著小黑,說道:“不過不管你是豹貓也好,是普通的貓也好,都是我的小黑。”在我恰當的頻率抖動下,小黑眯著眼睛仿佛很享受的樣子。
看著小黑享受的樣子,突然想起小黑的小夥伴:“小黑呀小黑,你看村子裏連大黃都不在了,就隻有你在,你說是為什麼呢?”
我本來是不自覺的自言自語,但是在說道大黃都不在了的時候腦海一陣激靈,大黃都不在了?
大黃是隻狗,我承認這個名字作為狗的名字實在是在普通不過,估計在大一點的鎮上,十隻狗能有五隻的名字叫大黃。
但是這個大黃,估計全天下那這麼一隻。為什麼呢?因為這是一隻很沒有節操的狗,他整天就像小弟一樣跟在小黑的身後做了一條貓的走狗。
是呀,連大黃都不在了。大黃可是恨不得天天跟在小黑身後的,而且何止是大黃不在了,整個村子裏所有的看家護院的狗全不見了;這些還在其次,家畜家禽也都不見了。
靠水的人家都會鴨子,光二丫家至少養了百隻鴨子,誰家沒有十幾隻雞?現在是雞鴨一隻都找不到,連豬也是一頭都沒有見,這些家畜家禽都去哪了?沒有人喂養至少也該有屍體吧。
小黑聽到我說大黃的時候眼睛居然突然睜開了,它看著我,眼神中有一股淡淡的憂傷?是我的錯覺吧,貓怎麼會有情緒會憂傷?或者說貓怎麼會有眼神對吧。我皺皺眉頭,把小黑放在了地上。
吃飯的時候,我給小黑準備了一份,小黑心滿意足的吃著食物,我時常用手摸摸小黑的頭,它吃飯的樣子真是讓我想起童年的時光和小鎮上所有的人;哎,外婆,朱伯還有大家你們都到哪裏去了呢?
吃完飯,劉席就開始在一個寬敞的地方打開折疊桌進行地圖繪製,王佳琪和趙總勾勾搭搭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看這些人的行為,我知道白天是找不到什麼線索了,決定帶著小黑離開去外婆家。誰知道卻被王佳琪叫住:“喂,那個寧天意,你有什麼方法離開這裏回到市裏嗎?”
我歎了一口氣,回答她:“去做個竹筏吧,沿著河道下遊漂流過去,大概三個小時候就可以看到一個渡口。在渡口上去就可以找到去縣城的車了。”
王佳琪點點頭,然後繼續和趙總聊天。這種過河拆橋的女人,真是受夠了,還是躲遠點比較好。想到這裏便呼喚著小黑一起離開。
小黑跟在我的後麵,來的外婆家的紙紮鋪子,剛進入鋪子的時候小黑不知道為什麼呈現出一種焦躁不安的狀態;它圍著鋪子不安分的轉悠著,到處的聞聞,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最後在那個寫著寧天意的紙人前停了下來,從頭到腳的用心聞聞。
我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小黑是不是以為自己帶個狗當小弟覺得自己也是狗?聞那麼仔細幹嘛?
小黑對著紙人聞了起碼半個小時之後再來的我的身邊,繼續聞我,我吃驚的看著它的舉動,這個屋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邪門?外婆不見了,晚上會冒出個不知是什麼幻化的寧天意,現在小黑還變得像隻狗一樣。
雖然感到驚訝,但是我並沒有打擾小黑的舉動,小黑聞了半個小時之後,用它深邃的眼睛看著我,對我喵喵叫了幾聲。我皺著眉頭,對它一籌莫展。小黑停下了奇怪的舉動,爬了出去,在太陽下伸著懶腰趴住曬太陽。我噗嗤的笑了出來,以為小黑後麵能做出什麼了不起的舉動呢,原來就是睡覺呀。貓就是貓,看來我多想了。
我開始收拾外婆的紙紮屋子,將散落在地上的半成品都收好,很快就日落西山。這個時卻聽到外邊有人喊:“寧天意寧天意,你在搞什麼鬼。“
聽到這麼嘰嘰喳喳的聲音就猜到是王佳琪,一陣頭大以為她又來找什麼麻煩,卻沒有想到感到她居然是來叫我吃飯。
雖然食物的確是我找到的,但是我畢竟和他們不是一夥的,王佳琪至少明白我能給她們找到食物,自己就能找到吃的,他們沒有必要為我吃飯操心。所以王佳琪的到來令我深表意外。
看著我驚訝的樣子,王佳琪嗤笑了一聲說道:“看在你幫我們找東西吃的份上我才來叫你的,不然你還以為我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呢。不過仔細想想,你好像很喜歡這件屋子?”
我訕訕笑笑:“這裏的紙人很好玩,我喜歡做手工。”
王佳琪將身體縮了縮,抖動了一下:“你真的不懂這些事做什麼的嗎?這些事燒給死人的你知道嗎?”
我將嘴巴張成一個小圓圈,喔了一聲,問她
“燒給死人的有什麼問題?”
這次輪到王佳琪呆住了,睜著大眼睛看了我半天,搖搖頭:“瘋了,快點跟上吃飯了。”說完一轉身,扭著她的小翹臀啪嗒啪嗒的向營地走去。
我無所謂的跟著她來到營地,營地已經將飯菜做好,等著我們回來。在營地上還可以看到一排竹子,看來他們已經準備製作竹筏了。
吃完飯我還是自然的回到了外婆家,小黑已經不見了。我知道小黑是很有規律的,日落之前一定會回到穀倉,於是也沒有過多理會。
我坐在院子裏等待著,今天還是月圓,寧天意應該還會出現才對。不過心裏依舊忐忑不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要是萬一正確了,心裏卻更加擔心。
不久,當月光照在院子裏的時候,寧天意果然出現在院子裏,他看著我對他笑笑,腦袋一歪,像是在想我是誰一樣。
“天意,我是哥哥,你不記得了?”
寧天意走了過來:“哥哥?哥哥.....是呀你是我哥哥,好像是有個哥哥。哥哥是來拜月的嗎?”
我馬上複合他說:“是呀,你不是要教我拜月嗎?”
寧天意點點頭,拉著我對著月亮跪下,他口中念念有詞,我一句都聽不懂,嘰裏咕嚕的像是咒語一般。沒過多久,他的表情又變得像是吃大餐興奮。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小時,寧天意才停了下來,摸摸肚子:“好飽,哥哥你吃飽了嗎?你應該吃的比我多吧?”
我尷尬的點點頭,拿出寫著水書的紙張問寧天意:“天意,你認識上麵的字嗎?”
天意拿過來看了看:“認識呀,這些字老師都交給我的。”
我汗毛豎了起來,老師教過你?哪個老師教你的?不過,現在的還是要找到問題的症結才對
“那上麵寫的是什麼?”
天意回答著:“邪龍挖去了眼珠,將軍不能在此重生。怨靈的中心,彙聚的陰守衛。誰偷走了王的兵符,讓勇士永久的沉睡。”
我根據天意所說,寫下這莫名的句子。天意讀完以後將紙張還給我。我收了起來問他:“你最近有上學嗎?”
天意點點頭:“有呀,天天要去上課,不然怎麼出去上學。我那天還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出去上學了,住在五樓”
五樓,我內心一陣炸響,難道是那個五樓?
我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問他:“你最近有見過小黑嗎?”
他仔細想想:“前幾天還見過吧,大黃好聽話的跟在它的身後巡邏,小黑真是威風,像是一個將軍。”
巡邏,我仔細的咀嚼這個詞。仔細想想,小黑的所作所為到真正的像是在巡邏。它帶著大黃都會按照相同的線路走幾圈,到真的像是在巡邏。
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天意和昨天一樣開始神情呆滯的朝外走去,我已經習慣了,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想法。
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心裏暗想天意懂得看鬼書,難道他是鬼?不對,他一定不是鬼。還有他說自己一直在上課,原本以為他所謂的上課時隻他殘存的記憶說是在上課,現在看來他好像真的在天天上課,但是他怎麼可能在上學呢?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我一直擔心天意不能讀懂鬼書,現在懂得了鬼書的意思,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