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陰謀

女人對著我笑,“租房?”

“一天多少錢?”

“二百,看你長的這麼帥,收你一百五好了,不過最少五天起租。”

我從兜裏再掏出七百塊錢在女人眼前晃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用找了,不過你要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錢,女人,男人,這樣的情形很容易讓人想到一些不堪的畫麵,那個女人把錢拿過去,數了一下然後一下子把我拉進屋。

“大姐,房子我租了,你可以走了。”我當時突然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你不是要我滿足你的要求嗎?這次免費好了。”那個女人用手往後撩了一下頭發,整個身子朝我靠過來。

“別,別,誤會,誤會了。”我連連擺手,還真怕她一下子撲過來,都說這個年紀的女人如狼似虎,確實不能招惹。

“看你也是本分人,說吧,什麼事?”女人白了我一眼,明顯對我剛才的表現不滿,總不能見麵就想著上床OOXX,那和動物有什麼區別。

“能不能把上一個租房那個男人的電話給我?”

“行。”

女人靠在牆上在那用手指扒拉手機,“怪了,怎麼沒了。”女人嘴裏念叨著,我偷偷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不少,從她臉上的表情看應該不是故意為難我。

“真的沒了?”

“我騙你幹什麼,何況這種短租的基本上都是一次的買賣,留著也沒用。”

“當時留了姓名或者身份證沒有?”我當時是想從這個男人身上去找線索,張媛兒的遇襲肯定和那個叫黃婷的女人有關。

“沒有,租房子又不是住店,給房錢就好,而且那個人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能做什麼壞事。”

“一把年紀?”我故意問了一句。

女人點頭,“差不多有六十多歲,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當時說了好像有什麼事要辦,在我這住著方便,你也知道,這種事問多了不好。”

“是,大姐貴姓?”

“蘇,給你留個電話,平時沒什麼事,就一個人,偏就喜歡幫人。”女人說話的時候故意在一個人那幾個字上加重語氣,不忘衝著我拋了一個媚眼。

“好,蘇姐。”

我拿了鑰匙,總算是把女房東送走,整個人長出一口氣。

人過留影燕過留聲,我就不相信,那些處心積慮對付張媛兒的人會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最讓人不解的是,這些人對付胖子是為了什麼。

我關好門,電話突然響了,是杜純打過來的,“師叔。是不是媛兒出了什麼事?”

“沒事,她能吃能喝,你那邊怎麼樣了?”

“暫時沒頭緒,今晚可能回不去了,照顧好媛兒。”杜純答應一聲,那邊的電話很快掛了。

我打開燈,屋子裏頓時亮了,這是一間典型的老式房子,一進門對著就是衛生間,這種格局在現代的建築格局上已經極少見到,因為在風水上不好。

入戶門對著衛生間,因為衛生間屬於陰氣汙穢聚集之地,進入屋子裏的人很容易被裏麵的隱晦之氣衝擊影響運程,尤其是對家裏的女人不好,所以,現代的建築要麼避開這種格局,就算遇到了裝修的時候也會設置玄關擋住。

屋子裏很幹淨,應該是有人收拾過,還是來晚了,我看到客廳的紙簍裏麵是滿的連忙過去,一股腦的倒在地上。

垃圾桶裏什麼都有,女人的頭發,用過的紙巾,還有一些瓜子的皮,我在電視上看過,這種垃圾桶裏最容易找到線索,我在裏麵翻了半天,一樣東西吸引我的注意。

那是一張團在一起的黃紙。

黃紙!

我拿起來,這種黃紙和我在冥店裏買來用來寫符的那種一模一樣,這種東西隻能是給死

人用,活人根本沒用,而且普通的人家根本不會有這種黃紙,原本就不吉利。

我把黃紙展開,上麵沒有字,我隱約在上麵發現了一些印痕,印痕很輕,應該是寫東西的時候從上麵透過來的。

我對著燈從下往上看,隻能隱約分辨出其中幾個字,而且也不敢確定,隻能把黃紙放在一旁,我又翻了一遍,沒找到有用的東西隻能放棄。

客廳看過,沒發現問題,我推開門進了房間,我一下子捂住鼻子,房間裏有一種很怪的味道,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發黴了很久的那種感覺,我走過去想打開窗戶,用力拉了一下,窗戶沒有開。

我這才發現,窗戶是釘死的,從上麵的痕跡看,應該是新弄上去不久,很有可能是那個人幹的,而且裏麵一定帶著什麼目的,這裏是四樓,就算擔心有小偷鑽進來,同樣不用采取這麼極端的方式。

我轉身往後看,門上貼著一個東西,一圈一圈的就跟迷宮一樣,我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這東西很邪,那一刻好像自己都要陷進去走不出來。

我連忙過去,一下子撕下來,這個房間很怪,真搞不懂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住,我看到牆角位置有一個棍子拿起來照著窗戶使勁來了幾下,窗戶的玻璃碎了,有風進來頓時舒服不少。

這種地方短時間住還湊合,如果長時間住在這裏肯定走黴運,我從床頭往下翻,沒有任何發現,看著黑漆漆的床底,我猶豫了一下,記得隨身帶著強光手電,這是好東西,當初凶刀裏的那個靈就怕這種強光。

我先把手電打開,然後衝著床底下胡亂的那麼掃了幾下,沒有什麼反應,這才緩緩蹲下,床單掀開,當時就怕突然從裏麵跳出個什麼東西來,危不危險不說,被嚇一跳也不值。

下麵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我把手電從下往上照,那是床底的位置,隻有木板,還是什麼都沒有。

有風從碎玻璃的窗戶吹進來,房間裏那種怪怪的味道隨之消失,我把那張圖收好,有時間一定要找人給看看這是什麼玩意。

當時有點尿急,我直奔衛生間,裏麵很黑,我在牆上摸了幾下沒有找到開關,突然想到手裏拿著手電,照了幾下,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

燈亮了,衛生間很小,一進門旁邊就是洗手盆,然後角落裏是一個很小的馬桶,馬桶的一側緊挨著洗澡的地方,噴頭也是很舊的那種,上麵有水往下掉,打在地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我走過去,隨著嘩嘩的響聲,剛才的緊張隨之消失,就在我準備去按廁所衝水那個按鈕的時候,角落裏的一樣東西吸引我的注意。

裏麵的光線有點暗,我用手電照過去,看著像一塊布,整整齊齊疊好放在牆角,上麵還壓了一個石塊。

我彎身拿過來,等我打開的時候一下子就後悔了,那是女人的內褲,而且上麵還有那種暗紅色的血。

“靠,誰這麼無聊,把這種東西放在這。”

上麵暗紅色的血應該是女人來月事的時候弄上去的,從我國古代·開始,對這種東西就是極為忌諱,尤其是男人,如果沾上就會倒大黴。

我直接扔在地上,突然從內褲裏麵掉出一樣東西,是一塊疊好的黃紙,應該是一直包在裏麵,這一塊和我在垃圾桶裏看到的不一樣,上麵有字。

我猶豫一下,為了張媛兒直接拿起來,黃紙疊得很工整,像一個小船,後來我才知道,那不是船而是一個掉過來的棺材。

我把黃紙打開,裏麵真的有字,看著像是那種生日時辰,而且上麵還有血,血是從裏麵往外滲,肯定不是女人內褲上的血沾到上麵,我重新把黃紙折好然後放進兜裏,然後又把衛生間仔細檢查了一遍。

電話響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是杜純打過來的。

“快回來,媛兒又昏過去了。”電話那頭傳來杜純略顯焦急的聲音。

“行,我馬上回去。”我接到杜純的電話急急忙忙往回趕,出租屋裏發現一些詭異的事情,等張媛兒醒了之後有一些細節的東西還得問張媛兒,我敢肯定張媛兒肯定來過這裏。

等我趕到醫院,杜純在門口那站著等我,“師叔,怎麼回事?”

就在剛才,媛兒突然從床上掉下來。”

“現在怎麼樣了?”

“值班的醫生檢查過了,說沒事,明天應該就能醒,當時我心裏沒底,就給你打了電話。”杜純一臉的愧疚,這種表情是我第一次從她的臉上看到過,看來她是真的關心張媛兒。

“沒事就好。”我推門進去。

病房裏的人不少,病床已經慢了,因為這裏都是從重症監護室裏出來的,身邊都得有人照顧著。

張媛兒躺在那,小臉蒼白,看著讓人憐惜。

我看看時間,天也快亮了,這時,張媛兒居然自己醒了。

“媛兒,你怎麼掉下去了?”

張媛兒看看我又看看杜純,“當時我就想翻一下身子,誰想一下子就掉下去,人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天賜哥,見沒見到黃婷?”

“你去過黃婷租的房子?”

張媛兒躺在那輕輕點了點頭,“進沒進過左側的那間臥室?”

“沒,這個真沒有。”

“說真話。”

張媛兒搖頭,“真沒有。”

我知道道了這個時候張媛兒不能騙我,“那你見沒見過這個東西?”

我拿出從衛生間弄出來的那個黃紙遞到張媛兒的眼前,“黃紙,天賜哥,這種東西不都是你的嗎?”

“這是從黃婷租的那間房子的衛生間搜出來的。”

我一下子看到張媛兒手指上的傷痕,“這個傷是怎麼弄出來的?”

“黃婷說想玩一個通靈遊戲,就是在黃紙上寫上兩個人的生辰八字,然後把血滴上去,如果以後一直是閨蜜就會有反應,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拿了刀劃了一下。”

上麵的血是張媛兒的,我拿起黃紙,“上麵的是你的生辰八字?”

張媛兒看了一眼點點頭,“沒錯。”

“躺在這哪也別動。”說完我拉著杜純從病房出來。

“天賜哥,黃婷她有事沒事?”張媛兒這個時候還在擔心那個女人,我當時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叫黃婷和人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