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黃婷

我想快點知道張媛兒的情形,從門裏出去一下子把蔣悠然推到走廊的牆上,第一次幹這種事,心裏有點虛,當時擔心被別人聽到,所以離得很近,兩個人幾乎貼在一起。

“行,我過來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幫上忙。”

“謝謝你。”

我長出一口氣,幸好認識人,蔣悠然從裏麵出去,很快回來,“跟著我進去吧。”

全社會提倡不走關係,可惜,社會就是這樣,不管到了哪,想把事情辦得又快又順利,隻能走這一條路,有關係的找,沒關係的想著法子找,就在我跟著蔣悠然進去的時候,外麵有個人在打電話,大概意思就是找人好快點進去。

“孫醫生。”

“小蔣,你怎麼來了?”

“這兩個人是我的朋友,上一次劉醫生的那件事幫過我,這次有點事,恰好是在孫哥這,我就帶著他們過來了。”

“行。”

那人很客氣,年紀也就三十五、六歲,“你們的病人在哪?”

我和杜純站在那,孫醫生看了我們一眼,來這的基本上是看病然後辦理住院的,所以才會心急,“孫醫生,是這麼回事。”我把電話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寧天賜,對,早上的電話是我的打的,當初你那個朋友送進來的時候腦袋上都是血,而且神誌不清,經過搶救之後,現在病情已經基本穩定,重症監護室留一晚,如果沒事,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謝謝你,實在是太感謝了。”

“沒事,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去外麵看看,因為是醫院的規矩,重症監護室不能隨便進去。”

“知道,知道。”

我和杜純從裏麵出來,聽說張媛兒沒什麼大事總算是放了心,一個小丫頭怎麼會被人打了,而且打的這麼嚴重。

我和杜純去了一趟重症監護室,當時外麵已經有人,翹著腳往裏看著,這裏的玻璃都是很厚然後模糊的那種,所以在外麵基本上看不到裏麵的情形,擔心有聲音影響到病人,所以來這的人隻能停留一會,時間長了就會有人出來提醒。

我和杜純在外麵,當時的心情和那些人一樣,就算什麼都看不到,還是想站在這,哪怕隻是站一會。我和杜純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幸虧有蔣悠然在,我們兩個很快辦好了張媛兒的入院手續交了錢。

“我下班了,要不,請你們兩個吃口飯,算是謝你們上次幫了我。”蔣悠然說完看著我。

中午飯都沒吃,當時確實餓了,杜純淡淡的說道“我在這裏守著媛兒,再說上次的事也沒我什麼關係,你們去吧。”在得知張媛兒並沒有生命危險以後,杜純又恢複了她那高冷女王範。

我點了點頭,對著蔣悠然說道,“別去太貴的地方。”

蔣悠然突然笑了,她笑起來很美,和平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算你說著了,貴的地方我也請不起。”

那是距離醫院不遠的小餐館,這個時候人還不多,裏麵收拾的很幹淨,蔣悠然應該經常來這裏,進來的時候那些服務員都很熟悉。

“你點吧。”

我打開菜單,這裏的菜價確實不貴,應該是便宜的那種,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一個老式鍋包肉,一個幹蘑土豆片,加上蔬菜沙拉,夠了。”

“沒事,這裏我還付得起。”

“吃不了浪費,習·大·大不是教育我們說一定要勤儉持家。”

蔣悠然噗嗤一下樂出聲來,“沒想到你對國家政策理解的還挺透徹。”我和蔣悠然對著坐,“蔣護士,上次來醫院的時候怎麼一直沒見你笑過。”

“可能是因為還不熟悉吧,而且上班的時候會緊張,想笑也笑不出來。”蔣悠然說道。

菜很快上來,我嚐了一口,酸甜適中,裏麵的肉很嫩,這種老式的鍋包肉很好吃,尤其是沾在上麵的蔥絲,“不錯,真的不錯。

吃完飯,我們三個出去,蔣悠然要回家,我和胖子送了一小段,看著她上了公交車才回去。

我回到醫院,突然想到上一次我們住的那個病房,當時一直隻有我們兩個,雖然不久前這裏剛剛發生命案,而且接連死了兩個醫生,醫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病房裏來回進出的人還是不少。

我偷偷的問蔣悠然,那件事以後,那個院長怎麼樣了,蔣悠然說受了處分,沒收了一年的獎金,還在全院大會上公開表態,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當初複仇的凶靈那件事算是徹底圓滿。

我溜進去,看看走廊裏沒有人,一推門,裏麵真的是空的。

我直接躺在上麵,就算是睡也睡不踏實,隻要走廊一有動靜就會醒。

張媛兒的病房第二天才能有,就這麼混了一晚上,我兩個早上從裏麵出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護士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們兩個,當時就跟看到鬼一樣。

張媛兒從重症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醒了,腦袋包的跟大粽子是的,這得多大的仇。至於杜純,她說店裏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天賜哥,快去救黃婷。”

“誰是黃婷?”

張媛兒有點著急,一旁的護士有點不耐煩,“剛撿回來一條命,躺在那別動。”張媛兒隻能老老實實躺著。

“黃婷是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昨天玩的時候遇到了。”

“媛兒,你的傷是怎麼弄的?”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從黃婷住的地方出來,忽然從角落裏衝出兩個人,想要欺負我,我用了一些道術,那兩個人吃了虧,就打了我。”

“天賜哥,咱們是不是又惹到什麼人?不會又是邪心天教的人吧?”張媛兒歪著小腦袋問道。

我搖頭,這種事還真不好說,“媛兒,聽沒聽到他們說什麼?”畢竟如果真的是邪心天教的人,結果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張媛兒點頭,“就在我腦袋上被打了一棒子倒在地上的時候,聽到一個人說不能打死,打死就不靈了也拿不到錢。”

“不靈了!”

張媛兒這次出事兒很可能和這個有關,想要找出答案隻能先找到那個叫黃婷的女人,對於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同樣充滿好奇。

“我這有她的電話還有照片。”

張媛兒從兜裏掏出電話,“怎麼沒了。”

張媛兒找了一遍,別說是照片就連電話都沒了,“奇怪了,明明昨晚上還有。”

“把她住的地方告訴我,你人笨也就算了還豬腦袋,也不想想,如果真是大學生,能一個女孩子跑到外麵住。”

“她說要複習考研,住在外麵也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之前一直住在宿舍。”張媛兒有些不高興的嘟著嘴說道。

雖然張媛兒的頭上現在裹著紗布,但是這不妨礙張媛兒的萌態十足。我真心被張媛兒萌到了。

“行,行,給我。”看著頭上裹著紗布的張媛兒,我有些心疼,所以我依著她說道。

我按照張媛兒給的地址找過去,敲了門,裏麵出來一個女人,四十左右歲,長的有點凶,根本不是張媛兒說的什麼大學生。

“找誰?”女人上下打量我,當時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賊是的。

“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個叫黃婷的人?”

“沒有,找錯地方了。”

女人突然要關門,我連忙用手把住,“大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地址?”

我把張媛兒發過來的地址給那個女人看,女人瞄了一眼,“是,沒錯,不過這裏沒有叫黃婷的女人,再不鬆手我就叫非禮了。”

我當時一臉無奈,在這種女人麵前,像我這種有禮貌有素質的男人就是弱者,“這間房子一直是你住?”

“那倒不是,房子是一直租出去的,你要租?”

“上一個租房子的是不是一個女大學生?”我聽出一些苗頭連忙問了一句。

“不是。”女人擺手,“你還是走吧,租房子的是個男人,當時說好了就租七天,還是提前交的錢。”

房門再次關閉,當時隻剩下一個縫隙,我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在下一個瞬間,那個女房東會為我開門。

門真的開了,我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百元大鈔,遇到這種人,說那些大道理根本沒用,索性用最簡單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