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往裏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裏麵的那個男人整張臉都沒了,血肉模糊的應該是被刀硬生生的割下去,難道真是那個小護士幹的,這也太狠了,想到一天前我偷偷看過他的胸,頓時脖子往外冒汗。
我把看到的都說了,還好那個女人也說,當時看到是護士手裏拿著帶血的刀,不然還真說不清楚。
監控很快調出來,按照當時的時間,很快看到一個男人穿著白大褂鬼鬼祟祟進去,當時顯示的時間是半夜1點,一直看下去,始終沒有人出現,整個走廊很黑,直到我出現,開始走的很慢,後來走的很急。
嘩、嘩,就在我接近廁所的時候錄像突然沒了。
“怎麼回事?”重新放進去,又看了一遍,還是到了那個位置。
“會不會有人偷偷破壞了監控裝置?”
朱隊搖頭,“看著不像,繼續往下看。”等監控畫麵出現的時候,我抱著那個女人,那把帶血的刀掉在我們兩個身邊。我住的醫院出現離奇命案,死者是醫院的值班醫生,不可思議的是屍體的臉,發現的時候,整張臉被人用刀割了下來,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發現死者的地方沒有發現任何打鬥和掙紮過的痕跡。
重案組介入,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隻能遠遠的看著,我坐在醫院的監控室裏,眼睛使勁盯著那段變成雪花的監控畫麵。
“朱隊長,能不能想辦法把這段給還原了?”
朱隊長就站在我的身後,一臉的嚴肅,“弄不了,已經問過技術部門了,應該是當時醫院的監控設備恰好出現故障。”
“前後的畫麵都有,難道偏偏就那一個小時出了故障?”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淑瑤,屍檢結果出來沒有?”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一臉冷冰冰的女法醫叫孫淑瑤,是醫學院剛畢業的大學生,算是高材生,畢業之後就進了重案組當法醫。
我當時就想,這麼漂亮的一個女警花怎麼偏偏選了幹這行,真有點可惜了,整天和屍體打交道,我曾聽人說過這麼一件真實的事,他的老婆也是法醫,整天解剖屍體,一天晚上就覺得肚皮上有點涼,睜開眼睛的時候嚇屁了,自己的女人手裏拿著手術刀正在往他肚子上抹東西。
後來因為這件事,每天晚上都要分開睡,還要把門鎖好,反正想想身上都起雞皮疙瘩。
孫淑瑤咳嗽一聲,此時監控室裏除了重案組的人之外,就剩下我是外人,朱隊長看了我一眼,“他是本案的重要證人,可以參與到裏麵。”
“好。”孫淑瑤拿著本子過來,“死者劉棟,男,38歲,精神科主治醫師,身高173,體重150斤,從屍體表麵來,死因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掐死的?”不僅是我不信,朱隊長同樣提出質疑,現場發現的嫌疑人,就是那個拿著刀的護士也就90斤,不到163的個頭,想用手掐死一個173,150斤的男人,這種事說給鬼聽都沒有鬼願意相信。
孫淑瑤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死者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可以證明是在死之前造成,隻是有一點我也想不通。”
“說來聽聽。”
“朱隊你看。”孫淑瑤把手裏的筆記本打開,上麵是死者的屍體照片,我偷偷的湊過去,孫淑瑤用手在上麵點了幾下,照片上屍體脖子的位置隨著手指不斷放大。
照片上死者脖子上的指痕清晰可見,還真是被人掐死的,肯定是有那種東西,雖然當時因為害怕沒有看清楚,隻是隱約看到有個黑東西從護士的身後跳下去就沒了。
“手指指痕的方向怎麼是反的?”
朱隊長不愧是老手,一下子就看出問題,那是一個很容易被人忽視的細節,屍體脖子上手指的印痕,因為無法判斷凶手是從後麵死死抓住還是從正麵,隻能通過用力的痕跡來判斷。
“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死者很有可能是被自己掐死。”我用手比劃了一下,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按了一下,沒有錯,隻有這樣的痕跡才能和屍體脖子上的痕跡相符。
朱隊長搖頭,“這不可能,已經可以排除自殺,就算是要自殺,完全可以跳樓或者用其他的方法,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大力氣把自己掐死。”
除非是遇到什麼特殊情況,否則人處於快要窒息的一瞬間,出於求生的本能,一定會奮力掙紮,如果當時是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肯定會選擇鬆開。
“這隻是初步的屍檢結果,詳細的要等到屍體解剖化驗之後才清楚。”
朱隊長點頭,“一定要細,做一下血液分析,看看死者在死之前有沒有服用過一些藥物。”
“放心吧。”
孫淑瑤說完往外就走,我連忙追過去,“等,等會。”
“你有事?”根本不拿正眼看我,這種女人就算漂亮也讓人覺得討厭,尤其是那張冷冰冰的臉,就跟我欠她錢不還是的。
“別墅的屍骨驗了沒有?”我心裏還惦記著那件事,見到孫淑瑤連忙問一下。
“DNA檢測發現,那些骨頭的DNA有80%和人相近或相似。”
“那是什麼意思?”明顯是欺負我讀書少,弄什麼DNA出來。
“很簡單,那些屍骨不是人的,很有可能是猴子,我們的人查過,後麵的山上有幾個猴群,所以這一點很吻合,不過,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猴子死在那裏就要靠你了。”孫淑瑤一口氣說完出去了。
猴子,猴子,我心裏敲起了鼓,可以肯定,那天晚上在別墅的三層我看到的屍骨都是人,就算隻是骨頭還是可以判斷出出來,我突然想起在二層被我打死的那個渾身帶毛的靈,是一隻猴子,很有可能和那些猴子的屍骨有關。
“寧天賜,過來。”
朱隊長的喊聲打斷我的思緒,我連忙過去,案子有些詭異,朱隊長一直皺著眉頭,喊我過去又把昨晚看到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讓我在這裏等著,應該是去問那個女人,我當時就慶幸,幸虧門口的那個女的,否則很容易懷疑到我身上。
外麵傳來哭聲,應該是死者的家屬來了,我從門口往走廊裏看,來了一個女的,穿了一身很短的裙子,最讓我不解的是居然穿了一雙紅色高跟鞋。
我看看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發現死人之後,警方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從五點到八點三個小時,這段時間完全有時間換衣服,這個女人為什麼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就來了,
總讓人覺得不夠莊重。
女人的哭聲不停從裏麵傳出,緊接著是女人的尖叫聲,然後我看到那個女人從裏麵衝出來,鞋子跑丟了一隻完全不知道,從我眼前跑過去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臉上充滿了恐懼。
朱隊長回來,我打聽了一下,女人進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哭著喊著不活了,反正就是女人的那一套,當時蓋在屍體上麵的布單突然被風吹了起來,女人看到男人的臉頓時嚇得尖叫著往外跑,女人的嘴裏喊著不要找她。
“怪事。”
朱隊長點了一根煙,遞給我一根,我擺手,“小寧,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朱隊長突然問我,一時間沒有換過神來。
“你的事我聽人說了,有本事,會抓鬼,這件案子是否和那些東西有關?”朱隊長吐了一口煙看著我。
“很有可能,不過就算是真的有,也沒證據,最終還是結不了案。”我說的是事實,隻有我能看到那些東西,就算抓到了也沒辦法錄口供。
朱隊長樂了,“這個你不用擔心,不是每一個案子都能找出凶手,現在還有幾個疑點沒有弄清楚。”朱隊長停了一下,手裏的煙就快抽完了,用力吸了幾下然後掐滅了。
“首先嫌疑人和死者之間是什麼關係,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死者臉上的傷是否真的是嫌疑人造成,還有死者的衣服去了哪裏!”
不愧是重案組的老大,案情分析的很透徹,而且能夠把握住裏麵的一些細節。
監控畫麵顯示,死者也就是那個值班的醫生進去的時候是穿著白色的大褂,死的時候隻穿了一個褲衩,因為監控畫麵沒了,暫時沒有辦法弄清楚,護士是什麼時候進去的,還有死者身上的衣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隊長,嫌疑人醒了。”
一個人從外麵跑進來,是個年輕警探,朱隊長點頭,“先不要做筆錄,我過去先問問情況再說。”
“知道了,頭。”
朱隊長走出去幾步,回頭看了我一眼,那個護士昏迷的時候一直是在我的懷裏,應該是從這一點猜出我和護士的關係不一般,“你也跟著過去。”
“好。”
因為是本案嫌疑人的緣故,護士睡覺的地方外麵有人看著,那個人看到朱隊長和我走過來把門推開。
“人在裏麵。”
“守在這。”
我和朱隊長進去,房間裏的窗簾拉著,顯得有些昏暗,那個護士站在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你們是?”
“市裏重案組的,有點事想和你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