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麵上來了幾個,有人有鬼,上去就推,但還是推不動。
虎子說:“這東西夠沉的啊!”
我說:“不是沉的問題,裏麵應該還有什麼東西連著的,應該是長到一起了吧。”
莫曉琳大聲說:“找長鋸片,鋸通透了。”
有人又拿來了長鋸片,轉著鋸了一圈,這下算是鋸得通透了。
張立恒這時候再次過去,幾個人很輕鬆就把棺蓋給抬下來了。
棺蓋是下來了,我們上去一看,這裏麵滿滿地全是血啊!應該都是剛才鋸的時候流出來的,剛好都流到了棺材裏,裝滿了。
我說:“兩種辦法,下麵打個孔,讓血流出來,不過這樣可能會很慢,下麵要是有東西,會堵住孔。還有一種辦法,找個粗一點的管子,灌滿水,插進去,往下一放,水就都能抽出來了。”
張立恒說:“工地上管子有的是,去找管子。”
有人出去找管子的時候,我們圍著棺材看了起來。
這時候棺材上的油漆早就掉光了,上麵的雕刻自然也就隨之剝落。
虎子說:“老陳,你說這裏麵埋得誰啊!”
我說:“拿到金印就都清楚了,這棺材裏應該是有金印的吧。”
虎子說:“也不一定有,這裏麵的可是神啊!”
莫曉琳這時候從一旁走了過來,她盤著胳膊,托著自己的胸脯,趾高氣昂地看著我說:“老陳,跟我幹吧,我給你一半股份。”
我擺擺手說:“算了,我是真對掙錢沒啥興趣,我現在最想的就是這裏的事情了了,我趕緊回家。”
莫曉琳說:“快了,不管這裏麵有沒有長生不老藥,結果都是好的,你看這裏麵,多少寶貝啊,隨便弄上幾件,那都價值連城。我可是聽說屍影有門路啊,到時候還要你們幫忙把東西換成美刀呢。”
我說:“你們的事情我們不想參與,我們隻要那一對鎮陰獸,到手之後,我會把這對鎮陰獸埋在院子裏,用來震懾周圍的陰邪之物。”
莫曉琳說:“那可太奢侈了,那兩尊鎮陰獸隨便賣賣就值個幾千萬,你拿著幾千萬去哪裏生活不好呢?這白馬山到底有什麼啊!”
林素素說:“莫曉琳,這次你還真的可能看走眼了。等別墅區蓋起來,這白馬山就是別墅區的後花園,我們這宅子就是後花園的中心,現在你一棟別墅賣多少錢?”
莫曉琳說:“三百萬左右。”
林素素說:“再過二十年,我們這宅子價值三億,你信麼?”
莫曉琳笑著說:“你開什麼玩笑!要是這麼說,我幹脆把這裏開發出來,然後房子不賣隻租算了,再過二十年,我豈不是發了嗎?”
林素素說:“看形勢是這樣的,你可以這麼操作一下。”
莫曉琳嗬嗬笑著說:“但是問題來了,我要是賣出去,拿著幾億流動資金,再過二十年,這幾億估計就變成上千億了。這賬算起來,很虧!”
林素素說:“但是我們不做這買賣啊,我們等得起。這宅子說啥都不能賣,這是一塊風水寶地。如果這大墓不動的話,就更好了。”
張自道說:“等下要是有長生不老藥,可不可以讓我試藥?我願意做這個小白鼠,我要是成功了,你們再用藥也不晚,我要是死了,那就算我活該倒黴。”
莫曉琳看著張自道,思考了好一陣,她說:“願意試藥的人有的是,你還是算了。”
張自道說:“給我一次機會。”
莫曉琳說:“你求我沒用,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麼求你的了嗎?你呢?怎麼對我的?”
張自道說:“你是一個能幹大事的人,怎麼能被兒女情長那一套牽絆呢?”
莫曉琳大聲說:“那是我的選擇。”
張自道大聲說:“你選擇錯了,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和你分手之後,隻用了一個月就又有了新伴侶,長得特難看,那女的爸爸是供銷大廈的書記,他娶了姑娘之後沒多久就成了供銷大廈的總經理了。他嶽父退休之前,他把關係都處理的非常好,他嶽父退休之後,他就和老婆離婚了,又找了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同時,在外麵還養了一個情人,是他手下的女兒。這麼一個貨色,你還念念不忘嗎?”
莫曉琳說:“這不是一回事,你可以提意見,但是你也要尊重我的選擇。你把我當過人嗎?”
張自道看著莫曉琳大聲說:“我一直把你當我女兒,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你的父親。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看到你被那個男人騙了。我是男人,我最懂男人怎麼想的。他當初看上你,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他想得到你背後的東西。”
莫曉琳冷笑道:“少來這套,你把我當女兒,會讓我冒險替你賣命嗎?你會讓我跟著你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嗎?十多條人命,就是為了讓這些人快些搬走,這都是你幹出來的事情,我是幫凶,我有罪你知道嗎?”
張自道說:“琳琳,你太不了解我了。幹大事就不能有太多的兒女情長,我一直當你是女兒,我可以這麼說,就算是我有個親生女兒,我還是會待她如此。我在陰間是有孩子的,現在應該還在陰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當過父親?我隻是想幹成一件天大的事情,我就不能像一個普通的父親那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莫曉琳說:“我遲早會成為你的炮灰,就像是趙金東和徐輝一樣。你是不是一直也當趙金東是你的兒子?”
張自道哼了一聲說:“你太不了解我了。”
莫曉琳搖著頭說:“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是我太了解你了。”
張自道雖然話說得好聽,但是我怎麼都信不起來,我還是更信莫曉琳的判斷。這樣下去,莫曉琳遲早會成為張自道的炮灰,如趙金東,如徐輝。
管子這時候拽來了,到了之後,先往裏灌了血水,然後堵住下麵,上麵往裏一插,下麵放開,這水就流出來了。
開始的時候落差大,流得很快,慢慢地落差小了,流的就慢了很多。
這是一根一寸半的管子,這樣抽,用不了四十分鍾裏麵的血就能抽幹了。這血雖然紅,但是粘度很小,基本和水的粘度相當,所以抽起來還是很快。
半個多小時後,血水抽幹了。
我們圍上去往裏一看,在棺材裏有一層棉被鋪在上麵,虎子呼出一口氣,看著我說:“老陳,這棉被濕透了,得有個一二百斤吧。這得幾個人才拽的出來啊!”
莫曉琳大聲說:“來幾個人,把棉被拽出來。”
這時候,我看到從棉被和棺材的縫隙裏,起來了一個氣泡,氣泡越來越大,大到一個鉛球那麼大的時候,啪的一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