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淘氣呀,我們在往裏走的時候,他竟然唱起歌來。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還有一些囂張,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叛逆 她還有一些瘋狂。
沒事,吵吵小架,反正醒著也是醒著。
沒事,說說小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還有一些囂張。
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叛逆,她還有一些瘋狂。
喔!是哪個姑娘呀?
啊!就是這個傻姑娘!
……
虎子把這歌給改詞了,就是唱給莫曉琳的。
莫曉琳卻不以為意,隻是哼了一聲說:“幼稚!”
後墓室裏有大量的隨葬品,青銅器為主,還有更多的就是陶器和玉器,陶器和玉器在我看來沒什麼實際價值,倒是有很多人喜歡漢朝和三國時候的青銅器,這些青銅器能值不少錢。
其實呢,這些器物本身是沒有什麼價值的,它們過多的意義在於研究價值,曆史價值。
要我說,這些東西的實際使用價值,也就是一個廢品錢。這世上最有價值的東西,還是黃金和糧食、房屋。
樹藤已經把這些青銅器纏繞了起來,虎子抓住了一個銅壺,想拿出來,卻發現藤蔓就像是一隻手把這銅壺死死地抓著。
虎子拿出鋸子來,直接把藤蔓鋸斷了,竟然從裏麵流出來了紅褐色的血。
虎子拿著銅壺看著我說:“老陳,這東西會流血。”
莫曉琳說:“這有啥奇怪的!植物體內有水分還不是正常嗎?”
張自道這時候看著周圍的藤蔓,他小聲說:“老陳,不太對啊,你看這些藤蔓,似乎都是有意識的在抓著這些東西。這棺材是不是活了啊!”
他這麼一說,我這麼一看還真是。這些藤蔓還真的就像是有意識地在抓著墓室裏所有的值錢的寶貝,倒是柱子上,一根藤蔓也沒有。
現在,後墓室的口已經被吸血鬼給堵住了,我們這時候要是逃跑,風險很大。
虎子看著張自道說:“老張,你後悔了嗎?”
張自道說:“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們是怎麼控製住屍體的。”
我說:“道術不是隻有你一家,莫曉琳和老楊也許去了湘西去拜師學藝,找到了高人了。你就別想這麼多了,還是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林素素說:“莫曉琳說不傷害老張的啊!”
我說:“你信她的話嗎?”
虎子說:“也就是那麼一說罷了,老張沒活路的。”
張自道這時候小聲說:“老陳,你救救我,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說:“我怎麼救你?現在莫曉琳掌控全局,我自保都成問題。”
張自道說:“隻要你救了我,我把紅嶺國際集團送給你,那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是我能拿出來的一切。”
林素素嗬嗬笑了,說:“你開什麼玩笑,那裏有你一毛錢股份嗎?是你創造的不假,但是都在莫曉琳名下,你被她架空了知道嗎?你成了個孤家寡人,何必呢。”
張自道說:“他們就是欺負我沒有宗室支持罷了,我確實是個孤家寡人,要是我有宗室支持,他們也就沒有機會這麼算計我了。”
我說:“沒有宗室,也沒有信仰。你能告訴我,你們的信仰是什麼嗎?都是你的一己之私罷了。”
張自道說:“你說的沒錯,都是我的一己之私,不過你小看我了,莫曉琳在紅嶺國際集團裏並沒有股份,她隻是代管,股份都在另一個人手裏。這個人我絕對信任,而且我把她藏起來了,除了我,沒有人能找得到他。老陳,隻要你救了我,這股份我都送給你。”
我說:“我沒興趣。”
張自道說:“那是一大筆錢啊!”
莫曉琳在前麵聽到我們在小聲商量,她回過頭來說:“你們別耍什麼花招,隻要你們不亂來,我保你們性命無憂。”
虎子大聲說:“放心,我們隻是在商量怎麼討好你。”
張立恒已經在前麵把電纜鋪設好了,並且把燈泡全都接上,這後室裏已經全部被照亮。
我小聲說:“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背叛你嗎?財富都掌握在了你的手上,他們眼看著一座座大廈拔地而起,但是卻沒有自己的一間房,自然是不知足的。”
張自道說:“但是我給他們開工資了啊,他們離開我,絕對掙不到這麼多。”
我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幹久了,自然就開始覬覦你的財富了,他們覺得這些錢都是他們幫你掙來的,你應該更大方一點。他們一直盼著你能重新分配財富,但是一直就沒有等到,於是著急了,就有了今天的結果。”
張自道說:“要不怎麼說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的,我就不該讓這些人一直跟著我,我就該一茬一茬的換,幹個兩三年就換一批人,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虎子說:“你怎麼就不想著多給分點錢呢?”
張自道哼了一聲說:“分多少他們會知足呢?”
林素素歎口氣說:“是啊,人心不足蛇吞象。給的越多,野心也就越大。尤其是你幹的這些事,他們覺得在為你賣命,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報酬,時間久了,自然會有反叛之心。”
虎子不屑地說:“老張,你怎麼活這麼久的,這點事兒都沒看明白嗎?”
我說:“老張活得久,不一定就能把事情全看通透,我們看問題是以史為鑒的,但是老張他們全憑個人經驗。事實證明,以史為鑒會更理性客觀地看待問題,憑個人經驗,難免會出現偏差。”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棺材前麵,棺材上伸出來大量的藤蔓,尤其是在這裏,藤蔓有大腿那麼粗,從棺材朝著四周延伸了出去。這棺材就像是一個怪物一般。
藤蔓已經把棺材死死地抱住,想打開這棺材,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莫曉琳對身後的人說:“先斬斷這些藤蔓。”
上來四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把油鋸,一拉啟動繩,油鋸都嗚嗚地轉了起來。接著就像是一場殘酷的屠殺。
藤蔓裏的血液順著鋸片飛劍,很快這四個人就像是四個血葫蘆了。
我們都躲得遠遠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四個人將一根根藤蔓鋸斷,有人過去把斷了的藤蔓搬走,用了整整一小時,才算是把棺材清理了出來。
地上已經是血流成河,恐怖有加!
此時的棺材已經變形,臃腫了很多。這麼多年的生產,個頭也大了很多。
棺蓋和棺身也長在了一起,此時有一個人正在用郵局在橫著鋸呢,一邊鋸,紅褐色的血順著鋸片往外飛濺。場麵有點恐怖。
棺蓋很快就被鋸開了,大家都散開,我們這才圍了上去。
莫曉琳看著我說:“老陳,幹這個你們最在行了,你們開棺吧。”
虎子說:“莫曉琳,你不敢開嗎?又不是我們想要這長生不老藥,我們沒興趣。”
張立恒這時候走上前去,他說:“我開,我這人從來不信邪。我就不信了,開棺有什麼技術嗎?什麼摸金校尉,都是人吹出來的吧,狗屁!”
說著,這小子就上去了,他用手去掀棺蓋,要知道,這棺蓋可是活的,裏麵夾了大量的水分,張立恒體力又不怎麼樣,推了幾下沒推動,他回過頭說:“再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