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血海深仇

我們到了這萬斤閘前麵的時候,我用手摸摸這萬斤閘說:“恐怕得用炸藥才行了吧。”

範天豹伸手摸摸這萬斤閘,然後抬頭看看上麵和左右。

範天豹說:“這萬斤閘修建的極其巧妙,是依據山體開鑿出來的卡槽,這閘門是從裏麵的上麵插入的,然後自由下落,落下來之後,就別想再上去了。也就是說,有人從裏麵關了閘門,然後裏麵的人可就出不來了。”

我說:“沒有機關嗎?”

範天豹說:“沒有,這麼重的閘,當時的水平是造不出機關的。難道用樹藤做機關嗎?用到現在早就爛了吧。那時候即便是有金屬,那也是青銅。”

說著,範天豹拿出來一個小錘子,在石頭上敲敲後,看著這萬斤閘說:“有三尺厚。”

虎子說:“你又沒看到,又沒量,敲敲就能知道?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範天豹說:“你給暖壺裏倒水,用看著壺嘴裏的水什麼時候滿嗎?”

虎子說:“那還看啥?倒到的聲音就變了,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滿。”

範天豹說:“你也知道聽聲音啊!我剛才敲就是在聽聲音來判斷有多厚。”

“材質不同聲音也不同。”

範天豹嗬嗬笑著說:“我難道不能根據材質和聲音來綜合判斷嗎?”

虎子喃喃道:“行,算你能。一米厚你怎麼打開?不用炸藥是根本不行的。”

曲優優說:“炸藥我們島上有的是,我們回去拿。”

範天豹說:“這麼厚的門,要是用炸藥的話估計連這洞都要跟著炸塌了。一堆亂石堆在一起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清理出來,還要把大石頭打開成小石頭,然後一塊塊搬開。這沒有一個月可就完不了工啊!”

虎子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訴我,怎麼才行。”

範天豹笑著說:“虎爺,我說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您就瞧好兒吧!”

說著,範天豹把身上的包卸下來了。他從裏麵拽出來一把六十厘米長的尖鎬來。這把鎬的鎬把已經摸出了包漿,是木質的。鎬兩頭都有鎬身,一頭是尖的,一頭是平的。我看到這東西的瞬間就想起來了一樣東西——鴉九尖鎬!

林素素在我身邊用手拽了拽我的小手指,我知道她的意思,應該覺得這東西就是鴉九尖鎬了吧。

範天豹蹲在了萬斤閘前,然後開始用尖鎬尖的那頭敲這萬斤閘,力量不是很大,但是這一下下敲下去,很快就在這萬斤閘上敲出來一個足足有十厘米深的孔來。

接著他就蹲在那邊慢慢敲,就這樣一直敲出來一個個的孔,這些孔橫著敲了一排,然後他從包裏拿出來一個個的鋼楔子打到了這些個孔裏,用鎬的平的那頭慢慢敲。也沒看他用力,就這樣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一直敲了九遍之後,這一米厚的門哢吧一下就裂開了。

範天豹這時候直起腰,看著我笑著說:“這已經成功了第一步了。”

虎子貓著腰看著說:“可以啊,範老三,你這石匠的手藝和誰學來的啊!話說你這也太牛波一了吧!”

範天豹說:“家傳的,我就說我有辦法吧,你還不信。接下來我把下麵這一條啊,繼續分割成小塊兒,然後用尖鎬就能掏出來了。”

範天豹剛蹲下,這鎬剛掄起來,我一把就抓住了鎬把,我說:“範天豹,你這鎬有點意思啊!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鴉九尖鎬吧!”

範天豹這時候慢慢地站了起來。

我把尖鎬放開。

他把雙手垂了下去,看著我說:“陳爺,您看出來了呀!”

我說:“廢話,我又不是瞎子!”

林素素盤著胳膊看著範天豹說:“說說吧,你怎麼回事呀?這北玄武的摸金校尉是你呀!”

範天豹說:“沒錯,我就是北玄武的門主,範天豹。我就是北玄武的摸金校尉,林班主,咱們也算是同僚了吧。”

我說:“你是北玄武的摸金校尉,行,那我問問你,摸金符呢?”

範天豹說:“摸金符丟了,實話說吧,這鴉九尖鎬也不是真貨,這是找墨家的人仿造的。雖然墨家技藝高超,但在造這種尖鎬的火候上始終比鴉九造的尖鎬差一些火候。但我們範家,絕對是玄武門的正宗傳承。”

我說:“你說正宗就正宗嗎?你怎麼證明你就是正宗?”

範天豹說:“家譜可以證明。”

我這時候把手伸進了包裏,慢慢地把摸金符給掏了出來,拎在了範天豹的眼前。

範天豹看到的時候,眼睛裏滿是憤怒。他盯著我說:“陳爺,這東西哪裏來的?”

我說:“看來這東西有故事。”

範天豹說:“你先告訴我這東西是哪裏來的。”

曲優優說:“範老三,你為什麼這麼關係這東西?”

範天豹說:“這是我家的。”

範天豹和曲優優說完之後,看向了我說:“這麼說鴉九尖鎬也在你手裏,是嗎?”

我搖搖頭,然後我小聲說:“範天豹,你還沒說這東西到底怎麼回事呢。”

範天豹看了我足足有十幾秒鍾,隨後嗬嗬笑了,又是以前那種笑麵虎的模樣,他笑著說:“沒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這東西本來是我家的,不過既然陳爺喜歡,就是陳爺的。是吧虎爺?!”

虎子說:“範老三,你小子又打馬虎眼啊!你有話直說,我們不是壞人。你怕我們把你禍害在這裏呀!那不可能。是不是有人偷走了你家的這摸金符啊,你們家和這偷摸金符的人有仇是嗎?”

範天豹嗬嗬笑著說:“沒有的事!”

我這時候突然問了句:“你知道楊鬆這個人嗎?”

我這話一說出來,範天豹直接就往後一退,直接就靠在了門上。他腦門兒上頓時就出了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就淌了下來。

範天豹說:“楊鬆,楊鬆是誰?我沒聽過。”

虎子說:“沒聽過怎麼嚇成這樣呀!範老三,你不老實呀你!”

範天豹說:“真的不知道,不認識。楊鬆是你們的發小嗎?”

我說:“範天豹,你還不說實話嗎?我姓陳,虎子姓王,素素姓林,虞卿姓虞。我們都不姓楊。我們和姓楊的也沒什麼關係,你到底在怕什麼呢?”

範天豹說:“陳爺,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林素素說:“範老三,你要裝到什麼時候?難不成你姓楊嗎?”

範天豹頓時就脖子一梗說:“我姓範,我姓什麼楊!”

曲優優這時候看著範天豹說:“我倒是認識個姓楊的,叫楊誌超。這摸金符本來是在楊誌超的身上。範老三,這和你有什麼聯係嗎?”

範天豹這時候猛地看向了曲優優說:“楊誌超?這摸金符既然在楊誌超身上,怎麼倒了陳爺身上呢?陳爺和這個楊誌超有什麼關係?”

曲優優說:“瞧瞧把你嚇得,楊誌超死了,和老陳沒關係。倒是和我爸爸有血海深仇!”

於是,曲優優很有耐心地把楊誌超和和遊擊隊長老阮的事情說了一遍。曲優優說:“楊誌超已經死了,這東西才落到了老陳手裏的。”

範天豹看向了我說:“陳爺,這都是真的?您和楊誌超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我說:“我爺爺叫陳俊儒,我爸爸是在老山前線的戰鬥英雄,是烈士,我土生土長唐山人。認識虎子之前我沒離開過唐山,認識虎子之後才到的北京。你覺得我和楊誌超能有什麼關係?”

範天豹擦了一把汗,隨後又擦了一把鼻涕,看著優優說:“這麼說你和楊誌超有血海深仇啊!”

曲優優說:“沒錯啊,怎麼了?”

範天豹說:“但是楊誌超的摸金符在陳爺手上,你就敢和陳爺在一起為伍嗎?你難道不怕他騙你嗎?如果楊誌超是他舅舅怎麼辦?或者是他姨夫、姑父什麼的,你豈不是很危險嗎?”

曲優優說:“可老陳不是啊,他根本就不是啊!”

範天豹呼出一口氣,用袖子擦了一把脖子裏的汗說:“優優,江湖險惡,你是沒遇上過壞人啊!既然優優說陳爺不是,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和楊鬆的確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