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蜀道難

我這時候想起了李白的那首《蜀道難》來,我朗讀了起來: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此時,我需要的就是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我需要的就是磨牙允血,殺人如麻的氣勢。

不過我讀完了這首詩之後,我發現這些大漢好像並沒有聽懂,合著我是白念了啊!這叫什麼?這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果然,我拿出餐刀之後,他們紛紛把褲腿拽起來,在他們的小腿上,都綁著一把匕鞘,匕首的手柄露在外麵,他們一個個伸手就把匕首拔了出來。

我看著他們樂了,我說:“你們應該趕緊回家。”

四個大漢輕蔑地一笑,隨後竟然一起衝了上來。

這時候也沒啥好說的了,我沒有後退,而是一伸手把身旁的板凳用左手拽了過來,然後快速往右邊移動。

右邊有兩張桌子,桌子上還有大量的飯菜,中間是過道,剛好能並排通過兩個人。我直接就退到了過道的那邊。就在過道的出口,那就是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絕佳位子。

他們要是聰明的,就把桌子掀了再過來。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那麼做,因為他們是這裏的守護,就像是李白詩裏麵寫的,“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從心理上來分析他們不會掀翻主子的桌子的。

我過了那過道之後,把椅子放在了我的左前方,這樣就能幫我抵擋一下來犯的對手,相當於多了一個幫手。隻不過,這個幫手是一次性的,但是這也足夠我取勝。

這時候我想起了虎子來,要是虎子在的話,我可就什麼都不用準備了。虎子是我最堅強的護盾,滴水不漏。

好了,準備就緒,就等他們四個鑽進我的圈套了。

他們四個走到了桌子對麵,果然沒有掀翻桌子,而是排成了兩排走過來,前麵兩人,後麵兩人。走到我前麵的時候,我左邊的伸手去推我放的那把椅子。就是這時候,我對右邊的那人出手了。

我猛地竄上去,那人一刀捅向了我的脖胸口。動刀子了可就比的不是力量了,比的是速度和靈活。我直接一刀就刺進了他的小臂中,身體一蹲剛好躲過去他的匕首,隨後把刀拔出來,又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刀。

這一刀刺在了骨頭上,我有心理準備,不然這刀很容易劃手。餐刀可比我的彈簧刀差遠了。

兩下之後,這大漢也就失去了戰鬥力,我一側身就對著身邊的人下手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刀子就紮到了他的小腹上,我用肩膀一撞他的胸口,他仰麵倒了下去,剛好倒在了後麵人的懷裏。

而我這時候立即對右後方的人出手,上去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刀,從鎖骨上麵紮了進去,拔出來刀子來之後,用膝蓋猛地撞擊他的胃部,他拿著匕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仰翻在了地上。

匕首直接鬆手,扔到了地上。

而這時候就剩下抱著同伴的左後方一個了,我這時候一彎腰把餐刀扔了,把匕首撿了起來,這把匕首可是比餐刀好用多了。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手還是被餐刀劃傷了。

餐刀的手柄實在是沒有摩擦力,再小心也沒有辦法避免手滑。這手一滑就滑到了刀刃上,割開了一個口子。

我隨即拿了一塊餐布把右手裹上,用手心抓住匕首的同時,也抓緊了餐布,血也就止住了。

我看向最後一位說:“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還不滾等死嗎?”

他把同伴放在了地上,並沒有離開,而是舉著匕首躍躍欲試。

我明白他的心理,這麼走了豈不是慫了?這飯碗可就保不住了。但是話說回來了,這花錢雇來的人能替姓陳的玩命嗎?

我看著他說:“自己離開,免得受苦。”

這貨不聽勸,舉著刀子還在那裏比劃著,我盯著他往前一步步走,他這才感覺到怕了。

也許他很不習慣害怕,以前也許總是別人怕他,他沒怕過別人。我發現,他竟然嚇得渾身顫抖,滿臉都是汗珠子。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了。

我快速往前,他快速後退,腳下站不穩,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聲音顫抖著說:“兄弟,饒命。”

我說:“放下刀。”

他把刀子扔在了一旁,接著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著說:“求求你,別,別殺我。”

頓時,周圍的人哄然而起。反正是說啥的都有,這時候,竟然有人喊著要報警。我心說這時候報警能怎樣?四個人拿著刀子過來,被我一個人都給捅了。這算什麼?防衛過當嗎?

我把手裏的刀子扔到了地上,然後我看向了在一旁的陳昌碩說:“陳叔叔,我可以走了嗎?”

陳昌碩說:“你好威風啊,我倒是看看你能威風到什麼時候。”

這時候,一個穿著一身中山裝的半大老頭從他後麵走了出來,他看到我之後嗬嗬一笑說:“我早就聽說武定國在大陸收了一個小徒弟,武定國是逢人就誇,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段啟山,別人送了我一個外號,叫我活閻王!”

這人一出來,周圍的人都不淡定了。

有人大聲驚呼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定人生死的活閻王?”

“他還活著嗎?”

“這太可怕了!”

……

武定國從後麵走了出來,他說:“段閻王,小輩的事情你就別參與了吧!你要是想玩,我陪你。”

虞卿走上來,在我耳邊說:“這是個殺人的魔頭,打內戰時候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這些年一直銷聲匿跡,今天突然在這裏出現,好奇怪。這個人很危險,不要接他的招。”

段閻王這時候嗬嗬笑了,說:“武定國,你不是我對手。你在大牢裏幾十年,身體早就空了,你現在就是個糠蘿卜,表麵看起來還威風凜凜,實際上你已經完蛋了。”

武定國還要說話,我這時候大聲說:“老師,我來吧,這麼一個貨色,還輪不到您出手。”

武定國說:“陳原,今天到此為止,我們認慫。”

我說:“關鍵是人家不讓我們走,老師,認慫是沒用的,他們想要我半條命。”

陳浩銘這時候指著我大聲說:“老段,我要這個大陸豬一條腿。”

我說:“有本事就來拿,今天要是我輸了,任憑處置。”

這時候出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他一直就走到了我和段閻王的身側說:“陳原,自我介紹一下,我也是武老師的學生,我叫印洪斌。我出麵調停一下,隻要你肯給陳家賠禮道歉,今天到此為止好嗎?”

看得出來,這位是一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說話還是管用的。

他這時候看向了陳昌碩說:“陳老板,我出麵調停,讓陳原給你們賠禮道歉,今天到此為止吧。這麼鬧下去,是要出大事了。你們把活閻王段啟山都請到了家裏,這是要殺人嗎?可別怪我沒警告你,要是出了人命,誰也兜不住,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到時候該抓就要抓,該斃就要斃。”

陳昌碩嗬嗬一笑說:“現在知道怕了?道歉不需要,我隻要這小子往自己腿上捅一刀,然後像個狗一樣爬出我家的大門,不然這件事沒完。”

我這時候哈哈笑了,我說:“你還是殺了我吧!”

我捅自己一刀,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