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西涼董卓

洛陽城內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朝野震驚北中郎將盧植因為私通張角已經被壓回洛陽關押在詔獄內。

劉宏本來就是生性多疑之人,又有十常侍在耳邊不斷吹風,所以劉宏聽完這件事情後,震驚之後便是暴怒,劉宏讓人嚴查此事,但是北部張角並沒有被剿滅,還是得需要一員大將統領北軍五營繼續剿滅張角。

這天劉宏正在為此事發愁,有人稟告董太後來了,劉宏連忙起身迎接,董太後的家世微不足道,出生在一個小官小宦之家,所以她隻嫁給了亭侯劉萇,永壽二年生子劉宏。

劉萇死後劉宏襲爵為解犢亭侯。劉萇是第三任皇帝劉炟的後裔,然而劉萇十三歲的兒子劉宏,卻出人意料的被竇家看中,迎接到帝都洛陽,繼承大統。

可惜這時候劉萇已經去世,不能享受兒子帶來的無上尊榮,母親董氏則有望成為太後。

不過,雖然親兒子成為了皇帝,但身係“藩妃”的董氏——不過是皇帝屬下一個侯爵藩王的妻子。

所以,董太後既不能前往首都洛陽風光無限,也不能享有皇太後應有的權力;更何況,已有一位現成皇太後竇太後,劉宏登基後,竇妙太後同意追尊已故的父親劉萇為孝仁皇,其墓改稱慎陵,稱生母董氏為慎園貴人。尊稱母親董氏為慎園貴人。

大將軍竇武在與宦官鬥爭中失敗被殺,竇太後也被囚禁憂鬱而死,次年,劉宏就遣中常侍張讓等人迎慎園貴人董氏入宮。

董氏入宮後受尊孝仁皇後,居南宮嘉德殿,稱永樂宮,因而在宮中宦官宮女都稱董氏為永樂太後。

很快一名婦人在一眾宮女的簇擁下出現在劉宏的視野中,劉宏快走兩步,跪倒在地說道:“兒臣給母後請安了。”

董太後急忙將劉宏扶了起來,董太後拉著劉宏的手說道:“宏兒如今貴為天子,不必一見到老身就下跪。”

劉宏咳嗽了下說道:“兒臣雖然貴為天子,但也是母後的兒子不是。”

董太後聽了劉宏的話後一張老臉笑的很是開心,劉宏請董太後坐下後問道:“母後今日找兒臣有什麼事麼?”

董太後笑吟吟的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給你介紹一個人。”

劉宏奇怪的問道:“什麼人竟然能讓母後親自前來?”

董太後說道:“這個人啊叫董卓字仲穎。”

董卓?劉宏眉頭緊皺,然後回頭問站在身旁的許翌問道:“許將軍,這董卓是何許人也?”

許翌想不到陛下會問他,他看了看董太後,又看了看劉宏,然後給劉宏講起了董卓這個人:

董卓出生於殷富的地方豪強家庭。與西北羌人的居住地相鄰。董卓自小養尊處優,少年時期便形成了一種放縱任性、粗野凶狠的性格。當地人說他,少好俠,嚐遊羌中”,性粗猛有謀。

董卓年輕時就曾經到羌人居住地遊曆,依仗地主豪強的出身和富足的資產,多與羌族部落酋長交往。

這個董卓不僅體魄健壯,力氣過人,還通曉武藝,騎上駿馬,能帶著兩鞋弓箭,左右馳射。他那野蠻凶狠的性格和粗壯強悍的體魄,使得當地人們都畏他三分。不僅鄉裏人不敢惹他,周邊羌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羌族首領豪帥為了保全自己,極力迎合趨附董卓,並且與他結為友好,以求暫時相安無事。地方豪帥們經常帶著大量的牲畜和財物前來拜望,與董卓稱兄道弟。

他十分熟悉那裏的情況,見羌人如此敬畏自己,便尋思如何來利用和控製他們,在羌人中培植和收羅親信,為自己以後的長遠發展打下基礎。

於是,在野心趨使下,董卓絲毫不吝惜花費自己的家產,每當羌人豪帥來家作客,他便殺牛宰羊款待羌人豪帥,以取得他們對自己的支持和擁護。

羌人一方麵畏服董卓的凶悍,一方麵感於董卓的豪爽,所以都歸附他,願意聽候他調遣。

一次,一個羌人豪帥見董卓家的牛羊宰得所剩無幾,便從老遠的地方趕來上千頭牛,贈給董卓。由此可見,董卓當時在羌人中的影響之大。

除了結交羌人,董卓還注意保持自己在當地豪強中的地位和影響,憑著他非凡的才武,拉攏、兼並其他勢力,不斷鞏固和擴大自己的力量。

他經常扮演遊俠豪傑的角色,在當地享有健俠的美名。

同時,董卓還收羅大批失意、落魄的無賴之徒,他們為董卓的義氣所感動,後來都一直死心塌地地跟隨他。

當時董卓出任州兵馬掾一職,負責帶兵巡守邊塞,維護地方治安。這樣一來,董卓通過控製更多的羌人。

一時之間,董卓成為聞名隴西的風雲人物,不管是在官府,還是在民間,董卓都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劉宏聽許翌說完,眉頭舒展道:“我大漢除了盧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外還有如此豪傑人物?”

董太後笑著接口道:“是啊,最近聽說盧植竟然私通張角已經被你關到詔獄了,但是軍不可一日無帥,所以母後才為你推薦此人,以此人的武勇,掃平張角他們這些黃巾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劉宏暗暗點頭,然後對許翌說道:“這個董卓現在是什麼官職?”

許翌說道:“董卓現居河東太守一職。”

“哦,河東太守?”劉宏看向董太後說道:“這董卓是如何說動母後的?”

董太後臉上露出牽強的笑容說道:“這個,其實他和咱家有些親戚。”

劉宏看著母後如此牽強的笑容,他知道母後在對自己說謊,因為母後的家族在河內,河內董家之人,他還是了如指掌的。但他並沒拆穿這個謊言,既然母親說是,那就是吧。

劉宏起身將董太後送回宮去,然後對跟在身邊的許翌說道:“行了,和我說實話,這董卓可有將才?”

許翌先了笑說道:“將才倒是有,不過這董卓為人看似豪爽,實則殘暴不仁。”

劉宏擺了擺手說道:“殘不殘暴無所謂,能領兵就行,對了他給我母後送了多少錢來買這個帥位?”

許翌臉色變了變,他想不到劉宏會問自己這件事,於是連忙說道:“這個屬下不知”

劉宏意味深長的看著許翌說道:“許將軍你是個聰明人,知與不知你自己知道,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你就爛在肚子裏吧!”

許翌額頭流出冷汗,他急忙跪在地上說道:“臣遵命!”

劉宏咳嗽著揮揮手說道:“行了起來吧,明天朝會,讓這個董卓來見我!”

劉宏走後,許翌抬手擦掉額頭的冷汗,現在劉宏越來越聰明,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第二日洛陽嘉徳殿,劉宏親臨朝會,看著滿朝文武,劉宏沉聲說道:“將盧植帶上來!”

很快盧植披枷帶鎖身穿囚衣被帶到了大殿內,滿朝文武大多都認識盧植,想不到以前那個意氣風發一身儒衣的帝國三傑,如今竟然淪落成一名披頭散發披枷帶鎖的囚犯,盧植此刻跪倒在地上高聲說道:“臣盧植,扣見陛下。”

盧植說完,張讓陰沉的說道:“盧植,你私通張角,證據確鑿,為何不自稱罪臣?”

盧植笑了笑對張讓說道:“我在與陛下說話,你不過是一個閹貨,有什麼資格代替陛下說話?”

張讓怒道:“你找死?”

“行了。”劉宏咳嗽著說道:“我不是讓你倆來吵架的。”

劉宏看向盧植問道:“盧植我且問你,為何私通張角,辜負朕對你的一片心意?”

盧植笑著說道:“陛下,臣不過是沒有銀錢賄賂左豐,變被誣陷謀反重罪,可是臣要問的是,就憑他一人之言就說臣私通張角,未免太可笑了吧?”

劉宏看著滿朝文武,似乎都有不平之色,劉宏讓張讓來到身邊低聲問道:“讓公可有盧植謀反的確鑿證據?”

張讓悄無聲息的搖了搖,由於左豐這件事事發突然,他還沒來得急準備,劉宏一看張讓的臉色,也就明白了這盧植多半是被冤枉了,不過也好,正好借此機會賣母後一個人情,讓那個董卓去領軍好了。

劉宏咳嗽道:“盧植之事,交由大理寺嚴加審問,行了把盧植壓下去吧!”

盧植起身被甲士壓著走出大殿,這時宦官高聲叫道:“宣河東太守董卓覲見!”

很快一名身穿甲胄的肥碩男子走進了嘉徳殿,盧植正好與這男子擦肩而過,兩人四目相對,盧植停下腳步,心中有些震驚,因為這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氣息,這氣息讓他很厭惡,是魔氣麼?盧植看著這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盧大人請吧。”身後響起甲士的催促聲,盧植回過神來衝甲士們笑了笑,然後下了嘉徳殿,等待他的將是一場漫長的牢獄之災,更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微臣河東太守董卓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宏皺眉打量著這個匍匐在上身穿黑甲的男子,這就是董卓麼?不過怎麼看都和何進有一拚,這肥碩的體格,一臉絡腮胡子,劉宏咳嗽著說道:“平身吧!”

董卓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黑色的盔甲勉強裹著他的肚子,小眼睛絡腮胡,一臉憨笑如同一個肉球,劉宏怎麼看他怎麼覺得這董卓絲毫沒有名將風采。

唉,劉宏此刻不由有些懷念盧植了,不過誰叫自己母後收了人家的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