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義匆匆忙忙帶著七八個黑衣男子從二樓跑下來。
這七八個黑衣男子和剛才那十三個黑衣男子截然不同。那十三個黑衣男子一臉的凶悍,而這七八個黑衣男子則是麵容堅毅如鐵,眼神隱藏著犀利。
他們步調從容不定,走路的時候肩膀都不會有絲毫的起伏。
嚴守義很生氣。
他還以為隻是一般的賭場小糾紛,姚蓬應該能夠搞得定。哪知道自己和剛進來實習的AM某大學的女學生在辦公室纏綿的時候,姚蓬居然跟自己說有人來砸場子。
嚴守義知道如果姚蓬和他手下的那十三個黑衣男子能夠把事情擺平的話絕對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他給自己打電話事情肯定擺不平。十幾個打手都擺不平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嚴守義最終還是推開了在自己身上發爹的女大學生,帶著賭場最精銳的八個從特種部隊退伍下來的精銳安保。
麻痹的,誰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在何氏博彩業集團旗下的賭場鬧事。嚴守義帶著八個黑衣男子從樓而衝了下來,看著圍觀的賭客,他更生氣了。
鬧事的人這麼做簡直就是在挑釁何氏博彩業集團的顏麵。
嚴守義大喊了一聲:“讓開。”
圍觀的賭客一看到嚴守義那副來勢洶洶的架勢,頓時縮了縮頭,連忙讓開一條路。
嚴守義帶著八個退伍軍人衝了過來,愣住了:“誰在賭場鬧事?”話音剛落,地上痛苦的呻吟聲就吸引住了嚴守義的注意力。嚴守義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黑衣男子,臉色頓時一下子就黑了。
他還看到了腦袋正流血不止的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姚蓬。
看到滿麵鮮血的姚蓬,嚴守義足足愣了好幾秒鍾。居然有人敢在何氏博彩業集團旗下的賭場鬧事已經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對方是吃飽了撐著還是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了?
他更加難以相信鬧事的人不僅砸了賭場,還把負責維持賭場秩序的姚蓬打得半死不活,血流滿麵。
嚴守義能夠被何氏博彩業集團派遣單獨管理一個賭場可見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嚴守義的目光頓時陰沉下來,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隨時隨地都會發怒的野獸。
他的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的賭客。
但凡是看到嚴守義寒冷目光的賭客,一個個一突連忙把視線撇開。最後嚴守義的目光落在了葉科和王九的身上。
葉科和王九手上都還拎著一張用來砸賭台的金屬凳子,看到嚴守義朝著自己望過來,王九“嘿嘿”的笑了笑,渾然不在意。葉科更直接,拎著金屬凳子猛地朝著一張賭台砸去,嘴裏還念念有詞:“麻痹的,老子砸了就砸了,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嚴守義被葉科的動作氣的快要冒煙了。
太囂張了。
他在何氏博彩業集團做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鬧事者。這簡直就是吃果果的對他們何氏博彩業集團示威啊。
王九也不甘落後,拎起金屬凳子朝著一張賭台狠狠的砸去:“NN的,你咬我啊。”
嚴守義的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陳飛皺了皺眉頭說道:“砸個賭場而已,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多廢話?”
“速度點,我們還要趕回去吃飯呢。”
嚴守義感覺自己肺部都要被氣炸了。太囂張了。
這三個青年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太囂張了。嚴守義忽地心中一個咯噔,他是久經風浪的老油條。雖然快要陳飛他們氣個半死,可他還是在最短的時間裏冷靜下來了。
不對!
嚴守義仔細的看了看陳飛,葉科,王九,他們隻有三個人,而姚蓬手底下可是足足有十三個兄弟的。十三個人還打不贏三個青年?
嚴守義強忍住一揮手,讓手下八個特種退伍軍人一擁而上的衝動。
“朋友,不知道賭場哪裏招待不周了,讓幾位朋友非得砸掉我們的賭場?”嚴守義是個老江湖,知道對方恐怕沒有表麵上的這麼簡單,頓時流了一個心眼先禮後兵。
陳飛嘴角掛著一抹邪笑,指著姚蓬說道:“你的手下的手下懷疑我出老千,非得要帶我走。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強迫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且,我也沒那個膽子跟他走。誰知道跟你的手下走了,他會不會找個偏僻沒人的地方把我狠狠的揍一頓或者敲斷我兩條腿一條胳膊什麼的。所以我隻好反抗了。”
嚴守義的臉皮輕輕的顫抖。
你沒膽子?
你沒膽子跟姚蓬走一趟,可是你卻有膽子砸我們的賭場啊。
嚴守義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愣頭青,還是有恃無恐。要知道得克薩斯賭場的規模雖然不大,可是它的背後站靠卻是何氏博彩業集團,AM賭王何家啊。
誰有膽子敢跑到賭王何家旗下的賭場來找茬鬧事?
摸著良心說,給嚴守義一百個膽子,他都沒有這個膽量生出這種瘋狂的念頭。
可是眼前這三個青年卻有這個膽子。
“如果他們有證據證明我出老千,你們按照賭場的規矩辦事我們沒意見。但你們拿不出證據,不能隻憑借自己的猜測就懷疑我出老千吧?”陳飛說道:“所以我一時氣不過隻好讓兄弟們把你們的賭場砸了,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這種行為吧?”
嚴守義感覺自己快要暴走了。
你砸掉了我的賭場,還要讓我理解你這種行為?
我能不能讓人把你弄死,扔在垃圾桶裏麵你也理解一下我的感受?
嚴守義是個老江湖,一聽陳飛這話就知道對方恐怕的確有恃無恐的砸場子:“朋友,既然你這麼不給麵子,那別怪我不客氣了。”嚴守義忌憚的是陳飛他們三個人能夠徒手擺平姚蓬手下十三個看場子的打手,而不是忌憚對方為什麼有恃無恐。在嚴守義看來,對方再有來頭,來頭能大過AM的四大家族之一賭王何家?
何家在AM是跺一跺腳,地皮都要顫抖幾下的存在。
在何家旗下的賭場找茬,這不是嫌自己命長麼?
王九和葉科一看有架要打,葉科立馬拎著金屬凳子衝了過來,王九則恰恰相反。這家夥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很有責任心的努力砸場子。老大都發話了,讓他趕緊砸,砸完好回家吃飯呢。
“這幾個人交給我,你去賭場子。”陳飛攔住葉科,淡淡的說道。
“是,老大。”葉科倒也光棍,轉身就朝著兌換台跑去。
嚴守義嘴角輕輕的顫抖。麻痹的,這家夥的居然敢去兌換台?
嚴守義仿佛被踩住了尾巴,大吼道:“攔住他。”
頓時一名身材魁梧的退伍軍人立即要朝著葉科追過去,忽地他的麵前多了一個人影。
陳飛懶洋洋的看著這名身材魁梧的退伍軍人說道:“沒你的事兒,哪來的回到那去吧。”
這名退伍軍人眼睛一瞪,一股殺氣從身上泄露出來。他的語氣硬邦邦的沒有攜帶絲毫的感情:“讓開。”
陳飛眯著眼睛,一縷幽幽的寒芒從眼睛裏射了出來。他輕輕的邁開了步子,看似隨意的一腳卻恰好將這名特種退伍軍人往前衝的路子全部封死了。這名特種退伍軍人是個識貨的格鬥高手,看到陳飛漫不經心的一步卻封死了自己所有的前衝路子之後平靜的臉色頓時有了細微的變化。
“還愣著幹嘛,把他給我拿下。”嚴守義來火了。
賭台被砸了小事,可若是兌換台被砸了麻煩就大了。畢竟兌換台裏麵可是有數億籌碼的,要是這數億籌碼暴露出來引起在場所有賭客的眼紅,肯定有賭客會鋌而走險去搶奪籌碼的。
何氏博彩業集團旗下的賭場籌碼都是兩三家共用的。
一旦有賭客鋌而走險,立即就會引起蝴蝶效應,其他的賭客未免不會跟著起哄鬧事。
兌換台裏麵有八九個女兌換員,還有七八個保安。這七八個保安的任務就是負責保護兌換台,所以哪怕賭場已經熱火朝天了他們也一動不動。這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
葉科拎著金屬凳子衝過去,立即愣了一愣。
七八個男子精氣神都透著一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凶悍之氣,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那十幾個黑衣男子能夠比擬的。
葉科愣了一下,也沒管那麼多,立即衝過去。對方走出來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空手出來的,而是一人拿著一根電棍。
麻痹的,葉科嚇得頓時扔掉了手中的金屬凳子。拎著這玩意兒被人電一下,還沒開打估計自己就軟趴在地上了。葉科扔掉金屬凳子,隨手抽出了自己的皮帶。
獵人雇傭兵組織講究的是全身上下都要全副武裝,哪怕一條皮帶也能夠充當一下臨時武器。
葉科的皮帶和別人的皮帶不一樣,葉科的皮帶頭輕輕一按,裏麵立馬露出猙獰的鋒芒。這種皮帶甩在人的身上,能夠輕易將一個人的身體刺出一個血洞來。
看到葉科一個人要對付兌換台的七八個男人,王九也拎著金屬凳子衝了過去。和葉科一樣,當他看到對方手裏頭拎著電棍的時候果斷扔掉了手中的金屬凳子:“日你大爺的,居然還弄這玩意兒。”
王九摸索了一下褲腰,抽出和葉科一模一樣的皮帶。
“動手。”葉科一馬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