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一臉興奮的抱著一堆堆的籌碼,他已經按照陳飛的吩咐去兌換了一千萬的現金手頭上還有幾百萬的籌碼。
賺大發了。
王九感覺自己走路都有一種飄飄然。
一個多小時賺了一千多萬,這簡直比搶銀行還賺錢啊。
王九甚至美滋滋的心想,如果這樣下去一天自己得賺多少錢?自己提著腦袋在獵人雇傭兵組織裏麵幹十年估計也賺不到今天一天這麼多。
太爽了。
王九整個人的心兒都在飄啊。
陳飛淡淡的看著王九,他可不會像王九這麼沒出息。賺了一千多萬就感覺自己走到了雲端,飄飄然摸不著東南西北方向。陳飛雖然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玩猜骰子,可是他的耳朵卻一直在注意四個盯梢的男子。
得克薩斯賭場規模本來就不算很大,每天的現金流也就在幾個億之間來回運轉。而陳飛和金發美女一出手就攫取了總共四千多萬的賭資,不引起賭場的關注才怪呢。
陳飛依舊是一路通吃。
四個盯梢的男子自始至終都沒發現陳飛是否在出老千。或者說陳飛出老千的手法太隱秘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出來。
四個男子彼此相視了一眼如果陳飛就此收手的話,他們就不會出麵了。畢竟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陳飛在出老千,可如果陳飛不收手繼續這麼賭下去的話賭場肯定會承受不住,影響正常營業的。
一名男子點了點頭,走到陳飛身邊很客氣的說道:“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陳飛直覺拒絕了:“抱歉,我沒空。”
“先生。”男子有些為難。
其他三名男子頓時圍了過來。陳飛皺了皺眉頭:“你們是賭場的人?”
“是。”那名男子說道:“先生,我們初步懷疑你出老千麻煩跟我走一趟,協助調查。”
聞言,其他的賭客都一臉看好戲的望了過來。
金發美女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陳飛。她混跡AM賭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陳飛這麼肆無忌憚的割肉很容易引起賭場方麵的注意力。不過看陳飛的表情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動容的。
金發美女嘀咕道:“這個華夏男子是誰?”
“你說我出老千?”陳飛頓時擺出一副很吃驚的表情,聲音提高了不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出老千嗎?”
“難道就是因為我今天手氣好一點,在你們這裏贏了幾塊錢,你們就懷疑我出老千?”陳飛一臉的憤怒:“你懷疑我出老千,我還懷疑你們賭場荷官在搖骰子的時候動了手腳呢。”
贏了幾塊錢?
四名男子嘴角抽搐。
其他看熱鬧的賭客則是一個個雙眼冒出亮光似的盯著陳飛手頭上海量的籌碼:“我的乖乖,這是幾塊錢嗎?”
“這他娘至少有一兩千萬的籌碼啊。”
“不知道這位兄弟是用多少本錢贏了這麼多的,居然引起了賭場方麵的注意力。”
“嗎的,這位兄弟口氣可真大啊。幾千萬籌碼居然被他說成了幾塊錢。”
賭客們議論紛紛。
他們很多都是輸了錢的人,自然對賭場的工作人員以及這些維持秩序的打手們沒有任何好感。聽到陳飛說懷疑荷官出老千,頓時又膽子大一點的喊道:“對對,你們說這位兄弟出老千,你們給出證據來啊?”
“就是。”王九也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主兒。跟著老大贏了這麼多,更讓他有恃無恐,生怕天不塌下來,地不凹陷下去:“你們有證據嗎?難道賭場的人可以隨便懷疑一個客人?”
葉科很鬱悶的撇了一眼王九手裏頭幾百萬的籌碼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籌碼頓時覺得臉上無光,他也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無事尚且生非鬧事的主兒見老大和王九都跳出來了,頓時瞎攪和進來:“就是,贏了錢你們賭場就懷疑我們客人出老千。我們輸錢了的兄弟有沒懷疑你們賭場在開盤的時候做手腳?”
王九補充了一句:“說話是要證據的。”
“既然輸不起就不要開賭場嘛。這點錢都輸不起,還學人家開賭場做生意。”葉科連忙神補刀。
隨著王九和葉科一唱一和的質問,那些輸了錢的賭客一個個都滿臉激動的加入了聲討的大軍裏麵。
“麻痹的,老子輸錢了沒見人說荷官出老千,現在一個兄弟贏錢了你們就跳出來說人家出老千。”
四名男子似乎沒料到情勢居然急轉而下。
他們都是處理這種賭場突發事故的老手了。剛才他們還在心想如果陳飛不配合他們的話,他們就會強行帶走陳飛。反正他們四個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打手,對付陳飛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走出學校大門口的青年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各位”
沒有人理會賭場男子的大聲喊叫。
“怎麼回事?”男子耳朵旁邊的麥克風忽然傳來聲音。
男子恭敬的說道:“部長,我們懷疑有人出老千。對方挑動了現場顧客的逆反情緒。”
麥克風直接傳來男子威嚴的聲音:“沒有人可以在我們何氏博彩業集團旗下的賭場鬧事。”
“是,嚴部長我明白了。”
與此同時其他三名男子也收到了這個嚴部長的命令。
另外,忽然從賭場其他的幾個地方有走過來八九個人。
陳飛隻是淡淡的是掃了一眼發現這家賭場的打手倒是不少,至少有將近二十個。而且一個個都佩戴了相應的警棍。陳飛知道這隻是賭場明麵上的安保力量,估計私下裏的安保力量遠遠要比明麵上的強大。
搞不好對方還配槍了。
畢竟賭場裏麵的現金流動很大。有些規模巨大的賭場,賭場裏麵至少有數十億的現金,甚至更多。
可是卻從來沒有聽到過有哪個亡命之徒能夠搶劫到賭場裏麵的錢。這就間接的說明賭場的安保係統非常的嚴密,不在那些大銀行之下。
葉科忽然間跑向籌碼兌換處,王九一看葉科跑的方向就知道他是兌換成現金卻了。帶著這麼多的籌碼等會兒也不好動手砸場子,王九是個人精尖狀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把籌碼兌換成了資金打在卡上,這才有恃無恐的跑到陳飛的身邊。
“兄弟,別逼我們動手。”突然間從其他地方走過來的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斜眼看了一下陳飛說道:“跟我們走吧。”手下的救命打手再加上剛才那四個一共十三個人。
這十三個打手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凶悍之氣。
剛才那些聲討的賭客見狀一個個噤若寒蟬。這裏畢竟是賭場的地盤,人家隨隨便便就出來十幾個人。而且看這十幾個人的穿著打扮,一個個恐怕都不會什麼好惹的。
這些賭客願意跟著別人起哄,可卻不願意卷入這種是非漩渦當中。
陳飛一動不動,饒有興致的看著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我又沒有出老千憑什麼跟你們走?”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顯然沒料到陳飛是一個愣頭青。難道他就沒看明白自己帶著這麼多兄弟出來了是什麼意思嗎?
“兄弟。”一個黑衣男子忽然伸手抓向陳飛的肩膀。
陳飛嘴角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就在黑衣男子的右手快要觸及到自己肩膀的時候,陳飛輕輕的扭動肩膀。肩膀就像是一條滑溜溜的魚兒,這是太極拳裏麵的“滑勁”。有點兒類似於少林寺的沾衣十八跌的功夫。
黑衣男子右手抓空,一愣,陳飛已經反身一把抓住黑衣男子的右手微微用力。黑衣男子“啊”的一聲,滿臉的痛苦之色。他的右手兩根手指被陳飛抓住,幾乎要拗斷了。
黑衣男子想要掙脫陳飛的右手,陳飛笑眯眯的忽然鬆手一腳踢出,踹在黑衣男子的腿腳上。“哢嚓!”黑衣男子一聲慘叫,整個人頓時痛苦的蹲在地上抱著已經骨折了的右腿。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吃驚的看著陳飛。他身邊的十幾個打手頓時將陳飛團團的圍住。
“我還以為是個愣頭青,沒想到是高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是負責的得克薩斯賭場的安保工作的負責人,他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大場麵的人,一看陳飛這個架勢以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就知道來者不善。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聲音頓時冷了下來:“朋友是來找麻煩,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