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金龍大怒,所有人都回過頭,望向門口。
王九拍著馬屁說道:“老大,沒想到你的飛刀越來越牛逼了。這麼遠都能夠射中,老九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秦月詩心裏震撼,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爸爸,秦五爺被人按在桌子上的時候,整個人失控,眼眶頓時紅了,她連忙衝向秦五爺卻被陳飛一把拽住:“別衝動。”
秦月詩一臉擔憂和焦急:“我爸在他們手裏。”
陳飛沉聲說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保證秦五爺不會有生命危險。”
要是沒見識陳飛隨手扔出匕首,射中那名拎著開山刀的馬仔右胳膊,秦月詩絕對不相信這個充滿著痞子氣息的青年能夠在這麼多混混手裏把自己爸爸,秦五爺救出來。但現在,秦月詩心中莫名其妙的覺得陳飛敢說出這番話來,就代表他能夠做到。
秦月詩輕聲喃喃道:“我相信你。”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壞壞的笑容:“王九保護好秦小姐。”
“放心,老大。有我在,沒人能夠傷的了秦小姐。”王九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似乎想要在秦月詩麵前一掃自己一臉猥瑣小胖子的形象。不過,很可惜,他的打算落空了。秦月詩壓根就沒正眼瞧過他一眼,這讓自尊心很強的王九深受打擊。
秦五爺眼角餘光撇了一眼門口,老臉頓時變色:“小月,你怎麼過來了?快離開這裏!”
秦五爺撇了一眼秦月詩立馬看到了一臉笑眯眯的陳飛,頓時急了:“陳飛麻煩你帶小月趕緊離開這裏。”
陳飛緩緩地朝著秦五爺走了過去,雙手一攤:“五爺,秦小姐說你有難,讓我過來幫你。”
秦五爺真想大罵陳飛這個王八蛋腦袋進水了。媽的,難道月詩這孩子沒告訴他,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是鄧金龍?
不過,稍微想一想,秦五爺釋然了。
陳飛離開東南市六年,未必知道鄧金龍這號人物。
鄧金龍笑了。
東北虎沒綁架到秦月詩,沒想到這妞兒居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有意思。
看著秦月詩充滿知性美,姣好的麵容和她身上那一股子令人陶醉的書卷氣質,鄧金龍頓時升騰起一股邪念。
這種女人才配他鄧金龍去征服。
鄧金龍露出見人三分笑的笑容,慢慢的朝著秦月詩走去。
有人擋路。
鄧金龍大怒:“滾開!”他身邊的一名馬仔為了討好龍哥,衝向陳飛,想要狠狠地給這個不長眼的青年鬆鬆皮。
陳飛嘴角微微上翹。呂步龍閃身而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興衝衝跑過來的馬仔一眼,等到馬仔欺身而進的時候,呂步龍的右手忽然閃電般探出,徑直抓住馬仔的脖子。
馬仔身高一米七以上,長的牛高馬大的,可是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的是,馬仔居然被一個英俊的青年一手抓住,拎了起來。就仿佛事先說好了一樣,馬仔衝過去恰好被對方掐住喉嚨,不能動彈。
鄧金龍也被嚇了一大跳。我的乖乖,馬仔好歹也有一百六七十斤重,可是在青年的手裏,馬仔就像是一根稻草一樣,顯得輕飄飄的。
“放...放開我!”馬仔在呂步龍的手裏奮力的掙紮著,因為脖子被卡住了,窒息的感覺傳來,馬仔的臉色翻白。
呂步龍麵無表情,目光卻閃過一抹殺機,膽敢冒犯大哥者,死!右手猛地用力:“哢嚓!”馬仔的脖子應聲而斷,隨手將馬仔的屍體扔向一旁,呂步龍再次退後到陳飛身後。
當場格殺了自己的馬仔,等於當場扇了自己響亮的一耳光。
鄧金龍的臉色陰沉下去。陳飛倒好,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嘴角劃過一抹不屑的冷笑。
滾刀皮這會兒倒是沒有傻逼逼的出頭為龍哥掃清障礙。
鄧金龍陰著一張老臉,問道:“你是誰?”
陳飛吐出一口嫋嫋煙圈,慵懶的說道:“先放開秦五爺,我再告訴你我是誰!”
囂張啊。
麵對東南市道上的大佬,這個青年居然如此的囂張。
滾刀皮看不下去了:“麻痹的,龍哥,我廢了這小子。”
鄧金龍死死地盯著陳飛。陳飛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拳台上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和麵露挑釁的黃皮猴子,古巴臉色微變,忽然抬手就是一巴掌,在東南市幾個區大混子和許多小混混的頭目,眾目睽睽之下“啪!”的一下,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青年居然扇了大名鼎鼎的龍哥一耳光?
一耳光不僅打懵了鄧金龍,其他的大小混子頭目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牛逼啊。連龍哥都敢抽?
這家夥難道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幾乎所有的大小混混都覺得這個膽子大的出奇的青年今天落在龍哥手裏,絕對會被抽筋剝皮,生不如死。
鄧金龍捂著迅速紅腫的右臉,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是混跡道上的大佬,也是東南市有頭有臉的商人,像他這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居然被一個青年當眾毫無征兆的扇了一耳光?
媽的,翻天了。
秦月詩捂著小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充滿了痞子氣息的青年。在秦月詩的印象裏,這個青年臉上永遠都掛著一副痞子式的笑容。
他看上去很溫和,卻沒想到骨子裏居然這麼暴戾。
王九掃了一眼老大抬手給國字臉一巴掌,就知道老大動怒了。老大動怒帶來的可怕後果,王九很清楚。為了不讓秦月詩這麼漂亮,充滿知性美的女孩子看到太血腥和暴力的畫麵,王九連忙說道:“秦小姐,等會兒有一場混戰,我們先出去吧。不然,我們呆在這兒,隻會拖累老大救出秦先生。”
“哦!”秦月詩雖然滿腹不情願,可若是因為自己拖累了陳飛救出自己老爸,秦月詩心裏會很不安的。現在她就已經很不安了。早知道對方這麼多人,她絕對不會讓陳飛過來。這樣不但很難救出自己爸爸,說不定還會把陳飛栽進去。
“陳飛,他們兩個會不會有事?”
王九扶了扶金絲眼眶:“秦小姐放心。要是這幾個不成氣候的家夥就能夠留住我老大和小呂布,那我還不如買塊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聯想到呂步龍剛才凶煞的殺人和陳飛隨手一扔,匕首射中那名拎著開山刀的馬仔,秦月詩心中安定了不少。
也許,也許陳飛真的能夠救出自己爸爸來呢!
秦月詩很乖巧的跟著王九退出了地下鬥拳。
滔天的怒火填滿了鄧金龍的胸膛,他氣的渾身輕輕顫抖,仿佛受傷了的野獸怒吼道:“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給我砍死他。”
滾刀皮喊的最歡,卻不是第一個動手的。
鄧金龍身邊十幾個身穿黑色衣裝的男子從身上掏出刀子,朝著陳飛圍攏過去。呂步龍忽然再次踏出一步,站在陳飛麵前,他的眸子十分的冰冷,看向這十幾個混子就像是打量著十具屍體一樣。
十幾個身穿黑衣的青年不敢亂動。對於一言不發,出手就殺人的呂步龍,他們還是萬份忌憚的。
見手下都怔在那兒,鄧金龍大怒:“麻痹的,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手無寸鐵的青年嗎?誰他媽的給老子砍死這個混蛋,老子給他一百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十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揮舞著手中的片刀,朝著呂步龍砍去。
陳飛吐出嫋嫋煙圈,聲音冰冷:“一個不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給這十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判了死刑。
呂步龍點頭。一個黑衣男子揮舞著片刀砍向呂步龍的脖子,呂步龍一動不動,等到片刀快要挨著自己的時候,呂步龍這才出手,他的動作一向都很快。小呂布,豈是浪得虛名?
那名黑衣男子都沒搞清楚他明明快要砍中呂步龍的脖子了,可為什麼下一秒鍾他的右手劇痛了一下,片刀就落在了對方的手中,而他自己,隻感覺脖子忽然一片冰涼。滾熱的鮮血從這名黑衣男子的脖子上飛濺出來,灑落在半空,描繪出了淒豔的血紅。
一刀在手,呂步龍就像一尊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