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大怒,右腳翻飛,踢斷了阿傑的雙手雙腳所有的骨頭。最後才踢爆了阿傑的腦袋,阿傑的腦袋綻放出人生最絢麗淒慘的血紅。
秦五爺的臉上沒有了悲戚和哀傷。從阿傑上台,就已經注定了這條鮮活的性命終究要斷送在拳台上麵。
鄧金龍很生氣。
在他的眼中鄺西都死了,秦五爺身邊根本就沒有可用之人。卻沒想到這個叫阿傑的人居然能夠傷害得了古巴這種泰拳高手。
鄧金龍見人三分笑的笑容頓時收斂,陰沉沉的說道:“五爺,你的手下難道不知道規矩?居然帶刀子上場。”
秦五爺掃了一眼鄧金龍,說道:“裁判剛才似乎沒有宣布不能用刀子這個規矩吧?”
鄧金龍語塞,冷哼一聲:“哼,老匹夫,古巴隻是受了點皮肉傷。我到想看看,你身邊有什麼高手還能夠傷的了古巴,救的了你這條命。”
“鄧金龍你別太猖狂了。老子掌管東南市道上的時候,你還隻是某家房地產跑腿的業務員。哼,要不是得到周福榮的賞識,你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為了生活打拚的小業務員罷了。”
“別你以為做了周福榮身邊的一條狗,你就有資格四處咬人。”
鄧金龍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擠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狠厲怒火從兩隻狹長的眼睛透射出來,一張國字臉顯得猙獰可怖。
鄧金龍身邊的兩個馬仔大怒:“老不死的,你他嗎找死!”
秦五爺蒼老的臉龐沒有絲毫的畏懼,鄙夷的說道:“鄧金龍,看樣子你這個做老大做的也太失敗了。我和你說話,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插嘴。”
鄧金龍老臉一紅。兩名馬仔更是惶恐不安。
“都他嗎給我滾一邊去。”
“是,是,龍哥!”
兩名馬仔連忙退到鄧金龍身後。
鄧金龍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過,惡毒的說道:“老不死的五爺,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的女兒在你麵前被我糟蹋了,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你會不會很憤怒?哈哈!”
讓鄧金龍失望的是秦五爺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鄧金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回過頭對身邊的馬仔說道:“打電話問問東北虎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是,龍哥!”
馬仔連忙撥打了東北虎的電話,通了,沒人接。馬仔又打了老五,老六的號碼,同樣是通了,沒人接。馬仔的臉上冷汗開始滑落下來。
鄧金龍皺了皺眉頭,不悅道:“怎麼了?”
“龍....龍哥!”馬仔咽了口口水,說道:“虎哥的電話通了,沒人接。”
鄧金龍的眉宇飄過一抹陰霾:“其他人的呢?”
“也沒人接。”
鄧金龍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來,一腳把馬仔踢倒在地上:“飯桶。一群飯桶。對付一個女人,居然還失手了。養著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秦五爺蒼老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沒看錯人。
讓自己女人秦月詩尋求陳飛的庇佑是正確的選擇。至少,秦五爺相信這個青年有這份本事。
氣急敗壞的鄧金龍忽然撇到秦五爺嘴角的那一抹淡然的笑容,頓時大怒:“老不死的匹夫,既然你女兒沒到手,我也沒興趣跟你玩了。”
秦五爺身邊的三名男子立馬站在秦五爺的身邊,大聲嗬斥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鄧金龍冷笑,陰惻惻道:“五爺老了,我送他一程。”說完,鄧金龍一揮手,早就蓄勢待發的七八個黑衣男子從旁邊走了出來。
“當然,五爺,送您老一程之前,我需要借你的手指一用。”鄧金龍身邊的馬仔連忙把一份轉讓合同遞過來。
鄧金龍捏著厚厚的轉讓合同,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曾經強大到讓他這個小小的業務員仰視的大名鼎鼎的秦五爺也有朝一日會被自己一腳踩在地上。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鄧金龍仿佛看到了秦五爺痛苦絕望,大聲哀嚎的畫麵:“來啊,把五爺的右手砍下來。”
秦五爺身邊的三名男子臉色齊刷刷的變了。
鄧金龍太陰險了。他想要中南汽車世界,隻需要讓五爺在轉讓合同上簽個字按個手印就好了。可是鄧金龍擺明了是想要用五爺這條命來樹立自己在東南市的威望。
一名馬仔拎著把開山刀走了出來,一臉鄙夷的看著這個曾經讓無數混子都仰望的江湖大佬。
“鄧金龍,你他嗎的別太猖狂了。”秦五爺身邊的一名男子終於忍不住怒罵道。
鄧金龍掃了一眼這名怒罵的男子,冷冷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出頭,那麼你就去死吧!”
吳昊手下的狠手,滾刀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鄧金龍的身邊,滾刀皮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子,猛地衝過去,一刀子捅在怒罵的男子腹部:“草泥馬,居然敢對龍哥大呼小叫,你他嗎活得不耐煩了你!”滾刀皮右手翻轉,鋒利的刀子在怒罵男子腹部轉了一圈。怒罵的男子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腹部,鮮血從手指縫飛濺,腸子都流了出來。
滾刀皮抽出刀子,隨手接過旁邊一名馬仔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刀子,一腳踢在氣絕身亡了怒罵男子身上,目光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媽的,誰再敢對龍哥不敬,別怪老子不客氣。”
台下的吳昊目光陰晴不定。
嶽峰區大混子,葛天明揶揄道:“喲,那不是昊哥手下的滾刀皮嗎?怎麼,小張生跑了,滾刀皮也改投陣營了?”
吳昊忽然猛地轉過身,陰冷如毒蛇的目光落在葛天明的身上,葛天明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葛天明,如果你再敢多嘴,今天你別想活著出去。”
葛天明臉色陰沉下去,身子前傾:“你這是在威脅我?”
吳昊針鋒相對:“你可以試試看。”
葛天明和吳昊身後的小混混更是把手伸進口袋裏麵,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立馬大打出手。
“算你狠!”葛天明冷哼一聲,躺回椅子上。
鄧金龍身邊的馬仔很自覺的控製住秦五爺身邊的兩名男子。
鄧金龍走到秦五爺麵前,俯視著秦五爺說道:“五爺,曾經的你,是我遙不可及的。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能夠把你一腳踩在地上。”
鄧金龍絲毫不掩飾臉上的興奮:“現在我做到了,原來所謂的高高在上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五爺?哈哈,從此以後東南市道上就再也沒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秦五爺神色淡漠。他經曆的大風大雨,大起大落早已經養成了他麵對任何危險,哪怕下一秒他的性命不保,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秦五爺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年輕人,做人太別囂張了。囂張的人死的都早。老子我活了這麼多年,也夠本了。至於你?”秦五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至於你,我敢打賭你活不到五十歲。”
“你...”鄧金龍被秦五爺的話噎的半死。
在這麼多手下麵前被秦五爺拿話擠的上不來台,鄧金龍頓時老羞成怒:“來人,把這老家夥的右手給我砍下來。”
幾名黑衣男子立馬把秦五爺按在桌子上,拎著開山刀的馬仔走了過來,獰笑著舉起刀子,猛地落下。
“啊!”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慘叫不是從秦五爺的嘴裏發出來的,而是從拎著開山刀的馬仔嘴裏蹦出來的。拎著開山刀的馬仔右胳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開山刀落了下來,刀背砸在他腳上,馬仔疼得倒吸了好幾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