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二郎朝著陳飛,抬手就是一槍。
暗罵了一聲,就地一滾,上田二郎的子彈幾乎擦著陳飛的頭皮呼嘯而過,陳飛抬手就是砰砰的兩槍。
兩槍精準的命中了王嫣兒身邊的兩名赤軍戰士。
潛伏在東南市的赤軍戰士雖然經受過了赤軍總部嚴格的訓練,一個個不論是槍法還是格鬥能力都強悍無比,可是他們畢竟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瞬間反應能力並不強。而陳飛從走進廢棄場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對周圍的環境做了充足的準備和擬定了最基本的方案。
子彈精準的在兩名赤軍戰士的眉宇綻放出了一片殘陽落日的血花。
射殺了兩名赤軍戰士,陳飛沒有停滯,身子朝著王嫣兒所處的方位迅速滾動過去。不得不說陳飛營救人質的經驗無比的豐富,從踏進廢棄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擬定了方案,離王嫣兒不遠,也不近,恰當的位置,所以這會兒,陳飛翻滾了幾下就到了王嫣兒身邊。而陳飛翻滾的身後一連串的子彈射在地麵上火星四射,濺起了一片片灰塵。
險之又險。
隻要陳飛翻滾的動作稍微的停滯了那麼幾息,他就會被子彈打成篩子。
翻滾到王嫣兒身邊,陳飛立馬將牢牢綁住的王嫣兒推到了柱子裏麵,左肩膀忽然猛地一顫,鑽心痛疼侵入身體。
艸,中槍了。
陳飛強忍著槍痛,一個翻滾落在柱子後麵。
鮮血從左肩膀上汩汩流淌,王嫣兒美目泛起晶瑩剔透的淚花,嬌軀輕微顫了顫。看著鮮血浸濕了的衣服,她的心宛如刀割,滴血。
陳飛隨手拿掉王嫣兒嘴巴裏的布條,沉聲說道:“嫣兒,不要亂動,以免暴露身形被流彈射中。”
“嗯!”王嫣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抽泣道:“對不起陳飛,是我連累你了。”
陳飛咧嘴笑了笑:“你沒聽到小鬼子綁架你是為了要殺我嗎?不是你連累我,而是我連累了你。”
王嫣兒精致的臉龐忽然輕輕的倚在陳飛的後背:“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我都願意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在一起。”
陳飛身子輕顫。他苦笑著說道:“嫣兒,你放心,就這麼幾個小鬼子還殺不了我。”
“嗯!”
陳飛抬手,對著witch智能手表沉聲說道:“葉科,小刀,動手。”
“是,老大!”
藏在草叢,叼著一根不知名小草的葉科拎著來福槍對潛伏在旁邊,一動不動,宛如石頭一般的白小刀說道:“小刀,你負責解決掉外麵那三個,我進去助老大一臂之力。”
“好!”
白小刀貓著腰,仿佛幽靈穿梭在一人高的草叢裏麵,朝著廢棄場外麵警戒的四名赤軍戰士悄悄的摸了過去。而葉科則是拎著來福槍,貓著身子,靠近廢棄場門口,看著廢棄場旁邊的一個老舊貨箱下麵蹲著的一名赤軍戰士,葉科嘴角劃過一抹濃濃的殺機,他輕輕的放下來福槍,掏出一把消音手槍靜悄悄的等待。
一名身穿西裝革履,精英人士打扮的赤軍戰士漫無目的的看著四周。忽地,一道人影一躍而起,鋒利無比的刀子從他的喉嚨裏一劃而過,鮮血就像是水龍頭一樣噴射出來,他想要大聲呼喊示警,可是隨著刀子劃過,一隻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令他隻能發出“嗚嗚”的喉音。
輕輕的把這名赤軍戰士的屍體放在地上,白小刀目光幽幽的撇向另一名藏在不遠處草叢的赤軍戰士。
用同樣的手法解決掉三名赤軍戰士,白小刀才輕輕的按動了手上wtich智能手表。
收到白小刀一切OK的消息,葉科冷冷一笑:“小鬼子果然都是一群蠢豬。”這種散漫的警戒方法不被各個擊破才是怪事。
葉科抬手就是一槍。
高速飛舞的子彈仿佛死神手中的鉤鐮,輕而易舉的在那名藏身在廢舊貨箱後麵的赤軍戰士的額頭上綻放出人生最美麗,最淒豔的謝幕。
葉科將手槍放回腰側,雙手拿著來福槍,冒著身子,對著手中wtich隻能手表低聲說道:“野狗,周圍還沒有其他敵人?”
“沒有。”
葉科打了一個OK的手勢,迅速朝著廢棄場走去。
廢棄場裏麵,陳飛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躲在柱子後麵,雖然暫時安全了。可是佐佐木他們卻瘋狂的掃射,掩護三名赤軍戰士悄悄的朝著陳飛走去。
晃動了一下左肩膀,陳飛皺了皺眉頭,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右手拿著手槍,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左手將手中的外衣猛地一扔的同時,朝著另一個方向就地一滾。
“砰砰砰!”
密密麻麻麻的子彈將陳飛的上衣打的千瘡百孔。
“不好,中計了。”佐佐木是上過真正戰場的軍人,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就地臥倒。
上田二郎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是那三個在佐佐木等幾名赤軍戰士掩護下分頭朝著陳飛走去,準備搞突然射殺的赤軍戰士之一,而且這家夥好大喜功,想要把射殺陳飛的天大功勞落在自己手裏,所以跑的要比其他兩名赤軍戰士快一點兒,離陳飛最近。
陳飛耳力過人,在密密麻麻的子彈射擊聲音中都能夠分辨的出來誰離柱子最近,所以上田二郎立馬悲劇了。
翻滾是很難瞄準敵人的,陳飛全憑多年射擊的感覺,抬手就是一槍。恰好命中了上田二郎。
隻不過,這一槍打偏了。
沒有命中胸膛,居然命中了上田二郎胯下的那根玩意兒吊著的兩顆小蛋蛋中的一個。
別人都是蛋疼,上田二郎倒好,直接蛋碎了。
“啊….”仿佛囚犯受盡了酷刑,發出了令人心驚肉跳慘絕人寰的嚎叫。
就地撲倒的佐佐木渾身一顫,慘叫仿佛一根根金絲刺進了他的骨頭裏麵,讓他受不住顫抖了一下。
其他幾名赤軍戰士一個個也是被滲的慌的慘叫弄得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上田二郎一聲慘叫,居然疼得直接昏迷過去了。
艸,這家夥意誌力也太不堅定了吧,不就是挨了一槍麼?至於叫的這麼慘絕人寰嗎?
悄悄走進來的葉科也被嚇了一大跳。這種叫聲就仿佛一個黃花大姑娘被無數男人輪女幹致死了一樣。
要是上田二郎知道葉科現在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翻了翻白眼,再次昏過去。
一槍命中上田二郎的小弟弟,陳飛也特他媽無語,士可殺不可辱,老子真不是故意的。當然,陳飛現在的時間非常緊迫,一槍命中上田二郎,立馬朝著另一個方向開了一槍,旋即再次翻滾,落在了柱子後麵。
右側的赤軍戰士還沒從上田二郎慘絕人寰的嚎叫聲中回過神來,突然間感覺胸口仿佛被燒紅了的刀子捅穿了一般,一股鮮血飛濺而出,他努力的想要用手捂住胸口,卻驚駭欲絕的發現手臂居然使不出來任何力氣。
手槍落地,蒼白無力的右手怎麼也捂不住迅速流逝的生機。
“嘭!”這名赤軍戰士落地,雙眼睜得老大,他死的太不甘心了。往事一幕幕仿佛放電影一般。
他是一名狂熱的軍人分子。
他拋棄了妻子,父母,放棄了一份令人羨慕的上等工作,懷著狂熱的軍人主義思想加入了赤軍,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赤軍戰士,他很努力,在培訓結束後就被組織派遣來總部協助佐佐木少校組建東南市赤軍分部,收集華夏政府湘南省的各種軍事,商業情報。
他依稀記得教官曾經扯著嗓子,喊出令無數赤軍戰士都狂熱的話:“赤軍是天皇陛下最忠實的部隊,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天皇陛下最忠誠的戰士。我們的努力,我們的拚搏,天皇陛下都看在眼裏。當有一天,我們的努力和拚搏能夠讓我們大和民族再次統一東南亞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將會是民族的驕傲,成為天皇陛下最勇猛的戰士,陛下將會為你們每一個舉行盛大的慶祝和頒發象征著勇士的勳章。那個時候,我們將會是受萬人敬仰的民族英雄。”
這名赤軍戰士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他忽然想起拋棄妻子,妻子痛苦哭泣,幼小的兒子抱著他的大腿死活不肯鬆開卻被他無情的一腳踢開。
他忽然後悔了。
什麼軍人主義,都是一場夢。
帶著悔恨,這名赤軍戰士死不瞑目。
葉科進來,二話不說,立馬就是“砰砰!”的兩槍,兩名身穿防彈衣的赤軍戰士身體轟然炸裂,血肉飛濺,血腥味彌漫了整座廢棄場,令人作嘔。
艸,不用想,陳飛都知道這肯定是葉科那王八蛋整出來的。在獵人雇傭兵組織裏麵也隻有這王八蛋才喜歡用這麼暴力的槍械爆人身體。
“嘔!”作嘔的血腥味隨著流動的空氣撲入鼻孔,王嫣兒的胃部頓時受到牽引,仿佛被攪動了一般,趴在地上幹嘔。
陳飛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切在王嫣兒的後腦勺,王嫣兒一聲不吭的栽倒在陳飛的後背上。這麼血腥的畫麵還是不要讓王嫣兒看到為妙。
活生生的兩個人忽然從胸腔爆裂,分成無數片肉塊。
哪怕佐佐木這個上過真正戰場的軍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其他幾個赤軍戰士更是承受不住這種極具視覺震撼的慘絕人寰的畫麵,而開始嘔吐。
他們雖然是狂熱的赤軍戰士,經受過嚴格的訓練,可是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戰士,他們很多人都隻是接受了嚴格的訓練,並沒有真正殺過人。
訓練是一回事,殺人又是另一回事。這也是老兵和新兵之間最大的區別。
老兵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夠迅速反應過來,而新兵蛋子,哪怕最優秀的新兵蛋子瞬間的反應能力都絕對不及一個普通的老兵。
佐佐木打了一個寒顫,立馬就想要射殺葉科。
忽地,一道白芒一閃而過,佐佐木右手突然感覺無比的寒冷,緊接著佐佐木一聲慘叫。拿槍的右手手腕齊腕落地,手槍自然也是摔在了地上。
白小刀出現在葉科麵前,目光冷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