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挨揍的貨

陳飛摸了摸鼻子,嘴角微翹,一臉壞笑的說道:“忘了告訴你,紫苑小區周圍可沒有大型的餐館哦!”

“沒關係。”張輕煙挨著陳飛坐了下來,淡淡的法國香奈兒香水純天然的香味頓時彌漫在了空氣:“我不挑剔,粗茶淡飯就行了。”

陳飛幼小的心靈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粗茶淡飯?

包住,每個月三五萬的工資,張輕煙對吃喝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陳飛明顯不相信。不過,事實證明張輕煙對吃喝的要求真的並不高。

紫苑小區下麵那家夜宵店這個時候客人倒是不多,老板娘也挺清閑的。看到陳飛和張輕煙親密的走過來,老板娘一愣一愣的,好半會兒才堆滿笑容說道:“陳飛大兄弟,這邊坐。”

這個點一般都沒什麼客人,所以憨厚的東北老板也能偷閑一會兒。

看到客人上門,憨厚的老板撇了一眼陳飛,笑了笑,把煙杆子放在一旁,洗了洗手,準備幹活。

熱情的老板娘把薄薄的菜單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陳飛大兄弟,姑娘,吃點啥?”

“兩盤爆炒豬腰子,一份紅燒牛尾子,一份韭菜炒雞蛋。”

牛尾子不就是牛鞭嗎?

看著一臉愕然的老板娘和陳飛,張輕煙嫣然一笑,說道:“這是給你點的。至於我要的,老板娘您給我上一份綠豆粥,一份油條就好了。”

看到憨厚,一直很沉默的老板臉上露出個男人都懂的表情,陳飛臉色頓時綠了。

吃這麼多補腎的東西,憨厚的老板和老實勤快的老板娘絕對以為自己腎虛了!

兩盤散發出辣香味的紅椒爆炒豬腰子,紅燒牛尾子和韭菜炒雞蛋很快就出現在了陳飛他們這張桌子上。

陳飛的眼神能殺死人。

菜是張輕煙替他點的,老板娘和老板都在現場,陳飛不好說不要,更不能解釋。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越描越黑。

不管他怎麼做怎麼說,在憨厚的老板和老實勤快的老板娘眼裏,他丫的就是一個腎虛。要不然他“女朋友”怎麼會給他點這麼多補腎的菜呢。

看到陳飛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表情,張輕煙得意的笑了笑。小樣,讓你占姐的便宜。

能夠讓陳飛吃癟,張輕煙覺得很是解氣。

似乎自從認識陳飛開始,她和陳飛各種展開的各種交鋒,基本上是輸多贏少。

張輕煙是個要強的女人。從來都是別人在她手裏吃虧,啥時候她在別人手裏吃了這麼多的虧。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被同一個男人接二連三的吃豆腐。

偏偏張輕煙居然沒有對陳飛采取最暴力的反擊,這一點連張輕煙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許是陳飛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的眼神清澈如水,沒有其他男人眼神閃爍的那種赤果果的欲望。

吃虧不是張輕煙的性格。所以,她會抓住一切機會反擊。

看到臉色綠油油的陳飛,張輕煙再也忍耐不住了,“咯咯”笑的花枝招展,前仰後倒,胸前小山似的碩大胸器顫兒顫,似乎要繃斷白色襯衣裏麵性感黑色罩子的束縛,出來溜達溜達,呼吸新鮮空氣一般。

恰在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五個頭發染著各種各樣顏色的青年。

領頭的青年嘴裏叼著一根大中華,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敲著二郎腿,一拍桌子懶洋洋陰陽怪氣的喊道:“老板,交份子錢了。”

其他四個青年則是眼神遊離不定,左瞧瞧右看看,忽然一個染著滿頭綠發,個子不高的青年興奮的喊道:“老大,這個妞兒好正點啊。”

其他幾個青年隨著滿頭綠發青年的手指看去,一個個眼神綻放出綠油油的光彩:“嘖嘖,好大的胸。”

聞言,領頭一臉痞子氣十足的老大搖搖晃晃的走到陳飛他們這一桌,看到張輕煙,目光頓時炙熱起來,旋即看到桌子上的暴炒豬肝,紅燒牛尾子,韭菜炒雞蛋,臉上頓時浮現出不屑和嘲諷的表情:“喲嗬,哥們,泡上這麼漂亮的妞兒居然還要吃這麼多補腎的東西,你腎虛的話,就讓兄弟們代勞嘛。”

“哈哈!”

其他四個青年聽到老大揶揄的話,一個個放聲大笑。其中一個青年更是說道:“美女,看你男人多麼沒用啊。居然還要吃這麼多補腎的東西,要不你幹脆跟我們算了。”

其他青年附和道:“美女,幹脆跟我們老大得了。總比你這個腎虛的男朋友強。”

憨厚的老板連忙走了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包芙蓉王,一人散一根,然後拿出一個鼓鼓的大紅包一臉討好的說道:“齊哥,各位兄弟,這個月的份子錢我已經準備好了。請查收。”

齊哥接過鼓鼓的大紅包,撕開數了數,見多出了五百塊錢,頓時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憨厚的老板笑了笑,剛想說齊哥慢走的時候,齊哥一揮手:“老板,這裏沒你什麼事兒。你去忙吧。我們要和這個美女耍耍。”

憨厚老板臉色一變,可是當他看到一臉陰沉的陳飛,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退到了一邊。

齊哥收了錢,心情大好,對張輕煙說道:“美女,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考慮一下怎麼樣?”

張輕煙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撫媚的笑容。一顰一笑頓時把齊哥和其他幾個小混混的魂兒都勾走了一半。

尤其是齊哥炙熱的眼神更加的狂熱,“咕隆,咕隆!”喉嚨很不爭氣的咽了幾口口水。

好撫媚的美女,長得又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棒。就跟最近熱播的電視劇《封神榜》裏麵的那個蘇妲己一樣。

張輕煙朝著齊哥走了過去,看了陳飛一眼,眼神滿是幽怨:“我願意,我男朋友他也不會同意啊。”

“你男朋友?”齊哥撇了一眼一桌子的補腎菜,滿臉的不屑:“一個腎虛的男人連最基本的都滿足不了你,跟他在一起多受罪啊。”

張輕煙忽然笑了。

笑的春風得意馬蹄疾,宛如綻開的玫瑰花一般,瞬間迷亂了五個小混混的眼球。

陳飛冷冷的看著五個跳梁小醜,又看了一眼故意這麼說的張輕煙,慢悠悠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白沙煙,抽出一根點燃,吸了一口。

見陳飛屁都不敢放一個,齊哥的氣焰更加囂張了:“美女,你看你男朋友多沒種啊。跟著這麼沒出息的男人還不如跟著我呢?你說是不是?”齊哥走前兩步,色迷迷的看著張輕煙碩大的胸器,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陳飛抽了一根煙,苦笑著搖了搖頭,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說道:“老板不用找了。”說完,站起來朝著齊哥走去。

齊哥不屑的看著陳飛,揶揄道:“喲,原來你有種啊。”

陳飛冷冷道:“趁老子煙還沒吸完之前,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艸,麻痹的,居然敢在老子麵前裝大爺,我×你妹的。”

陳飛的眼神忽然變得冷冽,讓憤怒的齊哥沒來由的感到忽然其來的寒冷,一股冷氣從腳底板直冒,竄入大腦裏,渾身不由哆嗦了一下。

陳飛掐滅白沙煙,冷冽的目光透射出一股子殺氣,忽地,毫無征兆,陳飛一拳迅疾的砸在齊哥的鼻梁上。

鼻梁“哢嚓”的一聲脆響,應聲而折。陳飛的動作並沒有停留,拳頭下落,又砸在齊哥的嘴上。

鼻血狂彪,牙齒綢落,齊哥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捂住鼻子滿地打滾。其他幾個小混混一愣,見陳飛居然敢先出手,一個個嗷嗷怪叫的衝了過去,結果……不到十秒鍾,地上多了幾個骨折滿地打滾的小混混。

雖然見識過陳飛出手,可是再次看到這麼暴力的場景,張輕煙忽然覺得別看陳飛長相斯文英俊,骨子裏的暴力因子恐怕不會比自己少多少。

拍了拍手,揍了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陳飛的心情要好多了。

出了這家店,陳飛的口袋忽然一動,掏出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的中文明顯很生硬:“您好,請問是陳飛先生嗎?”

“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王嫣兒在我們手裏就行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希望你能夠出現在郊區廢棄場。不然,我不能保證這麼漂亮的女人會受到什麼樣不公正的待遇。”說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