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的時候,陳飛才知道什麼叫做七號關押房。
潮濕,狹小的通道兩旁生長著苔蘚,陳舊的老牆壁駁雜脫落。
一股難聞的惡臭味撲麵而來,讓人想要扶著牆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陰森森,一眼看不到底的通道,吹拂著一陣陣冷風,再加上隻能夠聽見滴水聲音的幽靜,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七號關押房絕對是東南市市公安局最神秘,最陰暗的地方。
這裏的守備力量明顯要比外門看守所其他的關押房戒備森嚴許多。
老王走在前麵,陳飛走在中間,身後還有六名全副武裝的特警。
老王打開七號關押房的粗重的大鎖,說道:“進去吧?”
六名全副武裝的特警一個個神色緊張,仿佛如臨大敵一般,手中槍支臨陣待發。
陳飛昂然邁進七號關押房,老王迅速將大鎖重新鎖好,然後和六名全副武裝的特警離開了七號關押房。
七號關押房光線昏暗,一股難聞的潮濕氣味撲鼻而來。
陡然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了出來:“新來的?”
陳飛雙眼微眯,雖然這裏光線極為昏暗,可是以他的夜視能力,可以輕易的看清楚所謂的七號關押房空間還是挺大的,至少有著五十多個平方米。
一個粗壯,一臉凶神惡煞,短衫勾勒出他塊塊壘起肌肉的男人眼神不善的朝著陳飛走了過來。
“你他媽的耳朵聾了?老子在問你話,難道你沒聽到嗎?”
陳飛扭動了一下手腕,微眯的雙眼冷冷的盯著凶神惡煞的男人。
“豹子,別急著動手!”
在這裏呆了快三年的老油條,郭突忽然漫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除了一個中年漢子之外,其他的幾個重犯也笑眯眯的朝著陳飛圍了過來。
被稱之為豹子,凶神惡煞的男人冷笑著說道:“郭突,你小子那一口又犯了?”
其他幾個重犯怪笑連連。顯然都知道郭突那個獨特的癖好。
郭突臉色不變,陰冷的說道:“有新鮮貨,難道你不想嚐嚐?”
“呸!”豹子唾了一口:“老子才沒有你們這裏變態的愛好。”麻痹的,在這裏呆上三年,哪怕看到母豬都覺得是雙眼皮的。
豹子是從別的關押房轉進來的。剛來這裏,郭突就夥同其他幾個重犯想要對他做那種非常惡心的事情。不過,好在豹子也不是什麼好鳥。事實上,被關押在七號關押房的都不是什麼善類。
豹子拚命反抗,一個人單挑郭突他們四個,雖然處於下風,不過對方顯然也沒有絕對的實力打趴豹子,於是彼此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一聽到對方又想對新來的玩兒那種惡心巴拉的事情,豹子想要出手教訓教訓新來的懂規矩的心思都沒有了。
郭突怪笑著說道:“小子,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學娘們一樣,撅起屁股讓爺們幾個嚐嚐鮮。否則,哼,別老子們不客氣。”
陳飛雙眼微眯迸射出一股冷冽的寒芒。他終於明白豹子說的惡心事情是什麼了。麻痹的,這些家夥居然還有玻璃愛好。
陳飛跨出一步,走到郭突麵前,冷冷地說道:“小爺本來不想動手的,麻痹的,既然你們活膩了,小爺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郭突和他身後的三個重犯都是麵顯慍怒。
“一個新人居然還敢大言不慚。”郭突臉色一沉,一揮手說道:“艸尼瑪,給臉不要臉。兄弟們,上。”
他身後的幾個重犯扭動著各自的手腕,將陳飛圍在中間。
猛然間,一個重犯忽然揮拳打向陳飛的後腦勺。陳飛側頭躲過,另一名重犯趁機一腳踢向陳飛的臉麵。
陳飛冷笑,雙手猛地發力“哢嚓”的一聲,手銬斷裂。沒有手銬的束縛,陳飛身上迸射出冰冷冷的殺機,宛如下山猛虎一般,抬手抓住重犯踢過來的一腳,微微隆起的右手骨棱暴起,猛地發力。
“哢嚓!”
重犯的小腿腿腳在陳飛手中仿佛一塊朽木一般,骨頭寸寸碎裂開來。
“啊…!”
重犯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整個人重心失衡倒在地上,抱著碎了腿骨的腳疼得滿地打滾,哀聲遍地。
陳飛捏碎一名重犯的腿骨之後,雙眼微眯,忽然蹲身,一個掃堂腿掃中身後的那名揮拳的重犯。
揮拳的重犯猝不及防之下,小腿被掃中,頓時感覺仿佛被鐵棒巨力捶打了一般瞬間被掃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血流了一地,癱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兩秒不到解決了兩名重犯,陳飛忽然撇了一眼豹子說道:“你過來。”
豹子一愣,立馬就要衝過去和陳飛打一架,可是一想到對方能夠迅速掙斷手銬,幾秒鍾就收拾了兩名身手不錯的重犯時,豹子心中嘀咕了一下,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說道:“兄弟,我不想招惹你。”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我看你也不是第一次進看守所了吧?既然來了這裏,就應該懂規矩。”
豹子唾了一口口水,罵道:“麻痹的,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看守所。哪怕監獄也不會像這裏這麼黑。艸,一年到頭,一點陽光都見不到,非得把人憋瘋不可。”
“少跟小爺廢話那麼多。”陳飛冷冷的打斷了豹子的抱怨,指著郭突說道:“把這兩小子給小爺綁起來。”
豹子一頭的霧水,可是看到陳飛泛著冷光的眼睛,心中一凜。想了想,豹子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後,立馬獰笑著走向郭突。他早就看郭突這幾個變態不順眼了。
郭突有些驚慌的說道:“豹子,你他媽的想窩裏反嗎?”
“艸,老子跟你們是兩路人,少他娘的扯上老子。”豹子罵了一聲,伸手朝著郭突抓去。區區一個郭突,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另一名重犯一看,事情不對勁,立馬就想要衝過來和豹子幹架,剛準備邁開步子,立馬就被陳飛一腳踢飛。
一腳就把至少重達兩百二十斤的大漢直接踹飛了,這德需要多大的腿勁啊?豹子心中嘀咕道:“我的乖乖,這他娘哪裏來的猛人。”
豹子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繩子,綁粽子一樣,迅速將郭突綁起來。
陳飛扭動了一下手腕,說道:“草泥馬,敢對小爺不敬。忘了告訴你,別說區區一個看守所,哪怕東南市幾個監獄小爺都是常客。”
“當然,小爺也順手學了幾手監獄裏常用的手藝。”
郭突心中一突,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他很清楚所謂的手藝就是監獄裏對新的犯人常用的死刑,也叫做開胃菜。當然,對付老犯人也有相應的死刑,名叫主菜。
陳飛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找個地方,先給這家夥掛一晚上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