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回:歹徒揮刀女子暴斃\/閣揆震怒尚書遭殃

這聲音真是慘絕人寰,原來在一個陰暗的角落,有一位婦人正在被一群壯漢圍毆。這名婦人已經被控製住,其中一名壯漢手裏拿著菜刀在婦人的臉上刻畫圖案。這實在是一個粗人,下手很重,所以婦人的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了。這婦人穿著很時髦,身材也不錯,似乎是個很漂亮的人,被這麼一折騰,她再也漂亮不起來了。

卻道這婦人為何遭遇這樣的橫禍,原來是因為不久前她交了一個男友,這位男友三十出頭,腦袋剃的光禿禿的,留著大胡子,左右耳朵各打了六個耳洞,每一個耳朵都戴了耳釘。身材臃腫,身上總是冒著熱氣,這人是行走江湖的人物,從事非常神秘的行業。婦人自打跟這廝交往之後真是如魚得水,這個人是討好女人的高手,讓女人神魂顛倒,以為自己生活在偶像劇裏。本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美好下去,誰承想天有不測風雲,原來這廝家中藏有嬌妻。這嬌妻留有一頭短發,容貌也說得過去。最值得稱道的是這位老娘十分彪悍,誰要是敢動她的男人,那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一定會遭到非同一般的報複。可偏偏這位婦人不識相,居然就這樣誤打誤撞闖入了這位老娘的領土。老娘當然震怒,於是雇人上演了這一幕打戲。婦人被折騰個半死,歹徒們揚長而去。

明日清晨,她被巡街的警員發現,趕緊把叫醫院的人來把她弄走。本來這起事件似乎就這樣結束了,可這位婦人接受不了失去美貌的打擊,在三天後尋了短見。事情到了這裏算是徹底看不到下文了,可偏偏這位婦人也有朋友,她過去是學校的校花,整個學校都以她為驕傲。現如今她遭遇了這樣的橫禍,大家如何能樣的咽這口氣,於是每人出一點錢聘請律師來打這一場官司。西鄉格玥是東京的著名律師,她被列為首選,對於這個案子,她也感到很氣憤,於是她接受了聘用。

她去醫院的太平間看了死者的屍體,真是慘不忍睹。當天下午,她又帶著一名法醫去檢查死者屍體,作為了檢查,法醫給她提供了一份報告。她帶著記者一起到警局報案,無奈現在還沒有確定誰來接任局長一職。按照上麵的意思,一定要安排一位女士來接掌這個位子。可在較為活躍的女權分子當中選擇適合做東京都警局局長其實是比較困難的,所以這一隻鞋子也沒有落下來。

前台有一位女警一口回絕了西鄉格玥的請求,說:“對不起,這沒辦法立案。”西鄉格玥說:“鬧出人命還不能立案嗎?”女警說:“不能。”她語氣生硬,態度惡劣。對於西鄉格玥來說這自然是不能容忍的,於是說:“你說這話是代表警局,還是僅僅代表你自己。”女警瞪圓了雙眼說:“你瞎嗎?我能代表警局,沒看見我是實習生?”西鄉格玥一聽這話才注意到這位女老爺沒有警銜,於是說:“既然是你是實習生我也不跟你計較,請問你們局長在嗎?”一聽這話說:“你計較又能把老娘怎麼樣?你也沒有資格見局長。”西鄉格玥氣的幾乎要跳腳罵人,猛然間看到自己身邊還站著記者,她立刻冷靜下來,說:“既然是這樣,我們法庭見。”女警雙手叉腰,大聲說:“法庭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天庭見。”

從警局出來,西鄉格玥覺得很喪氣,說:“看來要自己調查了。”記者說:“請注意安全。”之後她立刻去見了死者的同學,詢問誰是最近跟她聯係過的,知道她最近遇到什麼事。有一位女士說:“在她出事之前的三天我跟她通過電話,她好像很高興,她說到了自己的男友。”西鄉格玥說:“這個男友和她交往很久嗎?”對方說:“交往時間不長,不過我聽說這廝很會伺候女人。”西鄉格玥一聽這個立刻就感覺這位男士應該此案有關,既然你是死者的男友,現如今女友遭遇橫禍,你卻躲著沒有出來替她伸張正義。於是她努力的搜集哪位男士的信息,終於找到了這廝的家。為了安全起見,她帶了記者也帶了保鏢。敲門之後沒多久,門就被打開了,看到一群陌生人,這廝愣了一會兒才說:“各位來此有何貴幹?”

西鄉格玥說:“有一位婦人被人謀殺了,你是她生前的男友,我想找你了解一點情況。”這廝說:“你找錯人了。”說著就要把門拉上,這個時候保鏢一下子就衝過來把門拽開了。這廝立刻大怒,衝上去跟保鏢打在一起。沒一會兒哪位老娘也衝了出來,看見西鄉格玥立刻就把怒火燒到了頂點,當即就把自己手裏的菜刀朝著西鄉格玥的麵門丟過去。幸虧西鄉格玥有警校打下的底子,頭一低刀子幾乎是擦著她的頭皮飛過去。她甚至看見了自己的一縷斷發,西鄉格玥說:“看來你是殺人犯無疑了。”雙方打了三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這一切都被記者拍下來了,西鄉格玥說:“希望你們能在法庭上承認自己的罪行。”說完就領著報表和記者一路遠去,看到這一幕老娘是恨的牙根癢癢,說:“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現在惹上了官司,你說怎麼辦吧!”丈夫說:“官司是我惹得嗎?是你花錢雇人打了人。”

老娘說:“我也沒想到會鬧出人命,不過既然是她自己尋短見,她的死應該跟我沒關係。”丈夫說:“這話還是在法庭上說吧!”西鄉格玥要對付的不僅是歹徒,她把警局也列位被告,這樣的官司是很不好打的。為了打贏這場官司,西鄉格玥一連幾晚睡不著覺。警局的人看到了法院的傳票,他們也都非常的震驚,現如今警局一把手空缺,在這個時候鬧出事端,搞不好一場暴風雨被掀起。閣揆想要找人疏通一下子,試圖讓西鄉格玥放棄訴訟。沒想到還沒有等她們派人過去,西鄉格玥已經在媒體上發了聲明。

看到西鄉格玥的聲明,閣揆真是怒不可遏,她點燃了一支煙在屋子裏來回轉圈,似乎要是不這樣她就會被燃燒一樣。突然她猛的一轉身,指著白色的牆壁破口大罵,大概人類有史以來創作的所有汙言穢語都被她用上了,罵完了這一通,她心滿意足的坐下來。有時候罵人可以釋放一個人的壓力,讓你獲得超乎預期的快感,這就是人們為什麼寧願做一個潑婦的原因。當然罵人不是女人的專利,男人當中嘴巴不幹淨的人也到處都是。不過在日本其實還好,在日本罵人最嚴重的話也就是八嘎呀路而已,所謂八嘎呀路也就是傻瓜的意思。

所以閣揆罵人使用日語不多,她在中國話當中夾雜著一些英語單詞。其實越是平時不怎麼罵人的人,你要是冷不丁罵一回,獲得快感簡直難以想象。如果你是一個經常罵人的人,你想從中獲取快感是不那麼容易的。這跟哪方麵的娛樂根本不同,那個屬於兩個人抱團取暖的性質,兩個人互相取悅是很美好的。雖然結果都是讓你獲得快感,手段卻完全不同。平時不罵人的人罵人,就好比一個收入非常微薄的人彩票中獎,中一點點他就欣喜若狂。而哪方麵的娛樂是越是投入其中,越能體會到其中一些細微精妙的感覺。想到這一點,閣揆要是不去皇宮似乎是沒有天理的。她和扮演天皇的女子呆在一起,把周圍的人都請出去。兩個人就開始動手動腳,其實女人跟男人不一樣,許多男人是提著機槍上戰場,一旦子彈從槍裏麵打出去,槍口也就慢慢冷卻下來了。

女人則不一樣,她就是像是一鍋水,隻有持續不斷的加火,她才有可能沸騰。大多數情況下,等不到她沸騰,火已經熄滅了,這一點讓女人們非常的苦惱。除了這個,女人不能忍受的還有就是你不夠專注,吃著蘿卜想著白菜,這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有就是你完全不懂得照顧對方的感受,衝上去放槍,打光了子彈,你提著槍就走。即便是敢這種勾當需要一點粗魯作為點綴,可你也不能完全忽視對方的感受,這樣你也不仗義了。做這種事就好比作曲,你要有序曲,把鋪墊做好,然後慢慢進入主題,當主旋律響起,這個時候在逐漸向高處蔓延。

當曲子一點點衝進高點的時候,人們也就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戰爭結束,你要懂得打掃戰場,要安慰戰友,這是起碼的教養。在美國的曆史上,生活作風不好的大頭目其實也有一半個。雖然他們大多數從一而終,可也難免有子彈打偏的瞬間。有一位大頭目四十歲出頭的時候就已經在票選中獲勝,坐上了大頭目的位置,要說這廝的能力還是有的。經濟增長達到百分之三,財政史無前例的出現了盈餘。隻是子彈打偏的時候比較多,給他做太太實在需要一顆強大的心髒。據說這廝在阿肯色做小頭目的時候,就有人在媒體上控訴他的糟糕表現。其實在做那種不體麵的勾當之前,你應該先請她吃一盤水果沙拉,完了再讓她去洗個熱水澡,這樣在開始辦正事。

這樣她就會很滿意了,一進門就動手動腳,實在是不尊重女性,這樣的男人是要受到譴責的。其實非異性之間的愛戀,到底是因為發生的?這一點不同的人見解不同,或許個人的情況也確實不一樣。比方說有的男士雖然你可以勉強說他是個男人,可他長的很纖細,性格也很靦腆,跟男人呆在一起他會害羞,跟女人呆在一起,他卻怡然自得。女人自然不能指望這樣的貨色來保護自己,說不定這位先生也希望找一個強壯的男人來保護她。有的女人天生有潔癖,看見男人就忍不住想要吐,她自然沒辦法跟男人長期相處。鬼才知道人會經曆什麼,鬼曉得人會幹出什麼勾當來。

一般來說女人會比較能夠照顧對方的感受,這可能是長期以來被男權傳統熏陶的結果。其實近些年隨著女權的發展,女人越來越自我,也不怎麼照顧對方了。閣揆與這位假天皇玩的非常愉快,她們坐在禦花園的長凳上,假天皇把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閣揆單身多年,從來沒有感到如此溫暖過。忽然她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她是一個鋼鐵的一樣的女人,對於動不動哭哭啼啼的人,她一向是瞧不起的。

假天皇最喜歡看閣揆吸煙,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畫麵讓她沉醉。當一個人開始走背運的時候,往往幹什麼都不順利。警局被西鄉格玥告到了法院,法院還是比較容易疏通的,可媒體上一旦把這件事炒起來就不好收拾了。就在這個時候,東京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這起案子非常特別,有一位十六歲的女孩殺掉了自己母親。這聽著就有點嚇人,是什麼讓她對自己的母親痛下殺手呢?經過媒體調查,發現這位女孩有一個親密的夥伴,這位女士是一家餐廳的東家,年方三十六歲。在這位女孩的口中,這位三十裏歲的女士是她的老婆。作為女孩的父母,自然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故事延續下去。於是他們做了一件女孩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她被送到一座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學習。如果你在愛情方麵過於有自己的特色,在這樣的學校往往會受到歧視。

她被打的很慘,也不知怎麼她就逃了出來,她與自己的父母開始談判,希望可以得到一萬美元,她想去上體育學校。父母當麵拒絕,她非常的憤怒,就把自己的母親控製起來,最後母親被活活餓死。這件事對日本社會的震撼非常巨大,這個時候保守陣營感覺自己必須要站出來說話了。田倉真玉立即召集保守陣營智庫的成員開會,在會上每個人都義憤填膺,田倉真玉說:“先生們,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了,我們必須終結這個萬惡的女權時代,不然我們都會成為陪葬品。”

保守陣營控製的媒體連篇累牘的報導這件事,女權陣營為了應對這次危機,也召開了智庫會議,要想把這件事捂住是不可能了。關鍵是要把解釋權握在手裏,於是女權陣營控製的媒體上出現了這樣的觀點,為什麼被殺死的是母親而不是父親?根子還是女權受到的尊重不夠,還是這位女孩沒有意識到母親的偉大。為了避免類似的悲劇,應該更加普及女權知識。

田倉真玉看到這個立刻就感到事情有些麻煩了,智庫的成員一個個抓耳撓腮,似乎怎麼也想不出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東西將女權陣營比如死角。其實關於這個問題的爭議,不止是在女權陣營和保守陣營之間展開,比如父母和子女就分成兩大陣營,父母們聚集在一起討論的時候總說孩子都是白眼狼,應該禁止生育。子女們聚集在一起討論的時候總說父母皆禍害,他們列舉父母的各種不當舉動。總而言之,雙方似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保守陣營控製的媒體上說過去我們非常努力的想要堅決孩子越來越少的問題,現在倒好,現在連禁止生育的呼聲都有了,以後是不是要還有人呼籲大家都去尋短見呢?沒過多久,許多年輕人選擇尋短見。

既然你後悔生老子,你也別後悔了,老子現在就去死。看到自己的子女去尋死,父母顯得非常興奮,死了好,死了清靜,老子盼著這一點很久了。田倉真玉發表電視講話,他在這危急關頭,軍隊應該有所作為。軍隊當中其實大多是機器人戰士在服役,所以田倉真玉的話雖然沒有讓軍隊起來反抗女權,反而讓田倉真玉自己被捕了。為了避免連累自己的妻子,他公開了自己在歌舞伎町玩樂的事情,惹惱了妻子兩個人離了婚。這個時候,女權勢力算是打到了頂峰,保守陣營當中的許多人都被抓了。他們少則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多則判處無期徒刑,甚至死刑。

田倉真玉自然被判了死刑,這個時候田倉真玉的妻子因為受不了打擊尋了短見。真子內親王、周雪逸筠為了避難他們移居海外。很快國會就通過了禁止生育法案,這樣一來日本的許多行業都受到了衝擊。閣揆提出機器人替代人類生育的方案,每個地方的官府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向嬰兒工廠下訂單,每個人都有義務貢獻自己一點生產人口所需要的素材。可以在全國各地設立采集站,到時候這些素材會被集中起來送到儲藏中心,嬰兒工廠會根據受到的訂單情況來提取素材。

這些人口生產出來會被送到育兒中心,那裏都是機器人在工作。田倉真玉被執行死刑的那一天,雨嚇得很大,他在執行死刑的認定書上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被壓的行刑室接受注射。發生在日本的事情讓全世界的女性都亢奮不已,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關於日本的負麵信息被傳出來的越來越多。日本的男性人口幾乎絕跡,去日本旅行的人有許多人在都被嚇死在旅館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境外一些有識之士開始抨擊日本的女權思想。更有人主張應該盡快發兵日本,拯救那裏的百姓。不管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去打擊日本,人們似乎看不到希望到來的那一天。人們大部分都丟了工作,大家無所事事,就算是想要聊天也是在找不到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這個時候,大概隻有一個人心態是最健康的,那就是閣揆大人。

假天皇說:“我這麼愛你,可我現在這個皇位還是假的。”閣揆說:“這有何難,把他宰了不就完了嘛。”明日一早,宣仁被請到內閣府茶敘,一杯茶沒有喝完,閣揆就指著宣仁說:“先生,你被開除了。”話音未落就有兩個壯漢把宣仁拖進了行刑室,他掙紮了不到三分鍾,一切就都結束了。閣揆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以至於糊裏糊塗殺錯了,他甚至忘記現任天皇是雅子,於是趕緊請人把雅子帶到內閣府,她說:“宣仁已經死了,你跟她一起去吧!”雅子說:“老娘不要跟他一起死。”

可她無論喊什麼也沒有用,她也被拖進行刑室處死了。這樣一來,莊仁哪裏還敢留在日本,連夜逃往琉球,因為琉球在日本的治下,他立刻乘坐摩托艇出海,一溜煙開到了俄羅斯的海域內,被俄國的軍艦遇上,不由分說一炮打過去,摩托艇被擊碎,他也被入了水。他竟然沒有打死,俄國軍人發了慈悲,把他從水裏撈上來。他被投入了監獄,在接受審訊的時候,他講了自己的經曆。這樣假天皇就成了真天皇,閣揆變得越來越專斷,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所有的閣員都必須俯首帖耳,國會議員見到他要行三拜九叩大禮。她簡直跟當年的豐臣秀吉和德川家康有一拚,本來日本人就習慣與機器一樣的服從組織、遵守紀律。

被這麼一折騰,人們更是連一點人性的殘餘都不剩。有一次民事部尚書去彙報工作的時候把數字給讀錯了,閣揆跳起來就給了對方一記耳光,閣員被打的事情接連發生。有些國會的議員實在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尋了短見,對於這類事件,閣揆完全無感。到了這時候,國際抨擊日本的學者越來越多,這些人拚命遊說自己的官府發兵攻打日本,這當然是很不現實的。

美國在這個時候也是十分尷尬,日本是友邦,麵對國內一些人對日本的不滿與日俱增,朝廷少不得也要敲打一下日本,讓他收斂一下。可女人治下的日本可不想男權時代那麼懼怕美國,她們選擇了針鋒相對,公開抨擊美國官府。她們批評美國的官府竟然允許人生養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每天發生。她們呼籲全世界的女性團結起來徹底的終結男權社會,對於這樣的指責大頭目立刻就被氣炸了,他立刻召集國會議員,表示要召開特別會議,下午,夕陽照耀著有些蒼白的國會山,議員們陸陸續續開始進場,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