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回:淺田真子原道返回\/井上純美作繭自縛

親王一臉驚愕,佳子說:“父親,你擔心她賺你的錢,可你不知道的是她根本沒有打算賺你的錢。”親王更覺得驚訝了,說:“什麼?私人心理醫生不賺錢?”佳子說:“她隻是想完成她的博士論文。”親王說:“完成博士論文需要做私人心理醫生?”佳子頓時啞口無言,麻生道子趕緊把話接過去,說:“你是我見過最理想的病例,相信通過對你的研究,我在專業上一定會日益精進,就算是不賺錢,對我來說仍然是合算的。隻要我說自己是親王殿下的私人心理醫生,自然會有別人出錢雇傭我。”這回輪到親王啞口無言了,佳子說:“父親,這是白送的福利,你為什麼不能答應她呢?你要是答應她,與她有好處,與你也有好處啊!”

親王說:“這件事我需要同你的母親商議。”佳子說:“不用同她商議,跟我商議就可以了。”親王說:“你還是給你的母親打個電話吧!”佳子說:“要不然給天皇陛下打個電話吧!”親王無奈的說:“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佳子對麻生道子說:“你帶合約了嗎?”麻生道子說:“合約在我住的公寓裏。”佳子說:“也許上麵的條款需要改一改,請你跟我走吧!”麻生道子朝著親王深深鞠一躬,然後跟這佳子出去了。親王看著屋頂亮著的電燈,方才想起天已經黑了,兩個女孩子街上走,會不會有危險。麻生道子拎著佳子來到她住的公寓,房間矮小狹窄,好在她收拾的很幹淨,裏麵放了盆栽,牆壁上掛著油畫,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擁擠。

她把一個包拿起來打開,取出合約笑著說:“請你看看吧!”親王拿著合約仔細的看著,麻生道子給她煮了一壺茶,倒進一隻橘色的茶碗地給她,佳子端過茶碗,眼睛卻一直在盯著合約,這個時候麻生道子心裏非常的緊張,終於佳子喝光了裏麵的茶,麻生道子要往裏麵續,佳子說:“茶不能這樣喝,否則跟飲馬一樣了。”麻生道子趕緊把茶壺放下,佳子說:“我能說幾條我的意見嗎?”麻生道子說:“當然。”

佳子說:“雖然你表示可以不領薪水,但皇室雇傭別人,不可能不支付薪水。我們支付給你每年一萬美元的薪水,我們會在府邸為你騰出一個房間,你有使用這個房間的權力,但不能用於租借。你在外麵租房子住,我們每月給你一百美元的補貼。隻要你在我們府邸,我們就會為你按時準備飲食。如果你需要請假,在不影響父親的病情的情況下,經父親同意,這就可以。當然每個月的請假時間不能超過四天。”麻生道子說:“我說了不領薪水,現在我再去領薪水,這樣做非常不合適。”佳子說:“這是你應得的,道子姑娘,如果你真的幫助我父親走出心裏陰影,我們還有一份重謝。”

麻生道子連忙說:“我承認自己爭取這份工作是出於某種私心,但我的私心並不沒有違反醫學倫理。隻要能夠讓親王殿下走出陰影,隻要有助於提高我的學業水平,我就願意接受這份工作,至於重謝大可不必,我也不是為這個來的。”佳子連忙致歉,說:“對不起,但請你務必接受我們給予的薪水,父親也會同意支付給你薪水,否則我們怎麼好意思使喚你呢?”麻生道子沉默了,佳子說:“現在能告訴我父親的病情嗎?”麻生道子說:“真的很抱歉,無可奉告。”佳子笑著說:“你是個稱職的醫生,按照我的要求你去修改合約的條款,三天後我們在醫院簽約。”說完她就要走了,麻生道子說:“我送你吧!”

佳子說:“沒事,我坐出租車就可以回去了。”麻生道子送佳子下樓,看著她進了一輛出租車,並且確認是一位女司機。女司機一踩油門汽車就跑了起來,她說:“你住在皇宮?”佳子說:“嗯。”她說:“你在裏麵工作嗎?”佳子說:“嗯。”她說:“難怪,你長得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我早該看出來的。”佳子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女司機突然說:“你不會是佳子公主吧!”佳子連忙說:“不是。”女司機說:“你長得這麼像佳子公主,也能在宮裏工作嗎?”

佳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時候女司機突然看見了佳子的胸前戴著皇室的徽章,她突然大笑,說:“還說不是佳子公主,我都看見你徽章了。”佳子說:“請不要聲張,陛下不讓我們擾民的。”女司機立刻壓低聲音說:“皇室成員都這麼低調嗎?”佳子說:“請你不要再問我問題了。”女司機說:“那怎麼能行呢?今天的經曆足以讓我在朋友們麵前吹噓一個月了。”一聽這話,佳子頓時有一種瀕臨崩潰的感覺,親王躺在那裏心裏突突直跳。終於佳子回到了府邸,王妃看見她,心裏感到格外不痛快。也許女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見到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就恨的牙根癢癢,於是說:“你回來的真及時,還不去睡覺?”

佳子說:“我去看父親來著。”王妃說:“我也去了,我怎麼沒有看見你?”佳子一聽這話就懵了,姐姐站在王妃身後做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佳子說:“是啊!我怎麼就沒有看見你呢?”這話一說王妃有點心虛了,臉一紅,狠狠地說:“還不去睡覺,就知道站在這裏跟我貧。”佳子立刻逃走了,看見佳子走遠了,她捂著胸口心想好險,方才差點把老娘的老底兒給掀了。麻生道子把佳子說的內容作為補充條款寫進去,她躺在榻榻米上心裏非常的複雜。

她從抽屜裏把一隻橘色的貓取出來,貓發出一聲長鳴,意思是你把老子憋死了。她把貓抱在懷裏,她身上的味道是貓喜歡的味道,普天下的生靈都喜歡跟美女呆在一起,這是毋庸置疑的。這個時候的貓像是泛舟於清澈的湖泊之上,水麵上撒滿了陽光。

山口組是全世界知名的暴力社團,它的組織遍布日本各地,在歐美、南洋、印度都有他們的分支。總舵主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的家夥,這廝是東京帝國大學的博士後畢業生,他的同班同學有的得了諾貝爾獎,有的入閣拜相,有的成了財團的大股東,就算是走上了邪路,也是大型暴力社團的負責人。在日本有合法的暴力社團,實際上合法的暴力社團都在非法的勾當。暴力社團一般都經營著三種產業,一是博彩、二是風俗、三是麻醉品貿易。這三種產業都能衍生出許多分支產業,比如說博彩,現在差不多全世界都可以合法的出售彩票,國家用出售彩票的方法聚集資金,或是用於發展慈善事業,或者支援各項建設。

在人們的一般印象中,中國似乎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國家。甚至連續多中國本土的學者都這樣認為,中國人看重集體,輕視個人。他們還以秦始皇陵兵馬俑為例,裏麵都是一些無名無姓的人,作為個體他們是不被重視的。他們大概忘記了,在一百年前,外敵入侵的時候,百姓們隻關心自己的利益,不在乎國家的興亡。八國聯軍攻打北京,北京的老百姓不但為組織抵抗,還向敵軍出苦力,幫組他們搭梯子,翻閱城牆。當時的愛國誌士們痛心疾首,把中國形容為一盤散沙。在漫長的時間裏,人們習慣了政權更迭。就說在北京城吧!

頭目的更換跟耍猴一樣,外國軍隊進入都城,在中國的老百姓看來這不算什麼,隻要明天老子還要窩窩頭吃,才不管紫禁城裏當皇帝的人是誰。中國人保守嗎?且不說先秦、不說唐朝,隻說宋、明、清。這三朝深受理學影響,給人以保守的印象。宋朝皇帝在下令在皇宮挖地道,地道通往汴梁美女李師師的房間,這姐們兒可是風塵女子中的翹楚。朱熹本人跟一位姓唐的知府有仇,就誣陷一位風塵女子嚴蕊與他有染,於是下重手痛打嚴蕊。而朱熹本人卻跟兩個尼姑有染,鼓吹滅人欲的人是虛偽的。明朝的時候士人中的頭目錢謙益,公開與織女柳如是結為伉儷,而這廝家裏是有女人的,是有兒子的。這是典型的停妻再娶,是違法行為。

更人驚訝的是,這些滿嘴仁義道德的所謂清流們到了國破家亡的時候,紛紛變節。錢謙益、侯朝宗腦後拖著大辮子,走路的時候忍不住要扭幾扭,實在標致極了。到了晚清的時候,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甚至連軍人都拿著煙槍。為什麼那個時候中國老是挨揍?你不挨揍都沒有天理,中國人在經曆的苦難,最應該承擔責任的是中國人自己,你不願意自強,別人就來幫你自強。就好像跑的慢的山羊容易被狼叼走,這樣山羊們就會拚命練習奔跑,善於奔跑的山羊才能夠一直延續到今天。在中國,大熊貓是非常珍貴的物種,在中國官府決定保護大熊貓之前,它們是怎麼生活的?這一點不容易搞清楚。自從它們得到保護之後,它們住在籠子裏,按時有獸醫給檢查身體,按時供應食物。

沒有另一種生物在威脅著它們的生存,對於熊貓來說它們的熊生有什麼意義嗎?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在這樣一種狀態下生活是不會有什麼活力的,也許就是這個緣故,導致大熊貓沒法完成剩餘,還要用人工的方法讓母熊貓懷孕。女權鬥士們總喜歡打壓男性,她們這樣持續的打壓下去,人類會跟熊貓一樣。全世界的男人都沒辦法讓女人懷孕,她們不得不使用其它手段讓自己懷上孩子。當然女權鬥士們本來就不喜歡孩子,她們隻喜歡自己,有些女權鬥士五十歲了還覺得自己是個小女孩,對於這種人隻有一個字的評語,呸!

為了打擊風俗社和愛的本店,井上純美算是煞費苦心。總舵主其實心裏很清楚,有一個神秘的組織正在離間山口組和愛的本店的關係,他采取的應對措施就是將計就計。誰是警局安插進來的臥底,他心裏也門清,不過他一直不想把臥底揪出來,理由很簡單。當你不知道他是臥底的時候,他對你是有害的。當你知道他是臥底的時候,他就是你向警局傳遞錯誤信息的工具。不過這樣的計謀隻會在關鍵時候使用,因為一旦使用,就等於告訴警局,你們的人已經暴露了。副局長乙來見井上純美,他顯得憂心忡忡,說:“大人,我總覺得那裏有點不對勁。”井上純美說:“我也覺得事情有點太順利了。”

副局長乙說:“真是糟糕,我現在一頭霧水,完全找不到頭緒。”井上純美笑著說:“沒關係,我想他們此刻也是一頭霧水,既然亂了,咱們就會找亂了來。”副局長說:“有什麼具體的指導嗎?”井上純美說:“派一位得力的特工去愛的本店放一把火,燒它個底兒掉。”副局長乙說:“這樣犯法了吧!”井上純美說:“對於國家來說,咱們是一切特別的人,自然不可以用普通的法律加以製約,否則咱們的工作幹脆別幹了。”副局長乙說:“他們會不會有所防範。”井上純美說:“就算是有所防範,我們也要去做,這樣總舵主才會相信我們是暴力社團,而不是國家機構。”副局長乙立刻鞠躬說:“明白。”

夜半三更,一位特工從天而降,愛的本店立刻亂起來,一對人們舉著槍四處尋找,突然屋子裏找了大火,日本房屋是最容易著火的,大家四散奔逃,特工趁亂逃的沒了蹤影。救火車在街上被堵的死死的,到了救火現場,天已經亮了。東家帶著店員清點財物,因為走得急,許多貴重物品都沒有來得及帶,東家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織女們都在爭著照鏡子,對於她們來說臉比什麼珍貴,隻要臉沒有燒壞,老娘還能賺到錢。牛郎們一個個都很沮喪,一般來說織女不會愛上牛郎,牛郎不會愛上織女,但也有例外。

女人或是不得已,或是貪圖享受,她出來賣了,雖然做了這種生意,她還是希望嫁給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就好像男人自己和許多女人發生和保持那種關係,但他仍然沒有辦法接受一個生活作風不好的妻子。縱然自己負了對方,還希望對方不要負他。身為織女,知道自己這個行業都是些什麼東西,所以隻要有可能都不願意嫁給同行。有時候人們不願意和一個彼此都熟悉的人結婚,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獲得幸福的,因為那個跟你在一起的人終究會成為最熟悉的人。織女如果地位來不抱希望,或者她會嫁給牛郎,或者她終生都不想嫁人。做牛郎更容易孤獨終老,就算是織女,平時跟他相處的不錯,要讓她嫁給你,這種可能性是很低的。

而織女就不一樣了,隻要老娘長的漂亮,又能隱瞞自己的過去,說不定還能嫁個不錯的人家。當然真正嫁給好男人的可能是比較低的,你習慣了躺著掙錢,過奢侈的生活,雙手不會沾染家務,長期從事這種行業,一定會損害身體,說不定生不出孩子,而對於那些體麵人家,傳宗接代是非常重要的。幹這種營生的女人,在服侍客人的時候溫順的像綿羊,一但到了非工作場合,這些客人都變成了蠢豬。她們在私人場合,一定是滿嘴髒話、舉止粗魯的人。

牛郎一般很善於抒情,在女人麵前像是一條搖著尾巴的狗,他們很善於討女人的歡心。無論織女還牛郎,他們的生活一定是非常空虛,這些人吃的是年輕飯,他們沒有未來。東家耷拉著腦袋,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站在不遠的地方向他招手,他沒有理會。那廝就自己走過來了,說:“東家,我是風俗社的宮崎次郎,奉社長之命特來慰問。”東家說:“替我謝謝他的好意。”宮崎次郎從口袋摸出一張支票遞給他,說:“我們東家說當此患難之際,風俗社不能置身事外,一點小意思,希望你千萬不要推辭。”東家一看,支票的額度足有五萬美元。立刻說:“這小意思太厲害了,我愧不敢領。”

宮崎次郎說:“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們盼望著愛的本店讀過難關。”不一會兒山口組也派人過來慰問,並且送來了五十萬美元的支票。井上純美知道消息後大吃一驚,說:“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好了,咱們的努力白費了。”副局長乙說:“其實不然,我一直感覺他們是做戲給我們看。”井上純美說:“這麼說他們很快就要報複咱們了?”副局長乙說:“這不是咱們求之不得的嗎?”副局長甲一聽大聲說:“井上君,我們要布置一個大口袋,來多少我們往進裝多少。”井上純美搖搖頭說:“他們不會大規模的報複我們,理由很簡單,他們並不清楚我們的底細。我想他們會搞一些零星的事件,積小勝成大聖。”

副局長乙說:“我讚成井上君的想法。”副局長甲說:“那怎麼辦呢?”井上純美說:“與其等著別人來打咱們,不如咱們反守為攻,主動搞一些事件,如果讓山口組陷入內亂可就太好了。”副局長甲說:“我們需要一位新的雇員,最好沒有什麼工作經驗。”副局長乙說:“如果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其實也不大好。”井上純美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副局長乙說:“讓淺田真子回來吧!”井上純美說:“讓她回來?”

副局長甲說:“從今天起,井上君你不要露麵。我們就假裝在淺田真子的帶領下工作,這樣一來他們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在淺田真子這裏,你就是藏在陰暗角落裏的刺客,選擇合適的時候出來幹掉你的仇人。”副局長甲說:“其實我們沒必要繞那麼多彎子,找個機會直接幹掉風俗社的社長,如果愛的本店的東家不老實,我們就連他一起幹掉。我們才是真正的強者,什麼山口組、什麼愛的本店,在咱們的眼裏都是臭狗屎。咱們不是沒有實力幹掉他們,隻是不方便幹掉他們而已。”井上純美說:“就這麼定了。”諜報組織要尋找一個人不是什麼難事,沒過多久,淺田真子就被找到了,她在一家酒店做招待。她過的非常辛苦。本來她的學曆也不低,因為在織女店工作的時間長了,整個人也好像廢了。

副局長甲說:“跟我們走吧!我們需要你。”淺田真子說:“需要的時候就來找我,不需要就把我轟走,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副局長甲說:“我承認我們對不起你,所以我來找你。的確我是有需要才來找你,正因為我們發現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才知道當初我們把你送走是個錯誤。這個錯誤給你帶來了痛苦,也給我們造成了不便。”淺田真子說:“是井上君讓你們來的嗎?”副局長甲說:“是我們共同商議之後做出的決定,這一次回來,井上君沒有權力趕你走。”淺田真子似乎心動了,副局長甲說:“快走吧!大家都想見你。”

回到本部,果然見到許多人在哪裏排隊歡迎她,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眼角都掛著淚水。她沒有看到淺田真子,副局長乙過來說:“井上君感到非常羞愧,沒有臉見你,暫時回避了。”這大出淺田真子的意料,說:“讓她來吧!我原諒她了。”副局長乙去了一會兒,井上純美來到她跟前,先深深的鞠躬,說:“對不起。”淺田真子過去抓住井上純美的雙臂,說:“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別人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井上純美卻感覺自己一下子掉進了一個無底黑洞。傍晚,淺田真子呆在井上純美身邊,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井上純美說:“你為什麼老看著我?”淺田真子說:“人家想你嘛。”井上純美差點把肝兒吐出來,淺田真子突然大笑起來,井上純美有點摸不著頭腦,淺田真子的笑聲震的房梁上直掉土,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