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小牧君登高為誰鳴\/俏花魁險中求利益

小澤靜惠來不及躲閃,被客人捏住了脖子,在場的織女把手裏的東西拋下自顧逃去。小澤靜惠眼前一黑就要暈倒,客人一口唾沫貼在她的臉上,她真是羞愧至極,恨不得將自己挖坑兒埋了。客人眼睛瞪得溜圓,似乎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小澤靜惠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這一番羞辱何時能結束。就在這一刹那她開始羨慕兩個人,一個是井上純美,一個是犬養怡靜。雖然井上純美整天呆在修道院裏難得出來透口氣,沒有鑽石,沒有好看的衣服,沒有寬敞明亮的住宅和柔軟的床,沒有男人。可她有一樣東西是令小澤靜惠感到羨慕的,那就是尊嚴,雖然這對於井上純美來說來的是在太晚了。

犬養怡靜雖然整天忙忙碌碌,但她仍然是有尊嚴的。一個人要努力讓自己獲得有尊嚴,一般來說這樣一種說法是正確的。如果你是有錢的,那麼你也是有尊嚴的。相反如果你沒有錢,自然你是沒什麼尊嚴的。因為這個說法太直觀太形象,由不得你不信,可小澤靜惠開始對它有一點懷疑了。在傳統的農業社會,商人、風塵中人、倡優他們不見得比農民更窮,但農民還是不會羨慕他們,反過來他們自己也時常感到自己受到了歧視。客人的拳頭如同冰雹一樣砸在小澤靜惠身上,她閉著眼睛,此時此刻她在想,如果自己的人生就這樣結束了,她不會為自己傷心,相反她會有一種強烈的僥幸心理。過了很久,獲野瑰園從門口路過,發現屋子裏有點不對勁,於是推門進去,看到小澤靜惠被人壓著打,獲野瑰園沒有一點猶豫,撒腿就跑。

片刻之後,打手們把門堵死了,獲野瑰園站在門外大聲說:“呔!你是哪來的混蛋,敢來老娘的店裏搗亂。”話音未落,打手們衝進來,揮舞著棍子朝客人的腦袋上砸,沒一會兒客人的腦袋就被砸出一個大包,然後包破了,熱血滾滾。客人一開始還非常嘴硬,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哭爹喊娘,嘴裏不停的說:“我知錯了,請店主饒命。”獲野瑰園說:“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娘在這一條街上呆了多長時間,你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兒個要是輕饒了你,我沒臉再做人了。”

客人說:“你說怎麼辦吧!”獲野瑰園沒有搭理他,大聲喊道:“給我閹了他。”這個時候打手甲撲過來說:“媽媽,閹人犯不犯法?”獲野瑰園笑著說:“你盡管去閹,他若是敢去提告,我定讓他們全家都跟著倒黴,我會讓他們家所有的女眷都被拉去做織女,他們家所有的男丁都被送到血汗工廠做苦力。”客人額頭上汗珠直冒,大聲說:“我告訴你們,老子單身一人,什麼家屬都沒有,你們要是真敢下黑手,我一定會到法院提告。”獲野瑰園笑著說:“謝謝你,我會直接把你打死,我看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告我們。”話音未落,打手甲拿著搧豬刀向客人逼近,這個時候客人被死死的摁倒在地上,打手甲笑著蹲在地上,用打火機烘烤刀刃,沒一會兒就用手捏住了兩顆雞蛋,客人正要發言,打手甲突然下了刀子。

頃刻間下麵血流不止,客人咬著牙說:“各位祖宗,請幫我止血,我真的不想死。”獲野瑰園說:“你是不是惦記著報仇的事啊!”對方立刻說:“我不會提告的,隻求你放過我。”獲野瑰園說:“你就安心的上路吧!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除非你死了。”客人有氣無力的說:“我若是死了,一定要變成厲鬼纏著你,讓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永遠跟在你後麵,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獲野瑰園笑著說:“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我是個怕鬼的人嗎?”說完轉身就走,這個時候打手甲突然叫人拿了燒紅的烙鐵過來,二話不說烙鐵落在了對方流血的位置,他當然疼的哭爹喊娘,打手甲笑著說:“不要在吵了,再吵我要是手一抖燙到了不該燙的地方,受罪的可是你。”這個時候客人咬緊了嘴唇,他以為自己已經躲過一劫。雖然不再是一個男人,這樣總比死了強。等打手甲忙活完了,另有一個打手突然用繩子勒住客人的脖子,客人的脖子上很快留下一道紅印。沒一會兒客人就被勒暈了,兩個打手一商議,甲說:“咱們快把他埋了吧!”

乙說:“我覺得還是應該先把他焚燒成骨灰,然後再選個隱蔽的地方掩埋掉。”兩個人正商量著獲野瑰園來了,她笑著說:“你們不用為這事操心了,這種髒活咱們不幹,我們會委托專業人士來做這件事。”甲說:“是風俗社嗎?”獲野瑰園冷冷的說:“孩子,實話告訴你,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好。”甲立刻跪在地上,渾身的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嘴裏說:“媽媽饒命,我以後不敢了。”

獲野瑰園說:“沒有受罰,人是不會有記性的。”說完一個光膀子壯漢子走過來拿著鞋底子抽甲的嘴巴,抽的時間沒有很長,也就半個小時而已。沒一會兒外麵有人走進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犬養一郎,平頭,白色的短袖,外麵罩著藍色牛仔外套,下麵穿著藍色牛仔褲子,腳上一雙皮鞋,脖子上帶著手指粗的金鏈子,嘴裏叼著一支煙,煙頭忽明忽暗,嘴裏不時有煙霧流出。見到獲野瑰園先來一個擁抱,然後說:“謝謝你把他送給我,這次兄弟又能發一筆小財。”獲野瑰園說:“兄弟,說實話你做這樣的生意不害怕嗎?”

犬養一郎笑著說:“媽媽,你時常感到害怕嗎?”獲野瑰園說:“有時候我會感到害怕。”犬養一郎說:“那你就應該加強學習了,隻有好好學習才能破除迷信,真正懂科學的人是無所畏懼的。”獲野瑰園笑著說:“真是出人意料,幾日不見你變化不小啊!”犬養一郎說:“我們社長說了,越是從事向我們這樣的高風險行業,越要有風險意識,要想規避風險,就必須讀書,讓自己變得更聰明。”

獲野瑰園背靠著牆壁說:“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喝個酒吧!我們有日子沒見了,聊聊。”犬養一郎說:“明日吧!明日中午我沒什麼事。”獲野瑰園笑著說:“一言為定。”犬養一郎說:“一言為定。”客人被犬養一郎的裝進了一個黑色塑料袋裏,出了麗人店的門,客人被扔進汽車後備箱,司機一踩油門,汽車開始往前走。犬養一郎目不轉睛的望著前方,神情凝重,司機說:“你為什麼忽然變得這樣嚴肅呢?”犬養一郎說:“你沒有聽到獲野媽媽問我的話嗎?”司機說:“聽到了。”

犬養一郎說:“你們真的沒有害怕過嗎?”司機點點頭說:“以前沒有考慮過害怕的問題,你現在這樣說我有點害怕了。”犬養一郎說:“你之所以會覺得害怕,那是因為你平時不讀書造成的。我自從開始努力讀書之後,我內心的恐懼就沒有那麼多了。比如說後備箱裏哪位,他身上的各個髒器都很值錢,還有眼角膜。”司機說:“書上真的能證明世界上沒有鬼嗎?”犬養一郎說:“鬼在什麼地方,其實世上本沒有什麼鬼,隻是人們的心裏藏著鬼罷了。”

司機說:“如果世上本沒有鬼,為什麼人們覺得世界上有鬼呢?”犬養一郎說:“原始社會生產力水平底下,以當時的技術條件,人們沒有辦法客官的認識世界,麵對自然界發生的一些現象,他們給不出一個科學的解釋,隻發揮自己的想象力,用不科學的方式來解釋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司機聽得雲裏霧裏,笑著說:“你說話真有學問,我怎麼完全聽不懂。”犬養一郎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說:“我舉一個具體的例子吧!比方說雷雨天,有人在樹下避雨,結果遭遇雷擊丟了性命。雷擊是科學的說法,在一些科學知識不夠普及的地方,人們就會說龍把人給抓走了。你越是呆在偏僻落後的農村,你聽到的消息就越邪乎。為什麼古代能有那麼多神話故事,其實就是人們以訛傳訛的結果。”

司機說:“你到過農村?”犬養一郎說:“我的曾祖父經出生的時候,那個時候官府宣布維新不久,整個日本都還比較貧困。他出生在北海道,在他生活的村子裏,流傳著各種可怕的故事。有人聲稱自己見過鬼,還能非常詳細的描繪出鬼的長相。”司機聽了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說:“哥,你還是別嚇唬我,不然我這心裏不踏實,影響開車的。”犬養一郎說:“為什麼在農村這種流言蜚語就多?為什麼在城市這種東西就少呢?比如在落後的南洋,僧王受到社會各界的尊重,關於這些僧王的身世一般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說,這些故事有的是有意編造的,有的是以訛傳訛。相反,在一些發達地區,如歐洲,類似的流言蜚語就會少的多。”

司機說:“蠻好的,多讀書心裏的鬼就會越來越少。”犬養一郎說:“在先進地區,人們聽到的故事都是直接在描繪現實,即便需要一些想象和誇張,所有聽故事的人心裏也都明白,那些是事實,而那些又是人們在誇張。但是到了拉美地區,人們就好像生活在《聊齋》裏一樣,他們其實分不清那些是想象,那些是真實。”司機點點頭說:“你說的對,雖然我不怎麼能聽得懂。”坐在後排的人一言不發,聚精會神的聽著犬養一郎的發言,等他們兩個消停了,汽車就到了目的地。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抬著擔架出來,把汽車後備箱打開把那人抬走了,犬養一郎跟了進去,沒一會兒他麵帶笑容出來,司機笑著說:“大哥,怎麼樣?”犬養一郎說:“貨已經驗過了,他們很滿意。”

麗人店裏平了一樁事,獲野瑰園坐下來飲茶,屋子裏空無一人,其實她一直想培養一個人將來好接替她,隻要對方能為她養老送終,這個店就拱手相讓。可是到如今,還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放心的繼承人。一杯接著一杯,情緒越來越差。這茶越喝越讓人頭腦清醒,於是她該喝酒了,而且是喝那種度數很大的酒。她把冰箱裏的一瓶紅酒拿來,直接拿著瓶子喝,喝的嗓子眼裏全是紅酒的味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醉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晌午了,她洗了一把臉立刻出門攔住一輛出租車,汽車在約定的飯店門口停住了,交了車錢,隻見犬養一郎在向她舉手,讓她感到不痛快的是對方身邊站著一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非常的年輕,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更氣人的是她居然用衣角在腰間打了一個結,牛仔褲顯得她腿形非常的漂亮,腳上一雙白色的休閑鞋。獲野瑰園走過去,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這位姑娘是誰?”

犬養一郎說:“這是我的女朋友。”獲野瑰園聽了差點背過氣去,你把自己的女朋友帶來作甚,你這不是給老娘出難題嗎?你把老娘當做燈泡,你說老娘還能跟你好好交流嗎?犬養一郎說:“裏麵請。”獲野瑰園不得已隻好跟著他走了進去,這家店看起來還算幹淨,裏麵的服務員也非常的體麵,無論是長相還是著裝。來到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周圍坐下來,獲野瑰園看見對麵兩個人不時對視一眼,很快又相視一笑,她心裏想著吃點東西就離開。

幾口菜下肚,再來幾杯日本清酒。獲野瑰園的手腳就好像沒有那麼聽使喚了,明明打算要走,卻仍舊坐著一動不動。犬養一郎一臉幸福,他對自己的女友說:“這位獲野媽媽,她可是東京影視圈裏最著名的經紀人,她也是東京電影學院的表演係教授兼博士生導師。”那女子立刻站起來向獲野瑰園鞠躬,獲野瑰園這輩子為了謀生什麼不顧臉麵的事都做過,此時此刻她在配合犬養一郎這件事上表現的非常遲鈍。隻聽那女子用非常輕柔的聲音說:“獲野媽媽好,希望以後在影視圈能得到你的照顧。”

這個時候獲野瑰園卻在想著其它的事情,並沒有看見犬養一郎在給她使眼色,犬養一郎看獲野瑰園精神很不集中,他立刻開始發出一些聲音希望能夠對方的注意,可獲野瑰園就是沒有反應,就像是故意的一樣。犬養一郎心裏一著急就踢了獲野瑰園一腳,這一腳踢得不輕,獲野瑰園的小腿上傳來陣陣疼痛。犬養一郎迅速的換上一副笑臉說:“獲野媽媽,希望你日後多照顧我的寶貝。”獲野瑰園點點頭笑著說:“我盡量吧!”犬養一郎笑的格外燦爛,獲野瑰園陪著他們閑聊了很久,終於忍受不了站起來要告辭了,犬養一郎笑著把她送出門。她回到店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他心情裏也清楚,不能得罪犬養一郎,那廝在風俗社裏麵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在日本每逢秋季公權機構就會大換血,任期結束的老爺們必須再次謀求百姓的支持,否則就隻能另謀他就了。雖然這件事發生在秋季,為了贏得勝利,夏天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活動,希望能夠形成一定的聲勢,聲勢一起來,自然會有人給他投票。對於織女們來說,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她們的業餘生活就會豐富了許多。許多其它領域的人對於這類活動是非常關心的,他們希望把自己人拱上去,發出他們的聲音。

可織女們有些不同,在議事機構裏永遠沒有人為織女和牛郎說話。不過這是在往年,今年的情況有一點複雜,因為今年在謀求公職的人當中有一個人很特殊,他叫做島津小牧,此人並不是日本的本土所產,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他來日本上學。為了掙學費,他來到歌舞伎町打躬,當時他在情人酒店做服務生,主要是清理那些情侶們使用過的房間。在這些所謂的情侶之中,超過四分之三的人都是來這裏開辟第二戰場來了。你想想看,如果是夫妻,他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胡來,根本不用擔心被人逮到,他們不一定非得來這麼昂貴的酒店。

如果是年輕的未婚小情侶,他們哪裏有錢到這種地方來消費。到這種地方來消費,一定是在經濟上相對寬裕的人為了不讓無聊的生活將他淹沒,他們才出此下策。他來自新加坡,原來姓陳,歸化之後改姓島津,因為他很崇拜日本曆史上叫一位叫島津義弘的名將。人生有太多得不確定性,比方說有一個年輕人剛從大學畢業,他本來是學音樂的,或者是學畫畫的,一時謀不到飯碗,就在一家小型企業做會計。你想他能聘用沒有會計從業資格證的你做會計,他的財務也不會太複雜,三十年後這位仁兄五十歲還在這家企業做會計。

島津小牧在歌舞伎町工作過一段時間,當他畢業之後第一個想要謀生的地點就是歌舞伎町,理由很簡單,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熟悉這裏的生存法則,在這裏他更容易謀到一份差事。從情人酒店為開辟第二戰場的人們提供後勤服務的他,慢慢了解到有更多的男士因為在某些方麵有所欠缺,所以總是沒有配偶,配偶沒有並不意味著需求也消失了,為了幫助他們解決生理問題,也為了當地的長治久安,他決定為對歌舞伎町風俗店的情況做一些番研究。

大多數人都是帶著需求來這裏的,島津小牧的工作就是把各個風俗店的信息做一番統計和歸納,然後為客戶設計出最好的方案,最大限度的滿足他們的需求,同時為自己掙一點生活費。當時在歌舞伎町他的同行非常多,許多暴力社團也在做同樣的生意,衝撞到一些人在所難免。因為顧及到人身安全,他不得不尋求暴力社團的保護,這樣他與暴力社團之間的互動越來越密集。負責保衛他的暴力社團,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會刻意安排人去襲擊他。島津小牧與暴力社團、與織女牛郎們之間的關係非常的密切,不過感受卻大不一樣。暴力社團賺他的錢,他賺織女和牛郎的錢。

他當然更喜歡織女、牛郎,而不喜歡暴力社團。當他賺了越來越多的錢之後,他開始謀求另外一種東西,他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尊重。織女和牛郎似乎永遠是他的資源,沒有錢的時候靠他們掙錢,有了錢再靠他們的支持謀求社會地位的提高。他知道織女和牛郎沒有失業保險、沒有養老保險、沒有住房公積金、沒有醫保。做織女這一樣,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愛慕虛榮之輩,她們沒有儲蓄意識,不考慮自己老了該怎麼辦?所以當她們的黃金期一過就迅速的滑入人生穀底,然後永世不得超生。

島津小牧提醒她們要關注自己的未來,並且告訴她們自己受到了社會的不公正對待,如果她們願意支持他,他將會努力改變這一切。讓她們享有一個勞動者所應該享有的所有權力。島津小牧的話吸引了大量的織女和牛郎,她們不惜放棄自己的黃金營業時間去參加他所組織的活動,為他造聲勢。許多時候,你不去注意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這個社會存在的一些滑稽成分,日本的風俗業存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居然讓一個來自新加坡的日籍人士來呼籲提高織女和牛郎的地位。這也可以從一個側麵證明,在普通的日本人看來,歌舞伎町說到底還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那裏出賣敏感的服務,犯罪率極高,他們對風俗業的從業人員有著深刻的歧視。

再說麗人店自從引進了一位各方麵都顯得高人一籌的織女,其他織女的價格其實也水漲船高,但她們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甚至懷念起那個掙錢不多但大家相對平等的年月了。獲野瑰園對這一切不以為然,也根本沒有把這種不滿的情緒放在心上。但是哪位聰明伶俐的織女不可能不注意這個問題,因為其它織女不敢向獲野瑰園發狠,就說所有問題都是那位織女導致的。為了自保,她請了一個人,欲知此人是誰,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