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被佳佳扶著回到住處,他如爛泥一般倒在了床上,根本沒在意等他的崔小婉。
“哎呀!怎麼喝成這樣子了!怎麼又和你在一起?”小婉衝著佳佳道。
佳佳抬了抬眉道:“我不想和你吵架,他廠裏同事剛結完婚請吃飯,我也去了,見他喝醉就把他送回來了,其實,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石磊本來就是我的,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老在他這,老纏著他不放!“
“啊呸!人家廠裏的同事請客管你什麼事?怪不得石磊給我打電話有些吞吞吐吐,原來又是你在作怪啊?石磊也是個渾蛋!是不是想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占著呀?”小婉氣憤道。
佳佳笑道:“嗬嗬,也許吧,所以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免得受到傷害!”
“哼!要離開的你,我憑什麼離開?”小婉毫不示弱的回道。
就在她們你來我往爭論之際,石磊一個翻身,對著地上就吐了起來!崔小婉一見,自己馬上也作嘔起來,趕緊跑到衛生間小吐起來。佳佳卻趕緊去拍石磊的後背,又給他倒水,然後不嫌髒的打掃起來。
“你怎麼還不走?在等什麼呢?”小婉回來對佳佳道。
“你怎麼不走?我要在這照顧他。”佳佳回道。
“行了,我沒事!你們都走吧。”吐過的石磊稍微舒服了一些,掙紮著說。
崔小婉又是可憐他,又是氣憤!隻好一跺腳走了。佳佳見此讓石磊保重,然後也去了。
回去後,佳佳怎麼也睡不著。她想目前看來讓石磊作出決斷不大現實,那個女人對他是有感情的,他即使作出了決定,也不會有利與自己!有人說愛情是自私的事情,隻要能夠得到自己所愛的人,又何必管她人死活呢?於是,佳佳盤算了很多方案,來爭奪屬於她的愛情,她也相信笑到最後的人必然是自己!
第二日,佳佳找到了寶樹,並且可憐兮兮地講了和石磊的這些事兒。寶樹自然很同情佳佳,並表示會竭盡全力的幫她。於是,佳佳開車載著寶樹來找石磊。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石磊當然很熱情地招呼了寶樹,中午又帶他去廠子附近的小飯店招待,當然佳佳在側。
酒過三巡,石磊說道:“寶哥兒,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一定有什麼事吧?”
“誒,沒有,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事早就直說了,今天正好佳佳路過我那裏,我就讓她帶我來看看你了,別無它事。”寶樹回道。
石磊笑道:“寶哥這口才越來越好了呀!這都是嫂子的功勞吧?嗬嗬嗬。”
“嘿嘿,見笑了,人總會長大,總會有成熟的時候,這結了婚和沒結婚是大不一樣了!也是生活所迫吧,沒辦法的事情哦,有時候也是硬著頭皮上,多多鍛煉一下就好了。”寶樹笑著回答。
“哦,你們先聊著,我去一下洗手間。”佳佳說著便出去了。
寶樹見佳佳帶上門後,便對石磊道:“我說石磊,你們這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我們隻是朋友關係,我有女朋友!”石磊回道。
“什麼女朋友,沒聽你說嘛,長的怎樣?哪裏人?做什麼的?”寶樹問道。
石磊微笑道:“沒跟你說是說來話長呀!長的還行吧,也是江北人,在商場做營業員,嗬嗬。”
“石磊,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佳佳對你哪裏不好?不說她人漂亮,對你也是一往情深呐!現實來說吧,她有房有車,你起碼少奮鬥二十年!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寶樹反問道。
石磊喝了一口酒道:“這些我都知道,可在和佳佳重逢之前,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怎麼弄呢?我總不能負了人家吧?”
“誒,談戀愛何必那麼認真呢?你看那個餘浪還不知道談了多少呢!現在跟了那富婆,還不是為了人家的錢嗎?現在是金錢社會,沒錢寸步難行,不要錯失了好機會啊!”寶樹繼續勸慰道。
石磊又是微微一笑道:“寶哥兒,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雖然錢是好東西,也不能純粹為了錢而活著吧。”
“哎呦,別假清高了!我把你當兄弟才說掏心的話,你知道我找老婆花了多少錢嗎?十幾萬呐!現在還欠著外債呢,父母都是種地的農民,一輩子的積蓄還不夠娶個兒媳婦的呢!我們現在壓力也大的很,馬上小孩要出生,又要花不少的錢,想想緊苦不夠慢用的,別提什麼買房買車了!”寶樹苦口婆心的勸道。
石磊點頭道:“謝謝!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慎重考慮的,來,喝酒,昨天晚上喝大了,現在還難受呢!你多喝點,我是陪不了你嘍,嗬嗬。”
“還好意思說呢,昨天晚上吐的呦,那麼大個人了,也知道控製一下自己!”佳佳進來接話道。
“呦,這就管上啦!不過酒是應該少喝為好,嗬嗬。”寶樹幫腔道。
石磊難為情道:“嘿嘿,以後是該少喝,昨天糗大了!”
石磊說完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又陪寶樹喝了一會,其間又聊了不少話題。直到寶樹媳婦打電話來催,他們才散,佳佳又開車把寶樹送了回去。
回到車間的石磊,顯得很煩悶,到底該何去何從呢?寶樹的話不無道理,誰能免俗呢?眼下雖然傾向選擇小婉,究竟是不敢提結婚的事情,她豈能不要什麼條件就嫁給自己呢?愛情的目的是婚姻,不以婚姻為基礎的愛情又怎麼能有結果呢?雖然佳佳什麼都有,可那不是真正屬於自己,人在屋簷下,日子能好過嗎?也許她們都不適合自己,自己可能也未必適合做她們。
下了班的石磊回到住處,見小婉沒有買菜,而是拿著一本書在翻,心想肯定是有氣吧。
“小婉,昨晚不好意思啊,一時貪杯喝大。”石磊說道。
小婉放下書道:“你還好意思提啊!我問你為什麼不帶我去,我若是去了能讓你喝醉嗎?”
“哦,我看佳佳在,怕你心裏不舒服,所以沒叫你去。”石磊回道。
“哼!又是施佳佳!石磊!你不是說會跟她保持距離嗎?我看是越來越近乎了呀!你到底想怎樣?不想放棄她是吧?要不我退出,成全你們得了!”小婉怒道。
石磊難為道:“她因工作關係會經常到我們廠裏,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要不-要不我們結婚吧,過年就結,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
“噢,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拿那個女人在威逼我,表明你是稀缺資源,好讓我就範是吧?過年就結婚,哼!門都沒有!房子呢?車子呢?戒指呢?別做夢了!”小婉精明的說。
石磊痛苦道:“我不是那意思!我也不想哄你,說實話吧,我就一屌絲,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如果你愛我,就跟我一起努力的去創造,不要老是要求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反正你也給個痛快話吧,什麼時候能結婚?”
“三年,三年後看你有沒有房,我再看會不會嫁給你,我也想做一番事業的人,這一結婚有了孩子還能幹嘛?”小婉肯定的回答。
石磊搖頭道:“三年!你就不怕節外生枝嗎?當年我和秦園也是那麼想的,可後來怎麼樣你是知道的,不要說我等不了,可能你也會變心吧?”
“石磊!你威脅我?那女人在等你是吧?那你去呀!反正我是不能把一個屌絲領回家去,丟不起那人!”小婉發狠道。
這下正戳到了石磊的痛處,他冷冷一笑道:“嗬嗬,崔小婉,嫌我會給你丟人是吧?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什麼愛啊、情啊的,在現實麵前都是不堪一擊!”
“好啊,石磊,後悔了是吧?你愛我嗎?你愛我就應該去努力的奮鬥,給我一個幸福美好的家,而不是老讓我將就你什麼!男人就該有點男人的樣!”小婉不依不饒的說道。
“好好好,怎麼說都是你有理,不說這事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去買菜去了。”石磊說著就扭頭出去了。
崔小婉的擔心也有她自己的道理,雖然說石磊的人才和為人都很不錯,但這些東西怎麼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呢?總不能拿一首詩詞去念給親朋好友聽吧,人家也不懂啊!關鍵時候還得看錢,石磊一個初中畢業的打工仔又怎麼能入得了父母的眼睛呢?況且秦園的例子擺在那裏,假如自己比她家的條件差的太多,那也說不過去呀!
然而,石磊未必能完全了解小婉的苦衷,他的內心仍舊有驕傲的一麵,還有一些陰暗的小算盤。之所以沒有跟佳佳徹底的了斷,也許正如小婉所言,可以讓她有一些危機感,不至於那麼的驕橫跋扈。還有就是實在不行,隻好改變選擇!真不知道崔小婉的家裏又是什麼樣的情形,又會有多少的阻撓和障礙。
不談結婚的事情,石磊和小婉還算和睦,吵嘴也是開玩笑式正常調劑。但是那終究是個定時炸彈,遲早會有引爆的那一天。況且還有佳佳一直在盯著石磊,她正在策劃著一個完美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