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官的工資由中央財政和省財政全額撥款,我們成了鄉鎮、縣一級機關幹活不領薪的毛驢,既廉價又好用。我一個月工資才不過900元,除去吃飯、買衣、手機費、坐車以及購買一些必須的日用品,剩餘的錢就少得可憐,隻好找了鎮場頭一家二層樓的磚混結構的房子租了,房東見我是外地人,好心將樓上唯一一間15平米的空房租給了我,一月100元,也算得是價廉物美了。
我很滿足,好歹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唯一的遺憾便是這裏的鄰居。
鄰居是小兩口,基本上一個禮拜才能見麵。
“嘎吱嘎吱……”,天蒙蒙亮,隔壁又開始了,這惱人的、原始的聲音的折磨,刺激得我快要發瘋。
今天是星期六,辛辛苦苦工作五天,好不容易盼著可以睡一個懶覺,可隔壁的兩口子楞是不讓,昨晚幹了兩次,天一亮兩人又開始了…….“哎喲….哎喲…..哥哥你輕點。”女人幹渴了五天,就像稻田被驕陽整整蒸曬了五天,這時候有了雨露甘霖的滋潤,聲音裏透著飽脹後的興奮和懶洋洋的幸福。我一聽就知道是女人要開始發浪了,果然,那女人一連串“嗯嗯哦哦”壓低聲音之後,開始肆無忌憚的浪叫:“死鬼,快點嘛,哎喲……爽死我了……再進一點,再…..”於是那男人把床板擂得“嘎吱嘎吱”天響,二人到了最後巔峰時的瘋狂…….
我默默的數著“1、2、3、4…….”數到9,男人“啊……”的一聲長嘯,兩人終於幹完了“革命事業”。
我也隨著這一聲肆無忌憚的長嘯,急急忙忙爬起來,用麵盆裏的涼水把小弟弟的溫度降下來,暗暗罵道:“X他媽,這樣搞下去,老子遲早玩完。”
側耳一聽,兩人正喘著粗氣。我有些掃興,昨晚最高數到12,以為他們要創記錄,結果離最高記錄差三次,這次更是不濟,看來幹這事功能是不斷遞減的,隔得越久,堅持得就越久,幹得越頻繁,泄得越快……
對了,忘了介紹,我雖然今年二十二,還沒戀愛過,現在還是正宗的處男,一直羞於出口。真的,哪個騙人不得好死!
以前偷偷摸摸看過幾部黃片,和寢室的同學在一起神侃吹噓的時候,就將片中的男主角想象成自己,胡亂炫耀,講得繪聲繪色,每次唬得那些剛剛偷嚐禁果的愣頭青們一楞一楞的,還以為俺真的是很有級別的“叫獸”。
看黃片和聽現場直播完全是兩種感覺,一個是隔著紙,一個是麵對麵,而聽聲音的刺激是遠遠超過畫麵的,不臨其景不知其味,那才叫一個刺激!心癢難搔,偏又抓撓不著,裏麵癢得難受,癢不欲生。
那也是一種血管爆裂的感覺!急於想犯罪的感覺!
這樣的犯罪心裏體驗我幾乎每個禮拜六都會來幾次,除非那男人出遠門回不來。
這對鄰居比我早來一個月,是陝西來的一對小夫妻,男人叫徐有慶,健壯結實,五大三粗,是個貨車司機,技術還不錯,我有次下村,坐過他拉煤的大東風,不過那車是別人請他開的,一個月保底工資2000元,其餘按收益分成,月底結賬,一般能掙個四五千。
女人叫吳小鳳,比我大月份,老子隻得叫她一聲“徐姐”,其實每次心裏更願意叫她一聲婊子,那叫聲太他媽誇張、膩歪了,我有幾次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就是婊子出身,被徐有慶拐來做老婆的。因為那聲音也太專業了,簡直和真的一樣,死去活來的,後來,我經過認真分析對比,發現那叫聲是真的爽叫,是發自心底的搞舒暢了才有的聲音,唉,太他媽令人羨慕了!
吳小鳳雖然是農村女子,可長得還有幾分人才,膚色也白,胸前一對奶子很有力度的向外撐著,配著那豐滿的靈動的臀部,還真有幾分迷人的騷勁。
我一般是不敢多看的,因為她的眼睛比我更厲害,火辣辣的,燒得人心裏直冒熱氣。
房東姓賴,秀水鎮有名的賴三娃,好吃懶做,整日間以賭博為業,很少見到他本人,賴三娃的老婆是山上村子裏的姑娘,叫鄒秀秀,兒子尚在哺乳期,不過一歲多一點。鄒秀秀人雖然長得粗陋一點,可心腸很好,賴三娃的家基本上就是她當家,為了多收房租,房東自動住了一樓的兩間,餘下一間租給了一個做豆腐生意的老黃。
樓上樓下租金差距很大,相差一半多,因為一樓潮濕,冬冷夏熱,沒有人願意租。老黃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為了節約成本,加之豆腐要用火,小樓旁打鍋灶方便,所以要了這最後的一間。
這樓房沒有用心修建,一切都是馬馬虎虎的,牆縫之間做得不過細,隔人不隔音。我租的這一間又是挨上樓的樓道,原本和隔壁是一個大間,賴三娃找人胡亂在這中間用了些木板加磚頭一隔,就成了現在這個格局,一響一動,雙邊聽得清清楚楚。
沒辦法,誰叫俺窮呢?每月能按時交上租金,已經是很驕傲的事了。像樓下的老黃,鄒秀秀隔三差五的催租趕人,多寒磣。
隔壁幹完革命工作,女人活過來,居然很開心的哼起了流行歌曲《千裏之外》,害得老子想睡個回籠覺補補虛都不行。
我正在無窮的煩惱,突然樓下有人長聲大叫:“陸川,陸川……”
我一聽,是薛書記的司機黃大鵬,這狗日的叫什麼?難不成又要“五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