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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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虹本來對雉洲是不抱有希望的。

那時候,雉洲要舉辦一個大型的招商投資貿易洽談會,像搞運動那樣全市一盤棋,有項目談項目,沒有項目的能邀請到外商來雉洲看看也好,每個局還下了指標。

她是商圈朋友的朋友邀請她來的,朋友的朋友是雉洲的一個官員。朋友還說,投資不投資是另外一回事,隻要有個外商到到場就算完成指標了。蕭虹開始沒有答應,後來聽說是去雉洲,她的腦子裏就跳出了“黃布”兩個字。蕭虹想,就當去看一回同學吧,也算是順便旅遊一趟。

蕭虹本以為市領導肯定是拿招商會做做秀,沒有想到來到雉洲,市委市府的領導這樣重視她。通過一個月考察,蕭虹覺得雉洲確實還是值得來的。她首先看到了她的初戀情人,其次她覺得雉洲這樣正在發展的中小城市,各方麵的政策又特別好,房地產開發的黃金時期就在眼前,再加上大學同學黃布對全市房地產又特別的熟悉。

蕭虹讓秘書給董事會寫了個來雉洲投資開發的可行性報告,準備啟程回國,但她覺得還是應該與黃布聊一聊,聽聽他的建議。

蕭虹給黃布打電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以為是葉子。葉子她是熟悉的,在酒店幾乎天天見麵。她說,是葉子嗎?我是蕭虹,黃布呢?

電話裏的人說,我不是葉子,我是阿袖,請問您有什麼事?

蕭虹說,黃總不在嗎?我是她的同學,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女人回答:他生病了,有事等他出院再說吧。醫生說他需要休息。

蕭虹想,難道病得很重,連電話都不能接?蕭虹說,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家醫院?電話裏的女人很不情願地把黃布住院的地方告訴了她。

蕭虹提著很多的東西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護士正好把黃布手臂上的針拔了出來。

黃布說,你怎麼知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蕭敏說,你的助手告訴我的,你沒事吧?

黃布說,沒事,零件修補一下,擦點油。也好,逼著我休息休息。

黃布笑著,看見阿袖來了,說阿袖這麼晚你還來呀,我不是說了,你安心地做美食節的策劃嗎?

阿袖接到蕭虹電話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點想法了,還有點好奇。她很看看這個富婆的同學到底是什麼樣子。她放下正在做的文案就趕來了。

阿袖沒有說話。黃布介紹說,她是我的同事阿袖,那是我的同學蕭總。

蕭虹說,剛才接電話的就是你吧。蕭虹認真地看了阿袖一眼。她想,黃布還真的有女人緣,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和讀大學的時候一樣有魅力。憑女人特有的敏感,蕭虹從阿袖的表情裏讀出了幾許醋意。

阿袖說,你們聊吧,我走了,我還得趕方案。

黃布住院後,本來阿袖要在醫院照顧,黃布不讓。黃布說,你的任務就是盡快把美食節的方案做好。章法想想也是,就派葉子來照顧他。

阿袖走後,蕭虹打聽了黃布的病情,然後告訴黃布,她再過兩天就回國,機票已經買好。

黃布問,考察好了?對雉洲的感覺怎麼樣?

蕭虹說,很好,一個小巧玲瓏的城市,一個物質豐富的城市,最適合居住了。好象古代哪位詩人說過,人生隻合住雉洲?雉洲還是一個柔情的城市,一個能夠產生詩歌的城市。在雉洲這麼多天,還真的生出許多感慨來。

黃布說,你還真的打算投資啊?

蕭虹說,來投資是肯定的,就是項目大小還得要等董事會的討論。你說說看,雉洲的房地產前景如何?

黃布說,與周邊比,雉洲房地產目前的價格還是偏低的,這也是進入的最好時機,因為無論經濟狀況還是地理環境,雉洲應該進入一個住宅觀念與房價提升的時代。近兩年內,估計住宅要漲到每平方米三千多是不成問題的。不過,如果是住宅,建設的社區規格必須還要上檔次、上規模,社區設施要特別的好,那樣才會被接受,也會有個好的價格。

蕭虹說,你這樣說,我就更有底了。蕭虹還與黃布談了其他的一些想法後,看看時間已經將近過了一個小時,也起身告辭。

葉子和蕭虹是在醫院的門口碰到的。蕭虹打開車門時,葉子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有點熟,由於門口的一盞燈正照著她的臉,看不大清楚。蕭虹上車後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葉子。

蕭虹探出車窗說,葉子,你呀。

葉子走過去,說,蕭總好。你怎麼在這兒呀?

蕭虹說,我剛才去看黃布了,如果不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他住院了。

葉子說,那謝謝你。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去了。

蕭虹又把葉子叫住了。蕭虹說,住醫院不好,我看你還是把他弄酒店去吧,照顧也方便,不就是休息休息,掛掛氨基酸什麼的?黃布這個人是不喜歡醫院的。

葉子覺得蕭虹說得有理。葉子想,看來蕭虹確實還是了解黃布的,自己對黃布卻還是一片空白。

葉子告別蕭虹來到病房,黃布已經睡著了。葉子看看黃布熟睡的樣子,笑了笑,心想黃布也許是上帝送給她的一個尤物。她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在酒店和醫院之間來回跑,她感到有點累了。

對於這樣的累,葉子感到是一種幸福,裏麵包含著她對今後事業和生活的全部希望和期待。

袁樂跟著黃布去了大洋項目做銷售經理,盡管她和黃布要經常打交道,但一切都無異常,即使開個玩笑,也是偶爾為之,而且也是沒有銷售員在場的情況下。沒有多久,她和一個當地企業家的兒子結婚了。結婚之後,袁樂總是找不到愛情的感覺,本對愛情也失去了向往。反正這個家屬企業還算大,跟她似乎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於是她覺得還是踏踏實實地做好銷售,掙點女人的私房錢,而且還可以跟著黃布學點經驗和知識。

姍姍跟袁樂講了和黃布“私奔一晚”的事情,袁樂聽後哈哈大笑。大笑之後她又反過來問姍姍,難道黃布是冷血動物,或者說有生理毛病,不然,這招賊狠的招魂舞怎麼會沒用呢。她若有所思地分析說,難怪自己的多次攻擊總是會被瞬間消化。

姍姍卻持反對意見,說都想到哪裏去了,對於男人女人之間與眾不同的看法,,這才是黃布的魅力所在。袁樂說,既然你這麼認為,為啥又放棄了。姍姍說,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楚的,也許我會成為他的紅顏,但不會成為他的老婆,而且我也不想做他的老婆。既然這個夜晚這麼美好,那就保留在心裏吧,也許真的結婚了,也就不會那麼美好了。

袁樂哈哈大笑,笑聲有點可怕。袁樂說,真是酸,酸得不食人間煙火。袁樂又反過來勸姍姍,說好事不過三,起碼也得私奔三回吧。袁樂問,是不是這樣的,不是的話,我就追他了。被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想和這個人私奔了,找找到底是啥感覺。袁樂笑著說,反正也是我讓給你的,你也讓我一回總可以的。我就要那麼一次的感覺。你要是覺得後悔了,我再讓給你。

姍姍問,你都是結婚了的人了,怎麼還有這想法?

袁樂說:“正因為我結婚了,卻沒有想你一樣驚心動魄一會,才後悔呢。

姍姍說,你去找他吧,我沒有意見,但不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也許,他在我的心裏,今後還真的很難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