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章 玉生昏秀麗上床,連環案成?(七)

早上,玉生睜開眼睛呆傻傻的,連眼珠轉動都是遲緩的。大夫給他做詳細檢查。玉生媽、廖母和崔秀麗都守在一旁。

“大夫,我兒子咋樣?”玉生媽焦急地問。

“奇怪,身體一切正常,就是睡覺還沒醒。”大夫說。

“那他咋還睜眼睛?”秀麗問。

“他可能在夢裏醒著。昨晚他不夢遊了嗎?”大夫說。“行了,就這樣。看住他,等他睡醒就好了。”

大夫走後,屋裏三個人輪番喊玉生,和他說話。玉生媽說:“臭小子,你醒醒,你可把媽嚇壞了!要不是你秀麗妹子拽你回來,你就凍壞了!快起來吃飯。”

玉生一動不動地躺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媽的話他絲毫沒反應。此時他的確在夢裏,思維還定格在娥子出走的事兒上。心情十分痛苦,眼裏含著淚。大夫說得對,他是在夢裏醒著!廖媽撫摸他的頭,輕輕搖晃,說:“玉生,起來吃點兒東西,你不上班了?”

玉生仍然沒有反應。秀麗端來碗粥,說:“媽,我來喂他吧。”

“玉生你坐起來,媽喂你吃飯。”廖媽說著雙手托他的肩,還好他知道配合,坐起來了。“秀麗,把飯給我。”

廖媽接過飯,舀一匙遞到他嘴邊,他機械地張嘴吃。一匙一匙倒吃得利索。玉生媽看著樂:“臭小子!多大了?還象個小孩子!”

玉生吃完又躺倒,神情依然如故。秀麗提議強烈刺激他一下,可兩位媽都不同意,堅持讓他自然醒。秀麗不敢造次。

玉生一整天都是這個樣子。晚上,秀麗轉轉心眼兒,羞答答地和兩位媽說:“玉生這陣兒生活不能自理,晚間也該有人照顧,我就住他屋吧。反正……”

玉生媽樂了:“孩子,別不好意思,媽支持你,你和玉生也是天作之合。等他精神恢複了,媽給你倆辦個象樣的婚禮!”

“秀麗,我覺得你還是慎重點兒,婚姻是一輩子大事兒,還是等玉生清醒後明確表個態方好……”廖媽說。她是怕委屈了玉生。

“哎,老妹,你還擔心個啥?”玉生媽說,“兩個孩子分分合合心連著,要是娥子在咱不說,可那丫頭野出去了,該著玉生和秀麗的緣份!也成全了我大孫子……”

廖媽不言語了。當晚,秀麗就睡在了玉生屋裏。亮子乖、聽話,和親奶奶睡。秀麗睡前扶玉生去衛生間方便一次,他傻傻地聽從配合。回來又傻傻地在床上躺倒,旁若無人。秀麗也脫衣上床,在他身旁躺下。可笑玉生,麵對身旁的美嬌娘不聞不問,神情也沒有反應。就象本該有這個人或無這個人。秀麗思念玉生日久,又由於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所至,她對他的思戀已到了癡迷的程度!要不她也不會這麼急地住進他的屋裏。

夜深人靜,床頭暗光燈泛著金黃柔和的光。秀麗心情激動,臉泛紅霞,輕聲呼喚在她麵前仰躺著的愛人:“哥,你醒醒,醒醒,我是你的秀麗……”

玉生眨著眼,卻不看她,象沒聽見她說話。秀麗樂了,掀被進了玉生的被窩。用溫熱柔軟的身體貼著他,雙臂抱緊他的上身,臉貼在他的左耳際呢喃:“哥,你還裝?你不喜歡我美麗的身體……”

玉生還不言語,身體仍不一動不動,秀麗象抱個木頭人。慢慢地,玉生眼睛也睜得小了,快要睡去。“哎?你真沒醒啊!”秀麗自語,抱著玉生晃動,他眼皮又拉開,卻沒其它反應。“哈哈,哥,我讓你醒!”秀麗先是胳肢玉生,見他不樂,又動手在他身上一頓掐擰,可他還是沒反應,好象他已不知道疼。秀麗不忍心掐了,又轉為絮絮叨叨的說話。可說著說著玉生卻閉上了眼,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秀麗無可奈何了。她愣了會兒,給玉生脫內衣內褲。此時,她春心蕩漾,她和他久違了親密,之前兩人僅有的幾次甜蜜,時間已逃離得太遠,已供不起她日夜的回味了。她太想得到他了!因為她這時已經知道身邊不是原來煩人的那個,而是極具魅力的另一位!此時,她有做為女人和心愛的男人初夜的感覺和激動!之前她錯品了他的愛,他的純真以至他那健美剛陽的身體。她曾向一個閨中密友這樣坦露:“媽呀!我倆那啥時,我感覺出他愛我十分熾烈和剛陽,可我頭腦還是在那該死的大發的念想裏,誰想他卻是那麼著人愛的另一個!他的身體啥樣兒我也沒細看……”

玉生已經睡去,對被脫光了身體全然不知。秀麗坐起來,眼前長大健壯的男性肌體讓她看呆了!她看著看著就激動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哭了,喃喃地說:“哥,今後我再也不離開你,哪怕你永遠傻下去……”

玉生這樣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早上,北企總公司三位副手來看他了。他躺在床上,眼睛半睜半閉,誰問話也沒反應,一副木然。程誌民被嚇住了,和玉生媽說:“送玉生去醫院吧,他可別成植物人呀!”

“說啥呢?老板腦子失過憶,這是陷在夢境裏出不來,出不來就醒不了。”未蒙想了想說:“瞧我的,我嚇他一嚇。”

未蒙來到玉生床前,見他正半睜著眼望著天花板,清清嗓大聲說:“經平陽市委、市政府研究決定,現將北企集團總公司產權收歸國有!以陸玉生……”

未蒙的話說到這裏,隻見玉生身體一哆嗦,眼睛瞬間睜大,身體‘呼’的坐起,驚異地看著眾人,問:“是市委宣布奪北企產權嗎?”

眾人見他突然的怪異反應都哈哈大笑。玉生媽笑得合不攏嘴,親親地罵:“臭小子!你可醒了,可把媽嚇壞了!”

“謝謝未老弟!沒想到你能治他。知道這樣你早來呀?”秀麗臉也樂開了花。又對玉生說:“哥,你好嚇人呐!人傻了兩天。”

玉生撓著腦袋說:“我夢見了娥子,她又走了,我就追她去。怎麼也追不上,記得我追了一天。她回江淮紅螺蜆了。我正想找她去,路邊卻有個人對我大喊:‘平陽市委、市政府決定收回北企產權’!我連嚇帶急,就醒了……”

眾人又笑,未蒙說:“這事兒怪!莫不是你和娥子有心靈感應?她也許真的回老家了。”

“怪什麼怪,隻能說明我哥思念娥子吧!別提她了,小心她再把我哥迷過去。”秀麗說。

眾人又笑。玉生要穿衣服,秀麗從旁給遞過來。玉生邊穿衣邊下地,秀麗從旁幫著拽拽這兒掖掖那兒,很親近和關心,這倒讓玉生不好意思。穿好衣服他說:“媽、秀麗回避一下,我們談工作。”

秀麗瞪他一眼,嗔怪:“醒了就猴兒精!還防著我呢。”

說是說,秀麗還是隨玉生媽和廖母出了屋。玉生說:“幾位找地方坐,說說最近北企有啥緊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