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辦完,小知子不敢一個人從家裏住,我安排她住廠宿舍。董家房出租了。幾個月後,我給她買了處樓室,她把家搬進去,找來原來的保姆料理家務和陪住,生活安定下來。隻是兩年後我和郝秀娟結婚,她和我鬧了一陣。可大勢所趨,她和我都扭轉不了。她又麵臨高考,隻好忍痛作罷。我和小知子的林林總總,秀娟是感動和理解的,她還支持我全額供這個小妹讀大學。
小知子上大二時,暑假回來,我倆發生了自認識以來唯一一次……,那時我已經創辦了房地產公司,經濟收入劇增。老總辦公室既大又洋氣。她進屋時我被她的美麗性感看呆了。苗條身材上中等個兒,乳白連衣裙,修長雙腿肉色長絲襪,腳上紅色高跟鞋。頭上是極好看的烏黑披肩發,白皙的嫩臉上長睫毛的黑亮大眼睛忽閃忽閃……她注視我一會兒,扔了手裏的提包,向我衝來。我也反應過來迎上去,我倆激動地抱在了一起,相互猛烈的親吻……一會兒我抱她坐沙發上,相互欣賞纏綿繼續……又一會兒,她呢喃說:“親愛的哥哥,給我落實政策吧。”
我親著她問:“啥?落實政策?”
“哥,外麵傳,我幼年就……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我多冤枉啊……哥……”
我興奮非常,緊緊抱著她就想下手,可由於我真心愛她就問:“妹,要那樣你可咋辦呐……”
“沒事兒……”
我心花怒放,心狂跳,親她的嫩嘴唇兩下說:“好吧,要是你不怕,我一萬個願意……”
在兩情的忘我中,我倆褪去了社會,邁入了原始本原。那激動、那興奮、那幸福仿佛世界已不存在……
事畢,我倆好久不願分開,穿好衣服還黏在一起。小知子說:“哥,這回回學校我就搞對象啦,從追求我的人中選一個。我的標準是:好人、能人!就像哥你一樣。”
“好啊,早該這樣了。”
“哥你是成功人士,有好多女人盯著呢!你一定要防範她們禍害你的家庭和產業。一定要對秀娟嫂子好,她是聰明的好女人……”
……
小知子回學校前,我給她卡上打了十萬塊錢。自打她上大學,除了交學費,我都保證她卡上的錢不少於一萬元。對此她笑著說:“哥的錢我花的應該應分,心安理得,我不要白不要!就是哥你除了對秀娟嫂子和妹妹我,別人不許這樣啊!”
這之後小知子搞對象了,是同校的學長,叫徐鳳鳴。畢業後她和徐去了他家鄉。再之後兩人結婚及共同創業等等都諸般順利。他倆婚禮時我和秀娟都去了。他倆創業我和秀娟投了一百萬元。這頭小知子的家她沒處理,交我照管。她和我這樣說:“哥,家你給看著,如果鳳鳴不上相,我還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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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三兒來了,笑嗬嗬的。王好為正在洗漱,見李臉上不嚴肅放心了。
李三兒說:“頭篇紀實人家看了,總的看還行,發出去會有人看的。就是有位重要人物讓我問你,從你和郝秀娟處對象起,你跟小知子就那一次事兒?”
“就一回!我那時不像現在這樣放任不羈,老實著呢。何況小知子是我非常愛和尊敬的人!怎能褻瀆她?”
“行了,咱說正事。”李三兒說,“下午,你開始做事情,就是幹活!必須按契約無條件的做好。紀實繼續寫,用業餘時間,主要是晚上。”
王好為不由高興地搭腔:“好好,我一定努力。不知、不知讓我幹什麼?”
“你的任務是炒香豆,就是玩兒你的絕活兒。”
王好為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問:“妙豆?炒豆幹什麼?”
李三兒臉嚴肅起來說:“要不摘肝割肺,你的活法兒就是拚命給老板掙錢!寫一時難賺大錢。所以你必須努力工作,為老板創造財富。首先你必須無條件的把香豆炒好,炒成一種名豆佳品。不要亂來,做不好就要被扣款和打棍子。完不成就不準你這個活法兒!”
王好為終於記起了,自己無意間練就的絕活兒。會炒一種讓人愛不釋口的異香鹽豆。少年時他特喜食炒鹽豆,多是自己下廚。為了口福,他不時變著花樣兒,試過多種調料,摸索過不同的火候時間,年深日久,便掌握了這門獨特的技藝。後來下海辦企業了,沒有空閑,炒得少了。隻是偶爾經不住妻子和女兒的纏磨,才施展一下。吃得她娘倆兒舔嘴巴舌的。王好為覺得這活兒再好不過了,自己也有把握做……在黑窩窩裏,即使不被摘了器官,而多是打打殺殺,幹違法勾當。他知足了。
王好為被允許走出隔屋,沒有戴頭套兒。他這才有機會一覽大車間的全貌。大車間足有六七十米長,靠東牆有個大灶台,灶台邊擺放著嶄新的櫃廚。靠西牆北半部垛放著袋裝大豆,那數量有幾十噸不止。靠南端放著煤和柴。他明白了,這是李三兒他們早預謀好了的。愣神間,身後有督促的棍子捅過來,他開始幹活了。查看一下,廚具還挺全,隻是調料缺少。小心翼翼的提出來,看守倒挺配合,胖子打發瘦子去操辦。
王好為不敢耽擱,生火點灶,刷鍋洗具,篩選洗滌黃豆……。對於一個閑懶慣了的人,夠艱難了,拙手笨腳的忙活了一身臭汗。他哪敢怠慢,看守提著短棍在一旁遛著,弄不好就會挨一家夥。頭一盆香豆炒出來了,車間裏彌漫著很濃的香氣。胖看守樂顛顛地端出去驗收,他這才被允許坐下歇一會兒。
片刻,胖看守就回來了。看那臉色就知道不炒。胖子吆喝他站起來,後麵的瘦子用棍子捅他後腰,讓他站直身子。胖子很生氣的說:“王好為,你以為你是打工呢?想胡弄就胡弄?這豆子半生不熟,黑拉巴嘰成什麼樣子!是不是欠揍?”說著照他屁股就是一棍子。王好為疼得一弓腰的功夫,後麵又挨瘦子一下。胖子命令道:“下功夫重新炒,再不合格看不揍你。”
王好為憤憤的,但不敢表露,看來李三兒他們不是來虛的,棍子不是擺設。乖乖的重新操作。其實,這怨不得他,冷鍋冷灶的,手也生了,不熟悉一下怎行。這回他從火候掌握,到鏟拌、配料、最後炸鍋熱合,都做得十分認真細致。這盆豆瑞去驗收好了許多。但還是不能讓老板滿意,這回王好為隻挨了頓訓。他琢磨回憶,又精心的去做,終於在天黑前,炒出了讓老板滿意的香豆。
李三兒來交待說:“記住這一程序,記住配料量和投入時間,記住火候強度,明天就這樣炒。隻許炒好,不許炒壞。炒壞一盆,記上一盆罰款帳,從尾款裏扣。嚴重了還要挨棍子!”李三兒臨出去又說:“今後你吃飯自己做,沒人伺候你。對了,香豆每頓飯也可吃幾匙。”
王好為被拘押著開始了炒豆生涯。第一天,他努力炒了八盆豆,炒壞了兩盆。上了扣款帳。又因失手打碎了盛油碗,屁股不輕不重挨了兩棍子。第二天他更加努力,炒了十盆豆,有一盆不合格,上了扣款帳。沒有挨打。第三天,他認識到這哪是炒豆,簡直是在炒錢,幹活時注意每一個細節,終於沒有再炒壞的。並因為工作程序熟悉和手法熟練起來,產量增長到十盆,驗收全合格。第四天,同樣全部驗收合格,數量又增至十五盆。後來一些日子,他輕車熟路,入了正軌,極少有不合格香豆,數量穩定在十五六盆。挨打也十分鮮有,即使一時疏忽,挨一下子也不重,走走過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