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顧不得理秀麗,繼續說:“廖大發案案情大家都知道了,我現在說對他的處理意見。今天在場的都是他的親人,等我說完大家發表看法。首先,我做為被害人認為:廖大發卷走國有貸款兩千五百萬元,又陰謀殺人,案情重大,罪孽深重,必須法辦!具體怎麼樣法辦有兩種辦法。一、我們報案,公安抓,法院判。我們不徇私情,他的罪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卷走的國家貸款我也不替他還,他殺人罪我也要追。按罪量刑,他該判死刑。二、我們親友組織起來將廖大發擒住,先讓他坦白,令其交還卷走的國有貸款,之後逼他自首。如果他卷走的款還不上,我替他還清,他的殺人罪我也不深究,估計他可判十五年左右。這兩種辦法我意在實行後一種,如何取舍大家討論吧。我講完了,有什麼遺漏田鬆補充。”
是這樣,這也是北企班子的集體意見。”田鬆說。
“這是家事,聽啥集體的?”玉生媽發表意見。“兒子,你靠靠後,這事得我們幾個老的說了算。我也琢磨了,既然要成全大發,那就再進一步,叫做將錯就錯,順其自然,叫大發自生自滅!說白了,兒子,你這輩子就是這裏的廖大發了,廖母是你媽,秀麗是你媳婦,秀麗媽是你丈母娘。那頭兒大發混小子就頂著你的名吧,由我管著他……”
玉生聽罷大驚,這下心裏徹底清楚了秀麗的陰謀。忙大聲說:“荒唐!沒道理!這是枉法!我說的是在法辦廖大發的基礎上談意見……”
“住口!有你三個媽在,由不得你亂說。古時就有‘民不舉,官不究’之說,這命運是天注定!你和秀麗感情深也是天作之合!你從此在這裏安心過日子……”玉生媽製止玉生也大聲說。
秀麗一副得寵的樣子,身體往玉生身邊靠靠,下邊手掐他腿一把說:“這兒不是北企,你別牛!聽長輩意見。”
這時秀麗媽親切地看著玉生說:“孩子,這樣做對呀!好日子經不起折騰!親人們都怕寒心!你想想啦,大發一旦法辦,他好歹也是你媽的親生骨肉,讓你媽如何受得了?他也是你廖媽辛苦養大的兒子,她好受嗎?大發是秀麗的丈夫,法辦他秀麗不成罪犯家屬了?更可怕的是你侄子小亮,從小就成了罪犯的兒子!被人歧視,沒有良好的家庭環境和父愛,他不毀了嗎?所以孩子,你就顧全大局頂大發名吧!”說著秀麗媽衝廖母:“鮑姐姐,大發是你兒子,你不疼他?”
廖母眼淚汪汪,心裏明白:崔家娘倆玩兒詭計呢!攛掇玉生媽,意圖是把玉生納入囊中!這是幾個億財產支的。她做教育工作大半輩子,豈不知啥對啥錯?她堅定地站在玉生兒一邊。表態說:“我不讚同將錯就錯!我也盼我大發兒好,可不該是枉法的法子。這反而是坑他,會讓他在犯罪的路上越走越遠,到時他永遠也回不來了!我讚成玉生的意見,法辦他,教育他。當然我們都不好受,也會造成一些缺憾,可我兒大發犯法了,咱就得麵對……”
“好!我廖媽說得好!我說的就是在法辦廖大發的基礎上談處理他。如果拋開這個前提就不用談了!我這個被害人控告他、法辦他就是了,這是法律賦與我的權力!”玉生口氣堅定。
“叫你牛!你敢不聽媽的?”秀麗用身體撞擊玉生,下邊又猛掐他的大腿,疼得他呲牙咧嘴。隻好用手擰秀麗的手背,疼得她‘哎呀’一聲鬆手。
“玉生你耍橫?這裏不是你公司!”玉生媽喝道。之後又緩緩口氣,“媽知道你委屈,你這當哥的既然替他還賬,不深究他害你,那就不妨再退一步,裝什麼也不知道,把你弟弟交給我管著,保證比判他的效果好!玉生,你從這有漂亮的秀麗陪你,還有這麼大片產業,在平陽也說話山響,就舍了淩川那頭兒,成全你弟弟吧!這事兒你必須聽媽的。”
“我堅決擁護媽的方案!”秀麗終於大膽表態了!她說話的聲音又甜又脆,“哥,你也沒必要生我的氣。我當親人們表個態:我今後一定加倍對你好。我發誓再遇任何危難都會對你不離不棄!哥,你沒有親生孩子,我會為你生一個的!隻要你答應……我知道你做事很有原則,可一切順其自然是最合理的原則!退一步地說,現在你想改掉‘廖大發’的名字能做到嗎?你這名號在平陽叫響了,三百萬人承認它,擁戴它,你扔掉人家不會答應!所以,哥,為了平陽百姓你也該按媽的要求做……”
玉生腦子一轉來了鬼主意,在桌下抓秀麗一隻手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撫摸著,這讓她心旗搖蕩,感覺自己已經俘獲了寶貝‘獵物’!玉生麵向她和氣地說:“既然你承諾會承受危難,那你就擔起今後日子隨時可能到來的一件危難事好嗎?”
玉生說得很真誠,讓秀麗無比喜悅,她嫵媚一笑,也誠心答道:“哥,什麼危難事兒?我擔!”
“是這樣,秀麗,我們包庇廖大發是犯法的!尤其他犯的是重罪,知情不報,又將他隱庇,這罪過不輕!老田,這樣的罪責得判多少年?”說著,玉生看老田。
老田說:“由於廖大發案重,知情不報又包庇估計判個五至七年!”
“好了,秀麗,咱水沒來先築壩。”玉生又看秀麗,“廖大發案知道的人已有三十幾位,今後早晚會露的。咱包庇他得有一人預備擔罪責。這罪責不能讓老的擔,因為你是背後主謀,你要享受實惠,所以這個罪責必須你來承擔!事發時你領罪,你被判刑好不?”
“秀麗驚愣地說:“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