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的!真奇怪。”
“怎麼這麼巧?不可思異……”
眾人都被這巧事兒吸引住了。最吃驚的要算玉生的兩位媽媽了。廖母驚呆了,她是教師出身,從不信拆文解字那一套,也從沒分析過自己的名字還有什麼額外含意。可此刻被兒子說愣了,是啊,自己的名字是應了“抱小玉”呀!而且她的名字原來同樣是“小玉”,也是年輕時嫌“小”字太單純幼雅,就改成了“曉”字。
玉生媽這幾年有信佛的傾向,呆想了半晌,對廖母說:“老妹子,我也琢磨不透一個事兒,三十年前那中間人從我家抱孩子時,我看一個大些,一個小些,我怕小的給人不好養,就要留小的。可中間人說,往外給孩子當然是留大不留小,他就抱走了小的!現在看來是開始抱錯了呀!”
廖母聽得專心,問:“老姐姐,你說的是真的?”
玉生媽說:“這事兒哪有假?不信中間人還在,你去問!”
廖母也說了名字中間本來是“小”字的實情。大夥議論著,越來越覺得神奇。
玉生雖然要竭力使廖媽寬心,可這事兒卻不是瞎編的。他知道這隻是一次極少見的巧合而已!他是有意拿來用一下。他看議論差不多了,站起來說:“這巧事和我的真實身份還要嚴格保密的!來,大家端杯,為了這巧事,為了我和平陽媽媽奇異的母子緣,咱幹杯!”
從不喝酒的廖母也破例地跟著喝一大口。她高興啊!她雖不迷信,卻信緣份,也認為自然界還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神秘現象!問題是,在這幾個月和玉生相處中,她時常有種莫名的感覺:玉生就是自己的親兒子!原來的那個廖大發,自己辛苦養育他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這種感覺!這回又有母子名子相合之迷,不管能否解釋得開,好象都在證明這個玉生就該是她的孩子!
宴會在歡快的情意和回味無窮中結束了。這的確是一次極成功的認母之宴!它幹淨地驅散了廖母之前憂子、失子的痛苦。以至於這奠定了她今後三十多年同玉生一起幸福生活的感情基礎!
玉生和娥子陪兩位媽媽回樓。廖母知道玉生跟生母有許多話要說,就拉娥子回自己屋。玉生陪媽進屋,媽把他拉到床邊,搬動他的臉,左右看看。又說:“你走幾步看。”
玉生按媽的吩咐做了,不解地問:“媽這是幹啥?”
媽笑了:“這場難,我兒子還和原來一樣壯!”
玉生讓媽坐,正想細說說歹毒弟弟謀害他的事情,這時秀麗帶兒子小亮進屋,後邊還跟著秀麗媽。小亮子撲上去喊奶奶,玉生媽起身迎客人。秀麗為自己的母親做介紹。這下又弄得玉生不能和媽說話了。無奈,玉生以打水為名提著暖水瓶出去了。
從茶房打水回來,玉生去了廖母屋。進屋把暖瓶放在桌上說:“娥子,你替我送過去。”
娥子問:“怎麼了,你咋不送過去?”
“那野心女人又利用兒子哐老太太呢!還帶來了老的,一家三口。”
娥子去送水,廖母說:“兒子,她們是想把你弄到手!”
“其實是幾個億鬧的!”
“幾個億?”廖母愣了下明白了“啊啊!還是我兒子說話透。”
“媽,不說她了。”玉生轉了話題,“您工作還滿意嗎?有困難您說。”
“挺好,我就喜歡教書,北企可是好地方!”
“這回又要挨累了,公司又買了七個廠,一千三百多工人分兩批輪訓,夠您操心了。”
“看著北企大發展,累也舒心呢!廖母話峰一轉,“就是替你掐把汗,你膽子太大!七個廠是空殼兒,一千多人得幹吃幹嚼半年。”
“沒事兒,人家房地賣北企便宜一大塊,白吃兩年也吃不完。等重新開工了,再無償劃給他們一定比例的股份。”
廖母笑了:“怪不得滿大街誇我兒子,我兒做事公平、對人好!媽有福啊!”
娥子進來,看看哥,看看廖母:“你倆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玉生說:“對了娥子,零事兒也忙完了,你明天就找高經理報到吧。”
“不去,我改主意了!”娥子坐在廖母身邊,“我給你當秘書兼司機。”
玉生說:“怎麼能這樣?我不敢也不該這樣奢華!再說,這也委屈了你……”
“兒子,你還沒覺出來?”廖母說,“娥子是防著有野心的女人呢!”
玉生笑了:“何必搞得象‘驚弓之鳥’!倒是高看了她。娥子,你要相信自己的人格和魅力……”
娥子想了想,深情地看著玉生:“那我聽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