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跑出辦公樓,玉生媽已在娥子、秀麗等人的簇擁下,向樓門走來。玉生看著親生母親,母親看著親生兒子,心情都是無比激動的。玉生到母親跟前“撲通”跪下,一時難忍心酸,抱住老人號啕痛哭。那是思念之情和這大半年所遭受的痛苦和委屈總的大爆發!母親也抱著兒的頭飲泣。
這讓身邊所有人動容。良久,未蒙上前攙起玉生:“行了,行了!別哭壞了身體!”
程誌民也過來勸玉生要克製。眾人簇擁玉生媽進樓。待上了二樓樓梯一半,二樓迎下秀麗拉著兒子小亮。玉生與母親相見時,秀麗迅速進樓,做好了佳時佳地讓奶孫相見的準備。這時按媽教的,小亮跑過去,親親地叫“奶奶”,並抱著老人蹦腳高喊:“我是您孫子小亮,孫子小亮……”
玉生媽先是愣,繼爾情緒上不得不來個大轉彎,由悲轉喜,驚喜地看著這猶如畫中寶寶一般的俊男孩:“呀!我有孫子,我有這麼俊的大孫子!”
玉生媽喜形於色,旁若無人,蹲下來欣喜地把孫子上下打量,心裏說:真是陸家根兒!活脫脫自己那一雙兒子的模樣!她這些年就盼玉生媳婦給生個胖孫子,可兒媳鄒燕燕有先天性心髒病,生不得的。這讓老人落下想抱孫子的病!
這下好,見兒子又逢親孫子!玉生媽樂顛了,忙抱起小亮上樓。秀麗一邊說:“媽,小亮沉,我來吧。”
玉生媽邊上樓梯邊說:“媽的身體還行,抱孫子,抱孫子,正該奶奶抱孫子!”
眾人都笑,獨娥子沒笑,她厭惡秀麗玩兒心機。今早在淩川火車站,她向媽介紹秀麗時,隻淡淡地說:“這位,廖大發的媳婦。”可秀麗上前握住老人的手,親親地叫:“媽,媽,我是您兒媳崔秀麗呀!”
整個回來的路上,秀麗都圍著老人轉,說讓老人愛聽的話,給端水、給削蘋果打皮、給扒桔子……就差親自喂了。她把孫子的事先不說,而在這時讓老人見著,就是故意製造讓老人特驚喜的場麵,從而讓老人重視她……
眾人把玉生媽送上三樓,帶進原來給娥子準備的單間。老人抱著孫子不放手,不住的逗。秀麗得意洋洋,坐在老人身邊專揀順聽的說這說那,弄得玉生和娥子一雙兒女說不上話了。
無奈,玉生拉著娥子出來,進了廖母的房間。廖母起身,正要去見老姐姐,見玉生和娥子問:“現在過去方便嗎?”
娥子上前讓廖母坐下,說:“媽,咱等一下,那野心女人拿兒子哄老太太呢!”
玉生安慰說:“媽,您一定要想開,法辦我弟弟,是拯救他的唯一辦法。”
“兒子,不用擔心媽,媽當這麼多年教師,大事大非看得明白。”廖母語氣平和。
按計劃,玉生媽見玉生後就見廖母,老姐倆從未謀麵,要好好嘮嘮。兩位母親還要交換一下對兒子廖大發的處理意見。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秀麗借玉生媽喜歡孫子之機,先自我表現。
玉生心煩,到媽屋裏看看,嗬!媽和秀麗都躺下了,兩人中間坐著活靈活現的小亮子。
見玉生進屋,秀麗忙坐起來,親切地說:“哥,你也坐。”
這稱呼讓玉生愣了下,可馬上明白這麼叫才是正確的!玉生說:“你帶亮子別處歇歇,給我媽和你婆母讓讓地方。”
玉生有意把稱呼說的明確。秀麗衝他燦爛一笑:“是老板哥,我帶亮子走!”她抱起亮子說:“走,媽帶你外麵玩兒去。”
秀麗抱亮子下床,經過玉生身邊時,一隻手掀起他的體恤衫說:“哪兒沾的泥?等會兒我給你洗洗。”
等秀麗出去,媽坐起來問:“玉生,你和她好上了?”
“媽,沒這事兒,您別上她的當,她整景呢!”玉生無奈地苦笑。“媽,我把廖媽媽請過來?”
媽說:“還是媽過去,咱不該拿架子。”
媽下地,隨玉生來廖母房間。見玉生媽進來,廖母鬧個措手不及,忙下地,兩位媽媽地間四手相握,相互客氣地自我介紹。廖母拉玉生媽床上坐。招呼娥子沏茶。
娥子邊沏茶邊和玉生說:“這裏我照顧,你快回辦公室,鍾叔還等你呢!”
玉生馬上對兩位老人說:“兩位媽媽你們嘮,我回辦公室有事。”說完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