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翰很欣賞她,在這幾個同學中,蕭博翰對唐可可也是最為信任的,這或者就應驗了一句話,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上過床的人才最為新密,所以唐可可一個人就占了兩樣,這肯定是難得的。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了,要是讓曆可豪和雷剛兩人和蕭博翰上床,估計蕭博翰絕不會同意。
蕭博翰就招呼了一聲:“可可啊,聽說這過年期間你那生意好的很,小姐都從外麵調了,你能力不小啊。”
唐可可把包扔在了沙發上,自己過去到了一杯水,有點驕傲的說:“開玩笑呢,你沒看看我是誰啊,什麼事情都能搞定。”
蕭博翰就很認真的說:“了不起,我現在每天一大早起床想起第一件事情就是服你。”
唐可可誇張的說:“不會吧,大哥,我有這麼偉大嗎?”
蕭博翰嘿嘿的一笑說:“不扶不行啊,不扶就尿褲子上了,哈哈哈哈。”
唐可可仔細一想,就一口水噴了出來說:“你個流氓啊。”
說完唐可可就放下了水杯,過來就擂了蕭博翰幾下,兩人嬉笑一會,蕭博翰就把話題轉入了正事說:“可可,今天叫你過來還是為上次說過的那件事情,對洋河縣你最近要騰出時間,好好的考慮一下,最好你可以過去實地看看,為下一步我們在洋河縣的投資做做基礎工作。”
唐可可見說道了正事,也不再開玩笑了,很認真的說:“蕭總,你已經確定將來我們到洋河縣投資了嗎,要是這樣的話,最近我就過去看看,另外還想問問蕭總,我們的投資意向將來放在那個方麵。”
蕭博翰說:“投資意向我還沒有具體考慮呢,你去看看有什麼合適的機會,在一個,呢和曆可豪一起好好研究一下,我就是一個要求,穩定,長久和可持續的發展,這就是首選。”
唐可可就思考著說:“那行,我先和曆可豪碰個頭,至於投資意向,要不我找幾家谘詢公司大概了解一下,有合適的在做決定。”
“好,就按你自己的思路先跑跑,有想法了我們在詳細的研究。”
“那行,我們先摸一下底。”
兩人又談了一會,蒙鈴從外麵走了進來,見蕭博翰和唐可可在談工作,也沒打擾,就在旁邊坐了下來,聽了一會,感覺很沒意思,剛想離開,蕭博翰卻叫住了她,問道:“哎,對了蒙鈴,你見蕭語凝沒有啊,今天怎麼沒看到她。”
蒙鈴就站住了,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聽誰說她一早用車了,我去問問鬼手。”
蕭博翰說:“嗯,好,看看她到那裏去了,手機也沒信號。”蕭博翰心裏還是為妹妹擔心的。
一會,等唐可可離開之後,蒙鈴也回來了,她告訴蕭博翰:“聽鬼手說語凝妹妹到我們養殖場去了,鬼手怕出意外,還專門派了幾個兄弟一起陪著。”
蕭博翰一下就眉頭鄒了起來,說:“養殖場去了,是你告訴他耿容再那個地方嗎?”
蒙鈴搖下頭說:“沒有,語凝妹妹沒有問過我。”
蕭博翰想想說:“哎,這丫頭啊,真是........算了,你先忙吧。”
他揮揮手讓蒙鈴離開了,自己開始憂心忡忡起來,毫無疑問的,妹妹語凝已經知道了耿容在牧場落腳了,她一定是去看這個人,蕭博翰早就有的一點點預感也不斷的發酵,他想到更長遠的以後,他明白妹妹是一個天真又快樂的女孩,是一個典型的開放,新潮,有滿含羅曼蒂克幻想的女孩了,她充滿了浪漫和好奇的特性,她不明白世事的布滿荊棘、充滿虛偽,她簡單的把耿容看成了一個英雄,看成了一個另類的有趣的人,她自己還趣味盎然的去想要接近他,探究他。
這是很危險的,更可怕的是在這種不斷的接觸中,或者她真的會受到耿容的吸引,因為耿容本來就是一個具有魅力的男孩,這種魅力不是長相,也不是財富,而是一種精神層麵的東西,是一種被妹妹這樣的小女孩認為很獨特的氣質。
蕭博翰是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不錯,對耿容這個人,自己也並不想排斥他,有時候自己還在為他的過錯在想著一些解釋和開脫的理由。
但這並不代表耿容就具有未來和希望,一個手上沾染過血跡的人,一個背負著命案的人,他的未來已經毫無懸念的畫上了句號,至於那一天要到何時來臨,現在還不好說,但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的,蕭博翰從來都不相信奇跡的出現。
而妹妹語凝怎麼可以把自己的美好人生和幸福未來同這樣一個人聯係起來呢?這根本就是一種隻有苦果的栽培,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蕭博翰的擔憂並非臆想或者妄斷,他本來就具有敏感的思維和清晰的邏輯判斷,從蕭語凝的表現,以及她對耿容的態度上看,蕭語凝真的有點喜歡上了那個冷峻的男孩了,她有點迷戀這樣刺激的感覺,他是一個成功而又霸氣的男人,他具有所有同齡男人沒有的豐富經曆,多彩迷離的傳說和故事讓蕭語凝無法輕易的忘記他。
蕭博翰推斷的一點都不錯,就算此刻剛剛離開牧場,離開這個大男孩,蕭語凝還是在車上不斷的回憶著自己和耿容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有時候她會莞爾一笑,有時候她又會眉心微皺,有時候她還會若有所思的發呆,她不明白為什麼耿容就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引力,是自己和所有女孩一樣崇拜那種悲劇性的英雄人物嗎?
她是得不出結論的,但蕭博翰已經為她得出了結論,那就是盡快的讓蕭語凝離開柳林市,回到學校,遠離這個看似美麗,實則危險的罌粟花。所以當蕭語凝回到恒道總部的時候,蕭博翰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親昵的對妹妹說:“語凝,我已經讓人幫你吧機票訂好了,你明天就可以會學校了。”
蕭語凝有點不解的問:“哥,開學還有幾天呢,不用提前過去啊。”
蕭博翰點點頭,說:“我知道,不過到了開學高峰,票可就不好訂了,我是不希望自己的乖妹妹擠硬座過去。”
蕭語凝說:“嗯,哥哥真好,不過你說連你都買不到票,那有點誇大了吧,蕭總是什麼人,那在柳林市跺跺腳都會有點震動的人。”
蕭博翰大笑:“哈哈哈,你把哥哥說的太神了一點。”
蕭語凝有點惋惜的說:“哎,早知道明天就走我應該給耿容說一下的,剛才還說過幾天去看他呢?”
蕭博翰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問:“耿容?你怎麼知道他在那裏?”
蕭語凝狡默的說:“我想知道的事情能問不出來嗎?誰敢不給我說,我煩死他。”
蕭博翰心裏更多了一些擔憂,這不僅是妹妹對耿容的態度問題,還有一個關於耿容藏身之地的保密問題,一旦讓人在那個地方抓住了他,恐怕自己就要大費周折才能置身事外了,當然,倒也不會真的牽連到自己,這樣的事情自然會有人頂包,但麻煩是肯定不會少。
蕭博翰想了一下說:“語凝啊,我不反對你交朋友,但這個耿容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你最近也聽到過一些關於他的傳說了,你最好和他保持適當的距離,他很危險。”
“我才不管他過去做過什麼,隻要他不害我,那就算不上危險人物了,對了,你不知道啊哥哥,他還是很有趣的,剛才給我講了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我聽的都著迷了。”
蕭博翰心裏歎口氣,說:“語凝,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女孩,你學的電影表演,等你畢業了,哥哥會想辦法讓你去你的領域好好發展的,有的朋友其實你不用太接近,這樣對你將來不好。”
“哥啊,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你不是講過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嗎?現在又讓我和朋友保持距離,這是不是有點矛盾呢?”蕭語凝嘻嘻的笑著反問了一句。
“哈哈,你還挑我的毛病了,這樣說吧,世界本來就是充滿了矛盾,我這樣說一點都沒有錯,因為耿容是一個特殊的人,他..........。”
蕭語凝有點急:“算了,算了,我不聽,反正我感覺他挺好的,至少對我挺好,看著不討厭。”
蕭博翰就隻好不在說耿容了,對妹妹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她們還不夠成熟,道理聽在他們的耳朵裏,有時候反而成為她們叛逆的依據了。
蕭博翰就嗬嗬的笑了起來說:“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他了,你長大了,我是不會勉強你做什麼的,你也準備一下,明天我要有空就送你。”
“嗯,好的,謝謝哥哥。”
妹妹語凝離開了辦公室,蕭博翰點上一支煙,又考慮了好一會,
最近,他的心總是浮浮燥燥的,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些過去都沒有思考過的問題,現在妹妹這種若隱若現的隱患,加上到今天為止,老爹遇刺也沒有一點線索,雖然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也是最無情的忘憂丹,失去親人的悲慟便如血色的傷口,在時間的緩緩流逝中,漸漸結痂,然而隻要一碰還是會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