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記得過去自己和蕭博翰一起上小學,上中學的時候,每次出去玩,蕭語凝老是跟在後麵,時常要讓自己拉一拉,扶一扶,一點都沒有茬生的感覺。
但現在呢,兩人長大成人了,蕭語凝也變得更為漂亮了,可是他們之間好像突然的出現了什麼隔閡一樣,兩人見麵也都是客氣的笑笑,彼此問聲好,再也沒有了過去那種親昵和隨意。
是什麼讓自己和蕭語凝變得如此陌生呢?
曆可豪沒有答案,不過,他發現自己更喜歡看到蕭語凝了,特別是最近這些天。
看看客人們基本上都到齊了,蒙鈴請來了蕭博翰。
全叔,鬼手,雷剛等人也都各自帶著禮物來到會議廳,曆可豪站了起來,他身材挺拔,風度翩翩的招呼餐廳的人開始走菜,從恒道旗下酒店臨時拉來的服務員們往來穿梭,將一盤盤的冷熱葷素、美酒佳肴挨桌布上。
菜上的差不多了,曆可豪衝大家一擺手,朗聲說道:“今天是蕭總的妹妹,蕭語凝小姐21歲的生日,也是她人生即將開始的起步之年。此刻,我想蕭總一定有好多話,想對大家說,下麵,我們歡迎蕭總講幾句。”
他這話一說完,四下裏就爆發出一片的掌聲和歡呼聲,蕭博翰站起身,正了正衣襟,環視了一圈座位上的屬下們,笑嗬嗬說:“首先感謝諸位的光臨,在妹妹語凝生日之際有這麼多的朋友前來祝賀,我深表感謝!其實也沒什麼可講的,你們從我臉上的笑容足可以看出我內心的幸福。說真的,有這麼一個懂事可愛的妹妹,我真的很開心。再多的煩惱,再多的憂愁,隻要一看到我的妹妹,一切都雲消霧散了。”
他看了一眼妹妹語凝,想要征求她的意見,是不是也說兩句,但蕭語凝有點羞澀的連連搖頭,蕭博翰也就不再勉強她,把手一揮:“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你們又該嫌我磨嘰了。”
曆可豪適時地走上前來,對大家說:“看的出來,蕭總今天太高興了,有些激動,可以理解,嗬嗬。這段時間,蕭總帶領我們披荊斬刺,一路走來,恒道集團才有今天的興旺發達,兄弟們也是苦盡甘來,都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有道是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看著蕭語凝都已長大成人,哪一個當家長的,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頓了一下,愛憐地看了一眼蕭語凝,隨即,又高聲說道:“但是,我們不能忘了今天的主題啊。”
他向一直在等著他指令的餐廳經理做了一個手勢,霎時,室內的燈光暗了下來,音樂響起,祝你生日快樂的樂曲在室內回蕩,蕭語凝的同學們和著樂曲唱起了生日歌。
在歌聲中,從餐廳門口,四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服務生推著一輛蛋糕車款款走來。車上的圓型大蛋糕上插著一圈燃燒的臘燭,四周是四根小煙花。噴濺著銀光閃閃的小火星,光影璀璨,五彩繽紛。
蛋糕被擺到了主桌之上,蕭博翰對蕭語凝說:“語凝,吹臘燭前先許個願吧!”
蕭語凝的神態極其莊重,她合上雙手,閉目闔睛,此時,她向天上的神靈許下唯一的願望,稍傾,她睜開眼睛俯身向桌子上的臘燭吹去,隨著最後一根臘燭的熄滅,室內的燈光重新亮起,這時,蕭博翰高舉酒杯說:“來,讓我們大家舉起酒杯,共同為語凝的幸福快樂,還有21歲的生日幹杯!”隨著叮叮當當的碰杯聲此起彼伏,大廳裏又充滿了歡聲笑語。
蕭博翰感激地望了曆可豪一眼,讚許地點點頭,這個氣氛渲染的不錯,曆可豪調皮地擠了一下眼睛,露出成年人的親昵。
第一杯酒剛碰完,幾個下屬公司的經理就結伴過來敬酒,看著大家的高興勁,蕭博翰也暫時的忘記了煩惱,接了好多杯敬酒,也喝的興奮起來。
蕭語凝那邊的女同學大多不喝酒,一陣風卷殘雲,肚子就基本裝滿了,於是,開始嘰嘰喳喳地鼓動蕭語凝,說是過生日,那要好好的玩玩,幹脆去柳林市新開的一家KYV唱歌慶生,說那裏的歌曲更新快,新歌很容易翻到,音響和燈光效果都杠杠的,環境也不錯。
蕭語凝是不想去的,她回來的時間不長,但多年在黑道家庭生活的她,也很明白社會的陰暗和危險,但她又不願拂了同學們的興致,實在沒辦法,她對她們說:”要不你們先去唱歌,我這邊再陪哥哥和大叔們聊一會。”
蕭博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頭,笑著說:“人家都是給你慶生,你不去多沒勁呀!去玩玩吧,早點回來就是了。”
蕭語凝想想也是,便走到全叔麵前說:“全叔,哥哥這邊您費心照顧著,別讓他喝的太多了。”
全叔看看蕭語凝說:“你放心去吧,這邊有全叔在,什麼事情也不會有。”
蕭語凝又給桌上所有的客人敬了一圈酒,說:“她和同學們要去唱歌,不能陪叔叔們了。”
臨走,又貼在蕭博翰的耳邊小聲說:“大哥,別多喝,控製點自己。”
蕭博翰嗬嗬的笑著,點頭應允,蕭語凝這才起身和同學們去K歌了。這頓酒一直喝到晚上11點才告結束,這些經理們有的喝高了要去休息,有的湊在一起想打麻將,還有的圈攏著人去桑拿按摩,鬧鬧哄哄磨嘰了半天,大家才散了席。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這個時候,蕭博翰暈乎乎地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濃茶在喝,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蕭語凝打來的。
蕭博翰笑嗬嗬地按下接聽鍵,正想調侃幾句,卻聽到那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兄弟,這是你妹妹的手機,你應該知道它怎麼在我手上,坦白無誤的告訴你,你妹妹在我手裏,被綁架了,要她活命就準備好贖金20萬吧,明天我會和你聯係,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報警,隻要你願意看到你妹妹的屍體,我無所謂。”
蕭博翰一聽呆住了,他的酒也醒了,怒目圓睜,厲聲問道:“你是誰,你想清楚後果。我要聽到我妹妹的聲音。”
對麵的話很鎮定:“當然可以了,不過要到明天,最好不要關手機,我沒有太多時間等你,等通知吧。”
咯噔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蕭博翰有點慌亂起來,他差一點就忍不住給柳林區公安局的蔣局長去電話了,但仔細想想,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事關妹妹語凝的生死存亡,絕不能草率的處理,他走進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想讓自己精神精神,抬頭時一眼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麵色紫漲,雙目充血,那樣子十分可怖。
他歎了口氣,晃晃腦袋,似乎是想把什麼不好的聯想甩掉,蕭博翰明白無誤的知道,這絕不是單純的一次綁票,背後一定有更為深沉的用意,也肯定是道口某個幫派幹的,最大嫌疑當屬鴻泉公司潘飛瑞,天地集團的史正傑,還有早上和自己剛剛見過麵的飛龍會賭場。
但到底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家,蕭博翰不敢確定,他在衛生間用手不斷的用涼水澆在自己的臉上,心中也不斷的告誡自己,鎮定,鎮定,他們要的是錢或者權,一定不會隨便的對妹妹下手,那對他們毫無益處。
慢慢的,蕭博翰的思維開始清晰起來,人也鎮定了許多,現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是在為錢奮鬥,沒有人願意做出力不掙錢的事情,就算是歹徒,或者黑幫,他們也毫無例外,隻要他們有想法,有要求,一切都還沒有到絕望的程度。
在蕭博翰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已經變得步履堅定起來,他臉上的秋意濃烈的嚇人,但眼中卻沒有了最初那一會的驚慌失措,他在辦公桌前站定,連續的撥出幾個號碼,給鬼手,保安公司的秦寒水,林彬等人都做出了安排,並告誡大家,隻能是隱秘的查找,絕不能大動幹戈。
另外,蕭博翰有給曆可豪去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告訴他,明天一早給自己送來20萬元現金。
曆可豪也沒有盤根查底的問為什麼要用現金,作為一個助手,他很明白自己需要的是行動而不是打聽。
在所有安排都做出之後,蕭博翰靜靜的坐在辦公室的靠椅上,等待著對方下一次的來電。
在夜裏2點左右,鬼手帶回了最新的調查結果,蕭語凝是在12點左右和同學們分手之後離開的歌廳,她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後來就失蹤了,現在的問題就在那輛出租車上。
鬼手還很後悔的說:“都是我大意了,想到語凝回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什麼事情,她也經常單獨出去會會朋友同學的,所以今天就沒有安排保衛。”
蕭博翰擺擺手說:“你不用道歉,是大家都忽略了。”
鬼手又憤憤的罵了一句:“媽的,現在這道上一點規矩都不講了,對家人也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