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蘇曼倩是有自知者明的,沒有問季子強香不香。
不過季子強還是很佩服蘇曼倩的鎮定,到底是當過大姐大的人,麵對外麵幾百警察的包圍,還能如此從容淡定,真是難得啊。
後來蘇曼倩又上摟了,季子強就笑著對蕭博瀚說:“你這個老婆不簡單啊,我看一點都不緊張。”
蕭博瀚也笑笑,說:“這個女人還算好的,要是換做孟玲在這裏。那一定早就喊起打打殺殺的話來了。”
季子強搖著頭說:“就你們幾個人,嘿嘿,還算冷靜,真的幹起來,估計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蕭博瀚搖搖頭說:“說良心話,我一直在猶豫,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要是最初真幹起來了,那時候武警都沒有來,就憑新屏市這百十個警察,恐怕還擋不住我們。”
季子強有點難以置信的看來看蕭博瀚,說:“吹牛是不犯罪的。”
蕭博瀚哈哈哈的大笑說:“你見過我吹牛嗎?”
季子強搖搖頭,這還真的沒有見過,從自己認識蕭博瀚的第一天起,這也很多年了,不管是蕭博瀚在那種狀態下,自己確實從來沒有聽他吹過,他一直都是一個很低調的人。
“這就對了,不是我小看新屏市的警方,他們這上百個人裏麵,有誰真正的對著人開過槍,對這點,我是表示懷疑的,而我們這裏的十來個人,除了蘇曼倩沒有動過槍,還有的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但我不希望走到哪一步啊。”
“是啊,誰都不希望那樣,你在國內還有這麼多的產業,這麼多的員工,你那樣做,就算你能逃掉,可你對得起他們嗎?”
蕭博瀚點頭承認,說:“你說的一點不錯,所以身外之物有時候是會害死人的,我是擔憂這些,這些產業,都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我不想一跑了之,但要說到坐牢,我就更不願意了,矛盾啊,人生總是有這麼多的矛盾。”
季子強也沉默了,確實是這樣啊,自己何嚐不是每天都在麵臨選擇,從某種意義上講,人生的過程就是不斷地進行選擇的過程,隻要是人生的選擇,便隻有對與錯兩種可能,沒有中間道路可走,無論是對還是錯,都隻能由自己來負責。對了,不必慶幸;錯了,也不必哀怨。對與錯的交織正是人生的內容。
即使你在作出一種選擇的時候戰戰兢兢慎之又慎,生怕出錯,但這並不意味著你一定可以免了出錯。相反,當你站在歲月的梢頭回頭看去,卻往往會發現,你自己的身後竟赫然站立著那麼多的錯誤哂笑著。有些人生選擇,其對與錯,很快便就會判然明了。而有些選擇,其對與錯則需要較長的時間甚至要你窮盡一生的歲月來評判。更甚者,有的選擇隻能留待後人去評判了。
選擇的錯,有的尚有彌補的可能;而有的卻是錯了就永遠地錯了,不會留給你任何彌補的機會。
季子強想,這就像自己今天的選擇一樣,這個選擇在大多人來來說,都會人為是一種瘋狂的,不可理喻的,但他們是莪能知道自己的內心啊,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一場戰鬥:塵世與天國、魔與神、肉與靈的交戰。
“你在想什麼?在後悔嗎?應該不是,你不是這樣的人。”蕭博瀚看著沉思中的季子強,輕輕的問。
季子強自嘲的笑了笑,拿起一隻香煙來,說:“我沒有後悔,為什麼要後悔,我至少是按自己的心在做,何況你也答應了我,一個小時之後,你就會放棄抵抗,是的,也許你會受辱,會難過,但總算活著,這一點很重要。”
蕭博瀚悠悠的說:“有時候啊,活著其實比死去還累。”
“我不否認你的觀點,但活著才有希望,人生不正是為了希望而奮鬥嗎?”
蕭博瀚流露出苦澀的一笑,如果事情不是按自己預想中的結果進行,一會自己該怎麼辦?自己恐怕要第一次對季子強食言了,自己隻能那樣,自己會控製住季子強,把他送出去,然後轟轟烈烈的幹上一場,寧做用碎,不為瓦全。
蕭博瀚扭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那個鍾,離自己剛才所說的時間已經不足15分鍾了,他那漆黑的劍眉略微的抖動了一下,又再一次環顧了一下在大廳幾個角落依然不動的屬下,他有點留戀,有點不舍,可是他很難有其他的選擇了。
他對一個正在窗口張望的黑衣男子說:“飛龍,看看上麵幾個弟兄的怎麼樣?”
這個叫飛龍的黑衣男子點點頭,從大廳走上了樓梯,他的表情陰冷,但很凝固,沒有一點點的變化,但隻有他們幾個明白,這是蕭博瀚發出的一道指令,那就是要加強上麵的防衛,一樓肯定是守不了太長的時間,那巨大的玻璃窗戶很難抵禦重型武器的攻擊,還有這個門,也不是一般居民的防盜門,所以有這樣幾個點的薄弱環節在,一樓會很快的淪陷。
蕭博瀚在看著另外一個人說:“聶風遠,你也來陪季市長坐坐吧,也算是告個別,今天柳林市帶出來的兄弟也隻有你一個到場,好歹你們算半個老鄉吧。”
聶風遠咧開嘴笑了笑,在他的身上煥發出一種粗獷豪放的男性魅力,他從一個拐角的地方走了過來,很恭敬的給季子強倒上了一杯茶,什麼都沒有說。
但他的心中也已經明白,自己需要坐在季子強的身邊,在必要的時候,自己要快速的製服季子強,這個活肯定是自己來做,蕭大哥是絕不會親自動手的,別人也不能動手,他們沒輕沒重的,萬一傷到了季子強也會讓蕭大哥心中不忍,所以隻有自己動手了。
他在季子強接過了茶杯之後,就坐在了季子強的身邊。
季子強對這個聶風遠也是比較熟悉的,上次遇到殺手的時候,就是這個聶風遠暗中保護了自己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