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這個舞廳一同於一般舞廳的高雅之處,一條檔次的舞男舞女是跳不到最後的。大部分人隻能眼巴巴地坐在那兒欣賞少數人翩翩起舞,自己隻配當一名觀眾。
然而,對於海廳長來說,這舞廳算不得什麼,別看省財政越來越困難,但他的舞步倒是越來越重要瀟灑了。
在出國考察期間,他曾經在舞場上陪那些顴高眼深的索菲亞羅蘭型的伴舞女郎幹過通宵,這些個黃皮膚黑眼睛的小女子哪是他的對手。
向梅也很不簡單,舞步從易到難,舞曲從俗到雅,風格從中到外,她全能應付得了;時間不大,一雙雙男女紛紛敗下陣來,隻剩他們倆在舞池裏旋轉了。海副廳長的頭發梳理得光滑油亮,總是保持那麼一股子向漂亮女人獻殷勤、施魅力的風度瀟灑的“舞”林高手儀態。
由於長期舞場生活的錘煉,他的舞姿優美的無與倫比。那副老虎爪子似的雙腳,極富節奏感。細長的雙腿擺動起來,與美妙的舞曲自然合拍。一雙手臂穩穩地摟住漂亮的向梅,不斷地給對方的耳朵裏灌些甜言蜜語,使大廳裏的觀眾們暗暗為之嫉妒且又羨慕、著迷。
再看那位向主任,容貌風采,優雅可愛,一顰一笑,鮮麗動人。兩個人珠聯璧合,一夜奪盡了所有舞客們的目光。臨到終了,樂隊鼓手“咣”的一聲鈸響,全廳響起一陣熱烈的喝采。
“廳長,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吧,今天跳這真過癮,我都流汗了。”向梅對海副廳長說。
海副廳長點頭說:“行,那你到房間也衝洗一下,不然一身汗水你也難受。”
向梅笑笑,兩人就回到了豪華套間。
那沉甸甸的厚布料和通花雙重的落地窗簾緊緊封閉了屋子,自動電控的吊燈、床燈、壁燈一盞盞亮了起來,燈光很柔很暗,屋裏的情調顯出了幾分曖昧。
人處於幽暗、幽深之中,很容易聯想起一些事情來......。
向梅進去以後,就先到衛生間洗了個臉,有給自己補了一下妝,這才出來,海副廳長順手從吧台拿下幾聽罐裝飲料,拉她坐在客廳的小餐桌上,拉著向梅的手,海副廳長感覺她的手,細滑而溫軟。
小客廳裏,纏綿的樂聲低低地揚起,為人營造了釋放情懷的特殊氣氛。看著向梅,海副廳長燃起了他那久在心中難以泯滅的慾望火焰。
向梅就嬌滴滴的說:“海廳長,你看看我們那項目怎麼樣嗎,能不能給支持一下。”
海副廳長一直拉著向梅的手沒放,曳著煙看看向梅說:“支持是可以,隻是.......。”
向梅連忙接上海副廳長說了一半的話:“隻是什麼?廳長,你說啊。”
海副廳長笑笑,說:“隻是,總要有個原因吧?”
向梅就瞪了海副廳長一眼說:“廳長,難道我求你這還不算一個原因。”
海副廳長搖搖頭說:“我怎麼沒看到你求我的樣子。”
向梅早已經明白他的心思,但她也是很有經驗的一個人,有的話要先說好,不然犧牲了自己,最後他再來個推三阻四的,那才沒意思,她就說:“我要求你了,你就能答應是不是?”
海副廳長笑笑說:“那是當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對你一直仰慕的很。”
向梅嬌笑一下,帶點誘惑的汪海副廳長身邊靠了靠說:“那我現在就求你,怎麼樣?”
說著話,身體就倒在了海副廳長的懷裏去了。
海副廳長全身一哆嗦,一把就把向梅抱的緊緊的,
他一手緊摟她那大概還不到二尺的蜂腰,一手按在她後脖頸上,開始瘋狂的親吻著她的嘴唇、麵頰、鼻梁、額頭、耳朵、脖子,向梅隻是微微掙紮了一下,就不在堅持。
在他吻了幾分鍾後,向梅開始有反應了,她雙手纏在海副廳長脖子後麵,微張著嘴回吻他,很快,兩張飢渴的嘴交接在一起,柔軟的嘴唇,香甜的唾液,讓他們異常興奮。他很輕易的抱起她,走進旁邊的一間臥室。
臥室被裝修成粉紅色調,一張雙人床擺在臥室中央,海廳長抱著向梅順勢撲在床上,緊緊壓著她,床很有彈性,他們麵對麵的側躺著,相互輕輕地撫摸著對方的身體......。
又過了幾天的時間,向梅和交通局尹局長回到洋河縣,一下車,向梅就和尹局長到了季子強的辦公室。興奮的對季子強說道:“季書記,省交通廳已經答應了,準備給我們撥下來三千萬元錢用於發展我縣的交通工作。”
季子強一聽就睜大了眼睛,本來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現在一聽,額的個神啊,三千萬,在加上此前市交通局的撥款,另外洋河縣自己再湊一些。那一定可以把洋河縣的村村通工程和縣城到五指山的道路弄好了。
季子強又是興奮,又是激動,他說:“好好好,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資金,你們這次能從省交通廳弄來三千萬的資金,對我們來說可謂雪中送炭啊,晚上給你們開個慶功宴,我現在就安排。”
季子強說著話,就拿起了電話給辦公室的汪主任打過去:“汪主任,我任啊,晚上找個洋河最好的酒店,給向主任和尹局長接風洗塵,對,檔次要高。”
放下電話,季子強就在辦公室來回的走著,把尹局長和向梅也看的是一陣陣的激動和驕傲。
季子強轉了幾個圈停下來說:“謝謝你們,你們為洋河縣做了一件大好事,你們為洋河縣的發展和騰飛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感謝你們啊。”
季子強的高興是正常的,他的宏偉藍圖正在一步步的實現著,但假如他知道這筆資金是向梅用身體換回來的,季子強又會做何感想?
季子強又給冷縣長和郭副縣長打了電話,把這個喜悅和他們一起分享,他還對郭副縣長說道:“這個村村通和五指山道路工程。我就交給你老郭全權負責了。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亂用一分錢,每一筆開支,都要經得住檢查才行。”
郭副縣長笑道:“季書記您放心。這點我也清楚,跟著您也有不少時間了,這個問題我會特別注意的。”
季子強笑了笑道:“我對老郭你是放心的,不過下麵的工作人員,你可得把好關,不能出任何問題。畢竟有些時候出了問題以後,我們在亡羊補牢,便有些晚了,有些損失是彌補不回來的。”
第二天,季子強便又親自去各個鄉鎮走了一趟,動員各個鄉鎮要盡快的動起來,開始全麵進行村村通工程。
幾天時間,季子強便將全縣的所有鄉鎮都跑了一遍,了解到的情況也是參差不齊,一些鎮的村村通工程搞的比較及時,許多鄉鎮便已經組織人手開始測線等工程了,而一些鄉鎮。則比較落後,還沒有開始規戈。對於那些特別落後的鄉鎮,季子強則是不客氣地批評了其書記、鎮長。強調必須盡快地執行縣委的決策。
並且季子強將此上升到了執行力的高度,讓他們都必須抓緊每一分時間。嚴格地執行縣委的決定,不僅要把村村通工程做好,也要將其他的工作做好。
那些受到批評的鄉鎮的書記、鎮長們,都是誠惶誠恐的,現在洋河縣可是季子強的天下,如果季子強不滿意了,他們的位置也就將要不保,所以他們當場便表示,一定要盡快地執行。
冷縣長對這件事情表麵上也顯得很熱情,他沒有想到季子強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件事情搞的有模有樣了,特別是省廳的三千萬資金,這對一個貧困縣來說幾乎就是天文數字,他心態很複雜,也有些高興,有些沮喪。
高興的是這個工程一但完成,對洋河縣來說具有重大的意義,而自己也會在這個巨大的政績上分的一份利益出來,在自己前麵各屆的縣長,誰又能遇上如此一個機遇呢?
當年也隻有韋市長在洋河縣搞過一個幾千萬的大工程,可惜的很,那個工程現在還是韋市長一個永遠的痛,但這次情況全然不同了,村村通道路修建是一項基礎工程,不存在爛尾,贏利,虧損的問題,這個項目隻要啟動,那就是一份政績,一份功勞。
但這是好的一麵,他沮喪的是,這個工程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季子強一手再抓,自己原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在年初的兩會工作彙報中提都沒提,那麼,就算這個工程將來做好了,出了政績,但光環一定還是季子強的,自己隻能在他那巨大的光環後,隱隱約約的閃現幾下,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讓人綴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