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副廳長衣著考究,他長著濃濃的眉毛,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總是閃著嚴厲的目光。
海副廳長長得瘦瘦的,中等個,可能是因為長期從事腦力勞動的原因,額頭上有了很多深深的皺紋。
向梅為了安排好海副廳長,專門的在酒店包了一個豪華套間,她和尹局長沒有直接把海副廳長請到餐桌上,先是在這裏過度了一下,讓他到房間稍作休息,這樣更顯出了海副廳長的尊貴,也更體現了自己對海副廳長的尊敬。
向梅很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這次來了,那就一定不能空手而歸,在走的時候,季子強也給了她很大的權利,在經濟和這次活動的安排上,都放寬了限度,並要求尹局長一切聽向梅的安排,做好配合和服務工作。
尹局長也不敢怠慢,這次行動雖然自己隻是以一個配角的形象出現,而且還要聽一個副主任的指揮,但他知道一旦此次行動成功,接下來的交通局就要大顯身手了,而自己這個新局長,也會在這個大項目中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個利益不是錢,是政績,是能力的展示。
所以他無怨無悔的在盡力的配合這向梅,不敢有一點大意。
向梅那聲音嫵媚清亮,猶如鶯啼的說:“海廳長,你先休息一下,喝點水。”
今天向梅穿一件橘紅色的羊絨大衣,襯托得麵色赤潤,體態豐腴,加上那笑意盈盈的神情,整個人就像一枚熟透了的鮮果。人的牙往上輕輕一咬,就會浸出一汪鮮嫩清甜的甘汗。
“好的,對了,向梅,快請坐。”此時此刻的海副廳長傾身站起,舉手讓座,完全沒有了架子。
向梅就說:“謝謝廳長可以過來,我們好久沒見麵了。”
海副廳長點頭說:“向梅啊,我們有一年沒見麵了,老蔣怎麼樣?還是那麼胖嗎?”
向梅嘻嘻的笑著說:“是啊,看看海廳長你的身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保養的,我們老蔣那肚子啊,已經可以分你這兩個了。”
海廳長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老蔣是享福的命啊,娶了你這樣能幹漂亮的老婆,那就可勁的享受了,不像我們,每天緊緊張張的,太忙,太累。”
向梅就和尹局長陪著在豪華套間裏聊了一會天。
所謂豪華套間,也風光不到哪兒去,不管是再豪華的人,他也是人,軀體比普通人大不到哪兒去,睡覺時一張床也就夠了。不過是床麵比家庭臥室大一些,被褥高級一些就是了。洗澡也要用熱水,不過用不著自己動手搓,高壓水花兒自動噴射到皮膚上,有一種舒適的快感罷了。
如果說有什麼特別的話。就是比普通套房多了一個豪華的會客室,多了一個擺放了各種酒類和飲品的小吧台,隨時可以取用。
別的,與賓館其它高級房間相比,也特殊不到哪兒去。然而,如果能把一個來賓安排到豪華套房住下來,就絕非是一般住宿問題了,這表明了主人的一種姿態,一種熱情程度的級別和規格,一種對來賓的特別重視和友好。
海副廳長看了室內豪華的擺設,心中非常滿意。他得意洋洋的伸開了拳腳,愜意的做了個自由式的舒身動作。
這一次,向梅是幾次打電話邀請,海副廳長也知道宴無好宴,但他還是答應下來,他不想讓自己在向梅麵前顯的無能和小氣,對向梅,海副廳長仰慕已久,可惜相隔太遠,兩人也很少見麵,今天他一見到向梅,心中那一團綺麗的幻想也時隱時現了。
海副廳長來到窗口,觀望著園子裏美麗的春色,一會那麵的宴會已經準備好了,尹局長手下的一個科長就過來邀請大家下樓赴宴。
向梅和尹局長陪這海副廳長到了樓下的包間,這裏放起了輕柔的音樂,如夢如幻,柔婉嬌媚,一道道十分昂貴的大菜,流水般的送了上來,尹局長和向梅在海副廳長的左右相坐,其餘的隨從和陪同人員則依次而坐。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個大人物的言談話語,揣摩著“事情”的進展程度,預測著可能出現在的結果以及以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在必要時應當采取的態度。
向梅和這位廳長談笑風生,尹局長也不時的跟進幾句,三個人談的很是投機,大概是海闊天空的話題能夠縮減眼前各自利益的分量,體現人的胸襟的浩瀚和氣質的超脫。
他們幾個人吃啊,喝啊,說啊說啊,無盡無休,不過,他們的談話又不似民間的調侃。各人說話應酬得體,敬酒勸菜禮儀有度,話題中盡攬風雅、時髦與流行的語彙。令等待敬酒的部下們聽得如癡如醉。
“啊,喝酒啊,別光說話。”尹局長招呼起來。
向梅看看氣氛也營造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慢慢的向今天宴會的主題靠攏過去:“廳長,來,我敬你一杯!”
“喲,尹局長,我們光顧自己說話,冷淡這位美女主任了。”海副廳長站起向來,伸出手與向梅碰了一杯。
“廳長,客氣的的話我不多說了。”向梅覺得這杯酒不能白喝,得討回點兒東西來才成:“今天你大駕光臨,是對我們洋河縣的厚愛呀!”
“哈哈……向梅是不是要我付出點什麼代價?”海副廳長抹去了殘留在唇邊白花花的啤酒沫沫兒,詼諧地探索著對方神色。
“廳長,我們縣的立項報告,想必你是看過了。”向梅逐漸的往那個話題上靠了過去。
“向梅啊,我剛才已經看了一下,從程序上沒什麼問題,但資金上省廳還是有點緊張啊?”海副廳長自然要賣個關子的。
向梅就說:“廳長,我們當然知道有困難,不然怎麼會求到你這大領導的名下,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來的時候給我們書記是拍了胸脯的。”說話中,向梅就做了一個拍胸膛的姿勢。
海副廳長就一眼看向了向梅那高高挺起的胸膛,稍微的愣了一下。
向梅一看他的眼神,心裏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男人看自己的樣子大概都差不多,都和餓狼一樣,恨不得自己脫光了,讓他們咬兩口。
向梅就有點撒嬌的說:“廳長,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回去就慘了,一點麵子都沒有。”
“向梅啊!”海廳長聽到這兒像有些個感慨:““現在呀,要錢的部門太多了,各處轉來的撥款單子快壓了三尺厚了……這樣吧,我肯定會幫你,隻是現在都有難處,我還要好好的運作一下,看有沒有機會。”
其實海副廳長已經早有準備了,但他還是要這樣作,無非是想讓向梅欠他一個人情,對他感激涕零,最好是以身相許罷了。
“謝謝廳長!”向梅一把抓過海副廳長的手,緊握了一下,又舉起了酒杯,稍微一碰,二人仰首,杯中酒一幹二淨。
吃完了飯,向梅就邀請海副廳長去樓上的舞廳跳舞,她說:“海廳長,我們去活動一下,你看我現在也有點長肉了,真想和廳長你一樣的苗條。”
海副廳長就哈哈的大笑說:“我這是太瘦了,還是你這身材好,有看頭。”
兩人就互相的瞅瞅,神態都有點曖昧的意思了。
到了舞廳,交通局長尹偉稍微的坐了一會,向梅就把他打發走了,尹偉也知道人家是兩個老朋友,自己夾在中間沒有什麼意義,就客氣的和海副廳長告別了一下,自己先下樓休息了。
向梅她脫掉了外套,身上隻裹了一件黑色的長裙,脖子佩戴了一串滿合時尚的假鑽石項鏈;眉毛剛才在衛生間也重新勾過,嘴唇塗成玫瑰色;在淺粉修飾過的白生生的臉蛋兒上,一雙晶亮的眼睛深黑如潭,一閃一閃,與變幻的燈光遙相呼應,展示著青春期少婦那成熟的驚心動魄的美豔。
樂聲鼎沸,舞興正酣,海副廳長摟著向梅跳著、說著,像是挺愜意的,向梅就像做俘虜似地被海副廳長摟在懷裏了。
“向梅啊,你可是越來越有風韻了。”海副廳長邊跳邊開始試探的說起了葷話。
“謝謝廳長。”向梅應付著,不時地躲避著他口中屢屢噴出的讓人發暈的酒臭。
海廳長老是拖著她往黑影裏走。那支不老實的手把她摟得越來越緊,還不時地滑到她身體的各個部位做著一個個令她吃驚的動作。
向梅的雙手抱住了他的肩膀,頭也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兩件薄薄的衣衫擋不住她那一對大胸部對海副廳長胸部的摩擦,小蠻腰也在不停的扭動,這時他的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雙手就在她身上撫摸著。
舞廳裏的舞曲是按照事先的程序控製好的,一般先是通常人人都能跳的交誼舞。接著便是高雅、華貴、時尚一些的探戈、倫巴、恰恰、華爾茲、布魯斯、吉特帕斯……最後,便奏起了藝術舞蹈曲子。這些舞步可不是通常的什麼大拉花、小旋手之類,你要會雲手、跳躍、劈叉、托身之類的大難度動作,一般人是跳出不下來的,隻有舞廳聘請的幾倍專業舞蹈演員做示範性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