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後街行至忠親王所說的南書房時,已過了快一個時辰,兩人到時,忠親王也不過是比兩人先到一步。
見到楊子軒與木柔桑過來,示意兩人上前,方才說道:“原先為父一直駐守邊疆,卻是不知那歹毒婦人竟是如此無情。”
木柔桑悄悄抬起眼,見忠親王一臉悲憤、懊悔,不知這裏頭有幾分是真意?又或楊子軒若不是如此爭氣,隻怕也不會有今日之事,而忠親王妃,她的嫡婆母隻怕還是高高在上。
楊子軒聞言淚滿衣襟,哭道:“父王,這不是您的錯,當日劉家勢大,兒子便是心中再清楚曲折事非,卻也是敵不過嫡母一手遮天,能活到今日卻是僥幸!”
“是啊,父王,你莫要難過了,嫡母如此行事卻也是欺上瞞下,好在夫君是個機靈的,才躲過了萬般險惡,早聞婆母是個敦厚賢良的,卻是可惜了......”
木柔桑雖捉摸不透忠親王的心思,卻也知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於是便在一旁幫起腔來。
忠親王這幾年在家中所見所聞,尤其是楊子智的性子很是令他不喜,也越發覺得忠親王妃是個不會教子的。
如今,木柔桑卻是適時的提起已過逝的劉姨娘,卻是叫他很是想念那個溫婉美貌的女子,又見得楊子軒悲痛萬分,這心下便又軟了三分。
木柔桑悄悄抬起眼,見忠親王一臉悲憤、懊悔,不知這裏頭有幾分是真意?又或楊子軒若不是如此爭氣,隻怕也不會有今日之事,而忠親王妃,她的嫡婆母隻怕還是高高在上。
楊子軒聞言淚滿衣襟,哭道:“父王,這不是您的錯,當日劉家勢大,兒子便是心中再清楚曲折事非,卻也是敵不過嫡母一手遮天,能活到今日卻是僥幸!”
“是啊,父王,你莫要難過了,嫡母如此行事卻也是欺上瞞下,好在夫君是個機靈的,才躲過了萬般險惡,早聞婆母是個敦厚賢良的,卻是可惜了......”
木柔桑雖捉摸不透忠親王的心思,卻也知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於是便在一旁幫起腔來。
忠親王這幾年在家中所見所聞,尤其是楊子智的性子很是令他不喜,也越發覺得忠親王妃是個不會教子的。
如今,木柔桑卻是適時的提起已過逝的劉姨娘,卻是叫他很是想念那個溫婉美貌的女子,又見得楊子軒悲痛萬分,這心下便又軟了三分。
“罷了,今日喚你倆過來,是因聽軒兒說過,納吉、大定禮都是他自己掏的銀子,想來那時他手上銀錢必是不多,到是虧待了媳婦。”
說到這兒他又思及當日,便是自己卻是因地位高差而反對,如今看來,楊子軒便是有心想攀高枝怕也是拿不出合適的彩禮金。
木柔桑聽了他的話,笑得十分開心,越發乖巧起來,說道:“今日一直忙著夫君的事,想來父王與夫君必是餓了,媳婦已打發了丫頭去端了些新做的點心來。”
忠親王原還不覺得餓,被她提起頓覺腹中空空,便道:“你到是個有心的,咱軒兒挑媳婦的眼光不錯,哈哈,且叫人快些呈上來,咱爺倆也有許久不曾在一起進食了。”
木柔桑是媳婦子,這兩個大男人吃東西,她便隻能在一旁瞧著,伺候著,不過,今日她心情很好,也不計較這些,忙喚了夏畫、夏荷端了素點進來。
又親自為兩人擺上碗筷於八仙桌上,再沏上一壺上等金駿眉,頓時,屋內蕩起清雅的茶香。
忠親王招了楊子軒一起坐在桌子旁,兩人方才一邊吃茶一邊說話,木柔桑十分小意的在一旁為兩人湛茶倒水,卻是悄悄地豎起兩隻精靈耳,偷聽忠親王想說些什麼。
忠親王吃了兩塊點心,又喝了兩口茶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軒兒心中可是不滿為夫不處置了那毒婦?”
楊子軒放下筷子,方才認真的答道:“若說無埋怨那便是假話,殺母之仇豈能共天?不過,父王暫不處置莫不是看在四妹妹與大哥的份上?”
“確實是看在你四妹妹的份上,如今新皇登基卻遲遲不冊封皇後,哼!卻是小瞧了我忠親王。”
忠親王招了楊子軒一起坐在桌子旁,兩人方才一邊吃茶一邊說話,木柔桑十分小意的在一旁為兩人湛茶倒水,卻是悄悄地豎起兩隻精靈耳,偷聽忠親王想說些什麼。
忠親王吃了兩塊點心,又喝了兩口茶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軒兒心中可是不滿為夫不處置了那毒婦?”
楊子軒放下筷子,方才認真的答道:“若說無埋怨那便是假話,殺母之仇豈能共天?不過,父王暫不處置莫不是看在四妹妹與大哥的份上?”
“確實是看在你四妹妹的份上,如今新皇登基卻遲遲不冊封皇後,哼!卻是小瞧了我忠親王。”
忠親王提起此事頓時怒氣衝天,而新皇登基後便有過河拆橋之勢。
“父王一時捏住兵權,皇上怕是一日睡不安穩,不知他為何不立四妹妹呢?”
楊子軒很清楚當今所謂的新皇並沒有立住腳,至少,定王、錦王、襄陽王這幾人怕是要拿此事做文章,至今無人鬧騰不過是因為先帝的七七之數未過,此時鬧起來,便會給敵人把柄,應此,各藩王卻是暫時按兵不動。
“哼,還不是瞧著自己坐上了那位子,不過,為父自有辦法叫他立了你妹妹,而那毒婦的事隻能暫且緩緩,更何況剛把你立為嫡子,你妹妹又不曾上位,於她休不能休,下堂不能下堂,若是與她合離,怕是會要貽笑大方。”
忠親王說到這兒,卻是奇怪地說道:“這事兒若不處理,你心氣兒怕是難平,若處理了,你大哥與你四妹妹麵前我又難交待,所以......”
楊子軒臉子一冷,問道:“父王的意思便是由她去?”
“此事急不得,那毒婦留在家中也是個禍害啊!”忠親王見他不退讓,便知今日須得應承下來,便又道:“且讓我先細細思量一番。”
楊子軒聞言不再說話,若對忠親王逼得太緊也是不好。
“為父對於那毒婦一時卻是難辦,也知這些年虧欠你太多。”
忠親王現在出門,人人見了他都少不得讚揚一番楊子軒,卻是對於楊子智皆似遺忘了一般,由此可見楊子軒有多出色。
“兒子不會讓父王為難。”楊子軒卻是思量著要不要自己親自動手弄死那毒婦。
忠親王見他妥協便道:“這事兒終歸是要有結果的,不急於一時。”說到這兒,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紅紙包,卻是遞給了一旁乖巧伺候著的木柔桑。
“原以為你是高攀了,卻不想是委屈了你,這是為父的一點心意,子軒手上雖有兩個酒樓,這些產業在京裏卻是不夠看,你且先收下這份禮。”
木柔桑朝楊子軒望去,見他點了頭這才接過紅紙包,又向忠親王道了謝。
他又道:“這是我自己名下的一處鋪子,位於城東的一處賭莊,一處是京城近郊的一處百頃田莊,算是給你倆的補償,另你姨娘當年的陪嫁是在那毒婦手上,不過是些首飾及銀錢,那些首飾也不知還剩多少,為父做主,到時折成銀兩算給你,若能尋到幾件便叫人送去給你,也好留著做個念想。”
木柔桑沒想到忠親王居然會開賭莊,都說十賭九輸,這賭莊便似個聚寶盆啊。
楊子軒先前哭了那麼久,便是想要多點補償,現下見好便收,又說起了自己娘親遷墳之事。
忠親王摸摸山羊須,思索了半晌方才道:“遷墳一事不急,待我明日上折子請旨,為你娘討個誥命,到時刻在石碑上也好叫後世子孫敬仰。”
“即如此,便於今年冬再修葺新墳,到時正好也已挑好了地兒,該打磨的石塊也打磨好了。”
顯然楊子軒是打算大操大辦,又道:“到時再請了僧人做上七七四十九日水陸道場,為娘親誦往生經九九八十一日。”
楊子軒欲為自已娘風光遷墳,忠親王不好出言反對,便道:“尚可,這事兒由公中拔銀吧,回頭三媳婦去找你大嫂,叫她把這修葺及做道場的銀錢都劃到你們名下。”
木柔桑歡歡喜喜的應下此事,她琢磨著這是楊子軒的心結,即然說了打磨石頭都要花將近一年,怕是上頭雕盡繁花異草,龍鳳祥雲,便道:“媳婦定會好好操辦此事,夫君這輩子便是想叫婆母能風風光光入祖墳,如今得償所願,做媳婦的必定鞠躬盡瘁。”
這事兒便算是說定了,忠親王點頭十分滿意她的進退之間不驕不躁,如今看來,卻是比蘇婉兒那個長媳更有大家閨秀風範。
“你且下去忙吧!”
木柔桑明白接下來的事,不是她這個後宅婦人可以聽去的,便又為兩人新沏了熱茶,這才十分順從的退了出來。
“少奶奶!”
在外頭候著的夏語等人忙迎了上去。
“夏畫、夏荷,你們先在此處候著,若少爺使人便去聽差,夏語、夏蟬,隨我先去綴錦院。”
木柔桑吩咐完後,這才帶著夏語、夏蟬慢慢往綴錦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