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醉欣喜地笑了,她用胳膊肘碰了碰佐彥,“快命令調轉船頭吧,我們有朋友來了。”
佐彥拿過淩醉手中的望遠鏡,看到了那艘駛向這邊的海盜船,露出同樣的微笑,“停船!弟兄們,抄家夥準備迎客!”
彌漫不盡的濃霧籠罩了這一片海灣,佐彥的海盜船就停在了原地,大家或圍站在船邊或爬上桅杆或懸著纜繩,臉上掛著的都是難以掩飾的興奮笑容,隻有櫻澈和櫻傑索一臉迷茫地站在一旁。佐彥的佩劍隨著另外一艘海盜船的靠近漸漸出鞘,淩醉也準備好了左輪手槍,對戰凡城的人就要遵守凡城的遊戲規則,這樣才會有趣。
好像為了營造氣氛一樣,隔在兩條船之間的霧越來越濃,把佐彥一行人包裹在了乳白色的空間裏,時刻保持警惕的習慣讓佐彥和淩醉又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因為不知道那條船又會從哪個方向出現。
四下裏寂靜無聲,不安的甲板發出躁動的“吱嘎”聲,突然哐的一下,佐彥的海盜船猛烈地搖晃著,定睛一看,一手握權杖,一手持銬鏈,頭戴王冠的骷髏大帝半身像就懸在頭頂。淩醉不禁概歎道:“佐彥,原來你的船這麼小啊!”
“所以我才要把骷髏大帝號搶過來。”
“這主意靠譜。”
話音剛落,敵船的梯子已經放了下來,一群張牙舞爪的海盜露著滿口黃牙、揮舞著大刀蹦到了佐彥的船上。兩隊人馬廝殺起來,好不熱鬧。這是一場絕對公平的較量,戴三角帽的家夥馬上攔住了佐彥的去路,一個穿和“三角帽”情侶裝的彪悍女海盜也直奔著淩醉來了,再就是大副對大副、嘍囉對嘍囉,但實在架不住人多勢眾,櫻澈和櫻傑索也懶洋洋地參與其中,亮出各自的武士刀,以一殺百。
佐彥把劍斜在自己和“三角帽”之間,笑著問:“我這艘小船上,有什麼東西不小心讓您相中了?竟然如此的興師動眾。”
“有一樣東西讓我覬覦很久了,”“三角帽”手中的劍直指向佐彥的腦袋,“你的首級,隻要有了這個,我就可以徹底地稱霸凡城的海域了。”
“你稱霸你的,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擋過你的路。”
“可是有你的存在,其他的海盜都不承認我這個霸主,你說我能怎麼辦呢?”
“哦?這是為什麼呢?”
“我也不清楚,你的船這麼小,我一下就能把你碾碎了,而且船員還這麼少,我怎麼就不如你了?”
“那我就勉強收了你的大船,讓它名至實歸吧。”佐彥自信地說。
“三角帽”一劍刺了過來,“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佐彥的劍馬上抵了上去。
佐彥步步緊逼,“三角帽”也不是吃素的,二人鬥了半天,誰也沒占到上風,頂多就是把對方的衣服劃破個口子。“三角帽”跳到了船沿的欄杆上,佐彥怎麼可能讓敵人占據地理上的優勢,想都沒想也跳了上去,他加快攻擊速度,劍在手中靈活地左撩右挑,再加步一個穿刺,終於有了點戰績,“三角帽”的胳膊總算是掛彩了。
這一道鮮紅的傷口像是給“三角帽”打了針興奮劑,他的攻勢也漸猛,由退步防守變為主動進攻,手上的力道不但沒因疼痛而減弱,反而加強了,險些將佐彥的劍挑飛。佐彥輕鬆地笑著說:“看來我還真低估你了。”他已經被“三角帽”逼退到了船尾,索性跳到了船帆上。
“三角帽”連忙跟著他,抓著繩索悠了上去,“打不過就逃,算什麼本事!”
“總在一個地方打有什麼意思?你不會有恐高症吧?”
“老子什麼都不怕!”
新一回合開始了,“三角帽”叫囂著刺向佐彥的肩膀,一個大浪拍過來,佐彥腳底一滑,從橫杆上掉了下去,狼狽地躲過這一劍,他另一隻手抓住橫杆,稍稍一用力,又翻身一躍站了回來。
這時,底下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櫻澈和櫻傑索輕盈地踩著梯子上的人頭登上了骷髏大帝號,回身不忘把梯子割斷了,梯子上的人或掉進了海裏或重重地摔在了甲板上,疼得起不來了。佐彥回頭向他們喊道:“輕點打,別把我的船弄壞了。”
“三角帽”不高興了,“看哪呢?你的對手在這裏。那是我的船,輪不到你擔心,船上的弟兄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估計不夠那兩個怪物享受的,我們這邊也趕快結束吧。”
“正合我意。”
佐彥另一隻手幹脆背在了身後,輕鬆地應付著“三角帽”,“沒想到你還這麼熱血,死得快哦。”說罷,佐彥的劍像黏在“三角帽”的劍上一樣,他手腕不停地旋轉,劍也繞著一點畫著圈,“三角帽”很快就暈得跟不上他的節奏,佐彥抓準時機一下子挑飛了他的劍,緊接著一刺,劍從“三角帽”的心髒處刺了個對穿,佐彥又側踹到他的小腹,劍順勢從屍體裏抽了出來,“三角帽”也加速度墜落到了海裏。骷髏大帝號上的那群海盜也像下餃子一樣劈裏啪啦地往海裏掉。
話說淩醉本想一槍解決了麵前彪悍的女人,見對方也是個使劍的,覺得一槍斃命太無趣了,索性收起槍,亮出了鞭子。彪悍女人不屑地將劍扛在了肩上,鄙夷地看著淩醉,輕蔑地說:“你穿成這樣,還拿著那麼柔軟的武器,也想和我打?回去扮你的大小姐吧!”
“對付你還綽綽有餘。”淩醉的鞭子卷著一陣勁風向彪悍女人砸了過去,“倒是你,那麼短的劍,恐怕都碰不到我。”
彪悍女人大步一跨,再一看原來站過的地方,甲板被打得粉碎,淩醉得意地揚起下巴,“怎麼樣?我的武器夠溫柔吧,等一下就讓你皮開肉綻!”
淩醉收回鞭子,蓄勢再次甩出的時候,彪悍女人鑽空向前攻了過來,淩醉的鞭子馬上纏住了她握劍的那隻手腕,她不慌不忙地露出一抹邪笑,另一隻手掏出手槍,對準淩醉的眉心,扣下扳機。子彈飛到一半時,一道紫光劃過,被切成兩半的子彈眼睜睜地垂直掉到了甲板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金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