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醉上半身的衣服悄然滑落,櫻澈嘲笑地說:“都到了這,你還穿著那件束胸幹什麼,勒那麼緊多難受啊。”
淩醉憤怒地抬起頭,看見櫻澈正得意地拿著本別在自己衣服肩膀處的別針,他壞壞地盯住淩醉的胸,“盡管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不過還是看到了點哦。”
淩醉的眼中燃燒起一團怒火,她解下一隻耳環來取代別針,將衣服重新整理好,“我一定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淩醉咬著牙狠狠地說。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碰到櫻澈,更別說殺了他了,就連櫻澈什麼時候從自己身上取下別針的都不知道,自己想察覺到他的氣息都很困難。他移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看不到他,恐怕塞洛也隻能勉強追上,他到底有多強?
淩醉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站在原地看著獨自開心的櫻澈,沒有多說什麼。櫻澈漸漸覺得沒趣,將別針扔給淩醉,掃興地撇撇嘴,“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真夠淡定的。”
淩醉接過別針,將它和耳環歸位,“不然我能把你怎麼樣呢?我又打不過你。”
櫻澈無奈地笑了,“你還真是理性,這麼說你是承認我這個師傅了?”
淩醉雖然很不甘心,但為了能讓自己變強,能在四位空間立足,能把塞洛從鬼魅身邊搶回來,她抿著嘴點了點頭,“恩,沒錯,師傅。”
櫻澈歎了口氣,“真沒勁,一點都不好玩。”
“你應該是為了向我展示你的實力才這麼做的吧,並不是為了好玩。”淩醉認真地看著櫻澈故作失落的臉。
櫻澈馬上笑了出來,“被你發現了,太聰慧的徒弟不討師父喜歡的。”
淩醉不屑地笑了,“切!好不正經的師傅。”
這時,佐彥過來拍了拍櫻澈的肩膀,“盜影,你還好吧?”
櫻澈一聳肩,將佐彥的手送了下去,“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啊?有點瞧不起我了啊。”
佐彥笑了兩聲說:“主要是淩醉她太機靈了,我怕你招架不住。”
櫻澈白了佐彥一眼,淩醉困惑的看著佐彥,“你們認識啊,你剛剛叫他什麼?盜影是嗎?”
佐彥解釋說:“你剛剛不都見識過了麼,他最擅長偷東西了。”
“那‘影’是怎麼回事?”
“就是因為他速度太快,我們隻能看見他一晃而過的綠色身影。”
淩醉低落地撅了撅嘴,“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她又想起了在B十三街看伊諾和梅拉妮偷東西的場景,更加難受了。
佐彥安慰她說:“你還不會使用妖法呢吧,沒事的,櫻澈這就教你,到時候,說不定你就能抓到他了。”
櫻澈不高興地說:“她要追上我還早著呢。”
佐彥把手放到腰間的刀上,一臉威脅的表情對著櫻澈說:“你就不能不這麼計較啊。”
櫻澈立馬躲到一棵樹上,佐彥追上去,拔刀在空中一劃,那棵樹被攔腰斬斷,櫻澈連忙在樹倒前安全著陸,指著佐彥說:“喂,你還真砍啊!”
淩醉看不慣這兩個人在自己麵前這麼賣弄本領,不耐煩地說:“你們倆都給我住手!我知道你們很厲害,隻有我什麼都不會,你不是我是我師傅嗎,怎麼還不教我?”
櫻澈給佐彥做了個休戰的手勢,佐彥把刀收回去,對著櫻澈不屑地揚了揚下巴,告訴他:我知道了,不用你告訴我。
櫻澈終於擺出師傅的架子,這樣的他看起來還是很成熟的,“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花嗎?”
“知道,睡蓮。”
“那你知道你屬於哪個族群嗎?”
淩醉兩眼發直地搖搖頭。
“原來你基礎知識都不過關啊。”櫻澈無奈地搖搖頭。
淩醉不樂意地說:“又沒有人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
“你急什麼,我又沒怪你,說到底都是那個老巫婆不負責任,我這不正要告訴你嗎。你屬於蓮花霧族,使用霧是你們種族特有的能力,你暫時先知道這麼多吧。”
“那你屬於什麼族呢?”
“我是綠櫻,當然屬於櫻花落族了。”
“那佐彥呢?”
櫻澈終於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啊,不許打斷我,聽我繼續說。我說到哪了?”
“我是蓮花霧族的睡蓮。”
“哦,對,那你知道你的花瓣在哪麼?”
“呂妃裏說是在我的腦袋裏,具體是在哪個部位我也不知道。”淩醉說著將與周圍的環境融入在一起的黑色眼珠向上動了動,好像再用力點就能看到自己的大腦內部。
佐彥和櫻澈同時笑了起來,沒有絲毫惡意,完全是因為淩醉的樣子太可愛了。櫻澈忍不住摸了摸淩醉的腦袋,“行了,別翻了,看不到的,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感覺。”
淩醉用心體會著櫻澈溫柔的手掌傳來的溫度,竟把他想象成了雷曼,她猛地躲開那隻手,櫻澈尷尬地將手收回。淩醉說了聲“對不起”,看得出來,她的臉色很不好。
佐彥關心地問:“你沒事吧?如果太累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回去歇歇吧。”
淩醉搖搖頭,“我沒事,櫻澈繼續,我要怎麼感知我的花瓣呢?”
“讓自己的心靜下來,用大腦裏的意識去搜尋去感知。這個說起來很抽象,但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你的預知能力是靈魂裏天生的。”
淩醉眨了眨眼睛,眼中充滿疑問。櫻澈已經適應了淩醉的無知,沒有剛剛那麼焦躁了,耐心地說:“每個人的靈魂裏本就包含一些與生俱來的東西,你自身靈魂所有的東西裏就有一樣叫做‘先知’,你可以不自覺地預測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已經有所體會吧,一場場的火災,還有一些其它的細節,或者是對某種事物、某個人的感覺。”
淩醉終於知道了火災前自己做的噩夢不是沒有原因的,好吧,既然自己天生就有這種感知的優勢,那麼就把自己的花瓣找出來。真是的,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淩醉懊惱地皺著眉頭,“這個以後再說吧,我怎麼也靜不下心來,還是先教我妖法吧。”
“你連花瓣都感覺不到,還想學妖法,別做夢了。感知花瓣是最基礎的了,它是你以一個花妖的姿態生存的前提。如果你這都做不到,那麼你就和普通的人類沒什麼兩樣了,等著在這個比凡城還殘酷的弱肉強食的世界滅亡吧。”櫻澈毫不留情地說,“等你感知到自己的花瓣後再來找我吧。”
櫻澈一晃消失不見了,淩醉委屈地看著佐彥,“我是真的很煩啊。”
佐彥拉起她,“走,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