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盈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但眯的時間不長,隻有短短的二十分鍾左右。睜開眼,正好對上曜帶著寵溺的眼眸。男人對他從來溫柔,淩霜盈起身,看了眼腕表。北儒寅今晚的神色一定很好看吧……馬上也到了他回家的時間點。淩霜盈想著,微微伸了個懶腰,緊接著就恢複了之前的冷漠妖豔。
“老公,變回來吧。”淩霜盈淡淡的瞥了曜一眼,不帶什麼神色,眼角也看上去嫵媚至極。曜應下,變回手表,淩霜盈手指撫摩過曜的表盤,心道:曜還是和剛被她撿到的時候一樣,甚至更加華麗了。也對,最近曜身上的威壓很強,靈力也更加幹淨純粹,成神是早晚的事。
淩霜盈眼色微微變了,卻接到吳沫欣的電話。“霜盈,你在做什麼?”聽上去很焦急的語氣,淩霜盈道:“沫欣,怎麼了?”
“霜盈,盡管你是北氏的繼承人,但這次的花邊信息我保證是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你……算了,我發鏈接給你!”吳沫欣更加著急,淩霜盈那邊卻沒說什麼。“霜盈,你還在聽嗎?”吳沫欣問道。
劉旭是麼,很有陰謀家的潛質啊……就是頭腦太簡單,下半身動物的悲哀。“我在聽。”淩霜盈出聲,吳沫欣一瞬間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就聽淩霜盈道:“這件事不用擔心,我知道是誰做的,也知道我該怎麼做。”
這個語氣,和改變後的霜盈比起來,還多了冷厲和恐怖,讓吳沫欣忽然覺得和自己打電話的不是淩霜盈一般,卻又聽淩霜盈問道:“霖還好吧?”“……好,現在已經恢複如初了。”吳沫欣黯然,還因為淩霜盈的改變有些失落。“沫欣,最近吳家可能多多少少會被卷進一些商業界鬥爭。”淩霜盈簡單道。
“聽說你在六月去吳氏,在那之前,我會替你處理幹淨。”淩霜盈說罷,掛了電話。
隻留下吳沫欣一人,有些悵然若失。習慣了以往單純的霜盈,對現在的霜盈有些一瞬間接受不了。霜盈現在的樣子她見過了,不由得想起那句“你紅唇高跟,蛇蠍心腸”。也確實是黑色的發絲,紅唇高跟,現在看來,慢慢也多了幾分蛇蠍心腸的味道?
沒過一會,北儒寅果然回到北宅。淩霜盈聽到你那邊的動靜,上了樓。吳沫欣發來的鏈接她看到了,幾張拍的曜,但拍的不清楚。因為曜是神物界的人,被偷拍的時候,無意控製靈力,所以靈力波動讓鏡頭有些不清晰。但不清晰似乎也是偷拍者的用意,因為寫的內容是說,現在的富二代,小資的女兒情感不專,年紀尚輕就談戀愛不說,還不止周旋於一個男人之間。被拍的還有連柯穀,歐荼也被拍了,還被指和淩霜盈關係不淺,甚至——連禦風都被拍了一張和淩霜盈在一起時候的照片。都有進行故意模糊,讓淩霜盈在照片裏,好像看起來和這幾個男人都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
這不是劉旭做的還有誰?許媛沒有這樣的小聰明,孫玉麼,她要拍就拍清楚的照片。淩霜盈冷笑,之前傳到許媛手機中的劉旭和幾個女生的開房視頻,她和歐荼可都沒有散播出去。雖然,劉旭去的那家賓館,幕後老板是歐荼。但也隻是拍了,沒散播出去。最近孫玉和許媛內亂,孫玉想出各種手段軟脅迫許媛,保不準這還是孫玉動的手腳。
北儒寅到家時候,後麵還跟著劉晶和劉旭兩人。北儒寅的臉色差到了極點,進門之後,那種冷氣壓就蔓延在周圍。劉家因為劉旭的視頻還沒有曝光,所以還沒有什麼負麵影響,北儒寅覺得淩霜盈的那些照片雖然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但淩霜盈讓自己的公司不利,難免放臉子。
淩霜盈下樓,“爸。”北儒寅瞥了眼淩霜盈,冷冷沒有出聲。淩霜盈看到劉旭道貌岸然的樣子,先不予理會,叫了聲北儒寅。
“霜盈,你知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北儒寅道,氣氛一下子僵住,劉晶想勸勸北儒寅,卻又止步。北儒寅的性子她清楚得很,再說了,這一次霜盈確實做得過分了。
“什麼好事?”淩霜盈裝作不知道,問道。北儒寅的眼光淩厲,“就是你和異性的交往!北氏現在什麼局麵,正要發揮潛力上進,你卻不長進到這個地步!”字字冰冷,末了,“你這樣的行為,有哪一點配稱得上是北家的女兒?"北儒寅說的有幾分激動,北氏今天被源美的人疏離,再加上最近的商界暗潮湧動,北家本來就不占什麼有利形勢,現在加上淩霜盈的花邊緋聞,更是讓他情緒暫時無法調控。
淩霜盈知道北儒寅大概會說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北儒寅的性格除了劉晶,於蓉之外,她淩霜盈和歐芊再了解不過。“爸……”淩霜盈的眼眶微紅,嘴唇顫抖著,垂下眼眸,道:“爸,對不起……是我不長進,是我讓您丟了麵子……”說的很慢,就好像是真的被北儒寅的話所傷害一般。淩霜盈的睫毛浸了淚,北儒寅看著卻絲毫不為之所動,道:“你最近不要去什麼別的地方了,明晚接著去參加宴會,和那種不入流的人走在一起,天生的沒眼光!”很冷的語氣,就好像是對一條狗說話一樣,劉旭在一旁掩下心中的暗喜。
哼,讓她再從中作梗,現在被訓了,似乎特別好受。嗬嗬……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要是許媛有她一半的惹人疼,自己找外麵女人的幾率也會少一點啊。但是他必須忍著,許媛已經把身子給了他,他已經成功了一半,隻有娶到許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淩霜盈咬著唇,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我……知道了。”“你先上樓去吧,明天不要去實習了,省的別人戳脊梁骨。傳緋聞也不找個像樣的人,也虧你是我北儒寅的女兒。”北儒寅道,說罷就甩下淩霜盈離開。
淩霜盈掛著淚低下頭,跑上樓梯,臉色還是那麼不好。直到進了臥室,恢複成了淡漠的神情。嗬嗬,北儒寅的女兒?曜出現在她麵前,用手沾掉淩霜盈臉上的淚滴,淩霜盈卻輕笑,“曜,不用擔心我。”“是。”曜說著,淩霜盈輕聲道:“修煉不要太辛苦。”說完,擦過曜,走到了書桌前,坐了下來用手機和歐荼聯絡。
曜聽到淩霜盈忽然的一句關心,直到她坐了下去才嘴角浮上一抹笑。今天霜兒的反應,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和她回到最初?正是因為曜的這點希望,之後才會那麼痛苦——當他得知,淩霜盈從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做好他以後成神離開她的準備,他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