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
大雲國乃莫氏,唯今當政的是58歲的雲國帝王,他有7個兒子,大兒子37歲,封北王,其名莫臣慶,目前有一子一女,兒子有15歲,女兒10歲,也是最年長的一位王子,然而太子之位卻不屬於他。
二王子曾是太子,最終死於宮闈暗鬥之中。
三王子殿下,其名莫臣華,性格溫和,才華出眾,具有君者風範。
老四老五老六成天無事,吃飽了就在爭奪太子之位。
以上這些王子五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七王子。
因為站在彼岸湖尋那女子的男子就是他,故事也因他而起。
七王子封號南王,其名莫臣彥,他喜歡風花雪月,彈曲賦詩,七位王子中他最低調,長的也是最好持的一位,今年22歲。
莫臣彥厭倦了權位的鬥爭,最後請命返回自己的封地華城。
皇帝允諾了他,在臨行那天,他隻帶走了一個太監,這個太監是從小就隨在自己身邊的童禮,主仆感情甚好。
莫臣彥看著高高的朱雀樓,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然的笑,他對身邊的太監說:“童禮,你後悔跟我離開嗎?”
這個叫童禮的太監躬身笑道:“殿下,瞧您說的,童禮能跟隨殿下,是奴才的福氣,您這麼好的主子,提著燈籠也難找著。選擇離開,是奴才自願的。”
莫臣彥揮揮袖口,轉身離開,他踏上了馬車,最後看了眼大雲國的城樓:“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城門內一匹快馬追了過來,能有這般騎術的當今隻有一人,他就是莫臣華。
莫臣彥望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終於他拉緊馬繩,馬兒在原地轉了一個圈,莫臣華看著車裏的七王子。
王宮之中,也隻有他這個三哥對他最好,臣華說:“七弟,別的我不想多說,離開對你是一件好事,一路保重,如果想三哥了就回來找我,遇到困難了也要來找我,知道嗎?”
莫臣彥點了點頭:“三哥保重。”
說完他便把車門前的一簾布放下,童禮駕著馬車離開了雲城。
莫臣彥是一個喜歡自由的皇族子弟,他們在路過那片油菜花的田地時,芳香的氣味撲麵而來,透過車窗看著外麵金黃的一片,身上的包袱瞬間消失了,他展露出整潔的貝齒:“童禮,快停車。”
童禮收緊馬繩,慢慢的把他扶下車,他望著那片油菜花說:“原來這就是宮外的春天。”
他看著旁邊很是拘束的童禮說:“童禮,你打小就進了皇宮,對這宮外的美景很是懷念吧,現在我們出來了,你就不用那麼拘束,想笑就大聲的笑,但要記住一點,以後不能稱我殿下,要叫我七公子,人前人後也不要行宮中禮儀,知道嗎?”
童禮拱手回答道:“是!殿下!”
莫臣彥瞟了眼他,童禮立即反應過了,他埋下頭說:“七公子……”
這時,莫臣彥拿出一把折扇在胸前拍了拍:“我看時候也不早了,還是趕路要緊,天黑前必須到達華城。”
馬車奔過這片油菜花地,繞過幾條彎,穿過幾條小道,月亮終於彎彎的掛在星空上,華城,偏遠於雲城的一個地方,這裏靠近的是彼岸湖。
而整個故事,也要從華城開始。
華城,侯府
夜色如墨,高盞掛起,於仙仙在暗淡的燭火下,輕輕的用雞蛋敷臉。
白天,方梳送她最致命的一巴掌,幾乎都快毀容,生疼臉蛋一邊大一邊小,她可是委屈的很。
忽然,門被人推開,桌上的燭火不定的搖曳著。
仙仙望著門外走來的男人,他是範衝。
仙仙揉著雞蛋的手停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他走近自己。
範衝坐在她旁邊,心疼的用手觸在她那半邊發紫的臉上。
仙仙輕輕的將頭縮了回去,越是這樣,他越是靠近,他把仙仙的手拿開,拿出一瓶藥粉灑在手心,很是溫柔的塗抹在她的臉上,他低聲問:“疼嗎?”
範衝的舉動太過曖昧,仙仙看著他近在眉睫處的鼻勾,呼出的熱氣一陣一陣的掃在自己臉上,她握著雞蛋的手自然的藏匿在身後,他越是靠近,越是在自己的臉上撫摸,仙仙越是緊張,最後忍不住拳頭一緊把滾燙的雞蛋捏碎在手心。
折騰了半天,他總算把藥粉塗完了,可勾魂的眼神又盯上了仙仙,他憐憫的說道:“方梳這賤人,真狠,還專挑你的臉打。”
於仙仙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不知該說什麼。
範衝皺起眉頭說:“仙仙,你也真是的,她打你的臉就不知道避一避?”
他本是心疼仙仙的,隻是,這樣會給仙仙壓力。
所以,仙仙沉默不語。
範衝知道,仙仙畏懼他,便說“這個藥是皇上賜的,明天你醒來時,臉上的淤青就會消失。”
仙仙十五歲起,範衝就開始特別的關心自己,一次比一次曖昧,弄得她一點也不好意思,仙仙抬頭看著他,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自己的好都是能感覺到的,隻是因為身份年齡的問題,她不敢逾越,她弱弱的說道:“謝謝您,時候不早了,請侯爺早點回去休息。”
範衝看著外麵的月光,最後站了起來,雖然不舍,但他們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個房間,他右手自然放在腹前,左手並在腰後步驟緩和的走出門外,忽然又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早點休息。”
於仙仙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範衝也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院子。
等到範衝完全消在她的視線範圍後,她從身後拿起捏碎的雞蛋,看著被燙紅的手掌:“為什麼每次他看著我的時侯,我會這麼緊張,心髒也跳的很快?是不是我也被小姐傳染了,得了心病?”她看著燭光自言自語。
第二天,範香玉終於醒了,她拉著於仙仙的手哀求著:“仙仙,你一直都像我的姐姐,對我一直很好,我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真想看看外麵的世界,想知道外麵的春天,你能帶我出去嗎?”
於仙仙實在忍受不了她這雙淚汪汪的眼睛,她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我可以請示下侯爺,他這麼疼你,一定會答應的。”
香玉聽她這麼說,心裏開始發慌:“不能告訴他,我們要偷偷的出去。”
仙仙真心受不了她的可憐樣,她冒著被毒打的凶險帶走香玉,最後決定讓她打扮成丫環模樣隨自己出府,在過侍衛那關,她自稱替小姐買胭脂,侍衛沒有懷疑便放二人出府。
外麵真是熱鬧,滿街的人慢慢挪移著走,兩邊的小攤位擺著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得香玉眼花繚亂,一會兒摸摸風箏,一會兒摸摸麵具,仙仙看她那麼開心,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她花了幾個銅板買了兩串糖葫蘆。
隻是,緣份一到,避都避不掉,他剛轉身就撞在了莫臣彥懷裏,兩根糖葫蘆掉在了地上。
於仙仙頭一回這樣失態,世上除了範衝能讓自己心跳不止,還有眼前這位高高帥帥,斯斯文文的少年。
一旁的童禮說道:“七公子,您沒事兒吧!”
於仙仙像閃電一樣遠離他,她看了看地上的糖葫蘆本想罵他一通,沒想到反被他身邊的童禮罵了:“這位姑娘你是怎麼走路的,把我家公子的衣裳都弄髒了。”
於仙仙氣急敗壞的指著童禮:“什麼?是他弄壞了我的糖葫蘆,我沒找你們算帳,反倒是你先怪起我來!”
童禮上前一步,勢必要爭個上下。
莫臣彥拿扇子在兩人麵前搖了搖:“兩位淡定,看你是女子的份上,這糖葫蘆我來賠。”
話完他推了推身邊的童禮:“童禮,買兩串賠給這位姑娘。”
童禮皺眉,心裏很是委屈:“七公子……”
莫臣彥給他使了個眼神,他還是聽話的買了兩串糖葫蘆遞給於仙仙。
仙仙笑著接過:“算你家公子識相。”
說完,她看向前麵的大街,四處搜尋範香玉的下落,可是看了遍一條街都沒發現她的身影。
她心裏一急,回頭拉住莫臣彥的衣角:“你們不許走,我家小姐不見了,你得幫我找。要是找不到,我就帶你去見官。”
童禮實在忍受不住於仙仙的無理,他說:“咦?我說你姑娘怎麼這樣?你家小姐丟了關我們什麼事兒?”
“怎麼不關你們的事,要不是你家公子弄壞我的糖葫蘆,我會跟你們廢話嗎,現在我家小姐不見了都是因為你們,告訴你我家小姐可是範侯爺之女,要是有什麼散失你們擔當的起嗎?”於仙仙惡狠狠的說道。
童禮完全不當一回事兒,莫臣彥倒喜歡多管閑事,他好心問道:“你家小姐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有多高?”
“我家小姐跟我的打扮差不多,不過她是齊劉海,眼睛大大的,個子比我稍微矮一點點。”
“你家小姐是丫環的裝扮?”童禮笑著問。
於仙仙用力的踩了他一腳:“你不知道深閨的悲哀,就不要亂叫。”
可憐的童禮抱著一隻腳哭笑不得。
莫臣彥也禁不住噗嗤一笑:“姑娘,我們分頭找吧,一會兒在前麵的酒樓會合。”
說完,莫臣彥欲轉身離開。
於仙仙愣在那裏想了想,她跑到莫臣彥身後,搶走了他腰間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