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存在著許多種可能,每一種可能都超乎人類的想象。
就像這一刻,唐酒酒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因憤怒而驅使,讓她從天使變為惡魔!
在別人看來,看台上的女人,她的美豔猶如盛開在地獄的彼岸花,那一刹那,帶著生死兩念。
紅裙輕紗,無風自拂,她輕哼一聲,便產生強烈的毀滅性震動,將周邊的僵屍震傷。
包括在她麵前的左大將軍,連他也無法抵擋那種地獄的力量。
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盡斷,化作綿屑,飛的到處皆是。
唐酒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力量,明明來的時候沒有帶這種殺傷力的技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既然自己如此威武,那就讓她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欺負自己的僵屍。
唐酒酒的驚豔表現,使得北銀招多看了幾眼,她很驚訝,沒有想到一個凡人,竟有如此不凡的本事,那股力量無比的雄渾,好像來自臨界。
“我終歸是低估了你這個凡人。我就想著,這北夜冥不會那麼笨,隻派一個普通人類來做內應,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北銀招隻懷疑她是北夜冥的人,卻不知道,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唐酒酒勾唇微笑,如今她有了實力,倒也不再怕北銀招,說話做事,自然要比之前囂張。
她說:“既然看出來了,還不跪下來求我?”
唐酒酒並不是囂張過頭,畢竟她有這個實力。
北銀招好歹是位女王,可不是輕易就會向權力低頭的老妖婆,既然唐酒酒這麼囂張,那她隻能用實力教訓教訓她。
北銀招的實力就是,隨便揮一揮手,就是千軍萬馬蜂湧而來。
唐酒酒眉頭一皺,她倒是忘了,人家手握重兵,像她這種絕頂高手,再高也是孤掌難鳴。
“哎,怎麼不是單挑?”唐酒酒指著北銀招說,她以為是要單挑,所以才那麼囂張的。
北銀招陰陰一笑:“我不喜歡。”
唐酒酒握緊了拳頭,看著重重包圍的僵屍,她表示自己有點密集恐懼症。
“你以多欺少,沒風度!”唐酒酒還在耍嘴皮,明明已經耍不下去了,但還是要堅持,證明自己還有實力,或者等著夜淩來救場。
可是,北銀招已經等不及的看著唐酒酒碎屍萬段,當千軍萬馬朝她撲來的時候,她隻能拚命的擋,殺傷力雖然不小,但耗費的精力太多,就算她再厲害也撐不了多久。
唐酒酒感覺自己要被殺死,退一步就被逼一步,這逼退的速度非常快,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退路,很快就會被拿下,然後放血,碎屍。
就在她沒有退路,急需一個大神來救的時候,王先生率領著大軍攻進了玄城。
這是一場僵屍之戰,他們的戰爭與人間的戰爭一樣,真刀真槍,隻是上麵施著特別的法術,隻要刺穿了僵屍的身體,他們的血丹就會破碎,直到灰飛煙滅。
唐酒酒站在看台上,看著玄城亂成這一團,此時黑壓壓的一片,她快以為,這是一群螞蟻之戰。
戰爭的畫麵少了鮮血,多了煙霧和玄光,每個角落,仿佛做了特效一樣,看上去真真假假,幾乎難辨別。
廝殺的聲音震破天際,整個臨界都籠罩著毀滅之氣,這一戰持續了很久。
王先生身披玄色戰甲,穿行在廝殺當中,朝著唐酒酒緩緩走來。
唐酒酒忽然想到,這麼認真的臉,這麼隆重的出場方式,就好像結婚一樣在教堂裏宣誓。
“王先生不會是孫悟空派來的救兵吧!”唐酒酒張大嘴巴,驚訝,驚喜,全都寫在了臉上。
隻見王先生的玄色披風自半空飄起,威風凜凜。他步步生蓮,款款走來,就像遠古畫卷裏走出的戰神,威武磅礴!
唐酒酒看成了癡兒,站在看台上,靜的像一棵樹。
如此表現,與這廝殺的畫麵顯得格格不入。
他停在了唐酒酒的麵前,說:“雖然你沒有辦成那件事情,但你的實力讓我很欣賞。給你一次機會,殺掉北銀招,那麼,我們的結盟就還作數。”
王先生不緊不慢,不慌不亂的語氣很是奇怪,這樣的他有種說不上的危險。
唐酒酒閱人無數,像他這種,平靜中帶著陰謀的人還真是少見,甚至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能力?還是...你覺得讓我去送死,比毀盟要直接幹脆?”唐酒酒開始懷疑,畢竟這樣的王先生真的很奇怪,那種不好的壓抑感,讓她很不舒服。
如果王先生真是後者,想借北銀招之手弄死唐酒酒,那恐怕就要讓王先生失望了。
王先生認真的表情,真是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他堅定的說:“我相信你的能力!”
唐酒酒從他的眼中讀到了真誠,他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謊言。
“既然如此,我定不教你失望!”唐酒酒微微一笑,那一顧傾城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是刻進了王先生的腦海之中。
唐酒酒揮袖,長裙飄飄,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她看不見自己那殺心厚重的模樣,也看不見自己眼睛赤紅的邪肆。
王先生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看到了臨界最強橫的力量,那是王中之王的力量。
北銀招的手藏在衣袖裏,整條手臂都在發抖,她是害怕的。
唐酒酒的眼神使她恐懼,王權似乎正在動搖,生命也在垂危之間。
“大王,這次的單挑,你拒絕不了了!”唐酒酒大笑,揮手間,她就在力量中間化作了一把赤紅之劍,直直的飛向北銀招。
北銀招根本來不及反擊,她隻能下意識的做好防範,周身設下一道屏障,紅色光泡將他裹在其中。
唐酒酒輕輕飛落在北銀招的麵前,她的手指輕輕敲擊了北銀招設下的光泡。
“看似堅硬,其實......不堪一擊。”唐酒酒的手心慢慢幻化出一柄赤劍,劍身一點一點的往北銀招設下的光泡上刺去。
北銀招神情痛苦,赤劍越是鑽,她便越是痛。
唐酒酒輕輕鬆鬆,指點著懸浮半空的赤劍猶如作畫,那麼輕描細寫。
“過去你對我不好,今日我便對你殘忍一些!你該不會恨我吧?”唐酒酒笑起來的時候,就如眾多黑化的女配一樣。
像這種黑暗的台詞,通常都是反派說的,今天,她唐酒酒卻說著反派的詞,做著反派的事。
“萌萌,說話要憑良心,本王對你還不夠好嗎?”北銀招麵色慘白,妝麵失色,想來是撐不下去了,這種時候來跟唐酒酒談良心,未免有些可笑。
“別叫我萌萌!”唐酒酒怒喝一聲,用力的將赤劍推入一點,她說:“記住,我叫唐酒酒。”
話音一落,赤劍穿破了北銀招的光泡,罩在她身上的屏障如玻璃破碎,片片落下。
赤劍猝不及防的刺進了北銀招的胸口。
唐酒酒冷靜從容的站在她的麵前,看著赤劍穿胸而過,化作紅煙消失,欣然一笑。
站在原地的北銀招,神情痛苦,奄奄一息。
血丹已經被刺碎,她,活不了了。
這時,王先生落在了唐酒酒的身旁,他看著渾身顫抖的北銀招,從容道:“姑姑,你搶走的東西,始終是要歸還的!”
“北夜冥!你以為殺了我,你就是臨界之王嗎?哈哈哈,告訴你,玲瓏球的預言很快就會實現,你也會被他所殺!”北銀招大笑,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她的話絕對不是恐嚇與宣泄,是在警示王先生。
王先生表明上不畏懼玲瓏球的預言,心裏卻是害怕極了,為了穩固自己的王權,他伸手捅進了北招銀的胸口,五根手指在她的體內用力一握,將破碎的血丹握成了粉沫。
北銀招的身體化作灰飛,消失在看台之上。
玄城戰亂平息,一片狼煙,玄城淒涼,不可言喻。
唐酒酒看著北夜冥,她意識到北夜冥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好像有害怕的東西。
“她說的預言到底是什麼?”唐酒酒問,心裏其實很擔心,畢竟玲瓏球已經毀了。
“預言麼?嗬,隻要把它毀,一切都不發生!”王先生冷笑道,最後下令讓人把玲瓏球搜出來。
看著玄城裏的人都在搜尋那顆玲瓏球,唐酒酒心裏不安起來。
她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王先生呢?如果告訴他,他會不會把自己滅了?
可是,王先生說,毀了玲瓏球才是最好的結果!
唐酒酒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北夜冥實情。
“王,王...先生,那個,我件事情要向你稟述。”唐酒酒太過緊張,不知道是叫王呢,還是隨意的叫他王先生,畢竟現在大局已定,臨界之王就是北夜冥,如果再叫錯,說不定,下一個要滅的就是她。
“什麼事?”王先生顯然不生唐酒酒的氣,也許是他也習慣了唐酒酒對他這種特別的稱呼吧。
“其實,玲瓏球早在最星殿就碎了。”唐酒酒頗為難地說,這件事情因她而起,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