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的本事果然不可小覷,做個贗品居然也能那麼成功。
隻是他這超現實的本性,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唐酒酒接過夜淩手裏的玲瓏球,投他一記鄙視他的眼神作為感激。
“夜老板,你還是那麼現實!”唐酒酒搖搖頭,遇上夜淩,這輩子別想變成有錢人!
夜淩伸了個懶腰,合上門,對唐酒酒沒有什麼想說的。
唐酒酒現在趕時間,她也沒有空在這兒與夜淩貧嘴,反正她已經摸清了夜淩的脾氣和為人,那就一個字,差!
如今贗品到手,唐酒酒也顧不得那麼多,匆匆忙忙的帶著玲瓏球去找王先生,豈料,她在半路碰上了北銀招。
北銀招一身暗紅色的長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邪氣,無比濃豔的妝麵,與死人扮相差無幾,唐酒酒默默搖頭,表示很想吐槽。
可是,這種時候,唐酒酒好像忘了,她應該離北銀招遠一點,而不是傻傻的站在這裏吐槽。
就在唐酒酒打算調頭離開的時候,北銀招震震手臂,一道赤紅之光落下,將唐酒酒的行動束縛住。
唐酒酒暗叫不好,這還沒問一句話,北銀招就拿她練手,想來,是猜到玲瓏球的事情與她有關了。
她很鎮定的轉身,陪上一副笑臉,道:“大王,好巧啊!”
唐酒酒伸手,挽著額頭上的幾縷發絲,慢慢的別到耳朵後麵,這種若無其事的表情,她練得爐火純青。
北銀招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她一步一步向著唐酒酒走來,暗紅色的指甲輕輕一挑,抬起了唐酒酒的下巴。
“是很巧,本王正好找你!”北銀招嘴角上揚,那一抹妖豔的弧度,看得唐酒酒直打寒顫。
唐酒酒強作鎮定,嘿嘿嘿地笑著:“不知道大王找我何事?”
繼續裝糊塗也不是不可行,這要看演技!
北銀招的眼角透著一股殺意,挑起唐酒酒下巴的手慢慢放下,最後抓住了唐酒酒的手臂。
唐酒酒痛的受不了,舉起手時,玲瓏球就落進了北銀招的手裏。
北銀招還未意識到手裏的東西其實是個贗品,她很重視手中的假貨,看也不看唐酒酒一眼,隻說:“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
唐酒酒咬緊下唇,此時此刻,人髒俱獲,她不知道該怎麼救場,本來是想著把東西交給王先生,如今卻把事情辦成這樣,就連自己的小命都很難保住,她該怎麼辦?
唐酒酒還未給北銀招好好交代,左大將軍插了一句:“碎屍萬段!”
唐酒酒再也無法鎮定自若的處理一切突發事件,當她聽到碎屍萬段時,嚇得她一個拳頭吞進了嘴巴裏。
如果真被碎了屍體,那豈不是重度重度的毀容?不行,這樣下去,保準就是一個毀字,她需要離開,馬上離開。
她說:“大王,萌萌表示聽不懂您在說什麼?這個球嘛,是我撿來的。大王喜歡,拿去便是。”
唐酒酒說完,保持著非常和諧的微笑,她要澄清的就是自己沒有做過背叛北銀招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分附,那她就先撤了。
就在她撤走的時候,北銀招伸手過去就把她拖了回來。
差一點,唐酒酒就被她拖進了嘴裏,一口吞並。
哎呀媽呀,這個動作真是要多生猛就有多生猛,嚇得唐酒酒麵色慘白,一聲不敢再吭。
“你認為,能走的這麼幹淨?”北銀招生氣了,她語氣的低柔,實則帶著絕斷,今天非要讓唐酒酒買了這個賬不可。
“大王......”唐酒酒覺得自己死定了。
北銀招說:“把她關進黑沼,直到引出北夜冥為止!”
說罷,唐酒酒被僵屍押走了。
所謂的黑沼,其實就像人間的下水道,那地方又黑又臭,簡直就跟掉進茅坑差不多。
唐酒酒在裏麵大喊大叫,卻無人理會。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知道要把她關押多久。
突然,她很想念夜淩了。
她終於體會到夜淩那句,多日不見,是否想念?
“老板,我想你了!”唐酒酒蹲在角落裏,有點想哭。
就算她現在想念夜淩也沒有用,被關在這種地方,打死夜淩都不會來救她,因為夜淩有潔癖。
不知過了多久,唐酒酒在黑沼裏睡了一覺,被帶走的時候,她的夢還沒有做完。
其實她也是一個有強大的起床氣之人,無端被人叫醒的滋味,很酸爽,所以她很氣,於是叨叨叨的鬧了一條路。
“你們為什麼要吵醒我?難道不知道我正在做夢?擾人清夢,你們就很高興?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道德?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等我醒了再說?”唐酒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可惜,僵屍都是聾子,裝著沒有聽見,也不理會!
越是不理,唐酒酒越是生氣,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你們的嘴巴是長來幹嘛的?為什麼不說話?”唐酒酒一點都不安靜,她現在安靜不下來,可是周邊的這些僵屍,他們翥不配合,唐酒酒更生氣。
其中一個年紀小點的僵屍實在是受不了唐酒酒的聒噪,便回了她一句:“嘴巴用來咬人的。”
唐酒酒一臉吃憋的神情,她大概是氣糊塗了,怎麼問僵屍這樣的話。
算了算了,從來都是她一個人自作自受,如今就讓她自娛自樂。
不一會兒,她被帶到了玄城的看台上,這裏聚集了很多僵屍,他們一個個都像塗了麵粉來參加舞會的上流社會人士,白的實在有點過份。
唐酒酒則被綁成了一條棕子,擺上看台上,好像等著眾位來分著吃似的。
這種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唐酒酒想,今天是不是真要把自己瓜分了吃,要不然,怎麼會來了這麼多白麵僵屍?
唐酒酒很小聲的問旁邊的僵屍:“喂,你知道把我帶來這裏幹什麼嗎?”
僵屍瞧了她一眼,沒有理她。
唐酒酒又被無視,這讓她很憤怒!
不會兒,北銀招來了,她來的時候,白麵僵屍都要下跪。
隻有唐酒酒一個人是站在看台上的,她不會再向這個王下跪了,因為自己已經把她給得罪透了,下跪也隻是屈辱,並不能改變什麼。
北銀招看著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唐酒酒不懂,不就是抓了個人類麼,她有什麼好得意的?
北銀招拿出一把銳利的刀子,對著左將軍說:“把她的血慢慢放,放到北夜冥來為止!”
左將軍果然拿著寒光閃閃的刀子向唐酒酒走來,唐酒酒嚇得兩條腿直哆嗦,感覺快要站不穩了。
北銀招口中的北夜冥是誰?這跟唐酒酒又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唐酒酒覺得自己八成是個頂包的,要不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炮灰!
左將軍走到她麵前,很是痛惜地說:“萌萌,當初我就勸過你,讓你好好跟著我,唉......”
唐酒酒怔愣住,聽左將軍這麼一說,她感覺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左將軍,念著你我相識一場,你就告訴我,那北夜冥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唐酒酒覺得這件事情雲裏霧裏,自己毫不知情,如果真的死了,那就不明不白,回去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左將軍其實是個好人,他覺得唐酒酒快要死了,便告訴了她原因。
北夜冥就是上一任的臨界大王,也就是北銀招的親外甥。北夜冥在家族裏,該稱北銀招一聲姑姑。
唐酒酒一下子明白了,她認識的王先生原來叫做北夜冥!
夜淩放冥......
呃,這個好像撞了名,聽上去就像是兩兄弟的關係!
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為什麼要被放血?
“左將軍,大王為何要放我的血?”唐酒酒覺得這個很是莫名其妙,她需要一個理由。
“當然是引出北夜冥。”
唐酒酒吃驚,這又是什麼梗?放她的血引北夜冥?
“左將軍,你確定沒有搞錯吧?搞錯了可是一條人命,你要慎重。”唐酒酒內心非常害怕,她表現的這麼平靜,全是為了給自己撐個麵子。
真希望左將軍搞錯了!
唐酒酒在內心祈求。
左將軍揮起刀子,他很肯定的說:“沒有搞錯。”
話音一落,左將軍的刀子就落在了唐酒酒的肩膀上,這一刀下去,不傷骨,卻讓她痛的不能站穩,整個身體都處於風中搖擺階段。
“左將軍,你怎麼如此......”唐酒酒咬牙,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說下去,她隻覺得肩膀很痛,像被卸掉了似的。
左將軍用手指戳了戳唐酒酒的傷口,裏麵的血嘩嘩直冒,他還說“這種流速不足以逼他出現,我得再捅一個窟窿!”
唐酒酒皺起眉頭,還來不及喊他停手,左將軍又是一刀紮下來。
唐酒酒仰天悲嚎一聲,這是她遭遇最慘烈的一次啦!
“你以為我是噴泉呀?”唐酒酒大怒。
人血的流速怎麼能和噴泉比......
鮮紅的血滴在腳下,慢慢擴散,她感覺一股力量正在慢慢凝聚,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年她被冰封在湖底,一怒之下,變身東方不敗的感覺是一樣。
難道......
難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小夥們來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