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的手指貼在夜淩的胸腔上,她非常認真的說:“你的人,你的心,我想要真的。”
夜淩愣住,神情莫辨,陷入了一片沉思。
唐酒酒盯著他的臉,她想知道,回答這樣的問題,真的需要思考這麼久嗎?
或許,他根本就不愛她吧!
這就是逢場作戲,相互快樂,各取所需,聊以寂寞。
他定定的看著唐酒酒,慵懶地笑了笑:“我的人,我的心?隨便算一下,你的十根手指也數不過的錢,太貴了,你付不起。”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我們就這樣挺好的。
唐酒酒苦笑著,最後起身,一步一步,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她再也不敢直視夜淩的那雙眼睛。
可笑的是,他怎會認真?
她忍住心裏的難受,聲音沙啞地說:“我就是說說而已,開個玩笑。我的夢想可是存錢辦正事兒的。”
對,唐酒酒存錢是為了還魂人間,七日之期,尋找前世記憶。
“而不是存錢消費像你這麼昂貴的男人。”唐酒酒抹掉了眼角的濕潤,轉身笑著說。
有些愛情,隻有一個人知道,也隻有一個人默默的喜歡。
夜淩的表情非常淡然,對他來說,愛與不愛也就那麼一回事兒,
他知道唐酒酒心裏在想什麼,可是錯過的就是錯過了,失去的已經成為過去,不複再來。
第二天。
唐酒酒被一聲巨響吵醒,睜開卻看見夜淩坐在一口箱子上。
紅色豔麗的背影,長長的頭發,妖孽一般的存在。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唐酒酒光著腳走了過來,夜淩正在數著箱子裏的藍田珠,每一顆都是幽藍色的珍珠。
唐酒酒瞪大眼睛,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珍貴的寶貝。
“這就是藍田珠啊?”唐酒酒伸出手撈了一把,每一顆都很飽滿,光澤也極好。
夜淩的手指輕輕一甩,一支鑲嵌了藍田珠的簪子落在手心,他遞給唐酒酒:“送給你的。”
唐酒酒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接到手裏,這發簪做的倒是很別致,夜淩這個人真是太強大了,什麼都會。
“這簪子可以帶著離開嗎?”唐酒酒摸著上麵的藍田珠,貪財的她多麼希望可以帶著這東西離開次元壁世界。
“當然,這是女尊國的真品,我允許了,你就可以帶著它離開這個世界。”夜淩摸著箱子裏的珠子回答。
“真的呀?謝謝老板賞賜!”唐酒酒連忙將它收到袖中,這麼珍貴的東西,一定要好好收藏起來。
夜淩又變出一口箱子,同樣是珠華溢彩的藍田珠。
“這一箱,我會派人送到半城風月。剩下的,你就帶去蔣府。”夜淩將箱子蓋上。
唐酒酒撈起箱子裏的珠子,真是沒有想到,夜淩為了幫她完成任務,竟然動用禁製。複製真品,這法術其實是違犯天條的事情,但他做了。
唐酒酒穿好衣服,吃了午飯才帶著藍田珠去蔣府。
劉向天得知他是去提親,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回廊下,神情哀傷至極。
嫁給貴族,總免不了要與多個男人一起分享一個女人,這是命運。
他黯然轉身,回到自己的屋裏。
唐酒酒來到蔣府,蔣主非常高興地迎來了出來,下人把箱子抬進大廳的時候,蔣主差點嚇暈了。
打開一看,全是藍田珠,不被嚇到才怪。
雖然她是貴族,但卻從未見過整箱整箱的藍田珠。
“唐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蔣主明顯嚇得不輕,不知道唐酒酒這麼大的手筆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要娶蔣卿,這是聘禮!”唐酒酒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來的重點就是要把她的兒子娶走。
“可是唐主.....”蔣主猶豫了一會兒,道:“你是知道卿兒的心意的,他此生不想再嫁人為君。上次也跟唐主說的很清楚。”
“蔣主,可否請蔣卿當麵跟我說?”唐酒酒知道蔣主顧慮甚多,誰會知道,三天前,她就把蔣卿撩到了手。
蔣主看到這一箱藍田玉,實在不忍辜負這份誠意,她馬上派人去請蔣卿過來。
不一會兒,蔣卿一身月白色的裝扮,靜靜的立在了門前。
他還是那樣的好看,唐酒酒都看癡了去。
蔣卿見到唐酒酒,嘴上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蔣主笑著說:“唐主,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希望他幸福。隻要他願意,我不會反對。”
唐酒酒點點頭,她明白蔣主的一片心意。
唐酒酒走向蔣卿,含情脈脈的雙眼定格在他的臉上。
“蔣卿,我今日是上門提親的,帶著誠意而來,你願不願意,就看你的一句話。別的山盟海誓,我沒有。有的,隻是這一輩子。”唐酒酒的情話說的很煽情,雖不著俗套,卻已在俗套之中。
蔣卿很平靜,三日前的花田裏,他就已將自己的心交給了唐酒酒,如今她屢行約定來提親,便是最好的證明,此人值得托付終身。
“唐主可知道,我被拒親多次,京上的女權貴皆視我為不祥之人。”蔣卿隻是希望唐酒酒不再騙他,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住欺騙。
“我唐酒酒對天發誓,此生絕不辜負你!”唐酒酒舉起了手指起誓,像蔣卿這麼好的人,她又如何舍得辜負?
“既是如此,我便願意嫁給唐主為君。”蔣卿嘴角微微揚起,他聽過最感動的話,大概就是,此生不辜負。
蔣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大廳裏就剩下蔣主和唐酒酒一起商量婚事。
唐酒酒說,成婚之日還要回去看看黃道吉日。
蔣主同意,這婚姻大事,肯定不能馬虎。迎娶蔣卿,也是遲早的事情。
唐酒酒回到自己的府上,她把蔣家的事情跟夜淩商量過了。
夜淩喝了口茶,想了想:“本月十六,倒是一個好日子。屆時,就把蔣卿,劉向天,白楊蘇,傅簡之一起娶進門。四喜同堂,應該很妙!”
唐酒酒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一天之內,同時娶四個男人?”唐酒酒都被這種荒謬的事情驚呆了。
聽說過同時娶兩個媳婦過門的,卻沒聽過同時娶四個人過門!
“對啊,省時,省事。”夜淩認為,這是最好的處事方式。
“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尊重他們呀!”唐酒酒覺得,此事雖然省卻了很多麻煩,但是,行為上還是有點過份了。
“挺好的,又熱鬧。”夜淩始終覺得這樣做極好,反正沒有唐酒酒想的那樣尷尬之類。
唐酒酒知道,這件事情,都是夜淩說的算,她現在隻想沉默,不發表任何意見,免得挨揍。
這種事情,細想一下,其實沒有必較真,畢竟,這隻是一個任務,何況夜淩都覺得沒有問題,那就一定沒有問題。
夜淩把日子訂好之後,便讓唐酒酒去下聘書,而且要準備成親所用的服裝等等。
想想又是一大把的銀子要往外飛。
夜淩從不心疼自己的錢,或許是因為這裏的錢都是一個設定,他把大把大把的錢交給唐酒酒,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還陪著唐酒酒忙東忙西,比他成婚還上心。
唐酒酒誇他賢惠,夜淩笑了笑,竟然厚臉皮的承認了。
半城風月樓已經停關了數日,裏麵的男人也都各自去尋找自己的歸宿,白楊蘇則早在婚前的五天,搬進了府上。
他從不客氣,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他在府上呼來喝去,橫來橫去。
唐酒酒拿他沒有辦法,他的囂張,多半是她慣的,誰讓她要娶他呢?
況且白楊蘇很有錢,他從不向府上支取,不管是吃什麼,穿什麼,都是自己掏錢去辦理。
院裏的劉向天好是羨慕,他覺得,那應該是所謂的尊嚴。
相比之下,劉向天就是依附於唐酒酒生活,唐酒酒也特別的寵他。
府上住進了兩個侍君,有時候,也會發生一些小摩擦。
白楊蘇自居第二,非要逼迫劉向天叫他哥哥。
劉向天自然不服,兩人為了先後尊卑的小事兒就在院裏肉搏起來,一較高下之後的結果就是兩個人都受了重傷。
唐酒酒沒臉去見兩個傷患,隻好去求夜淩處理這件事情。
夜淩身為正君,這種男人爭風吃醋的事情,自然是由他去處理最好不過。
況且,夜淩有氣勢,有說話資格,倒是把兩個男人收拾的妥妥貼貼。唐酒酒非常佩服夜淩的能力,大到國家之事,小到家庭糾紛,在他手裏過去的事情,都是井井有條,有理有據。
又過了一天,唐酒酒和夜淩一起去傅家送禮書。
沒想到,傅簡之突然鬧起脾氣來,他說:“你們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在我成親之日是同時娶四個侍君?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唐酒酒看了夜淩一眼,心道:“這下玩完了嘛,傅簡之可沒有劉向天和白楊蘇那麼好說話。”
夜淩微微一笑,想來早有定心丸,他上前拉住傅簡之的手:“簡之,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
唐酒酒隻見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的遠離了她的視線,而且神神秘秘的說了些她聽不見的悄悄話。
過了一會兒,那傅簡之竟然沒有再鬧脾氣,他和和氣氣的接過聘書,答應在四日之後嫁到唐家去。
唐酒酒覺得奇怪,夜淩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
回去的路上,唐酒酒實在忍不住,問道:“夜淩,老實說,你是不是出賣了色相,要不然,傅簡之怎麼會答應的那麼爽快?”
夜淩的嘴角微微楊起,吊著味口的問:“你想知道?”
這不廢話嗎?唐酒酒當然想知道。
“不想告訴你!”夜淩端正的坐在車裏,看上去,心情頗好。
唐酒酒認為,他不想說的原因,一定是被唐酒酒道中了:“不說也罷,我知道你出賣了色相,隻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夜淩。”
夜淩不予理會,悠然自在的神情,總有一股超脫世外的感覺。
突然,馬車停了。
駕車的奴說:“主上,是陳主的車撞上我們的車了。”
唐酒酒一聽是陳容容那個醜八怪的車,一氣之下,掀開簾子開罵:“陳容容,上次的教訓你沒記住嗎?”
陳容容下了車,走了過來:“明明是你撞了我,擋了我的去路,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唐酒酒怔住,今天的陳容容,語氣怪怪,真TM有點惡心。
“陳容容,你別陰陽怪氣的,有本事暴粗口啊,我不怕你!”唐酒酒一手插腰,看到陳容容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要噴她。
這時,夜淩探出頭看了陳容容一眼,那一眼,陳容容的神魂都被勾走了。
天呐,世上竟有如此出塵脫俗的男子?
“陳主,撞車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各退一步,你先走,這件事情就算結了。”夜淩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禮貌周道。
陳容容被夜淩的美色驚豔到,立刻笑著說:“既然夜郎這樣說了,那我就不計較了。”
所以說,人長得美,出來官方一下,大家都可以原諒的。
可是,唐酒酒卻覺得,夜淩被陳容容給調戲了!
“陳醜怪,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再亂叫我的正君夜郎夜郎,信不信我下來弄死你!”唐酒酒一見陳容容看夜淩的色樣,再聽她那一聲夜郎,她實在忍不住自己體內的粗暴之力。
“哼,沒教養的女人!”陳容容冷嗤一聲,陰險的笑著轉身而去。
馬車讓開了,陳容容也先行了。
唐酒酒的心裏卻極不舒服!
“夜淩,她調戲你,我這心裏實在不是滋味兒!”唐酒酒酒揉著胸膛說。
夜淩雙抱交叉抱在懷裏,表情叢容,卻並未受到陳容容的半點影響。
回府之後,倒數著納夫的日子。
那段日子,每天都像心電圖,過的很刺激。
終於,唐酒酒盼到了五夫臨門的大日子,四位侍君都從轎子裏下來,身著火紅的喜袍,那畫麵,真是美到了極致。
唐酒酒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也會走上人生的巔峰,迎娶這麼多的美男子。
四款風格不同的美男,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她覺得,人生真的圓滿了。
那麼問題來了,洞房這件事情,今天怎麼分配?
唐酒酒覺得需要去請教一下夜淩。
夜淩坐在房裏,優雅美麗,好像一副畫。
可是,畫風的敗筆非常明顯,地上睡著一個女人,那麼圓潤,一看就知是陳容容。
唐酒酒砸砸舌,問:“這是怎麼回事兒?喔?你不會口味真有這麼重吧!”
唐酒酒不得不懷疑夜淩這口味,陳容容的衣服也是敞開的,當時的情況完全可以用衣衫不整四個字來形容。可見,唐酒酒並沒有誤會什麼。
夜淩用腳踢開陳容容,讓她以圓潤的方式滾了出去,唐酒酒連忙從門口讓開,眼睜睜的看著陳容容被夜淩踢出房間,落在院裏的草叢中,最後還滾了兩下才定住。
夜淩負手而立,冷然道:“她想嫖我來著,結果,被我揍暈了!”
唐酒酒汗!
“好吧,我想,這種圓潤的東西你也看不上。”唐酒酒摸摸下巴。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來找夜淩問一問,洞房這事怎麼解決!
“夜淩,今天我需要洞房嗎?”唐酒酒咬著唇,雖然這樣問可能會像陳容容一樣的下場,但是,不問的話,那就問題更大了。
“當然需要!”毫不猶豫的,非常果斷。
夜淩的手一抬,房門轟地關上。
唐酒酒嚇懵了。
不明所以,呆呆的看著夜淩,啥意思?
夜淩一手攬住唐酒酒的腰,下一刻,唐酒酒被公主抱。
夜淩抱著她走向床邊。
唐酒酒抓著夜淩的手臂,問道:“幹嘛呀?我的侍君們還在等著我呢?”
“你還真想跟他們四個上床?”夜淩將唐酒酒放在床上,邪魅的挑起了唐酒酒的下巴。
“我......”唐酒酒肯定是冤枉的,要是她想,還跑來問夜淩做什麼?
“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夜淩的手指慢慢的落在唐酒酒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的挑開唐酒酒的衣衫。
天呐,這麼直接?他來做?
唐酒酒很想一口老血噴出來,她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問:“你要做什麼?”
“你猜啊?”
夜淩已經把唐酒酒的裙帶解開了,這動作若是不暫停,應該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呢。
“你要和我xxoo?”這麼羞恥的話,唐酒酒還是問出了口。
夜淩一愣,他被唐酒酒嚇了一跳!
果然,有些行為,在唐酒酒的身上容易被腦補!
他站了起來,鄙視唐酒酒,說:“你的思想真齷齪!”
說著,他手指一揮,一堆紅色的衣服落在了唐酒酒的臉上,將她蓋的嚴嚴實實。
“快把衣服換上,時間緊迫,下一個任務已經啟動了!”夜淩轉過身說。
唐酒酒將臉上的衣服掃開,抓起一堆姨媽紅的衣服愣了愣,款式變了,有點像和風,咦?難道是要去日本?
“什麼任務?”
“有一個叫做‘羽雪霏霏’的姑娘,她以188陌上幣申請交易,任務很簡單,撲倒殺生丸。為了不改編殺生丸和鈴的故事,此任務,隻能發生在西國以前,故事我已經改編好了。放心,是我寫的稿子。由於是我的手筆,所以我不能去那個世界協助你。這撲倒殺生丸事情就全靠你自己了。”
呐尼?
又是夜淩寫的稿子?
想想夜淩寫的那個楊連亭番外。
感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