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坐在一旁,深思了許久,沒有想到,夜淩會這樣戲耍於她,罷了罷了,好在任務進行的很順利。
“夜淩,雖然說今天把劉向天搞定了,但是白楊蘇那邊卻有一點麻煩。”唐酒酒將茶杯輕輕放置桌上,談起了重要的事情。
“什麼麻煩?”
“他說他可以嫁給我,也願意把半城風月關閉,但他有一個條件,必須以藍田珠為聘。”唐酒酒皺起眉頭說,這就是一個麻煩,恐怕隻有夜淩才能解決!
“不就是藍天田珠嘛,明天我給他捎一箱去!”夜淩氣定神閑地說。
唐酒酒瞪大眼睛,夜淩這是在搞笑嗎?
“送一箱?”唐酒酒不敢妄言,莫非夜淩又在吹牛。
“這種東西,我屋裏多的是。”夜淩淡淡地說。
唐酒酒差點一頭栽下去:“那不是國寶嗎?”
夜淩挑起眉梢,笑道:“對女尊國來說是國寶,對我來說,那東西可複製,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哎呀,當BOSS就是好啊。唐酒酒都想蹭上去抱他的大腿。
“如此說來,白楊蘇的事就不是事兒。”唐酒酒連忙從衣袖裏掏出一支棒棒糖,津津有味的吃著。
直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麼順利!
唐酒酒一邊吃糖,一邊說:“明天我還要去蔣府,你說我帶什麼東西去比較合適?”
夜淩二話不說,直接應道:“一箱藍田珠。”
唐酒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夜淩大方的有點讓人措手不及。
又過了一會兒,劉向天已經梳洗幹淨回來,走進大廳的那一刻,唐酒酒秒變迷妹。
劉向天一身藍色的長衫,衫子上繡著精致的青花素圖,一頭長長散披的頭發,幹淨無暇的俊臉。
嘖嘖嘖,此乃絕品啊。
光潔的皮膚就像煮熟後的雞蛋剝了皮,又白又嫩,很想一口咬下去。
唐酒酒吞吞口水,看著這樣標致的美男子,她有些按耐不住的招招手:“向天,過來坐下。”
劉向天款款走來,乖乖的坐在了唐酒酒的身邊。
唐酒酒看著他,鹹手一直在他臉上、額頭部位撫來撫去,她笑的合不攏嘴:“真是人靠衣裝,沒想到,洗幹淨之後,長這麼帥?早知道你長這麼帥,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搶回來。”
夜淩坐在對麵,手指緊握著杯子,杯子發出咯咯的聲音,結果,啪地一聲,杯子碎在了他的手心。
唐酒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有多麼的失態!
夜淩說:“既然你願意留下來,我會擇個好日子給你一個正式的名份,至於你的房間,我也會安排人去騰出來。不過,在你還沒有正式成為侍君之前,不可以隨便與主上親近,這是規矩!”
劉向天冷冷的說道:“我自有分寸。”
唐酒酒尷尬的喝了口茶,其實男人跟女人一樣,他們也會鬥來鬥去,不比宅鬥後宮差到哪兒。
吃飯的時候,夜淩也特別列了幾條規矩。
其一,侍君不能坐主上和正君的席位,這叫正側有別。
其二,侍君每天要向主上和正君請安,這叫禮數。
其三,侍君不能隨意進入主上的臥房,這叫自知之明。
唐酒酒真的很佩服,夜淩這正兒八經的樣子,確實有點當家主母的風範。
劉向天出身卑微,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他在吃飯的時候可能吃多了些,夜淩也要說叨說叨,說他吃相不好看,沒有禮貌。
搞到最後,劉向天沒有吃飽就被氣走了。
唐酒酒心疼他,特意分吩廚房準備了些吃的送到劉向天的房裏。
劉向天看著唐酒酒,愣了愣,他想說感謝的話,可到了最後,為了所謂的尊嚴,為了更好的可以配得唐酒酒,他傲嬌地說:“我已經吃飽了,無需主上再為我加餐。”
唐酒酒知道劉向天別扭,她把房裏的人都遣散出去,合起門,與劉向天單獨坐在一塊兒。
“你呀,別裝了,我可是跟你相處了三天的人,我知道你的食量。以後在我麵前,你不必拘謹,因為我準許你做你喜歡的任何事,隻要你快樂就行。”
唐酒酒笑著給劉向天盛了碗粥,又把點心推到他麵前。
劉向天看著桌上的食物,喉嚨蠕動了兩下。
唐酒酒知道他會經不住誘惑,所以故意拿起一塊糕,塞進自己的嘴裏,笑著說:“嗯,好吃。”
劉向天實在管不住他的手,端起了碗,開始喝起了粥。
“這就對了,記住要做你自己。悄悄告訴你,我最喜歡吃得多的男人啦!”唐酒酒笑眯眯地說。
劉向天翻了一個白眼:“主上是說我是豬嗎?”
“哪有?世上哪有你這麼好看的豬?你看看你,瘦的跟隻猴子似的,我看著怪心疼啊。還有,正君的話你就別放在心上,過幾天我讓正君把那些破規矩統統廢了。實在不行的話,以後你就在你的房裏吃飯,我會讓廚房多給你準備一些。”唐酒酒非常寵溺地看著劉向天。
劉向天埋著頭,眼裏閃過一絲瑩光。
他知道,世上沒有哪個人會像唐酒酒這樣對他好了。
也許是劉向天的年紀比較小,也許是他出身卑微,總之,唐酒酒就想照顧這個男人。
唐酒酒將這個感覺理解為母愛。
後來想一想,其實,是劉向天長得一副討她歡心的模樣。
唐酒酒回到自己的房中,夜淩還沒睡,正在屋裏下棋,又是一個人抱著兩色棋子下。
“你對劉向天倒是上心的緊啊!”夜淩放下一枚棋子說道。
唐酒酒愣在原地,原來送飯這件事情也被他發現了。唐酒酒連忙走到夜淩的麵前,坐了下來:“難道你吃醋了?”
夜淩抬頭看著唐酒酒,清冷的目光帶著一些意味不明。
“當然,我是你的正君。”夜淩承認。不過,後麵加了正君。
所以這醋吃的事情也就不太明朗了,或許是逢場作戲,僅僅是因為他們在這個世界,扮演著不同的身份,不得不去吃醋之類的。
唐酒酒掏出一支糖,她知道夜淩會這樣說,當時也沒有很認真的去問他到底是不是在吃她的醋。
“正君放心,你才是老大,我喜歡誰都不會忘了你。”唐酒酒含著糖點頭道,她也認真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無論是戲裏還是戲外,她對他,都是專一的。
“嘴上說說,沒有行動,我一般不太相信。”夜淩擲下一顆棋子,淡淡道。
這語氣,顯然是吃醋了。
這暗示唐酒酒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唐酒酒笑著爬到夜淩的身邊,此刻就像一隻小貓咪,溫順的蹲在主人的腳下,她仰起頭,笑眯眯地說:“我也想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真心,但是,我怕自己行動之後會被你無情暴打,慘烈而死!”
夜淩垂視著麵前的人兒,這副楚楚可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勾人氣息的女人,實在有點棘手。
“有時候,我也會看心情,看程度。如果心情好,而你的行為也在一定的程度上過得去,我是不是暴打任何人的!”夜淩的薄唇一掀,似笑非笑地回答。
唐酒酒明白了,夜淩這人就是:我高興,不打你,不高興,懟死你!
“那,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唐酒酒抿著唇,笑兮兮地問。
“還行。”
“那,我證明證明......”
唐酒酒輕輕的抬起下巴,主動地送上自己的粉唇。
夜淩沒有避開,他早料到唐酒酒會這樣吃他的豆腐。
這個角度,其實剛剛好,誰吻誰的都比較舒服,且浪漫。
唐酒酒輕輕的咬著他的唇瓣,一點一點的滋潤它。
蜻蜓點水,固然唯美。若是可以長驅直入,熱辣爽烈,那就更好!可惜,夜淩說過,一定的程度。
所以,她得有個分寸。
就在她準備退回去的時候,她的腰被夜淩的手臂鎖住,非常用力的將她收進了他的懷中,她跪在了他的雙膝之間,嘴唇被他咬住,繼而入進口中。
唐酒酒震驚的瞪著眼睛,看著近在眉睫的臉,他的每一寸氣息,都清冽熱辣的包圍著她。
有時候,兩個人都想要的話,其實根本不用顧忌什麼,或者擔憂什麼。
像這種程度來說,夜淩通常不會暴打她,因為一切都是他的引導所至,又怎會怪她呢?
唐酒酒的雙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指尖用力的勾著他的衣服。
似有一些喘息,有一些嬌歎。
有些事情,經曆的多了,磨合的久了,慢慢的就有了規律。
以前,她一直認為,跟夜淩一起親密的時候,總會窒息。現在,他們配合融洽,甚至還開發了互相撕咬的情趣。
天地間最和諧的,莫過於和他這樣啃來啃去,纏綿悱惻吧。
“夜淩,我們假戲真做吧。”唐酒酒抱著夜淩,喃喃地說道。
這句話,她埋在心裏很久了,一直都不敢說出口,可是經曆了這麼長的時間,她與他相處的日子,一點一點的讓她明白,被一個男人網住是什麼無可奈何的感覺。
“你指的是什麼?”夜淩問。
他這樣問,肯定是以為唐酒酒想跟他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