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看著祁元,麵色尤冷,他說:“你風流快活,沒人攔你,但請你,滾回玄都,不要在人間作亂。”
“我來人間,是給你送樣東西的。”祁元從虛空之中變出一把金色的劍,哐,一聲鈍響,金劍落在了落月的腳下,掀起一層薄霧,金色的氣浪突然散開,威力極盛。
“斬龍劍在此,立我之威,半月之後,我會與你在此決戰。”祁元勾唇一笑,他要挑戰的是寂神。
上一次神魔大戰,是他利用了蘇雲才把落月困住,可惜,那落月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利用唐酒酒脫困。
這一次,他和落月,一定要來場公平的決戰。
落月沉著臉,道:“恭候。”
所以,這一戰,也算是下定了。
唐酒酒推開了祁元,她上前兩步,看著落月冰冷而寂寞的眼睛,這個人,也曾讓她癡迷,心動。
他曾送她桃花,還說,花開甚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那麼多的浪漫和詩意,最後都化作了泡沫。
她問落月:“我想知道,寂神對我說過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落月抿著唇,還是那樣冰冷。
唐酒酒吞吞口水,道:“你在無一生還陣中說,我是最重要的。這個重要,到底是我可以犧牲自己送你和蘇雲脫陣,還是在你心裏的位置很重要。”
那一天,無一生還陣中,唐酒酒忘不了。
落月的眼神非常冷漠,他說:“自然是可以利用你。”
那一句話,唐酒酒的膝蓋都軟了。
是祁元扶住了她。
“既然他不珍惜你,是去是留,你應該很清楚了。”祁元說。
唐酒酒知道,落月不珍惜她是真的,可是自己來這裏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呢?
她掙脫了祁元的手,看著這雙熱情的雙眼睛,即使如此,他也不是自己要攻略的對象啊。
“你走吧。”唐酒酒垂眸。
“你要留下來?”祁元握住了唐酒酒的手腕。他不明白,落月到底有什麼好,會讓她這麼執迷。
“至少,我還喜歡他,忘不了,放不下。”唐酒酒含著眼淚說。
落月聽到這樣的話,眼睛仍然是平靜冷漠的。
“好!你就留下來,繼續犯賤!”祁元狠狠放手,將唐酒酒扔在地上。
祁元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這時,蘇雲也掙脫了落月的手,她跟著祁元,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愛情就是這樣,你愛的,他不愛你,你不愛的,偏偏跟著你。
唐酒酒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感觸頗深。最後,兩道身影消失在這片淒茫的原野之上。
落月忽歎一聲,他深愛的蘇雲還是忘不了祁元。
即使祁元跟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不能忘記。
這是一種執念。
落月悠然轉身,落寞的走著,唐酒酒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蹣跚,跟在落月的身後。
她要攻略的對象是他嗎?可是,這樣的人,她卻沒有半絲的好感了。
肩膀上的鮮血還在流淌,幾乎把她的衣裳都浸透了。
唐酒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跟著落月的腳步,最後,卻沒有力氣再跟隨,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落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唐酒酒,她的衣服全是血,那可憐的模樣,確實讓他於心不忍。
他停在了唐酒酒的麵前,最後還是將她抱起來,沒回雲宮,而是在人間的小鎮上找了一家客棧。
夜色朦朧,所有人都息下了。
落月褪去唐酒酒的血衣,看到瘦弱的肩膀上有四顆牙印,是祁元的獵牙所傷。
他眉頭皺起,沒有想到的是祁元不僅風流,還會亂咬人。
落月為唐酒酒處理了傷口,又用自自己煉製的藥粉給唐酒酒的傷口上灑上。
他坐在一旁,喝了一盞茶,守著唐酒酒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落月出去讓小二送點吃的來。
推開門的時候,唐酒酒已經醒了,她坐在床邊,看著門外走來的落月,手裏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熱粥。
落月的麵色永遠沉靜,他關上門,端著粥走了過來。
“醒了,就來吃點東西。”落月將粥放在桌上。
唐酒酒還想著,落月會不會喂自己,現在想想,還真是想多了。
因為肚子咕嚕咕嚕滴咆哮,她也不再作,隻能站起來,走到這邊吃飯。
唐酒酒舀著熱粥喝了兩口,這味道就是好,跟著祁元的這些日子,差點沒有活活餓死,現在可要好好的補回來。
屋子裏的氣氛很安靜,誰也不開口打破這樣的靜謐。
這時,房門又開了,一個身著白色輕裘的貴氣公子走了進來。
唐酒酒看著這位公子,總感覺有點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白衣男子笑著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掛著笑容,道:“遠遠的就聞到了你的氣味,冷曇香。”
他走到落月的麵前,接著又掃了唐酒酒一眼,好記性的他,笑著說:“咦,你這個丫頭也在啊?”
唐酒酒含著勺子,一臉懵逼。合著,他們是真的認識?
“我們見過麵?”唐酒酒把勺子從嘴巴裏拿出來,愣愣的看著白衣公子。
“是啊,雪山下,我們見過的。”男子微微一笑。
唐酒酒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他。
落月道:“雪麒麟,你來做什麼?”
唐酒酒瞪著不可思議的眼睛,沒有聽錯的話,這白衣男子是雪麒麟。
“路過而已,聞到了你的冷曇香,就來看看,沒想到,你果然在這兒,還跟著這位姑娘。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動心了,把蘇雲都拋到心外去了?”雪麒麟調侃道。
“沒事就滾出去,本座懶得理你!”落月沒有心情跟雪麒麟嬉皮笑臉,語氣極為冷漠。
“滾就滾,不過你別忘了,身為天界的寂神,是不允許與凡間女子相戀的,況且,你已有妻室蘇雲了,就別再糟蹋這麼好的姑娘。”雪麒麟準備離開的時候,順手摸了一下唐酒酒的臉。
唐酒酒盯著這個人,真是寒毛都豎起來了。
落月的眼底劃過一抹寒光,渾厚的力量直接把雪麒麟推了出去。
房門轟地一聲,緊緊的合上了。
剛才的力量將杯子裏的水都震了起來,水滴在半空飛起,就在大門合上的時候,水滴又落進了杯子裏,發出一滴清響。
唐酒酒驚呆了,這個世界的人真是不能太厲害,意念之力就如此強大,可操控天地間的風雨雷電,實在駭人。
唐酒酒捧著碗,繼續喝了口粥壓驚。
落月看著唐酒酒,突然問道:“你和祁元是不是已經......”
唐酒酒吞了口粥湯,她知道落月是什麼意思。
問題是,她和祁元都沒有那個好嗎?所以,她要否認。
“沒有,他隻是救了我,而我,恰好也救了他。”唐酒酒放下碗,解釋道。
“你救了他?”落月不信,疑惑的眼神盯著唐酒酒。
也是,一個凡人說起救了大魔頭,誰會信啊。
“他有一種病,需要人的血才能治,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昨夜你看到的,不過是我在獻血。”唐酒酒輕描淡寫的說,沒有把祁元缺女人的病告訴落月。
落月走過來,抓住了唐酒酒的肩膀。
唐酒酒定定的看著此人,他的眼中,好像燒起一把藍色的火,閃著幽藍的光,說是好看,倒不如說是森冷。
“獻血需要嘴對嘴?”落月盯著唐酒酒的嘴唇,語氣低沉。
唐酒酒尷尬的看著落月,這個嘴對嘴要怎麼解釋呢?確實不關獻血,但確實是為了救祁元。
“那個,那個,那個...嗯...唔!”
唐酒酒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一個火辣辣的深吻就落下來,頓時,天崩地裂。
所有的故事裏,隻有這個任務恐怕是最刺激的。
她與魔和神之間,有著扯不幹淨的關係。
落月和祁元不同,所以,在吻她的時候,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一個疼,一個痛。
一個熾熱,一個冰冷。
唐酒酒沒有力氣去反抗這種事情,何況,她還受著傷。
落月的一隻手勾著她的腦袋,一隻手摁著她受傷的肩膀,傷口崩裂,鮮血流淌。
可是,她隻能嗚嗚的喊,卻不能阻止這種事情繼續發生。
落月從來沒有這樣過的,以前,她還在想,落月是天之驕子,是高高在上,非常聖潔不可褻瀆。如今,也不過是個汙渣渣。
他席卷著唐酒酒口壁裏的每一寸柔娕,所及之處都是火辣的疼。
他的力度有些重,像是故意的,報複性的,一入再入,深深探進她最疼的地方。
唐酒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想,自己肯定受不了這種折磨,比起祁元對她的粗暴,這個侵奪簡直就是殘暴。
落月放開她的時候,唐酒酒的眼睛已經模糊不清了,整個人傾進了他的懷裏。
他的手掌是唐酒酒傷口上的鮮血,剛才,他又是怎麼了?
懷裏的女人,她隻是一個凡人啊!
是因為,她在祁元的眼中有所不同,所以他嫉妒?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你又不愛我?”唐酒酒靠著祁元的胸膛問。
既然不愛,又怎麼會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你是仗著我愛你,才這樣故意欺負我嗎?”唐酒酒奄奄一息,語氣淡淡的。